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邪祟结婚后我怀崽了(40)
黄四郎一通话,心想这是既彰显了他是个好大仙——给村民小孩治病,又点了大人的香。
小大人心地好,肯定对他印象好,以后嘛,有一支香,顺手就能多给他几次。
“原来这样,谢谢你了。”池星诺收下了果子,“那咱们也算两清了。”
黄四郎一听记得抓耳挠腮,“小大人您这话——”他是重不得也不敢纠缠,怕那位大人收拾他,顿时说到一半急的堪堪停下。
“那、那小的就不打扰您了。”
黄四郎来的时候精神奕奕,双眼冒着精光,走的时候耷拉着脑袋,皮毛都蔫吧了。池星诺见状,到底是心软,说:“你想吃香的话,下次直说,别跟我绕圈子。”
“诶?”黄四郎转身毛都竖起来精神了,喜笑颜开:“好好好,谢谢小大人了,您休息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有事您吱声。”
“好。那我不送你了。”
黄四郎嘿嘿笑不送不送,一溜烟敏捷的蹿到阳台,从窗户跳了下去,只是心想,这小大人有时候看着呆了些,有时候说话还挺老气横秋的。
宿舍内。
兜子里装着橘子、猕猴桃、石榴,都是卖相顶好的,猕猴桃有些硬,要再放两天才能吃,池星诺先扒了一颗橘子吃,酸酸甜甜的橘子味很浓,真好吃。
……可惜下次跟大人见面还有八天,水果放久了会坏,不然给大人尝一尝。
池星诺吃完橘子洗脸刷牙上床睡觉,明天还要去市里看小辰。
学校景观小树林那儿一声尖叫,后来是骂骂咧咧声,再后来是痛苦的喊人,惊动最近的女生宿舍人下来看热闹,半小时后还有救护车的笛声。
学姐听楼道乱糟糟,出门看怎么了。
“小树林那儿不知道谁恶作剧,树枝上吊了件衣服,二楼有个女生回来的时候正好撞到了,抬头一看吓得头皮发麻,然后没主意脚下,绊了一跤。”
“救护车都来了,肯定摔得不轻。”
“一件衣服吓到了?”
“
不是的,裤腿上衣绑在一块,用绳子挂在树杈上,那边又黑漆麻乌的,乍一看跟有人上吊了一样,真是缺德,搞这个的人肯定是故意的。”
只有学姐好半天没说话,心里想,幸好今晚没走那边过,不然她遇到了也得吓得摔跤。
多亏了小学弟提醒她。
池星诺是后来收假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剧,害的文学院有位学姐摔断了腿≈hellip;≈hellip;
给他送纸的学姐还特意跟他道谢。
“你怎么知道会出事啊学弟?”
池星诺茫然了下,“我不知道,就是天黑,走大路安全,我爷爷从小这么跟我说的。”
学姐:……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学弟,只是她之前以为学弟懂一些什么算卦——想太多了。
就说现在,池星诺带了水果到黄家的。
黄婉瑜开的门,笑说:“池老师来就来了,还带了水果,真是客气。”
“昨晚有人送我,味道很好,就带给小辰尝尝。”池星诺跟阿姨道好。
黄四郎带的水果可多了,他一个人吃不完,好在今天收假,宿舍其他人要回去,他还给宿舍留了一半,分了一半拿过来。
“阿姨小辰怎么样了?”
黄婉瑜轻轻的叹了口气,而后打起精神说:“昨天去医院检查,身体一切都好。”就是因为查不出病因一切都好,才让人着急。
“昨晚点了你的香,睡到了三点多又被噩梦惊醒,我们陪着说了会话,精神还不错,现在还睡着。”
“小池老师你先坐,我想他白天多睡会。”
池星诺点头懂,说那不打扰小辰。
阿姨送了水,黄婉瑜在客厅陪小池老师说话,眉宇间淡淡的忧心,说:“白天睡觉不做噩梦,但假期过去,总要上学,我和他爸爸商量过再请一段时间的假,但总不是个办法。”
黄辰不能一直白天睡觉,晚上不睡,昼夜颠倒,长久下去,生活节奏被打乱格格不入,他才十三岁。
池星诺想到什么,眼睛亮了下,黄婉瑜注意到了,问:“小池老师怎么了?”
