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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少年(67)

作者:巫山有段云 时间:2022-09-03 11:39 标签:生子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成长

  之后,诺海则更加崇敬阿曈了,每每吃饭的时候,他都要瞄一眼阿曈,见他吃了,才放心的点点头。
  兔子不多,但每人都能分上一块,阿曈把自己的悄悄给诺海吃了,诺海为了表示感谢,便结了个祈愿结,送给阿曈,认真的告诉他,可以系在祭台上,朝狼神大人许愿。
  阿曈看着结挠了挠头,狼神是什么?谁是狼神?准不准啊这玩意。
  但少年还是珍重的收下了,并升格的放在自己的最要紧的裤兜子里,这许不许愿另说,但可是人家孩子的一片赤诚心意!
  诺海歪着头看阿曈将手伸进裤腰里,再伸出来,结就没有了。
  “?”
  于是少年在小孩儿眼中便显得更加神奇了。以致多年后,草原的英雄传记中,总有一位英雄,是有一门绝技的,不仅近月可不食,还能裤纳乾坤……
  等到众人灭了火歇息,阿曈蹲在洞门口瞪着眼睛不睡觉,却忽然闻到一股肉香味接近,转头一看,一只大手从他肩上伸过来,将一块烤兔子腿递到了自己眼前。
  男人醇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又回震在阿曈的心上。
  “吃吧,我的份,嗤!就知道你馋。”
  阿曈看着坐在身旁,高出自己不少的男人,正在斜眼嘲笑他。他“哼”的一声,尖牙一呲,啊呜一口就着男人手,叼住了兔肉。而后便骨头一软,倚在宗朔的身上,晃着腿啃兔子。
  看着风还没有小的意思,宗朔想了想开口,“你睡吧,我抱着你。”
  阿曈自从上次睡梦中没有缘由的失神跑走之后,他便再没睡了,最多只是歇一歇。宗朔觉得这个一天恨不得睡十二个时辰的家伙这样熬起来,必定有些辛苦。
  他不像自己,习惯了不分昼夜的不眠不休,习惯了辛苦。
  阿曈啃完兔子,利齿将骨头都“嘎嘣咯嘣”的嚼的稀碎,“还是不了吧,我要是迷迷糊糊地动起手来可怎么办。”
  只是刚说完话,阿曈就见男人“哼”了一声,斜了斜嘴角,于是他便手痒的,想去摸男人的轮廓鲜明的下巴。只是刚摸到那处凸起的喉结,手指就感受到了麻酥酥的震动,男人说话了。
  “无妨,你也打不赢我。”
  “……”他东山一霸可听不得这个!于是伸着还带着烤兔子油渍的手,张牙舞爪的去掐男人的脖颈,而后连带着去咬人家的喉结。
  “今天同归于尽!”
  只是还没等尽,便被宗朔使用武术化解的攻击,甚至将他的爪子扣住了,把他反按在这副宽阔的怀里。
  阿曈蹬蹬腿,便不动了,他也不是真心想反抗,于是便窝在男人的怀里,发顶抵贴着男人的下巴,渐渐睡着了。
  他被两条坚实的臂膀困抱的很紧,他觉得,安全极了。


