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他今天翻车了吗(131)
从头到尾拍得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
别说吸毒,青年趴在床上连头都没抬一下。
视频不过发出去30秒就被转载上万, 打上hot标签,这波反转太犀利, 太直白, 主要是拍摄手法,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卧槽, 这个……是鸟抓着拍的吗?我看见视频边的爪趾了……]
[现在鸟都这么机灵了吗?]
[这个系列就叫——鸟都看不过眼系列。]
[“罗女士”苦心孤诣,坏在一只鸟身上了,捧脸大笑.jpg]
粉丝们也彻底放松了, 一个个喜大普奔:[终于等来反转!]
[就知道奕奕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就是!奕奕哪看得上他!啊呸!]
[罗先生这是诬告!诬告!!(超大声)]
还有的一部分人则认为视频不真实:[鸟会拍视频?别搞笑了好吗?史上最蠢造假洗白方法。]
[盲猜一下, 合成的吧?]
[坐等专业大手鉴定。]
网路风向变来变去, 不一会儿就有一位vlog专业鉴定师跟贴:
[已鉴定,保真。]
后面陆陆续续又有不少职业鉴定师给这条发言点了赞。
这下,实锤了。
赖在警局里整日里掉眼泪, 等着要祁奕赔偿的罗先生,还没发现边上女警看完手机,抬起头看她的眼神都变了,直到大厅里ID屏播放出这段大火的视频,他彻底呆滞了。
他是当事人,这视频真与假他太清楚了。就是打死他也想不到一只鸟在窗外把经过从头到尾录了下来。
本来他想得很美,不仅从男人那头拿钱,还能告祁奕一笔,两头都能捞到钱。
但现在一切都被捅穿了,等于白忙活一场,不仅染上了毒瘾,还要吃官司,况且他才刚还拍了采访,全国人民都认得他这张脸。
只要想一想,他满心就要崩溃爆发。
罗先生正想悄悄溜走,屁股刚从椅子上抬起来,“咔嚓”一声,他的双手被铐上了一双手铐。
蜂拥而来的当地台记者正好拍到这一幕,他们推搡着,争先恐后把录音递过去:“罗先生,能描述一下您现在的心情吗?”
心情?心情就是非常后悔。
罗先生快哭了,“你们别拍了……”
这档节目在电视上播放的时候,祁奕正跪坐在沙发上,握着飞镖投掷靶心。
傅崇明坐在他身边,手臂搭在沙发背上,笑得斯文:“想不到你还会这个?扔得挺准。”
祁奕刚想说话,电视里节目声音过大,他抬头看了过去。
罗先生身为罗繁星弟弟,前半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哪能接受得了后半生在狱里蹉跎?神经刺激过大,对着记者,一会儿平静说话,一会儿歇斯底里面地叫喊,再一会儿又淌着泪嘶心裂肺地怒骂萧潇。
对,他把萧潇也供了出来。
自身材走形后萧潇就再未现过了,但她之前主演的缉毒电影还在热播,这事一被曝光,简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电影被强行下架,萧潇也被黑出了翔,问候全家。
但这并不妨碍罗先生成为全网唾骂的对象,先前他哭一哭搏得多少怜悯,现在网友们就有多恶心,许多人对他这种自导自演嫁祸他人,还玩弄消遣大家的同情心的人,表示极度厌恶。
陷害别人,还装成受害者卖惨,别人心疼他,他说不谁还躲在网线后面笑他们傻呢!
呸!
活该!
自作自受!
傅崇明似乎也对这一幕很嫌弃,拿起桌上一份志杂读了起来。
翻了几页,节目切换成新闻,预告明天将有月蚀,配乐是抒缓的爵士曲在客厅里浮动,祁奕低头继续摆弄了两下飞镖,抬手一扔,又是正中靶心,傅崇明放下杂志:“听说你没有追究萧潇的责任?”
祁奕眨了下眼,“我以为你没看节目。”
“我是没看,”傅崇明推推眼镜,“但我有听。”
毕竟事关祁奕,虽然不想看屏幕上那娘炮倒尽胃口的一张脸,但他也不想错过有关青年的点滴。
“为什么不追究她的责任?”
