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成了死对头的遗孀?(56)
温总是不是在PUA他?
“与其不知道你哪天屈从了谁,还不如屈从我。”温既琛语气低沉,“我这样想,很正常不是吗?”
池奚:。
无力反驳。
他试图挣扎:“但是,你还记得你说你不是gay……”
温既琛笑眯眯地弯腰,低头,凑在他耳边说:“是啊,没准儿我只是对你感兴趣呢。”
池奚呆住了。
多恐怖啊,温既琛喜欢他。
但是,但是温总的口气听起来好像也不是多正经的样子。
“郑子航是不是偷偷给你下降头了?”池奚还是很怀疑。
“那他不如给我下降头,让我喜欢上他,喜欢上你算怎么回事儿?”温既琛轻嗤。
池奚琢磨了一下这个“喜欢上你”到底应该怎么断句。
琢磨不出来,头痛。
池奚当场表演了一个凄凄惨惨戚戚:“我伤口疼……”
温既琛问:“要我再帮你止一下痛?”
“……谢谢,不用了。”池奚正色,抹了把脸说:“我想想,让我想想,我CPU有点着火。”
温既琛扳住他的脸,不让他动,俯身凑得更近。
本来还没心没肺把自己嘴当开关的池奚,本能地往旁边扭了下,躲开了温既琛的亲吻。
温既琛:“躲什么?把我变小回去,你不就安全了?”
是,是这么个道理。但现在不一样啊,打一次啵,我就知道你想上我的心又多了一分。
池奚僵硬地和他接上目光,但也知道不能不管把这么大个温总就搁在这里。
“那,那你亲。”池奚闭上眼。
温既琛用力抿了下唇角。
就这么怕?
人总是在得不到的时候,才反复惦念。其实池奚要真是言行合一,洒脱到让他睡一下,也许睡过也就没那个劲儿哽在喉间了。
温既琛按住思绪,还是亲了上去。
池奚突然一把推开他:“不行,你怎么往我脸上喷气?太热了,我受不了。”
温既琛:“……”“之前怎么没觉得?”
池奚凶声回他:“我怎么知道?”
那会儿拿自己当开关?这会儿才真有了“这是个吻”的意识?
池奚:“你别呼吸了。”
还挺强横。
温既琛受不了,伸出大掌将池奚的上半张脸一捂。
池奚:“草我是让你别呼吸了,你捂我干什么?”
温既琛根本不管他的不爽,再度凑近,一口咬住了池奚的唇。
池奚被遮住了视线,连呼吸都受阻,其它感官也就变得更加敏锐,他的耳边好像噼里啪啦放起了闪电,细小的电流从耳膜穿过头皮,又从后颈窜过……
“温……我草……”池奚的声音被吞掉了。
温既琛撬开了他的牙齿。
唇舌轻轻触了一下。
不过还好,温总大概真是第一次弯,弯得也还算轻微,所以并没有更过分的亲吻纠缠就放过了。
池奚气得“啪”一下打开他的手臂,整个人飞快地爬坐起来,抿紧唇:“你你你……怎么还亲我舌头?”
话音刚说完,池奚就顿住了。
温既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没有变小。”
池奚呆了呆:“失效了?”
他马上更生气地骂温既琛:“都特么怪你自己吧,自作主张加什么流程?你老老实实吧嗒贴一下不就好了?”
温既琛没说话,低头就跟他嘴巴贴了一下,就一下。
……还是没有了变化。
池奚纳闷:“怎么回事?你刚才还有那种世界停止的感觉吗?”
温既琛:“没有。”
池奚:“我知道了,因为你不纯爱了,你刚才肯定满脑子下流念头……”
温既琛:“……”
池奚和他大眼瞪小眼:“那现在怎么办?”
温既琛:“怎么办?先穿衣服。”
他从背包里取出衣服,慢条斯理地穿上。
池奚要是过去,那一定会揪着温既琛看看他的鸟,再大肆恶意品评一番。现在……他不敢看,并将脑袋狠狠扭了过去。
“你现在这样肯定不能跟着我回家了。”池奚想了想,“温总拜拜。”
他的清白免遭一劫,失效得也算恰到好处。
温既琛神情冷静,给卢莫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卢莫还没来,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池奚觉得气氛有点沉重,忍不住抱怨:“温总不高兴了?我们就做纯纯的打倒郑子航同盟不好?”
温既琛心说还有点进步,小少爷还知道关心他生没生气。
虽然多半原因是不想得罪他这个工具人。
“温总?温总你说说话。”池奚想上去摇他,“你今天突然兽-性大发,是受了蒙骥的刺激吗?”
温既琛嘴角抽搐一下,对他嘴里“兽-性大发”这个形容词有点无语。
“你知道什么叫兽-性大发吗?”温既琛反问他。
池奚:“哦,用错词了,我不想知道!你不用向我演示!”
“因为贺帆。”温既琛说。
池奚大为惊讶:“温总对他抢爸爸的事这么耿耿于怀?”
温既琛走回到池奚面前。
他现在穿的衣服,都是池奚给买的。一水儿的休闲装。但现在温总身上的压迫感可一点也不令人放松休闲。
温既琛:“只是突然发现,连贺帆这种一开始憎恶你的小屁孩儿,最后都会对你有所改观。”
池奚这条鱼,滑不溜秋,不好抓。抓到手都容易跑。
池奚还是没忍住回了句嘴:“我只是人见人爱了一点,我有什么错?”
温既琛额角的青筋蹦了下,他扶住池奚的脑袋,低头说:“是啊,你人见人爱,所以我想艹你,我又有什么错?”
双方都有无懈可击的逻辑。
池奚表示先败下阵来,他闭嘴了。
终于,卢莫来了。
他敲门的时候,温既琛还伸手给池奚拽了拽病号服,把他腰给遮好了才过去开门。
池奚暗自嘀咕有什么好遮的,自己没有腰吗?看来看去,这玩意儿有什么特别的?
他想了下,自己要真脱光了站在温既琛面前,温总没准儿立马就萎了。
估计也就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才有种隐隐模糊了性别的诱-惑力。
“池哥。”卢莫打了招呼,“我这边先送温总走。”
池奚点头:“哎。”
卢莫还往池奚床头放了个果篮:“前头这儿人多,没赶上送,你好好休养。”
这人一点也不好奇,温既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多余的话一个字也不说,放完果篮就和温既琛一起走了。
池奚在医院换了药,精神恹恹,也不知道干点什么好,就干脆闭眼睡觉。
但是觉也没能睡好。
他做了一晚上梦,梦见抱着枕头去敲温既琛的门,羞答答地说,你帮我杀了郑子航,我和你睡觉。
温既琛说好。
可能因为池奚也没见过男同是怎么睡觉的,所以后面睡的细节在梦里相当模糊。
就好像只是两个人抱在一块儿,抱来抱去,抱完之后,温既琛突然说:“你睡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就这样吧。”
池奚在梦里愤怒地骂他提了裤子不认账。
温既琛笑得一脸大反派的样子,说:“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就是个坏蛋啊。”
池奚气死了,问他我哪里睡起来不舒服了?我的屁股不够圆吗?
也就到这里,池奚生生给气醒了。
这不会是预知梦吧?
池奚想着想着,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摸起来挺舒服的。
啊不是。池奚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子里甩出去。
“醒了?”池琳坐在对面突然对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