第五十六章 高山难越,人心难攀,难。
  少年又听见到了呼唤。
  这次不是人言, 只有狼音。
  漫山遍野的狼,仰天长嚎。而他自己在奔跑,他双脚飞驰, 最后四肢着地, 所有的狼语重重叠叠成一句话。
  “阿史那,阿史那, 醒来!阿史那。”
  少年筋骨抽痛, 兽血沸腾,他终于驻足,仰起头,远处的山巅上,一头隐约的银色巨狼泛着光,立于大雪霭霭的金顶。
  最终, 所有的狼嗥平息, 巨狼从远处动身, 携风带雨,用虚幻的影子, 扑向少年!
  夜晚狂风催蚀的岩洞中, 阿曈在宗朔的怀里颤抖, 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宗朔觉得自己仿佛抱着一块焦炭。
  宗朔赶紧给阿曈把脉,却觉得少年心脏激越如鼓, 快得让人心惊。于是宗朔顾不得其他,赶紧要起身去拿些酒来, 给阿曈擦擦身体降温。他高温不退, 却不像发热风寒, 直想要燃烧了自己, 去化成一团火。
  只是,在他起身的一瞬间,怀中方才尚且在呓语的少年,却猛地睁开双眸,其中的瞳孔早已兽化,此刻正缩成一条线,映着洞外暗暗的月光。
  就在“他”察觉到宗朔要脱离自己的一刻,便立即伸出利爪,迅捷的转腰腾腿,扑向男人。
  两人本就离着洞口不远,这一下,更是直接滚出了顶端的岩洞,在外边的朔风中,阿曈以巨力推倒了这个男人,而后骑在地上这人的腰腹间,锋利的十指狠狠按着宗朔的脖子。
  宗朔看着仿佛再次失去理智的阿曈,他立即双臂反剪,却发现困住了少年的双臂,却挣不开腰间紧紧箍住的大腿。
  “阿曈!”
  谁料他不叫名字还好,少年一听男人喊自己的名字,喘息越发的急促了,宗朔仰面向上望,甚至能看到阿曈嘴角处有突出的犬牙冒了尖,此刻已经长了出来,微微裸露在唇外。
  少年微微绽开些唇,红润的舌尖旁,那两颗尖齿形状小巧又锐利,让宗朔莫名想起那颗被自己还回去的挂坠。
  “阿曈,快醒醒!”
  但阿曈的越听宗朔唤他的名字,就越躁动难耐,最后,他骑在男人的腰腹上,弯腰下去,侧头在男人的颈间啃咬磨吮,直到渐渐啃在宗朔的带着些青须的下巴,再向上就是口唇之界。
  阿曈贴蹭着男人魁伟的身躯,鼻尖闻嗅着彼此熟悉的气息。
  少年迷蒙的想着,这是他的,上边有自己长久以来留下的交融的气味。
  这双肩臂是他的,胸膛是他的,舒朗的眉目是他的,还只有这长久期盼却不得嘴唇,也是他的。
  都是他的,他要把这个人藏到巢穴里去,不叫别的狼看见。
  可他甚至不想稍离!他仿佛云海边,翻滚涨潮的春汛,终于在这个夜中,被推开了堤坝,泛滥而下。
  他迫切的需要,急促的渴求。深藏的花朵为之震颤抽搐,羞涩又奔放的等待春雷。
  宗朔被少年纠缠的眼底泛红,但却依旧时时警醒着,眼下毫无脱离的办法,于是他便伸出大手,从身上这人起伏的后背一路盘桓往上,带着茧子的手指缓缓揉进少年的柔软发间。
  阿曈瞬间便软了腰,呜咽着倒在男人身上,而后,长长的伸展,浑身一抖,那两只耳朵便从头顶而出,软软的抵在了宗朔手掌间。
  宗朔正趁此时变化,霍然起身,挟着阿曈滚到了旁边避风的小岩洞中。
  两人在顶层洞口时的动静便不小,刑武与忽儿扎合都醒了过来,只是他们往外一瞧,正好看见他们将军虽然被少年骑在腰上,但两只手却在人家身上揉捏。于是,他俩便只相视一看,而后识相的退了回去,就当没看到。
  铁树开的花,总是要额外的保护些。
  而阿曈在显出了耳朵与尾巴后,才稍稍清醒,但依旧抱着宗朔不撒手,嘴里嚷嚷着,“宗朔,我热!”
  宗朔见阿曈能说话了,便稍稍放心,想着他是醒来了。此刻自己正背靠在岩洞的壁上,给阿曈当做滚进洞来缓冲的垫子,所以肩膀处轻微有些擦伤。
  阿曈的眸子依旧亮晶晶的,此刻又水汽盈盈,既好看又可怜。他耸了耸鼻子,闻到了些许的血腥味,于是,宗朔只觉颈间一阵毛茸茸的触感,就见少年耷拉着两只大耳朵,贴到了自己肩上,而后,那里便被柔软而湿漉漉的包裹住了。
  浑身麻痹。他由肩颈那处湿润温热的处所,瞬间席卷了全身。
  少年还尚且不知境地,犹自在男人的雄阔的肩臂处,尝到了微微的血腥气,舔舐着暧昧伤口。
  阿曈只听宗朔倒吸了一口气,于是便更努力的舔了舔。
  “怎么,是不是疼了?”
  只是舔着舔着,他自己也不满足起来,抬起头,耳朵直往男人的手心里蹭,“不行,我好热,宗朔,我难受,身上难受极了,宗朔,你理理我。”
  “宗朔,宗朔……”
  他一遍一遍的喊着男人的名字,仿佛如此,便能消解所有的困顿与空缺。
  宗朔的嗓子就像被六月的夏火燃烧过,“我……”
  一个字,阿曈却猛然警醒,他被这双嘴唇中说出的话规束惯了,他说的总是军令,从来不肯近一近自己的人情。
  自己总是在等,他今天不想等了,也等不了!
  男人只说出了一个字,便失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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