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成了死对头的遗孀?(69)
池奚的呼吸滞了滞,脖颈都发烧。想骂温总变-态,但主动跑去穿他衣服还给他发视频的自己岂不是更变-态!
池奚小小地吐出一个“哦”字,脱掉裤子,坐到温既琛腿上,还有点担心问了句:“我沉吗?”
温既琛从喉咙里迸出个字:“不。”
池奚扭了两下屁股,不好意思地说:“上次没仔细看……然后,要怎么来着?”
温既琛抬起完好的那只手,扶住池奚的腰:“算了。”
池奚眯起眼:“温总,你怎么总是欲拒还迎啊?”
温既琛:“……”那是他想欲拒还迎的吗?
温既琛轻叹了口气:“我担心如果一会儿我的身体又有什么不可控的变化,我会一辈子阴影的。”
池奚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打了个哆嗦,确实,他也会一辈子阴影的!
温既琛的手向下滑去,不轻不重地按在他屁股上:“池少这样对我来说,刺激还是太大了点儿。”
池奚脸更红,就要从温既琛腿上滑下去。
温既琛却按住了他的腰,说:“不过可以有别的。”
“什么别的?”池奚茫然一瞬。
温既琛自己解开了皮带,冰冷的金属音碰撞。
他的手掌很宽大,轻轻一裹,隔着最薄的那层布料,炙热与炙热相贴。
池奚的身形不受控地颤了颤,连呼吸都顿住。
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在亲密接触之后的萎靡不振。反而内心深处骤然升起一种,还不够紧密的渴望来。
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下一刻被温既琛往怀里按得更深。
温既琛按他用的是受伤那只手,池奚听见他很轻地“嘶”了一声。
池奚喉头干涩,艰难出声:“温总你手……”
温既琛脖颈间的青筋都贲张起来,但语气却还是竭尽平静:“那换你的吧。”
池奚纳闷,换我,换我自己把我自己往你怀里按?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会错了意。
温既琛牵引着他的手,与炙热紧贴。摸上去的时候,比肉眼所见要来得刺激多了。
池奚浑身血液狂奔,眼前泛起阵阵眩晕。
他不受控地在温既琛腿上轻轻打着颤。
好奇怪,明明应该是温总更激动的。
池奚有点不服气,更卖力地抓了抓。
温既琛“嘶”了一声,就在池奚心虚的时候,温总将他往沙发边上一推,压上来自力更生。
没有更过分的亲密动作。
但却好像将这世间最缠绵、最炙热的情意都卷入了骨血间。
……
从失神中将奔走失控的情绪再拽回来,池奚还在喘气。
还……挺爽,有种终于宣泄的畅快与根根神经发麻的余韵。
他现在一点害怕都没有了。
只是他不习惯这样还和温既琛抱在一起,怪怪的……他抓着沙发靠背就要爬起来。
温既琛却把他抓得很紧。
他从温总眼底窥见了更深的化不开的墨色,他听见温总轻叹:“还是得更早点解决郑子航。”
第38章
所以色-欲是人类的第一驱动力吗?
池奚咂嘴:“放开我, 好多汗,你不觉得恶心?”
温既琛挑眉:“这会儿想起来恶心了?”
池奚倒也不想他误会,说:“汗是脏的。”
温既琛这才松了点力气,但嘴上还是说:“其实我想抱着你。”
池奚目光一颤。
他这会儿已经坐起来了, 不由回头去看温既琛。温总姿态舒展地仰躺在沙发上, 一只手勾住沙发靠背, 一只手垂在膝边, 肌肉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
一想到这是刚才两个人亲密地抱在一块儿,温总情动之下让他硬蹭出来的。
好吧, 确实, 不觉得脏了。
池奚自夸着倒了回去:“看在温总手伤的份儿上, 我多好一个人。”
温既琛一下箍住他的腰, 说:“是,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就觉得你是个心软的好孩子。”
池奚感受着他身上传递来的热意, 一靠紧他胸膛,他说话时的嗡嗡震动声都跟着递入了皮肤缝隙间,又痒又麻。
池奚小声骂了句:“放屁,你根本不记得第一次在哪儿见的我了。”
不过和刚才不太一样了, 现在抱在一块儿, 有种仿佛被温热水膜包裹起来的感觉,四肢和心自然下沉,池奚觉得自己也变得舒展了起来。
“你干什么想抱着我?”他靠在温既琛怀里。
男人应该比较硌人吧, 抱起来没那么软。不过温总枕起来还是比较舒服的, 大概是因为拿温总当枕头这件事本身就令人愉快。
“我抱起来很舒服吗?还是我是你的泰迪熊?抱一下温总晚上才能睡着觉?”
