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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真的没有弃养灵宠(136)

作者：池翎 时间：2022-01-11 11:34 标签：甜文强强仙侠修真年下

　　也不知是什么奇怪的爱好。
　　但要是让她们知道风辞刚才说了什么，估计会更惊讶。
　　风辞在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竭力让自己忽视胸腔内越发急促的心跳。
　　虽然他没打算隐瞒，但这么直白的暗示还是头一次，他不知道裴千越会是什么态度。
　　要是他对风辞没这方面的想法怎么办？
　　要是他……很排斥，又该怎么办？
　　风辞忽然明白那些给他递情书的女孩子，为何神情大都那么局促。与裴千越相识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产生了如此强烈的不确定感，甚至生出了几分胆怯逃避的念头。
　　不该这么冲动的。
　　至少该多做一些准备，比如也写一封信？或者准备一段真心的剖白？
　　总归不该是在这嘈杂的便利店里。
　　风辞贴近在裴千越耳边，视线乱飘不敢看面前的人，但无论心底如何局促不安，他依旧没有退缩。
　　出乎他意料的是，裴千越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那声音很轻，险些淹没在便利店的嘈杂声里。
　　风辞疑惑地眨了下眼。
　　没了？
　　少年等直坐在便利店的高脚凳上，甚至在风辞说这事的时候，还没停下吃饭的动作。动作不徐不疾，优雅得仿佛是在某个高档餐厅，而不是这街边十几块一份的速食便当。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风辞抬眼，才发现裴千越的耳根不知何时悄然红起来，他皮肤很白，这一点淡淡的粉色显得格外明显。
　　看得他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恨不得现在就履行约定。
　　风辞喉头有点干，压低声音问：“那说好了？”
　　裴千越又“嗯”了一声。
　　又低又轻，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在勾人。风辞抿了下唇，几乎难以抑制自己心底的雀跃，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裴千越打断：“还有十五分钟。”
　　“啊？”
　　裴千越道：“晚自习前有个数学小测验，你大概走神没听到。距离现在还有十五分钟，你再不快点吃，就要饿着肚子去做题了。”
　　风辞骂了句脏话，低头开始扒饭。
　　老师和试卷，永远是早恋最大的阻隔。
　　裴千越的承诺比任何老师家长的教导劝说都要管用，从这天开始，风辞忽然性情大变。不仅再也不和学校里那群狐朋狗友来往，不打架不闹事，上课不走神不偷懒，还每天抱着堆习题没日没夜地啃，那学习势头比裴千越还猛。
　　有小弟忍不住问他原因，风辞也不隐瞒。
　　“中考要是考不好，就追不到媳妇了，我当然得努力啊。”
　　说这话的时候是午休时间，风辞刚写完一套习题。他一边翻出答案对照，一边力漫不经心瞥了眼坐在斜前方不远处的裴千越。
　　裴千越也在做题，听见风辞这话，笔尖明显顿了一下。
　　风辞故意没放低声音，就是说给他听的。
　　“老大，你有喜欢的人啦？”
　　“哪个班的啊，居然还提这种要求。”
　　“什么时候带我们见见嫂子？”
　　众人七嘴八舌问着，甚至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高声问裴千越：“裴千越，你和老大走得最近，你知道吗？稍微给我们透露点呗？”
　　裴千越听言，回过头来，对上了风辞含笑的目光。
　　“知道。”裴千越平静道。
　　“你果然知道！”是谁？”
　　“快说，别卖关子。”
　　裴千越收回目光：“不说。”
　　众人嬉笑怒骂，风辞只是淡淡一笑，把人轰走了。
　　那天之后，他和裴千越的关系好像没什么变化。他们还是像往常那样同进同出，周末去对方家吃晚饭，一起学习。
　　但又有一些微妙的不同。
　　比如风辞会偷偷把裴千越的水杯文具换成和他同样的，又比如，偶尔去对方家住宿忘了带换洗的衣服，裴千越便直接从衣柜里拿一件他惯穿的黑T给风辞。
　　更不用说一些情侣款的小饰品，平时藏在厚重的校服里，谁也不知道。
