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是抑制剂的O没人要(98)
时也一瞬间失了神, 原本贺临渊之前的动作已经让他释放过一次了,如此又有些漂浮。
这是……惩罚吗?
惩罚他用言语与标记挑衅贺临渊?
但贺临渊越凶,越可怖, 他越喜欢。
时也心想,他大抵是有些变什么态的。
时也没有力气地趴在贺临渊肩膀上, 陷入了迷蒙与被支配的状态。
“贺,贺临渊……”时也垂着手脚,没有力气,“你的信息素好香哦,你这样做是因为喜欢我吗?”
“……唔。”
很快时也就说不出话了,信息素太强烈与浓郁,让他陷入一阵阵的虚潮。
虚潮, 多数Omega一辈子都没体验过一次, 贺临渊倒好, 直接给时也送上大礼包了。
时也脑子一片空白。
这就是贺临渊的目的吗……!
时也昂着头,弓起身子,除了喘气之外再没别的声。
两人互不认输,互相挑衅,最终落得“两败俱伤”,两人面色都是一片赤红,脑子几乎要炸开,再也没办法理智思考了。
两人靠着彼此,时也背部贴着洗手间的隔板,贺临渊则是靠着他。
“贺临渊……”时也语气有几分不稳,“我们出去。”
实际上他已经站不住了。
不玩了,不问了。
会死掉的。
贺临渊深深地吸了口气,哑声道:“嗯。”
两人就像踩在细绳上,岌岌可危,一不小心就会失控。
贺临渊把时也放下,时也没了支撑随即跌坐在地。
但贺临渊此刻状态也不好,被时也标记了两次,还被时也撩得几乎要发疯,又喝了酒,此刻被时也拉着,两人一起摔落。
贺临渊彻底醉了过去,靠着时也睡着了。
时也抱着贺临渊,下巴搁在贺临渊肩膀上。
片刻,时也逐渐恢复力气与理智,从虚潮的状态中出来。
时也叹了口气,枕着贺临渊低低道:“都没回答我……”
到底喜不喜欢他呢?
……
隔天,贺临渊……宿醉了。不过几人刚回首都,享有休假,贺临渊就干脆在家休息了。
想必昨晚对他影响……不小。
时也倒是还好,虚潮都是来得快去得快,过程令人疯狂,但抽离后就还好。
时也发情期刚过,被叠标的效果也暂时淡了,如今倒没有对贺临渊有什么过分的依赖。
倒是贺临渊对他……
时也确认了,按照昨晚贺临渊的表现,贺临渊肯定是成功被他标记了。
他作为Omega……标记了Alpha。
这有点离谱,但他们确实做到了。
时也无奈心道,这也是为什么贺临渊今天不来军部的原因吧?他想贺临渊应该也需要冷静。
不过……
时也嘿嘿笑。
这不就是个好机会吗?
趁着贺临渊现在对他有依赖,有无法克制的生理冲动,狠狠地追他!
如果贺临渊对他百依百顺,随手追一追就到手时也……高兴是自然很高兴,但不会兴奋。
而贺临渊此刻这样表现,反而让时也兴奋得一想到贺临渊,手指都是哆嗦的。
想要,特别想要。
越难得到的东西就越想要,贺临渊是天上的月亮,他就想把月亮踹下来占为己有。
时也决定,展开更猛烈的追求!
让贺临渊瑟瑟发抖,嘤嘤哭泣,投入他的怀抱,嘿嘿嘿!
不过在展开势如破竹、破釜沉舟、排山倒海的追求之前,时也还得和队员去探病。
给他们押送军资的宋年迁此刻还躺在医院里呢。
宋年迁是时也的“前”未婚夫,几人把水果放下后都识相地先走了,邵丛蹙眉,原本不想走,但躺着的宋年迁看着邵丛,皮笑肉不笑道:“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宋年迁头上裹着绷带,一只脚还打着石膏被吊着,邵丛顿了顿,沉着脸走了。
病房内只剩下宋年迁和时也,宋年迁阴阳怪气道:“你还记得来看我啊。”
时也抱胸挑眉道:“自然记得,你是我们队的押送员,我应该和队友来看你的。”
宋年迁:“……”
宋年迁,“时也……”
“嘘。”时也打断道:“我最近认真思考了一下你之前说的话,你说你喜欢我。”
宋年迁眼睛一亮。
时也摸着下巴道:“之前我是不相信的,我觉得你说爱上了深渊都比这有道理。但是吧……我现在也喜欢上贺临渊了,所以没准是真的呢?”
宋年迁:“……?”
什,什么?
时也点头道:“所以我姑且就当做你说的是真的了,那么我也姑且和你做个澄清。”
毕竟贺临渊是个大醋精。
时也道:“我喜欢贺临渊,会努力和他将婚姻持续下去。即便有一天我们……没能将婚姻继续,我也不会喜欢上别人。”
少年时和贺临渊针锋对决过,相互扶持过,遇见了太过惊艳的人……他以后再也没办法喜欢上别的Alpha了。
他的爱情只会有前线和贺临渊,缺一了别的都没办法替代。
让他离开军部行不通,喜欢上别的Alpha也不可能。
宋年迁一整个愣住。
时也道:“我不管以后你怎么想,但我说得够清楚了吧?希望你不要再对我说奇怪的话了。”
说完时也就起身。
“时也。”
宋年迁声音沙哑。
时也脚步一顿。
宋年迁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还有些……懵。
时也见没下文,就推门走了。
时也松了口气。
给邵丛和宋年迁都澄清过了,他觉得轻松了很多。
接着的行程……
时也看了看终端,校方给他们队伍放了假,让时也等人有足够的时间适应和应付军部的训练,等时也在军部交接完毕再回去上课也不迟。
而军部训练两天后才开始,这两天沈辞便约了时也去实验室,进行下一步抽取。
时也和队友告了别,和时宜见个面吃了饭聚一聚后,便带着沈辞的身份卡独自一人来的实验基地。
实验基地一如既往地气氛严肃低沉,时也推开厚重的门,就见沈辞已经在里头等候多时。
沈辞坐在休眠舱边上,似乎是在趴着睡。
实验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沈辞说过接下来关键数据的抽取都只会由他一个人进行。
军部出了卧底,沈辞不知道对方手能伸到多长,做个最坏的假设,如果对方是贺行川,那基地里的每一位学者和研究员都能给他透露信息。
因此沈辞不再将这项实验假手于人。
时也上前,轻声唤道:“沈先生。”
沈辞躺着,没有反应。
时也一顿,上前轻轻拍了沈辞的肩膀。
“沈先生?”
还是没反应,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心底有些打鼓,稍微加重了力道。
“沈先生!”
沈辞这才缓慢地睁开眼睛。
“啊……你来了。”沈辞愣愣地看着前方,最终揉了揉太阳穴道:“抱歉,我睡着了,睡得太沉。”
时也蹙眉。
沈辞刚才那副样子不想是睡着。
沈辞取过咖啡喝了几口,让自己醒脑,“我们开始吧。”
时也问道:“沈先生,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沈辞拍了拍时也的肩膀笑道,“别多想。”
“哦……”
时也按照惯例躺入休眠舱,舱门关上那刻,时也便闭上眼睛。
但也许是因为现在是正中午,距离早上起床时间没多久,时也这几天刚下战场精神又有些亢奋,因此没能像之前那般在药物的帮助下快速入眠。
而沈辞也许以为时也已经睡了,也不再装,撑着桌面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得最后都直不起身了,在桌边蹲下,肩膀不停地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