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分化成alpha但我想(4)
卢骄这么一看到苏荷,视线就一下子没有挪开了。
霍扬扬声“噢”了一声,好像起哄着知道卢骄为什么停下胡写乱涂的动作一样。
不过,霍扬很快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苏荷怎么一瘸一拐的?”
卢骄正在想球赛冠军的问题,猛地回过神来:“什么?”
霍扬更疑惑:“我说你怎么呆得像块木头一动不动呢,你没看到?你在走神?”
卢骄这才连忙往教室前面望过去,但是苏荷位子很靠前,这片刻功夫他腿脚再不利索,也已经坐回自己座位上了,什么都看不到。
和霍扬玩弱智游戏的前桌开口:“苏荷早上体育课扭伤了脚踝,还去了校医院一趟。”
卢骄脱口而出:“严重吗?谁送他去的?”
前桌想了想说:“不严重吧,好像是肿了而已,他们打羽毛球几个人搀扶他过去的。”
卢骄忍不住站起来,想着那个奇怪的声音,又想着苏荷的伤势,想要“做实验”的想法一时间被抛到了脑后——他还是先去看看苏荷的伤势吧,他就是个体育白痴,体育课隔三差五地受伤,连路过篮球场被球砸这种倒霉事都发生过……
卢骄刚想往前走,被霍扬猛地拽住一屁股拉回到座位上,几乎在与此同时,前桌已经火速地把身体转了回去,坐在课桌前正襟危坐。
“你做——”
疑问句还没发出来就停止,卢骄已经看到了从教室门口走进来的人。
卢骄的散漫随意,几乎从他的校服上就可见一斑,长袖外套永远只拉上半截的拉链,短袖校服的两边衣领从来没有在正常该呆的位子上。
与他的衣着风格截然相反,有的人就是能一丝不苟到宽大的校服都好似熨得不见一点褶皱,衣领永远没有乱过,明明大家都穿着这么难看的麻布袋子,偏生他就像挺立的竹子一样,把这丑衣服都穿出气势来。
——比如高二三班的班长阮越。
阮越不仅穿着校服,他手臂上还别着个“红袖套”——他是负责这层楼纪律巡逻的,并且对同班同学扣分也不留情面,甚至还因为熟悉面孔……从来不会扣错人。
像卢骄这种我行我素不太在意的人……好吧,像他这样的人也很在意。虽然已经是高二生了,但是家长会让他妈丢脸,母亲大人也会秋后算账的。
见到阮越走进教室就迅速安静下来,高二三班的条件反射水平已经堪比巴甫洛夫的狗了。
不过阮越今天……也很不对劲。
他一整个早上都请了假没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现在看着阮越的模样,卢骄都能猜出个大半来。
四月上旬的气温已经时不时飙上三十度了,南方的冬天逃离得比光速还快,班里多数人的衣着都是校服外套里配短袖,中午这个点最热,像卢骄霍扬他们都是只穿着短袖校服。
而阮越不仅穿着长袖校服还外面裹着一件外套,他甚至围了一圈薄薄的围脖,最后还戴了个口罩,简直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球。
口罩遮了大半的脸,只露出来一双看谁都带着冷意的眼眸,但卢骄分明从他口罩边缘看出阮越的皮肤泛着红。
……不怪他观察得那么仔细,阮越不爱室外运动,皮肤比他们几个白多了,也就特别明显。
阮越显然不是来检查纪律的,他背着书包走回自己的座位就坐下,意识到这点,其他人才没那么正襟危坐,继续各干各的事情。
卢骄则是默默地在桌洞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天气预报看了一眼,当前气温26度。
他拉着霍扬也凑过来看一眼,然后震惊地说:“是我看错了还是阮越疯了?他穿这么多就不怕把自己捂出痱子来?”
霍扬小声说:“他生病了吧?”
