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邪祟结婚后我怀崽了(35)
一想到这儿,池星诺很高兴,他三天赚了六千块钱,开销只有二百,请小辰和大刘看电影爆米花可乐的钱。
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人,他赚了很多钱,大人不用担心他。
傍晚变天有些冷,池星诺看着账户里的余额,打开了购物软件,现在国庆做优惠,可以买一些秋天衣服,冬装不急的。
当晚池星诺睡得很香,学了一天,吃的很饱,还购物消费买了衣服,很是充实。
而黄家里,黄辰早上看了心理医生,下午一家人吃了个饭,看上去其乐融融,没什么事情。晚上入睡,夫妻俩还时不时瞧瞧看看儿子睡得如何。
黄辰并未做噩梦,一夜空白到了天明,可他醒来精神萎靡,眉宇间都是烦躁不安,比之前还要加深严重。
黄女士见儿子这样吓了一大跳。
“辰辰?你还好吗?”
黄辰攥着拳头,极力想控制自己,不跟爸妈发脾气,说没事。但他情绪不对,谁都能看出来,夫妻俩担心儿子,上前询问安慰,林先生说医生开了药,要不吃了早饭把药吃了。
这是昨天心理医生开的镇定舒缓药。
起料黄辰一听,喊:“我没病,吃什么药,我不吃药。”
“辰辰,你怎么跟爸爸说话。”
“不关你的事。”黄辰很烦很烦,像只被困在原地挣扎不开的斗兽,说不出原因,甚至起了自-残的念头,好像就能轻松宁静片刻。
他眼底有些疯狂,吓坏了黄女士。
这一天黄家可以用‘熬’字来说,终于熬了过去,到了晚上。林先生哄着儿子用了药,看着儿子入睡的,黄女士已经没了精致的妆容,眼眶红的,“到底怎么了,学校也没什么事情,课程也停了,到底怎么了。”
她自己也不明白。
要是说孩子在学校受到欺负,或是学习成绩下降怕他们责怪,或是业余课程多压力大,可这些都没有,课程早停了,心理医生只能得出孩子有些焦虑不安,很戒备害怕,至于原因,不知道。
问家长是不是粗心忽略过。
黄女士仔细想,甚至给学校老师、同学打了电话,都说没什么事,就是后来黄辰在学校上课不专心,看起来很困,不过也没睡觉。
“看起来很困……也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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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黑,人少了,池星诺就迫不及待往外走,路过果园时,还借了一些泥土,点了三支香插上,“大仙大仙,请你吃香。”
他看上去心情特别好,做完这一切,走的背影都透着高兴劲儿。
果园里头黄大仙被香味馋的受不住,一溜烟到了地头,就着三支清香,跟那犯了瘾似得,飘飘-欲-仙摊在泥土上,甚至还翻出肚皮,四脚朝天,拍拍自己肚子。
“好香、好香啊。”
“小大人这一手香,诶哟哟赛神仙~”
池星诺不知道黄大仙已经吸开了,开开心心到了十字路口,画圈圈,从袋子里掏出两支颜色不一样的香炉来,都刷洗的干干净净,一个是爷爷的,一个是大人的。
这就跟人吃饭的碗一样。
池星诺把土装进去,先给爷爷点了香。而后到了大人这儿,虔诚的上了三支香,三缕白烟袅袅上升空中……
阴界。
“大人,池保国办差也有十年了,尽心尽力任劳任怨的,现如今可放行安排投胎,下辈子投在五谷丰登衣食不愁家庭和睦的人家,您看哪里还不满意的。”阴差将本子递过去。
宫曜扫了眼,说不插手你们的事。
另一位阴差乐呵呵接话:“不是大人插手我们阴界的事,只是您经验多,小的请您掌掌眼,还多谢了您。”
就在此时一道白烟落在宫曜身上,宫曜问:“今日几号?”
