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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稀里糊涂成了万人迷(240)

作者:喻狸 时间:2024-08-31 10:48 标签:快穿 爽文 无限流 系统 轻松

  还有乌封。
  人蛇族的族人不多,每一个乔既白都有印象,知道都是些什么脾性,乌封分明是不合群的孤僻性子,不爱和人交往,这些天却总很闲,三天两头往过跑,好像小皇帝殿里的脚垫都是香的。
  于胶怜有什么好?
  他那样只知道享受不务正事的人,根本不值得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到处跑。
  乔既白无法苟同乌封的做法,他认为是乌封疯了,他嘲讽地往养心殿那边看了一眼。
  于胶怜刚好抓起一块油酥饼,低头吃了一口,眉眼弯开软绵的笑意。
  乔既白抓紧药箱的带子匆匆离开,回到府中他进了浴池,额角轻绷地往水里探下了手。
  一炷香燃了一半,乔既白眼睛通红地从地上药箱中翻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颗白色药粒,含进嘴里,不用咀嚼就咽下。
  他暂且还没诊断出身体出了什么异样,为什么突然沉迷于性和欲望,正因为诊断不出,所以乔既白品出了些痛苦,他的手只想用来行医,并不想做和于胶怜一样的事。
  乔既白寒着脸从浴池里起来,披上外袍往床上走,他翻身上了榻,强行闭上眼压下一些纷杂的想法。
  晚上戌时三刻。
  一个太监提着一桶水摇摇晃晃地小跑着往住处跑,他跑太急,敦厚的身躯一颤一颤的,手里的水也往外撒了一些,跑过的路上全是水。
  昨天陛下忽然传下命令,让他们这些奴才互相检查生辰八字,如果有和张全一样的,和这人同住的奴才务必要晚上死死盯着,绝不能让人离开视线半步。
  他同住的那一个正好是陛下严令要看管好的人,他本来不想走的,不过他们院里没有水了,晚上用冷水洗脸实在太受罪,所以他想着出去打一桶回来,只去一小会应该不会出事。
  太监提着一桶水费劲吧啦地推开门,刚要喊一声李闽,就见院子里的水井旁边站着一个人。
  夜风吹过,明月高悬,太监胳膊上面的汗毛一根接一根竖起来,他视线里瘦弱矮小的李闽身上只有一件里衣和一条亵裤,催尿的天儿,李闽一点不怕地站在水井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太监把水桶往地上一放,吞了口唾沫:“李闽,你干嘛呢?不冷啊!”
  李闽身上的里衣飘啊飘,明明听见了有人喊,却是不回头。
  风吹过了树梢,太监一直等不到李闽的回答,他嘴皮忽然自己哆嗦起来。
  他冲上去想要抱住李闽,却是迟了一步,李闽纵身往水井里面一跃。
  空中响起太监惊恐的一声尖叫,他踢开脚边的杂物冲到井边看,井里黑不隆咚什么也瞧不见,太监用快哭了的声儿喊“李闽”。
  井里当然是没有人回,跳进那么深的井里任谁都是九死一生。
  太监额头出了许多汗,他咕咚吞下第二口唾沫,想进屋找火折子照一照井里,但他刚迈出一步,耳边就捕捉到了井底的声音。
  拴在井边的那根绳子在动,动的频率很奇怪,好像有人在拽着绳子往上爬。
  太监眼睛一眨不眨盯住井口,下一刻就见满头血水的李闽从井口爬了出来,像地里忽然长出的菜。太监一时被李闽还没死的念头冲昏,跑过去想拉住李闽。
  李闽却用不正常痉挛的手将他推开,太监完全没防备,就那么跌倒在地,眼睁睁看着李闽又一次站上井口,直直跳下去。
  戌时四刻,太监眼眶欲裂,终于明白陛下为什么会下那样奇怪的圣旨。
  他看到李闽第二次跳下去之后,不多时又从井口爬出来,摇摇坠坠站上去。
  他的鞋子掉了。
  身上亵裤空荡荡的,水井里面有锋利的东西,把他小腿削掉了。
  李闽感知不到痛,单脚蹦跳着来到井边。
  爬上来……
  跳下去……
  直到死。


