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创业养娃 上(217)
深白狼狈地逃回到自己的租房,关上房门第一时间处理的就是后背的伤口,他怕被追着血腥味找了过来。
从随身带着的麻袋了掏出了止血封胶,摸索着在伤口上厚厚地涂一层,封住了裂开的皮肉,算是紧急处理。
做完这些他又摸黑在屋子外面喷了一圈消除气味的喷剂,这才回到屋子里坐在模板床上,反省着自己刚刚的失利。
打开手环他准备记录一下,想到记录了这些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技不如人,他犹豫了一下,下次再记录吧。
这家伙忍着痛斜靠在床上勉强睡了过去。
因为那封胶里头有药物渗透的关系后面他睡得比较死,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推开了他的门,深白一个激灵坐起来,眼神犀利地瞪向门口:“谁”
夏兰逆着光站在门口,“年轻人,太阳都老高了还不起床啊。你这样的作息在我们这里是不好找工作的。”
深白晃了一下脑袋,赶紧换了副面孔,笑道:“我,我认床。”
“要不是我记得你住在我们这个区,就在我家附近,我可不会好心来叫你。今天是我们这一批最后一次招普工,你还要不要找工作啊?”夏兰看着这个小年轻在他面前熟练地变脸,只觉得好笑。
“要!”深白主动站起来,拿着他的麻布袋出了门。
出门口夏兰一巴掌拍在他后背,深白强忍着痛感绷住了脸,在心里咬牙切齿却还得转过来对着她笑脸相迎。
“看你瘦瘦的,没想到还挺结实啊,可以去干个搬运之类的工作了。”夏兰说着又扬起了厚实的巴掌。
深白扭着肩膀躲了开来。这怪女人力气还不小,差点儿让他封住的伤口再度崩裂。
以后一定要她好看。
“大姨!我只要能有个工作就好,干什么都行的。”深白笑嘻嘻地套近乎。
“那正好了,有个工作我觉得应该适合你,如果你主动应聘那个的话也不会有人跟你抢。”不管他什么态度,夏兰都能招架得住。
“真的?那我就干那个!”深白觉得夏兰笑起来的样子很慈祥,自己也顺着她的意思表了态。
深白手里拿着根带钩子的长竹竿,跟在夏兰身后来到了他工作的地方,看着眼前这座粗糙的泥砖矮墙建筑,有些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地方?”他略有些结巴地问。
“公厕啊!”夏兰嘴角含笑回头瞟了他一眼,“怎么?没见过啊?这是我们这里的公共厕所,每个区都有两座,以前这里的人穷这些厕所都被封死了不许用,现在人们条件好了一些,镇长同意可以开放使用了,二十六个区一共有五十二座公共场所,全都需要人为地掏一掏,毕竟几十年没用的了,有的下水道都堵住了。”
她只是这么描述,深白仿佛闻到了味道,差点儿没吐出来。
“放心,这工作不会很难的,几十年了那些脏东西早沤得差不多了,也就是怕一些锈坏的管道堵塞……这可是好工作来着,包吃包住,还发工钱,工钱比普通员工还多。”
那干嘛没有普通员工来干这个?深白在心里吐槽,骗鬼呢吧?他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这个怪女人给骗了。
“我们这儿一般员工都有工作了,要不也不会往外招工不是?放心,还是招到了一个本地人的,他会和你一块儿干。等通好了以后还可以给你们封个厕所长来当当的。”
谁要当厕所长?
“要干不?不干的话就再等等吧,不过这次普工已经招完了,要就得等着下一次招工了,下次招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回到年后。”夏兰笑微微地盯住他的眼睛,真诚地说道。
深白眼神眨了两下,咬牙笑着:“干!”