祁奕抬起手,又掷了一个镖:“追究一个将死之人的责任,做什么呢?”
其实还有一层原因。
萧潇因隆胸事件身材走形后,她的金主也知道了,金主和陆厉行不同,他白手起家,手下一大帮子兄弟,平时的兴趣主要在开辟事业疆土上,从头到尾听完事情经过,对于祁奕,他认为见一次打一次就行,很快把事情往脑后一忘,转头谈合作去了。
但下面兄弟却打定主意要给祁奕一个教训,这才联合罗繁星弟弟导出这么一出。
而祁奕呢,他先是将计就计,装作入局,实则安排许杰则一早悄悄地就把所有水军公司监控起来,通过ip追踪几经周折找到买家身份,又调查了要求魏文爵临时补拍镜头后介入的资本力量,两者指向同一个方向,远洋集团。
远洋和冠皇本身有合作,金主不知情,这次主使者是他们的总经理,为萧潇出气归出气,但如果有损两家合作利益,他们也是不愿看到的。
许杰一联系过去,见事情败露,对方也很冷静,在不损害双方合作基础上提出赔偿,并保证这类事情不再发生。
傅崇明问:“你同意了?”
祁奕点头,打了个哈欠:“懒得和他们扯皮。”
“远洋集团……”傅崇明指尖敲打扶手,若有所思,“他们和我们生物院也有洽接合作,听说他们老总是个恐同。”
祁奕漫不经心拿起手机开始刷动态,随口问:“恐同?”
傅崇明回忆道:“最为出名的就是有一次酒会上,他醉酒时公开说过他讨厌同性恋。”
祁奕脑海里逐渐勾勒出一名腆着大肚子,满身酒气,中年谢顶的糟老头子,不由撇撇嘴,傅崇明看出他的想法,说道:“没你想得那么糟,虽然从着装上看不修边幅,但人还是挺英俊的,做事也有冲劲,尤其喜欢挑战一些有难度的东西。”
祁奕转了转眼珠,“怎么,比你好看吗?”
傅崇明摊手,无奈一笑,“你想我怎么回答?”
“填空式回答?”祁奕眯起眼,他从沙发这一天爬过去,单手撩起衬衫,另一只手白皙的指尖夹着飞镖,缓慢的,以一种磨人的韵律用尖锐的那头缓缓划过线条分明的腰腹,傅崇明眸色转深。
“我刚点了外卖。”
“把门开着,我们到里面去。”
“是里面,还是‘里面’?”
“啧。”
……
四十多分钟后,外卖员在门口和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相遇。
“请问您认识802的住户吗?”
宋深:“认识。”
“麻烦您转交一下,不好意思了啊,”把外卖盒交给男人,外卖员着急忙慌去赶下一单。
宋深看了看手里的外卖盒,摇摇头,正想敲门,一碰,门就开了。
他走进去,把外卖盒放在茶几上,客厅电视节目还在播放,却看不见人。
“祁奕?”
宋深喊了几声,没有应答,宋深不禁蹙起眉,心里浮起一丝担忧。
他连着找了几间房间,忽然,听见隔壁隐隐传来水声。
他寻着声音,走了过去。
“呃……”
祁奕伏在浴室的玻璃壁上,头顶花洒喷溅出热水,一片白雾,随着后面人节奏,脸无意识地在玻璃上蹭来蹭去,发丝散落铺开,几缕发丝贴在他被汗水打湿的潮红的脸颊上,星眸含水,他殷红的唇张着,吐出白雾凝在玻璃上,又被自己下意识舔去。
却不知这一幕,给宋深带来了多么大的刺激。
宋深喉结不自主滚动着,他咬紧腮帮才没让自己走上前。
祁奕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眸色散乱迷茫,随着偶尔热水飞溅,玻璃上白雾渐渐清晰,每一寸线条缓缓清晰地展示在宋深眼前,他听到祁奕喉咙里愉悦又难耐的呜咽,他的胸腔心跳疯狂跳动,呼吸也浑浊、沉重,透露出他控制不住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