第112章 逃到林里的可怜皇帝(17)
  养心殿。
  宋吟把烧得正旺的炭火盆挪到床边,坐在床上盖住被子,只把自己的脸和两只手露出来,拿起兰濯池给他的破旧书籍看。
  古代加班叫夜直,宋吟大晚上不睡觉秉烛夜游,一直熬了一两个点才把这本书翻到底。
  这本书其实不算特别厚,宋吟用这么久时间才看完,是因为阅读上有些障碍,有些字不太确定就需要翻字书,字书是前些天他让陆卿尘给他送过来的。
  书里确实是和人蛇族有关的东西。
  这话本与其说是故事,不如说是自述,只不过攥写的人将自己当成了第三者,以讲故事的方式把自己看到的一切用手写了下来。
  书里的主人公是一个被贬的小官,他被贬至玉州,身上的盘缠只够他花小半个月,他买不起房,在街上露宿街头好几日,终于找到一处没人住的破败屋子。
  这屋子建在一片林子的入口,有些与世隔绝,看上去也很是有些年头了,但对没落脚之处的主人公来说简直是瞌睡了送枕头。
  他撸起袖子将包袱里的一件衣服拿出来,当作粗布用,把屋子上上下下全都擦洗一遍弄出个能住人的模样,就在里面住了下来。
  他找了份搬东西的活计,不用动脑每天只用给雇主搬搬货就能收到银钱,虽然日子辛苦但好歹是能活下去。
  他对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满意,对自己住的屋子也很满意,有那么多流离失所冻死的人没房子住,他却有,已经是很好了。
  唯一让他有些不满的,是这屋子实在太偏僻,林子里也不知道有什么,他从来没进去过,他也不敢进,每天搬完东西回来看到乌漆墨黑的里面,心里就发寒。
  有些人为什么能活那么久?不多管闲事是关键,所以他也决定收起好奇心,不琢磨林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光景,只管好自己每天能吃饱喝足。
  直到一天夜里,白天雇主多给他发了一些银钱,他一高兴喝了一壶酒,回到屋子倒头就睡,夜里被尿憋醒。
  他伸出手在黑暗里摸摸探探,从床底拿出夜壶,一只脚踩在床榻上,头脑不清地摸上腰间的带子,用力一扯,腰上的束缚松了松,他还没来得及拿夜壶,陡然看见窗户上映出一道庞大无比的影子。
  他吓一跳,用刚拿过夜壶的手搓了搓眼睛,定睛一看发现窗外的影子还在不合常理地晃动,他脑子里一时只想起哪种动物会有这种律动……
  蛇,是蛇。
  但外面的怪物虽然健硕高大,却实实在在有着人的身材和骨骼,他将夜壶当成护身的法宝,紧紧捏住往门口去,轻手轻脚,怕被那家伙看到。
  这屋子的门栓坏了,他住进来那天重新换了个新的,但也不太扎实,夜里一吹风就会出现门缝。
  今天夜里也有风,不大也不小,正好能把门推出一条手指那么粗的门缝,他靠近门口偷偷扒在门缝处调整姿势,然后看到了一个长着蛇尾的人。
  不,不止一个,他目光尽力往一边挪,看见靠近窗户这条怪蛇的前面还站着许多同类。
  说是同类却也能区分,这些怪蛇都是雄性,他能确定,因为他从他们身上看出许多男性独有的特征,但有些蛇却染着红色的指甲,十根手指无一例外都是红得鲜艳的色泽。
  他们站在林子出口把胳膊抬到头顶,开始跳起了妖娆多姿的舞蹈,许多姿势都是他没见过的,他们从头到脚都透着奇怪。
  就这样跳着他毛骨悚然的舞,一直跳到夜里三更,这才停下来往林子里窜去。
  他目睹了一夜的人蛇舞蹈,一夜都睡不着,天一亮他后背的衣衫全都湿成一块贴在肌肤上。
  他该庆幸自己太懒,没有将屋子外面的蛛丝都清一清,否则那些怪物会知道屋子里住进了人,到时候会不会对他做什么都是未知。
  他直觉自己不该继续留在这间离怪物那么近的屋子,但不留在这里,他又实在无处可去,就这样纠结要不要搬走,纠结了整整十天,夜里他都没睡着,一次次看着那些怪物到点就从林子里窜出来跳舞。
  他总怕那些怪物会突然闯进屋子里来,一担心就睡不着觉,等到那些怪物都走了天也亮了,他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搬货。
  因为没睡好,搬东西的途中老出差池,雇主骂他还扣他银钱,他拿着稀少的银钱回到屋里,想到晚上那些人蛇还要来,他便还是睡不着觉,第二天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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