“也是,看起来病得不轻——呸,我是说他看起来很严重,难怪他上午没有来上课……”卢骄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成为小说里的剧情,如果是的话,他就可以验证下自己听到的“评论区”的声音是否是实时反馈了。
第一节数学课的时候,阮越起来回答问题,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更是反映了这点。
可阮越就是阮越,即便听着声音感觉他得了重感冒一样,从他言行都看不出一分的精神萎靡不振,一点都不像个病人。
卢骄虽然看阮越不顺眼,但也不由有些佩服对方。毕竟他自己本人完完全全就是对方的对照组了,要难得生一次病,他绝对会雷声大雨点小地装严重,能把一整周的课都赖掉请病假最好了……
阮越真恐怖,他居然还能起来回答数学老师的问题,清醒状态的卢骄难得翻开了数学课本,发现他是一点都没有听懂。
但是第二节课的时候,阮越就时不时趴在课桌上,持续了半分钟就坐直起来,没一会儿又趴下去,还一直在弄他那条围脖,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
卢骄自然是没有听课的,托着下巴看着阮越发呆思考。
如果阮越真的会分化成alpha,那就可以判断他听到的信息可靠性很高。暂且不说自己是个路人甲的问题,从已知信息可以判断,阮越会和苏荷在一起,并且……像他这样的男主角还有三个?
他没有这方面的文学涉猎,卢骄决定今晚回家偷他妹两本小说先学习一下经验,一般这种小说好像都会出现什么黑/道少主、冷酷杀手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阮越也有什么隐藏的绝世高手的身份!
联想一旦到了这个方向,卢骄也就不困了,简直恨不得把阮越盯个对穿,好解开对方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马甲下的真实身份。
卢骄天马行空地走神终止于课桌桌洞里手机的震动。
他看老师正在写板书,遮挡着把手机翻出来解锁查看,未读信息来自“RY”:你一直盯着我有事吗?
卢骄打开微信跳转进窗口,未备注昵称,头像是风景照网图。
他偷偷摸摸的打字回复。
你卢哥:您哪位?
RY:……
RY:阮越[微笑]
你卢哥:……
你卢哥:你后背长眼睛了?开监控了?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RY:……
卢骄看来看去,应该是刚开学的时候加班级群,然后社牛如他就把群里所有人都加好友了,但是人太多,有的没备注又没私聊过,就抛到脑后了。
他给阮越改了备注,看阮越没有再回他了,又觉得实在新鲜,学霸居然会在课上玩手机。
卢骄噼里啪啦打字。
你卢哥:你是不是捂痱子了不舒服?我看你快把你的围脖扭成麻花了。
阮越:没有。
阮越:一点而已。
这人怎么网上说话都和现实里一样,仿佛说话按字数交钱似的,吝啬得如此简略。
卢骄看了老半天才明白过来,阮越是说他有点不舒服。
你卢哥:你要是怕着凉,脖子不能受风,把长袖外套领子立起来,拉链拉到最上面,也能包住脖子。
你卢哥:这鬼天气你戴围脖,我多看两眼都要中暑了。
阮越:谢谢。
阮越:你可以不看。
卢骄:“……”
这人真是连说谢谢,都能硬加上一句看着都来气的话,也算一种天赋异禀吧?
他没有再回阮越了,因为从卢骄的座位角度,可以看到阮越已经把自己的手机放回书包里。
紧接着他把围脖摘下来,照着卢骄说的照做,用立起来的领子将脖子重新捂起来。
在卢骄做这番动作的过程,卢骄看到他后颈已经捂得发红,他皮肤太白了,因而红得显眼。
霍扬突然开口:“看起来好像有点严重。”
卢骄接话:“是啊,也不知道吃药还是吊水了没。”
霍扬错愕不及:“没必要吊水吧?”
卢骄经验老到地说:“当然要吊水,更严重还要打针,见效快。”
霍扬越发古怪了:“我觉得……多换两次药,应该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