温既琛声音微懒:“情绪需要一个出口, 池少就是这个出口。”
“什么情绪?”池奚不解。
温既琛抬手扶住他的下巴,摩挲而过:“你很喜欢一个漫画家, 你把他的书看完之后,却发现他没有新作了,这时候你的情绪还保持在极度亢奋之中,那怎么办?”
“人话叫‘欲求不满’?”池奚粗暴总结。
温既琛捏着他脸:“是太喜欢池小少爷了,多到无处安放了。”
呵,前头还讲利益,这会儿又太喜欢了?
池奚听不出情绪,就想扭头去看他表情,偏偏被温既琛抓得死死的。
他心头轻哼,怎么有这样的狗比?说这样的话都要背着说!
池奚心底对温既琛这人的审视,不由在“纯情”和“城府深”上来回横跳。越是闹不清楚,他就越想把温既琛扒开看个明白。
憋着一股劲儿,池奚一边悄悄磨牙,一边就这么让温既琛又抱了会儿。然后隐隐约约听见外面的喧闹声远去了,那应该就是收拾完火灾的烂摊子了。
池奚忍不住说:“郑子航下手真黑,也不怕殃及无辜路人。”
“如果他真是重生的,是曾经走到过顶峰的人,那思维模式都不一样了。太过轻易得到的财富地位和权势,会异化一个人。再看身边的人,大概跟看路上的蚂蚁也没什么区别。”温既琛说到这里一顿。
他问:“怎么这么看着我?觉得我会跟他一样?”
“什么啊,我想洗澡,身上都是你的味儿。”池奚不高兴地说。
温既琛听见后半句心情还不错,大概是万年来刻入所有雄性动物基因里的圈地本能得到了满足。
“那就洗,怎么还生上气了?”温既琛温声问。
池奚呵呵冷笑:“我洗完出来穿什么?”
温既琛过去拉开衣柜:“来吧小少爷,你想穿什么穿什么。”
池奚又顺走了他一件衬衣。
还好。
刚才乱搞的时候,温总就只表达了想看他穿衬衣的诉求,所以最后也就弄脏了衬衣。这会儿洗完换上,外套捡起来也还能接着穿。
再看时间也不早了,池奚拉开门就准备走,但走两步又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走回来盯着温既琛的眼睛问:“你刚才爽吗?”
虽然已经习惯池小少爷的直率了,但温既琛还是差点被口水呛到。
池奚不快皱眉:“说话。”
温既琛这会儿还显得有点含蓄,他点头说:“嗯。”
池奚心情大好:“没事了,拜拜。”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觉得爽,那岂不是很丢脸?
门关上,温既琛一手扶住了脑袋,……太他妈可爱了。
池奚回到温家,温桦还怀疑地问他:“你急着是去了哪里?”
池奚坦坦荡荡:“去见温既琛的手下了。”
温桦看向他身后呼呼啦啦十来号人:“他们不就是?”
池奚露出鄙视的表情:“当然是去见了心腹。”
温桦听得直感叹,他那弟弟啊!卑鄙无耻、狠辣无情,怎么临了却恋爱脑起来,办出这么大的蠢事呢!温氏的股权让人家代持,连心腹都引他认识……这是真把自己全副身家都拴池奚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