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被迫复活(39)
“睡觉。”顾绒心满意足地拉完被子,还撂下狠话,“你再逼逼我就打你。”
第二天早上大家各去上各自专业的课,不是大课也没人去明心楼,下午吃完晚饭回宿舍后,李铭学给顾绒带来了个不知好坏的消息——今天早上保安辅导员都陪着叶桦去明心楼了,他们把所有教室都搜了一遍,包括那间409教室,都没找到叶桦的手机。
等李铭学解释完,梁少又补充道:“辅导员也帮叶桦报了警,可大家都知道报警也没用,又没有监控,手机能找得回来才怪了。”
“不能靠定位吗?”闻言沈秋戟就说,“叶桦的手机还有没有开机?如果开机的话登录机型账号应该能看到定位。”
顾绒则更好奇了:沈秋戟一个用老年机的都懂那么多。
结果沈秋戟这话不问还好,问了以后梁少和李铭学的脸色也不禁难看起来了,他们对视一眼后说:“有用,但是……定位显示叶桦的手机就在明心楼里。”
顾绒听着他们的话,只觉得自己脊背发凉,浑身毛骨悚然。
“我也让叶桦帮你留意了那个所谓的道歉礼物。”李铭学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但是叶桦讲他也没瞧见。”
如此,就更叫人疑窦丛生了。
仿佛假“叶桦”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在夜里引他们去明心楼,可是夜晚的明心楼,里面到底有什么呢?
顾绒虽然好奇,但他不想去探究。
他现在只希望学校赶紧把大教学楼的承重柱修好,然后把明心楼封了,让大伙重新回大教学上课,再也不要踏入明心楼半步。
也幸好他们专业大课一周仅有一次,除了周三这天以外,顾绒都不需要踏入明心楼。
因为自己胆小,所以后续顾绒又委托沈秋戟潜伏在学校各个扣扣群里观察了几天,发现其余去明心楼的学生或多或少也都看到些邪乎的事。
比如顾绒看到过的,两个女生在课间因为争抢同一个男人而打架,在教室里上课的学生鞋带会莫名松散,有些人在走廊上或者下楼梯时就算走得好好,也会平地崴脚……诸如此类的事。
说明心楼它邪门吧,它除了这些不知真假还是巧合的意外以外,好像也没特别诡异,譬如学生失踪或者是跳楼的事情发生,毕竟是有些人会为了博取注意力故意编造出些骇人听闻的谣言;可要你说它不邪门吧,它好像又有点邪,起码在顾绒这里,那些事情他都是亲眼看见过的,他也没必要说谎。
眼看周三又要到了,他们又得去明心楼上课,那种叫顾绒心慌颤抖的恐惧感再度袭来,而沈秋戟还没给出他一个确切的结果时,顾绒就主动去问了:“沈秋戟,你查资料查了这么久,查出些什么东西了吗?我的命到底硬不硬,能不能学驱鬼啊?”
说实话,沈秋戟这几天都在忙,一是忙着顾绒查他的骨重,二是忙着潜伏各扣扣群收集有关明心楼的各种资料,前者是他自愿,后者是他必须做的。
就算不为别人,他也得为自己考虑——因为他也是要去明心楼上课的学生之一,届时如果真的发生什么,遭遇危险的不止是顾绒,还有他,而他不能死。
再想到顾绒的骨重,沈秋戟忽地就觉得也许让顾绒知道些这类的事也并非不可以,毕竟顾绒或许在连他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和这些事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的联系了。
“顾绒,你的命,是我见过最硬的,硬到我一度以为我算错了。”现在顾绒催促问起,沈秋戟就和他说实话,“所以我这两天反复重算,我甚至去请教了我七叔,结果是——”
“我没算错。”
沈秋戟望着他的眼睛,声音低沉:“不仅是我没算错,你说的那位小时候为你算过命的先生他也没算错,你确实该取个软和点的名字,不然你可能会早夭。”
顾绒神色平静,反问他道:“那这些不是都正常吗?”