“我想起来,有一位朋友,就是送我水果的,他给小朋友看过病。”池星诺组织语言,又不能撒谎,但直说怕吓到黄阿姨。
黄婉瑜是急病乱投医,她都想儿子在这样下去,得去首都、南市大医院去看病。
“是儿科医生吗?”
池星诺不知道怎么解释,实话说:“阿姨我说实话吧,他是我们学校附近村里的,不是医院那种治病,是会一些偏方。”
“这样啊……”黄婉瑜语气犹豫,下意识的想先反驳,这不是赤脚郎中跳大神迷信吗,但她看在小池老师好心的份上收住了,没这般说。
池星诺见状就知道黄阿姨不信,当即不提这个茬。
大约到十点多,黄辰睡醒来了,精神头不错,情绪也算稳定,没之前的焦躁不安,看到客厅里池星诺,高兴的喊:“池老师你来了。”
“是啊,我刚和阿姨聊,咱们今天可以出去走一走,外头太阳很足,你晒晒太阳好。”池星诺说。
黄婉瑜点头,“是啊,你们出去玩一玩,散散心。”
黄辰高兴坏了,妈妈一直陪在他身边,爸爸都不去公司,还是今早他说很不错,爸爸要有合同签,才去了公司,两人虽然说没关系,但黄辰还是有些自责,害的爸妈一直担心他。
“妈,我和池老师出门玩,你可以去美容院去打牌,不用担心我。”
黄婉瑜心里暖暖的,说好,妈妈也出门玩。等送走了儿子和小池老师,黄婉瑜并不想出门,她刚才是看出儿子关心她,才这么说的。
孩子病一天不好,她没心思打牌做脸。
还是刘俊恩的妈妈打来电话,说好几天没见,出来逛街喝喝下午茶,黄婉瑜本是要拒掉,刘俊恩妈妈说:“婉瑜不是我八卦,前两天林太太说看你着急忙慌的在门口等人。”
“她跟你说的?”
“几个牌友先知道的,还打听到我这儿,问我是不是你家有什么难事,我说我哪里知道。”
黄婉瑜一听就明白,林太太以为她家破产了,公司不景气,毕竟前天她乱糟糟的,脸上情绪也不好。
“小辰最近怎么样?”刘妈妈知道黄辰情绪焦虑,有些压力大,还说:“前几天,我家恩恩还跟着一道去打游戏,我听他说小辰很不错,忙说你可别带坏弟弟了,小辰是优等生,才上初中,哪能天天打游戏。”
黄婉瑜听得哽咽了下,说:“刘姐,唉。”
“怎么了这是?难道是小辰?你在家吗?我去你家找你。”刘妈妈忙道,听出来黄婉瑜情绪不对。
黄婉瑜嗯了声。
没一会刘妈妈过来,黄婉瑜其实收拾好了心情,她其实有些要强,等闲家事不会跟外人说的——都是牌友,关系也不是特别近,说给人家听,人家拿你当谈资八卦的。
“才几天没见,你怎么憔悴许多,是不是没休息好?”刘妈妈拉着黄婉瑜的手关心道。
黄婉瑜一下子受不住,点了头,说:“我连着三个晚上没睡个整觉了……”
刘妈妈听完黄辰的事,深深皱着没,确认说:“医院全身检查做了什么都没查出来?心理医生的药也不顶事?就池老师的香最管用?”
黄婉瑜点头。
“那你得找池老师啊婉瑜,摆在你跟前一条路,你怎么糊涂了。”刘妈妈说。
黄婉瑜懵了,不明白什么意思,“我找小池老师买了很多安息香,也让小池老师带辰辰出门玩——”
“不是这个,池老师就没跟你说别的?”
黄婉瑜被刘妈妈这副郑重神色问的也严肃许多,仔细一想,说:“有,早上他跟我说认识个人,不过是村里偏方,那是迷信。”
“诶呀你糊涂。”刘妈妈不好说池星诺在底下有位干亲,‘□□’路子广,她大姐羡慕都羡慕不来,这是池星诺的隐私,只提醒说:“小辰无缘无故的得了这个病,医院又检查不出来,咱们北安市虽然不是首都,但也是省会大城市,医学还没说烂到看不出病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