“二十七号。”
“不对。”宫曜说:“应该是五号。”
两位阴差自然用的是阴历记日,反应极快说对对,上头该是十月了吧,话还没说完呢,就见大人不见了,没了身影。
过了好一会,两位阴差确认真走了,才敢背地里腹语:“什么大人,真把自己当这阴界的主了。”
“不过就是个活得久的恶鬼头子。”
两个鬼差越说越来劲。如今阴界混乱秩序不清,阴差有正直的,也有跟阳间通阴法的大师勾搭上,专门做一些浑水摸鱼捞外快的事,也有主管阴差压榨底下小阴差,最底层的就属‘外编阴差’了。
就是池保国,池星诺爷爷那种。
曾经两人没少收池保国的孝敬工资,跑腿没油水的苦差事都交给池保国干。
“你说池保国有宫曜罩着,怎么不早说,也不知道那小子跟宫曜告没告状,说没说咱俩坏话。”
两位活了几百年,喊池保国一声小子也正常。
另一位说:“应该没有,不然宫曜能这么好说话?当初池保国下来,也不知道他还能通天,有这么一层关系。”
“可不是,好端端的十年了,宫曜突然找上门过问这个。”
两鬼犯嘀咕,不然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的俩人怎么可能欺负池保国?又不是嫌鬼命长了。
实在是好奇,两差大着胆子找鬼打听,别说还真打听到了,阴界八卦消息灵通,两鬼又是主管阴差,多得是小的巴结奉承。
“主事有所不知,小的听说,池保国有个孙子跟宫大人结了婚定了契——”
“啊!!!”
两鬼差吓得腿软,赶紧赶紧送池保国投胎去。!
第22章 黄四郎8
阴界惯用阴历记日的。前两日,是一十五日时,宫曜等了一天,也没闻到香味,不过无碍,他活了不知多久,是否有香火奉承不甚重要。
然后第二天宫曜无事就去问池保国投胎事宜。
鬼差们:……
等到如今,香味落在他身上,宫曜才恍然想起来,人间有人间记日,尤其是池星诺,在阳间念书学习,跟着阳历走的。
不是忘了和他逢五的约定。
“大人,你来啦!”池星诺看到大人到,满面欣喜。
宫曜嗯了声,明知故问说:“今日五号了。”
“是啊是啊,我都记着。”池星诺小鸡啄米点头,迫不及待跟大人分享近况,“大人,我最近赚了六千块钱!”
破钱山上成千万百万。六千块钱……宫曜沉默了下,不知如何安慰池星诺,只是六千,池星诺便这么高兴,他也不好扫对方的兴致,只是未免有些寒酸了。
“人间日子不好过,你很不错了。”宫曜赞了句。
池星诺:嘿嘿嘿嘿,高兴的不得了。
“这次也是运气好,大刘妈妈介绍的好工作。”池星诺跟大人闲聊,“大刘就是我舍友,他心肠很好的,家里有钱,帮我介绍的工作那家出手也很大方,按道理带家教不可能给这么多的,一天要给两千块呢。”
宫曜看小孩满目欣喜还透着‘难得机会’,干一天才给两千块,这样还感激连连,由刚才的寒酸,成了心酸。
“工作也不累人,我去了博物馆,看了画展,见到了好多漂亮精巧的藏品,。”池星诺掏出手机给大人看相册,“大人看,这是汉代白玉枕,这个是宋朝的莲花杯,好精致啊,还有这个,是唐朝的酒壶,跟电视里演的一样,一半毒酒一半清酒。”
池星诺将大人当亲人,什么都想和大人说,不会觉得尴尬。
“大人,我还买了新衣服,过两天就能到,下次见面我就换了花样。”池星诺说到这儿看大人,说:“大人,你喜欢什么款式,我做了烧给你。”
宫曜闻言,微微怔了下,脸上表情略微不一样,多了些情绪,但还是冷冷清清的,他本说不用,却看池星诺很想要送给他,便改了口,说:“随你,都可以。”
阴阳两界,天气如何,对他没什么影响的。
池星诺都记下来了,跟大人说他现在过的很好,“大人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帮我给爷爷带句话?我给他烧纸衣元宝还有香,从未见过他,想问他日子好不好,我现在考上大学,钱也不缺了,什么都很好,请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