丞相升官记(18)

　　“没有没有，奴婢吃过了，谢主子关心。”紫荷反应过来后连忙回答道，生怕沐言因为自己刚才的失态发难于她。
　　侍寝的规矩沐言不知道，可这寻常的下人所应遵守的规矩他却是在研究各种有关皇室贵族的情报资料时了解了不少，所以紫荷明显是说了谎，因为但凡是下人都没有比主子先吃饭的规矩。一般都是她们服侍主子吃完了后，自己得了闲才能去厨房找点吃的果腹，不然平常忙起来饿上一整天的都有，更别说在主子还没吃之前自己就吃了的，这种事一旦被发现会被严厉惩罚的。不然一旦开了这个头，以后那群下人得寸进尺还不得爬上贵人的头作威作福？所以这种事在权贵人家尤其是皇室贵族里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至于她为什么说谎，不用说沐言也猜到了跟自己有关，而且还是跟这顿自己没怎么动过的早餐有关。
　　剩下的具体原因沐言也猜得差不多了，不过他觉得还是让紫荷亲自对他说出来比较好。因为不可能回回都要他去猜这些事情的背后原因，到时候恐怕光是这些小事就能让他猜到累死。
　　所以，从现在开始沐言就要培养紫荷以及其他人对他实话实说的习惯，这样一来以后他和他们交流时就不会感觉那么心累了，而且还能省去不少因为沟通障碍而引发的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就像他在现代之所以能把青木集团发展成国内数一数二的的大集团，主要原因就是他在公司内部营造了一个自由良好的发言环境。每个员工有什么对公司的建议或不满都可以直接发邮件跟他说，而且发邮件的人不用害怕被解雇或者影响升职这些问题。相反，如果沐言觉得建议很不错或者正好提出了公司目前存在的问题，那么这个人反而还会得到沐言的提拔。
　　这条规则颁布的最初是没有人敢这么做的，不过总有一个最先吃螃蟹的人，结果沐言为了鼓励大家踊跃发言给那个人连升两级成了经理。
　　后来的情形就像《邹忌讽齐王纳谏》中那样：令初下，群臣进谏，门庭若市；数月之后，时时而间进；期年之后，虽欲言，无可进者。然后青木集团就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壮大着，成为了商界中有史以来最不可思议的一匹黑马。
　　所以，虽然管理公司和管制下人是两码事，但是其核心都是对人的管理与恰当运用。道理都是一样的，因此沐言觉得很有必要把紫荷她们按照现代的方法掰正过来。
　　想到就做到，沐言叫住准备退下的紫荷，对她说：“你要是不说自己刚才为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着桌上的早餐，那么我就直接去问你们王爷，我想他肯定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的。”
　　紫荷一听，当场就跪下去了，连连磕头道：“大人息怒，奴婢不是有意要欺瞒大人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沐言装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连声音也快冷成渣了。
　　紫荷被他这声音吓得一刻都不敢犹豫，当即用着哭腔说：“只是管家吩咐了，要奴婢将大人每天的用膳情况详细汇报给他，而且若是大人有一顿用得少了或者没有用膳，那他就要为奴婢是问。”紫荷说完就将头深深地叩了下去，她也没有为自己求情，因为她知道若是主子真的发怒了，再求情都没有用，所以还不如安安静静地等待发落，免得自己因为求情太聒噪了让主子厌烦，到时候没准还会罚得更重。
　　沐言听了后眉梢微挑，透出一丝别样风情，他恢复正常语气对紫荷说：“一开始就说实话不就得了？非得要我逼着你才肯说？行了，起来吧，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但是若是下回再敢骗我，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知道了吗？”
　　“是，是，奴婢知道了，谢大人的不杀之恩，奴婢以后对大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紫荷说完就砰砰砰地连磕了几个头。
　　沐言连忙伸手阻止她这种自残行为，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脸了，磕坏了他可赔不起。再说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她真的不至于这么做啊，搞得他都有一种欺负女孩子的罪恶感了。沐言在心里无力地咆哮着，但是没办法，谁叫他身处这吃人的封建社会呢，就算这么多年没习惯但他还是得强迫自己去习惯，不然到时候再遇到这种情况苦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叫来候在门外的另一名侍女，沐言吩咐她把紫荷带下去让她好好养伤休息几天，同时还取出了外面千金难买的玉肌膏给紫荷，告诉她要记得每天都抹别留了疤，然后他有些头疼地挥了挥手就叫她们都下去了。
　　沐言撑着脑袋微微颦眉坐在原处闭目养神，就好似一幅上好的水墨画那般美得让人无法呼吸。当然，如此美的画面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沐言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貌，不然就算身姿再美，颜值也是硬伤啊。
