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维公约[无限](88)
每日消耗100尘,无法在战斗中使用。
渝州不明白灵魂要怎么撕扯出碎片,也不明白即便灵魂回归人偶,没有肉体,又将如何生存。这或许是十维公约的新设定,可惜是一次性用品,不能试用。
【章鱼发射器】(碎片),A级,从发射器中射出一头章鱼,拥有四段指令,攻击,按摩,玩耍,情趣。
冷却时间30分钟。
三次使用机会,合成需4700尘。
渝州非常遗憾只有三次机会,若非如此,他一定会邀请萧何愁来试验一下新卡牌的功能。
嗯,只是试验。
放下12张普通卡牌,他不由感慨,战斗类卡牌的得率真的低。12张才开出了一张。
放下普通卡牌,他又拿起了余下的4张种族牌,为首的正是乔纳德的种族【蝮蚼鬼蝇】。
A级,不可进化。完全变态昆虫。腺养胎生,年幼时依附母体生存,化蛹前产出,成虫食肉,畏水,力量巨大,成年后,总体长可达60000公里。
加起来可绕地球1圈半,渝州摸了摸下巴,嗯,比寰宇霸主香飘飘奶茶还差上一点。
说是苍蝇,倒更像蟑螂一些。
第二张【夜光小精灵】,A级,不可进化,10cm体长,除了在晚上能发光外,似乎没什么特点。
第三张【吊尾紫藤】,A级,可进化,木族杂交种,每年五六月雨水充沛季开花,雌雄异株。善于攀爬。
第四张【阿克兹氏体】:A级,可进化,只有一个长得像苍耳子的主体,能干扰各种电磁场。
渝州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说呢,加上第一张【属魔】,他已经有5张种族卡了,虽然卡牌上的介绍十分简单,但渝州心中却有一根杆秤,就他个人感觉而言,【蝮蚼鬼蝇】与【属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为什么都会是A级。
又或者说,十维公约认为种族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因此所有种族都是A级?
很有可能。毕竟无论好坏,这些卡牌分解均为500金尘。
呵,没想到十维公约还信奉种族平等!
渝州嗤笑一声后,又陷入了深深的纠结,第二种族一旦选定就无法改变,而根据牌面又得不出多少有效信息,该怎么选呢?
“或许,应该再等一局。新手模式难度不高,又有三用枪和章鱼发射器傍身,不用太急。”渝州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小巧的机身在渝州大腿上不断颤动。
渝州拿起一看,来电显示为傅辛杨。
傅辛杨?是谁?渝州在记忆的迷宫中来回游荡了好几圈,终于在一个角落拾起了这个名字,他就是那位让渝州回去等消息的医生。
莫非,更进一步的病理报告出来了?渝州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却在按下接听键时迟疑了。
如果结果显示他已经不是人类了,那酒店外会不会已经挤满了疯狂的生物学家,等着把他浸泡在古怪试液中,从脑袋研究到细胞。
想到这,渝州谨慎地揭开窗帘一角,朝楼下看去。
一辆旅游大巴停靠在了酒店门口,二十来个旅途劳顿的乘客哄闹着下了车。大包小包,满脸风霜。
没有异状。渝州松了口气,放下帘子,终于接起了电话,“喂,傅医生,晚上好。”
“你好。”傅医生似乎有什么急事,也不寒暄,单刀直入,“渝州先生,关于您细胞变异的免疫组化已经出来了,结果提示那部分异变的DNA处于深休眠状态,并不会对您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庸医!渝州差点脱口而出。没有影响,那为什么他三番两次地迷路,还丧失了肾功能。
“真的没事吗?”渝州小心翼翼地问道。
“放心。通过培养研究,我们发现这段外来基因是用来合成一种荷尔蒙的,但这种荷尔蒙对人类无效。”
渝州:“你是说,类似植物激素,无法对人类产生作用?”
傅医生:“这个比喻很恰当,别说这段基因还处于休眠状态,即便它开始工作,合成了某种激素,人类对那种荷尔蒙也并不敏感。怎么了,你感觉到了不适?”
渝州试探着说道:“没有。我只是有些好奇,傅医生,你的回答很淡定,似乎对这种病症见怪不怪?”
“你怀疑我?”傅医生哑然失笑:“你不需要怀疑,自从十维公约登录后,我已经接到了不少这样的病例。第二种族,对吗?”
渝州扯了扯嘴角:“傅医生好眼力,没想到傅医生也是玩家。”
“谬赞。”傅医生道,“如果你有想法,可以加我微信,我组了一个玩家群,里面的都是拥有第二种族的高端玩家,大家可以一起交流信息。”
“我考虑考虑。”渝州在挂了电话的下一秒就把傅辛杨拉黑了。他不信任傅辛杨,他的种种异状不可能凭空出现,这个基因一定有问题……的吧?