　　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地度过了在初中的最后一年。
　　收到录取通知那天是个大清早，风辞刚从睡梦里醒来，迷迷糊糊摸过手机看了一眼，瞬间便清醒了。
　　他翻身坐起来，先给裴千越发了消息。
　　【风辞：起了吗？起了吗？起了吗？】
　　裴千越几乎是秒回。
　　【裴小越：醒了？】
　　【风辞：刚醒。】
　　屏幕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风辞也开始飞快打字，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裴千越。他修改了好几次措辞，一句话还没发出去，裴千越的消息又进来了。
　　【裴小越：下楼。】
　　风辞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他的房间就在窗户边，风辞拽开窗帘一角，一眼便看见了站在楼下的少年。
　　风辞：“草。”
　　【风辞：你什么时候来的？？？】
　　【裴小越：等你快一小时了。】
　　【裴小越：下楼。】
　　【风辞：。。。。。。】
　　楼下，裴千越看着手机屏幕里对方发来那一串句号，忍不住笑了起来。
　　风辞只用了十分钟飞快收拾好出门，甚至连等电梯的功夫都没耽误，迈着一双长腿直接下了楼。
　　“你来了怎么不叫我啊？”风辞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裴千越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假期让你多睡会儿。”
　　风辞无奈：“那你干嘛这么早过来？”
　　裴千越：“想见你。”
　　如今正是初夏，清晨的天气还算凉爽，小区里有不少人正在晨跑。裴千越一句话就勾得风辞心里起了躁动，他深深吸了口早晨清爽的空气，把人拽到一条隐蔽的小路上。
　　葡萄架上密集的藤蔓挡住光线，一串又一串青涩的葡萄垂下。风辞把人抵在葡萄架下，低声问：“只是想见我吗？”
　　裴千越已经比风辞高出一点，风辞略微抬头，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带上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裴小越，”风辞定定地注视他，“我都等你一年了。”
　　裴千越轻轻应了声。
　　他靠在葡萄架上，斑驳的阳光落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睫羽略微低垂，却挡不住那清透明亮的眸光。
　　“可我等了你不止一年。”
　　风辞一怔。
　　他先是懵了一下，才后知后觉明白了这句话里蕴含的深意。血液冲向大脑，待到清醒过来时，已经凑上去碰到了裴千越的唇瓣。
　　两人都没有过经验，从影片里学来的那点东西，在实践里派不上任何作用。风辞只能循着本能贴近对方，分明是全新的体验，却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仿佛他们很早之前就该这样做。
　　片刻后，风辞略微退开些许，抵着对方额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什么时候的事？”
　　“我要是不说，你也不打算说了？”
　　他一口气问了一连串问题，裴千越只是轻轻笑起来，低声道：“我要是说了，那叫早恋。”
　　好像不说就不算了似的。
　　风辞愤愤啃了他一口：“现在就不算了？”
　　“当然不算。”裴千越顺从地让他亲，声音含糊不清，“是你偏要和我谈条件，我也没办法。”
　　“高中要住校，不在一个学校平时就见不到了。一周只能见一次，忙起来甚至还不一定能见到。”裴千越垂眸看着风辞，一双漂亮的眼睛透出几分委屈，“我会疯的。”
　　风辞没脾气了。
　　他从来拿这个人没办法。
　　风辞悠悠叹了口气，问他：“接下来什么安排？”
　　“找个地方庆祝一下？”裴千越道，“我请。”
　　风辞欣然同意：“好。”
　　裴千越牵过风辞的手往外走。
　　清晨阳光正好，两人穿过葡萄架和鹅卵石铺设的小路，风辞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问：“那我们现在……就算是在早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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