　　得到消息的黎旭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沐言这副让他既心动又心疼的样子，挥退了门口的所有下人，他一步步走向沐言，就像骑士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公主那样，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
　　听见了正向他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沐言有些烦躁地开口道：“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我吗，你们难道没……”
　　沐言话还没说完，就被太阳穴上温暖干燥却略微粗糙的触感弄得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袭玄色华贵锦袍，穿这么好的料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正准备躲开黎旭的手，但是太阳穴被有力的手法按摩着的舒适感却让他怎么都不想动，最后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遵从自己身体的意愿，就这么享受着王爷的免费按摩服务。
　　然而这服务到底是不是免费的，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沐言被黎旭按摩地昏昏欲睡，就连自己什么时候将头靠在黎旭的腰腹上都没知觉。然而沐言倒是舒服了，可是被他靠着的黎旭此时却异常煎熬。因为沐言温热的呼吸喷到他的小腹上，让本就有些蠢蠢欲动的某物现在更是有了挺立的势头。
　　不行，现在还不行，黎旭在心里对自己的兄弟拒绝道。可是他的兄弟才不管他说什么呢，自己毅然决然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了起来，最后撑起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帐篷。
　　黎旭低头看着这一幕心里尴尬地要死，但是脸上却是丝毫没表现出。只见他淡定地快速伸手用掌风将门紧紧关上，然后趁沐言没有看见他的窘态时伸手抱起他瞬间就将他压在了床上。
　　沐言：……总觉得这人将自己最真实的武功水平都用在做这种事上了。
　　然而下一秒当沐言反应过来自己双|腿间顶着的那处硬物是什么时，他当即涨红了脸冲黎旭吼着：“滚……唔。”
　　黎旭犹如一只贪婪的野兽狠狠地享受着自己的猎物，他禁锢住沐言的同时还恶意地用那里在他腿间摩擦着，激得沐言眼角都红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可是黎旭非但没放开他，反而更加用力地侵略着沐言的唇舌，因为他实在是爱惨了沐言这副被他欺负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事情完了之后不管沐言怎么处罚他他都没意见，就算要他的命他也乐意奉上，但是现在是他的主场，沐言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红鸾星动

　　黎旭放开沐言后，发现他整个人处于一种呆滞的状态。不是被他的行为吓呆的，而是那种没有灵魂般的如木偶一样的呆滞。
　　因为沐言的双眼是没有神的、毫无焦距的，所以看起来就跟得了失魂症一样，他这个样子可吓坏了黎旭。
　　黎旭立马动作迅速地从沐言身上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沐言并将他抱在自己怀里，然后用手轻轻拍打沐言的脸颊，轻声叫道：“阿言，你怎么了，你看看我。对不起，是我莽撞了，我不该这样的，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再对你这么做了。你醒醒啊，阿言。”黎旭看着毫无反应的沐言急得眼睛都红了，他下床连鞋子都不穿抱起沐言就准备去找府里的大夫。
　　结果刚把沐言抱离床面，沐言突然间就反应过来，他扯了扯黎旭的袖子，哑着嗓子说：“放我下来。”
　　黎旭见沐言恢复正常，当即顺从地将他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站在一旁，只是那双眼睛紧紧盯着沐言，生怕他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然而坐在床|上的沐言此时被黎旭看得有些尴尬，他偏了偏头，说道：“别这么盯着我，我不习惯。”
　　黎旭听了后不敢造作，只得强硬地移开视线看向一边，不过那一秒钟飘过来一次的眼神弄得沐言彻底没了脾气。
　　想起他刚才离魂状态时黎旭叫他的那句阿言，沐言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因为黎大哥也是这么叫他的，再加上他们二人相似的身形、相近的声音、相同的名字以及一样的口味，沐言此时心里开始疑惑起了黎旭的身份。