渝州揉着有些发麻的大腿,傅辛杨与他素昧平生,给他打电话的动机也合乎逻辑,若说对方想用这三言两语将他骗到某个研究所,进行惨无人道的研究,那更是无稽之谈。毕竟,对方知道第二种族,自然应该明白拿到种族卡的条件,这样的人不是心狠手辣就是狡诈多疑,断不可能轻易受骗。
真想对他出手,还不如雇一支佣兵,秘密把他掳走。
那么傅辛杨没有撒谎?他所有的异状都与那种神秘基因无关,渝州呼吸一滞,想起了当日对这种基因来源的思考。
旧神;碎纸片;【那件东西】。
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三者中不止一者注视到了他。它们中的其中之一给了他全新的基因,更一者则给了他绕圈的习惯以及叫停了他的肾功能。
渝州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明白,自己区区一个无名小卒,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针对?
他起身在卫生间里来回踱步,神经质地突然看向镜子,端详镜中人的容貌是否发生了改变。思考这一切对他的将来会有什么影响。
但很快他就停下了这种毫无意义的举动,因为他感受到了某种很久没出现过的神经冲动,俗称:尿意。
第84章 突如其来的变故
不会吧,难道那种奇特现象只在副本内出现?
也是,至少他刚出现异状的那些天,下三路的功能一切正常。
渝州思索着放完水,抖了抖就拉上了拉链。明早还是去一趟医院吧,他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自己的身体构造发生了变化,还是另有原因。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日,半梦半醒的渝州被一阵剧烈摇晃吵醒,他眯了眯眼睛,只见穿戴整齐的萧何愁站在他的床边,“醒醒,我们是9点的火车。”
“火车,去哪?”渝州拉着被子翻滚了一下,又要进入梦乡。
“去x市,你要是起不来就留在这,我帮你走一趟,晚上就回来。”
“……”
渝州打着哈欠,在路边买了四个包子,2个茶叶蛋就上了火车。
萧何愁去替一位60多岁的老妇人放行李,渝州则趁机抢占了靠窗的位置开始补眠。
然而不一会,他就被叫醒了。
“刘建民的尸体找到了,同时发现的还有他贪污受贿的证据。”萧何愁指着手机中的新闻说道,“万人喝彩,又抓到了一只社会的蛀虫。”
“哦。”渝州兴趣缺缺地应了一声。
“没有关于牛素珍的报道。”
“哈,谁会关心一个小人物的死活。”渝州闭着眼睛,将背包挡在脸上,冷酷地拒绝了过分热情的阳光,“或许连她的丈夫和儿子都不在意她的死活吧。”
“如此截然不同的两人,在死亡面前,却是一样的平等。”
“谁不是呢。”
……
下了火车,两人又花了60块,打的到了穆欣所在的小区。
还未入她家门,就见12个僵白色的花圈放在楼道下方。4个身高马大的男人抬着一具棕色柏木棺材,一步一步地下楼。
穆欣的父母穿着寿衣,走在棺材的后头。
那位年逾五十的女士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核桃般肿大的眼睛布满血丝。并不高大的中年男子在一旁搀扶着她,他的背有些驼,脸上的皱纹纵横密布,如同干涸的河床。
“小欣,小欣!”
一声声悲呼是一个母亲最痛的呐喊。
随着送葬队的离开,感慨颇深的两人才迈开僵硬的步伐,上了楼。
渝州本想用【拟态-蜘蛛】偷偷钻入穆欣的屋子,将写好信件留给穆欣的父母。
然而到了地方,他才发现穆欣家的门敞开着,一个高瘦的男子站在客厅,正对穆欣的遗像抽着香烟。
地上已是一地烟头。
“你们是谁?”男人发现了他们。
萧何愁不做声,渝州上前一步说道,“我们是穆欣的网友,得知她的死讯,过来送她最后一程。”
“网友?”男人的声音很沙哑,他无所谓地笑了笑,“请便吧。”
渝州给穆欣上了一炷香,便单刀直入:“其实,穆欣死前和我们说起过,她有几句话想对她的父母说,但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什么话?”
渝州:“我爱他们,但是成为他们的孩子,对不起。”
“对不起……吗?”陈述扯了扯僵硬的面部肌肉,“还真像是她说出来的话。”
“你是陈述吧。”萧何愁开口道,“其实,穆欣也有话带给你。”
男人抽了一口烟,那张英俊的面容隐匿在缕缕轻烟之后,他沉默着,直到抽完整支,才淡淡道:“什么话?”
“她说,如果能在20岁初遇你,她一定会爱上你。”渝州道。
“20岁……”陈述抬头,遗像中那个女孩留着及肩的长发,她静静地注视着他,笑容羞涩而柔美,陈述低下头,某种炽热的液体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20岁初遇……原来我们注定错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