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反派师尊的下场(77)
这是可以随便往外说的吗?
牧白就是想哭喊几声,好让师尊多多地怜惜他,结果怜惜没看着,还挨了一下。
他整个一大无语。
索性老实趴着了,眯着眼睛,时不时小声地哎呦,哎呦几声,然后就会立马得到师尊的安抚,有时候是亲亲,有时候是捏捏,也可能是揉揉。
师尊的手很凉,但可能是因为才行过事,有一点温凉如玉的感觉。
给他揉腰啊,或者揉身上的伤,都好像玉轮子轻轻滚过,就很舒服。比起亲亲抱抱,牧白更喜欢师尊给他揉揉。
但牧白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这样显得他很主动——有时候被动一点,可能会更好。
所以,每次奚华揉他后腰的时候,牧白就表现出一点想抗拒,又不敢的可怜样子。
不仅能最大程度地激发起师尊对他的怜悯,还能引起一定的征服|欲。
奚华的喉咙狠狠缩紧,一瓶子药,差点直接倒下去了,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他行出自愿,从不后悔,死也不悔。
反正做都做了,还是得给牧白长长记性,省得他往后不知天高地厚,再跟其他野|男人纠缠不清的。
“你莫以为此事就算翻篇了!没这样容易!”奚华冷笑一声,“给你上药,还上舒服了,是么?”
“没,没有啊,疼,疼得厉害,好疼的!”牧白立马转头,把脸上未干的泪,展示给奚华看,还楚楚可怜地祈求,“师尊打也打……”
“打?”奚华冷笑,“师尊有动手打你么?”
牧白:“……”
行!那两巴掌是狗打的!
“师尊做了做了,训也训了,还不能原谅徒儿的话,那么徒儿就只能……”牧白嘴巴一撇,开始模仿燕郎亭,“只能去死了……但在临死前,师尊再抱抱我,好不好?”
奚华:“……”
“我不求别的,死也想死在师尊怀里。”
“……”
“师尊,真的不能给一个抱抱吗?”
“……小白,有点过了。”奚华冷笑,“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假。”
牧白:“!”
演过了?没有吧?他一直在拿捏着分寸!
“趴着写个检讨,这事就算过去了。”奚华随手把没用完的药,直接扎了进去,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牧白的脸。
果然,小白还是不够疼的,迟钝到连药瓶扎身上了,还一脸迷茫的可怜样。
好半晌儿,牧白才嘴角抽搐地问:“写……写检讨?我写?”
“不然呢?师尊帮你写?”奚华语气不善,觉得自己又被小白给摆了一道,偏偏他又气不起来,冷声道,“也行,一个字十下……”
“啊啊啊啊,我写,我写,我写!!!”牧白赶紧道,“不敢劳烦师尊!”
写就写!
不就是写个检讨?小事!
他从小到大写过很多检讨,也不差这一次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怎么修真界的师徒之间,居然也要搞这种形式,检讨这种东西,写了也白写,反正写完就记不住了。
“纸笔墨。”牧白伸手讨,“师尊,我身上疼,起不来了。”
奚华:“嗯。”
他随手抓过床帘擦干净手,转身去取纸笔墨,再回身时,牧白已经翻身扯被子了,并且还发现了扎他身上的药瓶,发出了一声惊奇地“靠!”
这是什么时候干的?他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
“别动,趴回去。”奚华拧着眉头上前,轻斥道,“你就只配光|着身子,趴下写!”
牧白小嘴一撇。
奚华抬腿就踢上了他搭拉在地的膝盖,还是从双|腿|间踢过去的。
“不服气?”
“服!!!”牧白吼得特别大声,“我服气!”然后,他就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
奚华的眉头蹙得更深了,狐疑小白是受寒了,也就不敢让他光|着身子,趴在床上写了。把笔墨纸放在床上。
奚华拦腰将人抱了起来,沉默着帮小白穿戴齐整,之后,才用下巴点了点地。
“跪那,趴在床上写。”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二百八十五个字,一个字不许多,一个字不许少,前因后果以及你认错的态度,都得写清楚。”
牧白:“……”
这也太为难他了吧?!
二百八十五个字,还不能多写?那得多详略得当,才能写清楚完整?
这让他现场编文言文呢?
可是——他是个理科生啊。
牧白吸了吸鼻子,满脸愁苦:“师尊,写九十五遍我错了,行不行?”
二百八十五,正好能被三整除。
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
刚好九十五个“我错了”。
奚华斩钉截铁:“不行!”
“写不好,就拖出去再打一轮!你自己想好了!”
二百八十五个字的情书,写得那叫一个情意绵绵!
燕哥哥喊得可真亲密啊,要给燕哥哥生儿育女?
呵呵,两个男人结|合生出的后代,最让奚华恶心了!
好一对心意相通,恩爱情长的鸳鸯,可惜了,遇见了奚华这根大棒。
小白的魔妃梦,就此化作泡影,奚华只要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成人之美。
还在信里把他贬低得一文不值!
这都写得出来,检讨能写不出来?
第47章 新欢旧爱之间的极限拉扯
写不出来就是不用心!
不用心就是该打!
奚华站在一旁, 冷眼旁观,看着牧白扶着后腰,慢慢吞吞地沿着床边往下跪, 看起来很乖顺, 但表情非常痛苦。
好像从床上起来,再到跪下的这整个过程, 就是在受刑一样。奚华有些纳闷,真的至于疼成这样?
疼到起不了身, 疼到跪不下去?
疼到小脸上的红晕渐渐退散之后,只留下了几抹异样的苍白?
“快写!”
写完赶紧趴回床上休息!
牧白却以为奚华是不耐烦了, 所以又在催促他,心说师尊简直是薄情寡义, 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典型啊!
他都表现出了十分的痛苦,结果,奚华不仅不怜悯心疼他, 反而不耐烦地催促他!
要不是为了任务,真想回头邦邦给他两拳!
不,两拳不能解恨的!
最起码先打个十拳再说!
奚华见他不吭声, 眉头一蹙, 轻斥道:“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我听见了!!!”牧白突然吼得很大声, “我知道了!我会写很快的!不要再催我了!!!”
奚华二话不说,上前一步, 伸手就要钳住牧白的后颈, 哪知牧白滑得跟泥鳅一样, 呲溜一下, 动作相当麻利地直接跪下了。
还转过头, 冲着他讨好似的笑了笑,好像在说“师尊,你看,我已经乖乖跪下写检讨了,你不可以因为这个责罚我了哦”。
“……”奚华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压低声道,“你喊这么大声,是生怕其他人听不见?”
“我是怕师尊听不见。”毕竟师尊耳朵有点背,不大点声,怎么能行呢?
也不知道方才干那事的时候,是哪个狗比说的,“你转过去”,“出声”,“喊人”,“这不是你自己处心积虑求来的么”,“这里不能碰么”……也不知道这些无耻的话,是哪个狗比说的!
光让他出声,倒是把卡他嘴里的冬枣拿出来啊。
还好意思说,等做完了,再给他吃很甜的枣子。
结果呢?
做完了就赶鸭子一样的,让他跪着写检讨!
枣子呢?答应他的枣子呢?
怎么修真界四十岁的老头子,还满嘴跑火车,说话根本就不算数的。
牧白的脸上忍不住就流露出了几分嘲弄,还有深深的怨念,好想在奚华的坟头蹦迪,阴暗地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