　　不过下一刻他就否定了自己的猜疑，因为他的黎大哥温柔侠义、待人友善，而面前这个王爷则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而且更重要的是黎大哥有什么关于自己的事情都会事先问过自己，征得自己同意后才会去做；但是这个王爷在对待他的时候却是一味地掠夺，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意愿。所以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黎大哥的，沐言在心里把这个荒谬的想法给彻底否定掉了。
　　而沐言刚才之所以会整个人呈现一种呆滞状态，不是因为黎旭如此对他让他万念俱灰。而是安筱荷让族内祭司启用楠族秘术召唤他的魂魄回到了供奉楠族历任族长的灵堂里，然而秘术之所以为秘术，是因为它是轻易不能使用的，否则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所以若不是事态十分紧急，安筱荷是万万不会动用召魂术的。因为这种术法不但对施术人伤害极大，而且用多了还会对被召唤之人的魂魄产生不可逆转的损伤。
　　但是这回发生的事情在安筱荷看来是真的十万火急，因为三年前在沐言的回归仪式上采用他的心头血制成的血琉璃近日竟有了不同寻常的奇特反应，而往往这种不寻常的反应都会预示着血琉璃的主人将会遇到改变人生命运的巨大转折点。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血琉璃这回发生的红光闪闪的反应在光芒强弱和频率上竟和当年的安裕彤一模一样！
　　安裕彤的血琉璃在发生这样的反应后，族里的大祭司当即对此进行了占卜，最后得来的结果却是短短的十二个字：红鸾星动，是福是祸，一念之间。
　　然后没过多久，安裕彤就遇到了沐效泽，后来紧接着就发生了一系列的悲惨事情。也就是说，安裕彤在一念之间选择的结果是祸果。
　　所以，经过安裕彤一事，这回安筱荷对沐言的血琉璃这不寻常的反应可谓如惊弓之鸟，再加上她找了当年在任的大祭司又用同样的方法对沐言的命格进行了占卜，最后得到的结果也是十二个字：红鸾星动；随心，福之；抑心，祸之。
　　占卜完后，安筱荷当即请求现任祭司启用召魂术召唤沐言的魂魄回来，她要马上告诫沐言接下来需要他注意的事。不然就怕晚一步他就重蹈了当年安裕彤的悲剧，所以她才会如此不计代价地马上召回沐言的魂魄。
　　尽管沐言已经从离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了，但是安筱荷刚才的话还是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懵逼。导致他在对黎旭说了那两句话后仍旧有些呆呆的，这副模样看在黎旭的眼里可差点儿担心死他，生怕他又变成了刚才那种失了魂的样子。
　　于是黎旭小心翼翼地伸手在沐言眼前挥了挥，想试试他有没有事。结果被沐言嫌弃地一把挥开，被嫌弃了他也不恼，因为这代表沐言是正常的，只要他一切安好，其他的黎旭都不在意。
　　沐言挥开黎旭的手后，抬眼定定地看着他，心里却在想着：红鸾星动，什么鬼？随心又是什么鬼？我不随心又能怎样？既然这样，那我……还是乖乖照做吧。沐言最后在心里怂怂地想，因为他知道有句名言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然而黎旭虽然很享受被心上人注视的感觉，但是像沐言这样直直的眼神已经把他盯得心里发毛了。
　　后来实在受不了的他只能出声打断沐言的“深情”注视，只见一向杀伐果断的南阳王磕磕巴巴地对沐言说：“那个，阿、阿言，你有什么事吗？需要什么你就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满足你。”
　　“那我想见黎大哥。”沐言接着这个机会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个……”你的黎大哥就在你眼前，你不是已经见到了吗？黎旭在心里默默地对沐言说，不过在没确定沐言的心意之前，他是不会向他表明自己的身份的。
　　因为之前沐言心里的那个黎大哥只是他一是伪装出来的假象，好多时候在一些事情面前他都是在默默地按耐住自己的脾性，生怕给心上人留下了不好的映象。
　　可是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似乎没有什么效果，所以当他再次见到沐言后，他就决定不在隐藏自己的本性和想法，要让沐言爱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而且黎旭还有个私心，就是他不想借着沐言大哥的身份让他陷入两难境地。因为到时候由于之前的情分，会让沐言在抉择时受到干扰，从而无法判断出对自己的真实感情。
　　黎旭要的是纯粹的感情，而不是什么见鬼的兄弟之情。所以现在隐瞒自己的身份对他们两个来说是一个最明智的决定。

　　改造教育

　　“除了这个要求其他的我都答应。”黎旭无法，只能态度强硬地对沐言这么说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对方的拒绝在沐言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当即抓住他的话头，提出了下一个要求：“既然这样，那我要你放了柳青云以及他的兄弟们。”
