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是抑制剂的O没人要(91)
贺行川一哽。
TM还有?
贺行川摆手道:“这些小九九你和老周去打算盘就行,别拉上我,啊呸,你们反正也不带我。”
虽然沈辞和贺行川都是幕后的指挥,但他们两人之间还是有工作区分的。
贺行川负责的更多是军官与统筹前线,因此很多事沈辞没有让他知道,就是不想影响他的决策。同样的,贺行川很多前线的琐事也不会和沈辞说。
他们之间,毕竟不是像前上将与沈辞那般的关系。
贺行川垂眸道:“走了。”
“嗯。”
贺行川看着沈辞下了飞行器,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
距离首都还有一个小时。
此刻站在战舰窗边,已经能大约看见首都的轮廓了。
时也正在和时宜通话,和他说这次打仗的故事,当然,隐去了机密的部分以及……不开心和难过的地方。
时宜声音柔和,“我的阿也真棒。”
时也心底暖呼呼的。
“哥,你看到消息了吗?我,我明年就能够拿到军衔了!是少尉哦,我再拼搏几年就能够升成中尉、上尉……然后就是和我老师他们一样厉害的校官了!啊,少尉也是个军衔。哥,等我拿到军衔了,我们……”
时也转了转舌头,话卡在了喉间。
时宜耐心地等待他的下文。
时也深吸一口气,语气微颤道:“等拿到了军衔,我们一起去旅行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时宜的丈夫掌控欲非常之可怖,连时宜出个门都得监视。有他在,时宜怎么可能能和时也一起去旅行。
时宜没告诉时也的是,他那丈夫如果掌控欲没得到满足甚至会动手,当然,多年相处下来,时宜已经懂得怎么应付,并不会感到惧怕。
时也这么说的意思很明显。
等拿到军衔,他就有足够的资本和资格,作为时宜的血亲去控告时宜的丈夫,打官司离婚。
时宜那头沉默了很久。
好片刻,时宜道:“嗯,好。“
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情绪。
时也和时宜再寒暄了片刻,挂断通话后,时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第一次觉得,目标距离他这么地近,就好像他的努力有了回报。
开心。
很开心。
恰巧,在深渊季节结束的时候,冬天也跟着结束了,此刻气候逐渐回春,积雪融化,天色变蓝,首都的花都在等待绽放。
叶柏然的伤好了,他的伤口也都在愈合,如今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可怖了。
时也松了口气,不然回去被时宜看到那么糟糕的伤口,岂不是让他不开心。
时也哼着小曲来到了战舰大厅,副官为大家准备了队伍解散前的送别宴席。
没有什么很奢侈的菜,而且副官等人也不会做饭,都是烹饪机器做的,但大家吃得很开心。
徐献禾跑了过来勾住时也的肩膀道:“回首都后我们就是一队的同事了!多多指教啊,我带你交朋友!我们队里好多厉害和有趣的人。”
“好!”时也笑眯眯的。
徐献里蹙眉道:“那你回去……就得兼顾学业、突击队和巡逻队了,三项训练,你没问题么?我作为学长给你提个醒,这会很累哦。如果你真的扛不住,其实可以申请延毕或者暂停其中一项训练。”
时也心道,差点忘了他还有突击队的身份。
那也就是说……他不一定要等到明年深渊季节才可以升官,也许年末的突击行动就是他的机会!
时也心脏砰砰直跳,浑身血液滚烫。
“指挥?”其余人都习惯叫时也队长了。
时也回过神,拍胸脯道:“我没问题!周末没上课,本来就是突击队训练;那工作日上完课去巡逻队训练,这样时间也没有冲撞。”
“……是个狠人。”徐献禾咋舌。
钟明望点评:“时间管理大师。”
相处下来大家都知道钟明望的说话德行了,混得那叫一个熟,徐献禾当场道:“你可闭嘴吧憨批。”
时也挠头。
不过这下就真的没时间搞副业了,就真的得靠贺临渊的钱过日子了。
唔。
欠贺临渊的人情越来越多。
说到贺临渊……
时也转头找了找,“贺临渊呢?”
其余人,除了钟明望和庄泽这两个一个憨批一个书呆子,全都不住地在心底啧啧。
徐献禾欲哭无泪,能想象么,他们特么累了一整天回基地还要看指挥和贺临渊卿卿我我秀恩爱!
这恋爱的酸臭味!
呜呜呜!
一群Alpha和Beta都已经习惯在没有Omega,满是粗糙大男人的军营里过活了,这不,终于来了个Omega……
然后和他们队里最强的Alpha天天喂他们吃狗粮。
徐献禾语气幽幽道:“不知道捏,刚才直播完后就没看见他了。”
周别故语气更加哀怨,“可能是去房间里偷偷看涩涩和别的Omega了,呵呵呵。”
嫉妒使人面目扭曲,嫉妒使人丑陋。
时也顿了顿,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就拿着一盘甜点离开了。
徐献禾哽咽地拉住另外一个队友,一开始和贺临渊一起巡逻的一个眼睛男Alpha道:“陈大哥,我想谈恋爱了。”
陈立摸着下巴道:“变成贺临渊那样优秀的Alpha就可以了。”
“……那我不谈了。”
几人正在闹,时也敲了敲贺临渊的房门,推门而入后却是吓了一跳。
贺临渊正躺在床上,看着没什么意识,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满是鳞片。
时也心底一沉,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好心情戛然而止,面色一片苍白。
时也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把门关上,害怕被人看见,还把门给锁上了。
随后心理作用般上前把所有窗户都关了,窗帘盖得严密。
然后他跑到贺临渊面前,着急道:“贺临渊。”
贺临渊紧紧地闭着眼。
“贺临渊……!”时也语气发颤,伸出手抓住了贺临渊的手掌心。
“贺临渊……贺临渊……”
贺临渊微微睁开眼,一看到时也目光一凛,“滚。”
贺临渊声音没什么力气,语气虽然凶悍但说出的话却没有力气,几乎是气音。
对着贺临渊赤红的眼睛,时也低声道:“贺临渊,贺临渊,你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贺临渊一愣。
时也的眼睛里完全没有惧怕,也没有不舒服或者什么异样。
他只是着急地看着自己,就像自己病了,病得很严重,而时也在问,你需要吃什么药?
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尤其是贺临渊现在看着……很脆弱。
他再也没有往日高高在上的气势,也没有调戏捉弄他时的悠哉与优雅,他很愤怒也很脆弱。
时也心道,难道是因为……
这一周高强度工作,和深渊……共处太久了吗?
这一周下来贺临渊完全没有表现出疲惫还是什么不适,所以时也还真的以为没事。
但现在贺临渊忽然就倒下了,毫无预兆。
时也心底沉了下去。
战役……还没结束!深渊还没斩草除根!
如果不是他突发奇想进来,而贺临渊恰好在这时候失去行动力,他压根儿不知道贺临渊的状况!
时也爬上了床,在贺临渊身边躺下,把贺临渊揽入怀中,慌慌张张道:“贺临渊,沈先生说我的信息素可以治病,这是真的吗?你要不,要不标记我?”
贺临渊哑声道:“别傻了。”
“我是认真的,你TM咬一下会死啊!”时也收紧了手臂的力度道:“贺临渊乖乖,来咬一口。”
贺临渊难受极了,但还是被逗笑了。
“神经病。”
时也笑不出,贺临渊手臂上的鳞片与青筋忽明忽暗,遍布了整只手,除了他看不见的被手套遮盖住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