因为从小到大,他父母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所有人都说他命硬到不取个软和点的名字就会早夭,沈秋戟现在要是告诉他其实他命不硬,顾绒才会觉得奇怪呢。
“不对,错了,大错特错。”结果沈秋戟却摇着头,眉头紧皱说,“你的骨重足有七两二钱,的确是人中难得一遇的命格,但这不该是你的命。”
不该是他的命?
这话倒是让顾绒愣了一瞬,等回过神来后他也微微蹙起眉,不解道:“怎么就不该了?”
沈秋戟脸上满是凝重的神色,邃深的眼底暗的犹如看不见光的深渊,一字一句道:“因为这个命格太重了,你压不住。”
第31章
手机真是个好东西, 顾绒一听沈秋戟给自己报了骨重,就立马去查了,然后发现七两二钱的竟然是最重的骨重。
如果单论骨重, 那确实难有人比他还命硬了。
可沈秋戟却告诉他:“你空有帝王骨, 没有帝王相,有骨无相, 你怎么压得住这副命格?”
顾绒闻言下意识地问:“那我是什么相?”
沈秋戟言简意赅:“早夭薄命相。”
顾绒:“……”
七两二钱的命,是难得一遇的帝王命。
虽说罕见, 但也不像传言中的那么稀少,因为有这副骨头, 并不代表着就真能称帝,还得看皮相,看其人生平际遇, 看其人行事是多行善还是多积恶……还要看的东西多之又多。
但不论如何,但凡有这副骨重命格的人哪怕不大富大贵, 也绝对不会像算命先生给顾绒批的命:容易早夭。
那位算命先生会如此批命,是因为顾绒的确就是一副容易早夭命相。
“我不是骂你, 我给你分析一下啊。”沈秋戟也顺势给顾绒解释道, “我昨天量你是看你的身体属相,你浑身上下全部属土,人家说半身属土就是半截入土了, 本来就容易小病多灾, 你这倒好,直接全部埋土里了。”
“你名中的‘绒’字带棉、丝, 羽之意, 本就轻如鸿毛, 还属相为木, 为你取名‘绒’的这位先生修行必然深厚,你这身属相如果让我七叔来,他可能也会给你取个带‘木’的名字,甚至也是‘绒’字,从而以木克土,注入生机,为你改命。”
不过说是改名也不尽然,应该是骗命来得更贴切些才对。
顾绒压不住这样的命格,取名为轻软如羽似丝的“绒”字,反而贴合他早夭的面相,如此骨重的异样便被皮相掩住,难以叫人察觉,毕竟要知骨重必要先知晓生辰八字,而生辰八字非亲近之人或自己说出口,旁人不可能知道。
所以这一手改名骗命,使的真真是妙。
要不是不太合适,沈秋戟甚至都想联系下顾妈妈询问她是哪位大师给顾绒取的名,想上门请教学习一番。
“那会不会,为我取名的就是你七叔?”顾绒早就对沈秋戟口中似乎本事很高的“七叔”感兴趣了,他也不认识小时候为自己算命的那位先生,听沈秋戟这么一说就想会不会是他七叔给自己取的。
而沈秋戟还在仔细品味顾绒这名的妙处,闻言想也想没细想就说:“不可能,因为你出生的时候我七叔才十五岁,他那个时候还没下过修行的山头呢。”
顾绒算了算,照沈秋戟这么说他七叔现在应该也就才三十岁出头,不禁感慨:“那你七叔还很年轻啊。”
“是挺年轻的。”沈秋戟应了一句,随后又皱起眉沉声喃道,“但是也不对啊,按理来说你就算压不住这样的命格,可你已经通过名字改命了,没有理由那么容易撞邪。”
提起这茬,当事人顾绒心里就只有后悔两个字,耷肩丧脸地说:“我不是头铁,去改了名吗?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我总觉得不全是因为你改了名的缘故。”沈秋戟却摇摇头,他掀起眼帘,锐利的目光视向顾绒,像是要看穿他隐藏着的秘密,“如果是你改名坏了命格,那你应该早就死了,不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