　　“嗯，好，我马上放人。”黎旭干脆地答应道。反正沐言已经回到他身边了，这些人也受到了他们应受的惩罚。与其留着他们让阿言心里一直惦记着然后隔应自己，倒不如将他们早早放了免得在这里碍眼，而且同时还能卖阿言个面子，增加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好感，这种废物利用的事，他何乐而不为呢。黎旭内心的恶魔小人此时正在猖狂而得意地大笑着，搞得好像沐言此时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似的。
　　果不其然，沐言对黎旭这回的干脆果断刮目相看，他也正如黎旭盘算的那样在他答应放人后在心里对他升起了一丝好感。
　　不过这丝好感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黎旭现在未免得意地太早了。
　　黎旭答应了后，沐言就急不可耐地拉着他赶快去放人。黎旭看着沐言主动拉着他的手，心里那丝因为他急着见其他男人的不快悄然散去。
　　然后他化被动为主动，反手覆住沐言的手并与他十指相扣。黎旭没有给沐言反抗的机会就牵着他大步走向关押柳青云等人的地方。
　　沐言跟在后面看着二人紧紧相扣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挣了挣，结果如预料中的那样没挣开。
　　不过由于他现在有求于人，最好是能顺着黎旭就顺着他，再加上一路上遇到的下人见了他们都只是低头行礼没有乱瞟乱看或者窃窃私语的，这让沐言心里的别扭与不好意思消散了不少。所以他索性就放弃了挣扎，顺从地跟着黎旭一路走向关押柳青云他们的地方。
　　要是黎旭知道沐言突然间变得乖顺的原因是什么的话，肯定会得意加傲慢地说：“那是当然，我南阳王府的奴才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早就拔了舌头挖了眼睛给扔出府去了。”
　　而且事先还有管家对他们的敲打，因此他们早就将沐言当做了王府后院的主子了。所以王爷牵着自己的……暂时还不知道什么身份的……这在他们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说是关押，其实也不尽然。因为在南阳王府里，被关押的人是要进地牢的，而且这地牢一般都是有进无出的。但是柳青云等人并不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牢里，他们被单独关在王府的一个废弃的院子里，平常没有黎旭的准许谁都不能踏出院子一步。
　　不过吃住方面黎旭倒是没有苛待他们，一切都按照府里侍卫的待遇供应着。因为沐言失踪前在信里说让自己不要伤及他们和追风的性命，虽然他没说黎旭若是真的伤了他们会怎么样，但是经过了大半年的相处，黎旭知道沐言是个极重情谊的人。所以若是沐言有一天回来发现自己伤了他们哪怕是一根毫毛，就算他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对自己留下疙瘩的，甚至更严重的还会与自己直接决裂。
　　这样的结果黎旭是一万个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才能在当年盛怒的情况下用自己残存的理智留下他们的性命。不然以他骨子里的暴戾性格，这些人现在的坟头草都有三丈高了。哦，不对，依黎旭的性格，他们只会被五马分尸然后丢在乱葬岗，哪还有什么坟头草可长的。
　　所以，沐言应该是上天派来的专门克黎旭的，有时候因为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改变某些人一辈子的命运。
　　因此，做了明智选择的黎旭此时在内心无比庆幸着幸好自己当年坚信沐言终有一日会回来的，所以心里有了顾忌就没有对这些人和追风下死手，只是禁锢了他们两年的自由。这在他看来是既不伤及性命又能达到惩罚的目的的最好办法了。
　　事实也确如他所说，柳青云等人一开始还挺喜欢这种只是被关着同时还好吃好喝地供着的
　　处罚方式，因为他们得罪的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南阳之主黎旭。如果说他们是盘踞的在南阳边界的一条地头蛇，那么黎旭就是掌管着整个南阳生死的巨龙，在这里一切规章制度都是他说了算，他才是这块土地上最有话语权的至尊之主。
　　而且他们犯的还不是别的什么无关痛痒的小事，而是把人家视若珍宝的心上人给弄丢了。这要是放在柳青云自己身上，他都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一个暴怒之下就将那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所以就冲黎旭这份非常人所能及的忍耐力，柳青云和他的一众小弟都表示彻底服了。因此被黎旭无意之中收服的他们在这两年里可谓是乖得不能再乖地呆在院子里，一点儿旁的心思都没有。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根本就没这个胆子去想其他的。
　　可喜可贺的是，这两年里由于这一众山贼没事干闲的要死脑袋长草，他们的头儿也就是柳青云在某一天终于爆发了，他再也不想过这种吃了发呆、发完呆睡觉的猪一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