“那开始吧,今天怎么都得通一座,下班了我来检查啊。”夏兰女士说着又抬起了大手,猝不及防一巴掌拍在深白的后背。
年轻人牙齿像过电一样,疼得他直抽抽。可他不能变脸,他得忍住。
等到夏兰离开他才啐了一口,原本温柔和善的眼神变得阴鸷狠毒:等着!早晚有一天他会向这个女人报仇的。
将一块布条绑在自己的鼻子下面,忍着强烈的不适感,年轻人带着他的工具,钻进了这几十年沉淀出来的味道的老厕所里。
两秒钟后他就鼠窜出来,一把丢掉手里的工具,无声望天,熏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他发誓,一定要把这个臭气熏天的鬼地方给炸上天!
温融与夏兰女士进行了简短的会晤,夏兰女士比了个‘OK’的手势:“我让人去跟着他了,阿虎很有经验不会让他出什么纰漏的。”
“那家伙很擅长伪装自己,看样子也不是很大,十七八的样子吧,长得倒是书生气十足,根本看不出是探子。”
“长成那样的往往心才狠。”夏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扯着嘴角浅笑一下。这样的人她记忆里就有那么一位,“这叫人不可貌相。”
“麻烦你们多盯着他,等先生回来再处置他。”过了今天还有一天,后天他就该回来了吧。一想到这里,温融的心绪马上就能沉静下来。
第177章 相同的畸形脚
深白捏着喉咙第N次从公厕了跑出来,扶着墙壁一阵干呕,只是他早上连口水都没得喝,根本吐不出任何东西来。
“你小子行不行啊?活没干俩小时你尽来回跑了。”一个三十左右的寸头年轻人从里头走了出来,鄙夷地瞥了深白两眼。
“阿虎哥,这不能怪我,就里头那味儿,你真受得了?”深白回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和他一块儿受罪的另一位未来‘厕所长’。
“这是工作。”阿虎吸了两口外面新鲜空气:“这个工作工钱多,上下班时间也自由,今后这些公厕还会统一收取一点管理费,当这个厕所长有外快赚的,赚多一些可以攒下钱来买一座好一点的小房子给我儿子,他将来长大娶媳妇就有地方了。”
“儿子儿子!我们才认识俩小时,你三句话里两句都是你儿子。”翻着眼皮,深白有点儿愤怒,能不能不要当着他这个孤儿的面这么的父慈子孝啊,都告诉他自己是孤儿了的,能不能顾虑一下别人的心情?
“你爹妈呢”阿虎靠在墙上状似不经意地问。
“没有。”谁知道死哪里去了?
“是死了还是丢了?”阿虎就像是感应不到气氛急速下降,照样问的直白。
深白恶狠狠地剜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哦,不能问你这个问题,你会发脾气。”阿虎冷淡地自言自语,“我还以为你没有脾气啊,见面笑得像一坨皱巴了的‘鉄棘草’。”
镇定!要不是还要靠着这人帮忙工作,一定把他的脑袋塞那污浊的下水道里去。
但,这个人的话也让深白后背一激:这个狗屁倒灶的工作环境竟然把他隐藏得好好的真实性子给表现了出来。还有,这人不是在套他话吧?
突然间他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可能暴露了?赶紧重新调整好状态,小心翼翼地打量对方的面部表情,试图能看出些什么来。
这位合作伙伴可惜是个木头性子,单单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任何问题。
“我才和你认识不到十分钟,你就从我嘴里问了我们家的基本情况,这个镇子的基本情况,还有夏兰女士的基本情况……”阿虎依旧自言自语,“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就这么激动的吗?”
深白在心里犯嘀咕:这人怎么回事?他说这些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啊?是不是在套自己话啊?还是只是随意吐槽?又或者意有所指些什么?
这一刻,深白脑子里的雷达报警系统全方位地打开。他竟然不敢在这人面前再多问些问题了。同时他也在开动脑子思考怎么好应付对方。
打哈哈敷衍过去?
“干活吧!”阿虎却像是刚刚不过随口说说并没有任何追究的意思,也并不等着他解释,直接就把这一段给跳了过去,一把抓住深白的肩膀,不由分说将他重新拖进了公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