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分化成alpha但我想(76)
宁小羽本来已经喘了口气, 听到他的提问又猛地提起,瞪大了眼睛看卢骄。
“我去!我忘记了!”
卢骄追问:“那校服在哪里?”
宁小羽讪讪地说:“在我登山包里, 昨天跑去买烤肠直接塞进去就忘了。包现在在宿舍里, 下午回去我再还给他。”
卢骄多少有些无语, 只是他多少已经猜到了这可能性,也没表现出有多惊讶, 只是和他说一声:“那你今天别又忘记了啊。”
然后他就离开了。
宁小羽忘记把校服还给苏荷,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评论区里都觉得阮越手里有苏荷的校服了。
评论区所能看到的都是苏荷的视角,所以不如说是苏荷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当然,也不排除苏荷又把自己的校服给阮越的可能性,只是宁小羽没转交校服还给苏荷,苏荷不太可能又再多借给阮越一件外套。
卢骄边往湖边走边思考。
校服的所有权大概可以确认。
剩下的一个问题是……
卢骄也拿出自己的手机,在搜索引擎上输入了“筑巢行为”,按下了回车。
第一条百科给了他解释。
“易感期的alpha容易缺乏安全感,通过如同鸟类筑巢的方式将留有亲密伴侣的信息素的衣物或其他用品围成小窝,聚集大量的信息素能抚慰alpha躁动的情绪,这样的行为在生理学上称之为‘筑巢行为’。筑巢行为常见于易感期阶段的alpha,属于正常现象。”
这是正经的科普解释。
但紧接着连续几条占据手机屏幕剩余60%屏幕的就不那么正经了。
“5招教你如何挑逗易感期的alpha,面对反差十足的alpha筑巢行为该怎么做?”
“alpha筑巢时究竟在做什么?99%的omega都猜想不到!”
“出差回家,老公居然躲在衣柜了,原来是因为……”
卢骄满头黑线的关掉网页,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收起手机,快步走到湖边去。霍扬一行人已经把渔网抛下去,小小的渔网足足有四五只手在拉扯着,还有七八张嘴在指挥,一排脑袋齐刷刷地湖里看,只能瞧见鱼群被惊吓得集体游开,渔网空空。
“行不行啊你们!换我们来吧!”
“别吵!小声点,鱼都被你们吓跑了!”
“是被你们撒网动静太大吓跑了才是!”
“再等等……看!游回来了!”
所有脑袋都拉长了恨不得塞得湖里,多亏了有牢固的栏杆,否则早晚出事。
而只有站在后面的卢骄没凑过去看,而是看向了这群人当中的阮越。
阮越全神贯注的时候好像不经意地蹙眉,看起来表情自然也就严肃正经了好几分。
他没其他人那么咋咋呼呼,沉声给扯网的人指挥:“先别动,稳住别手抖,等会倒计时,所有人一起往上拽。”
湖边都被围满了,卢骄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只是在阮越指挥下,其他人也都不吵了,甚至气氛紧张得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阮越果然已经好全了,看他此时的气势,哪里能想象出来他之前是如何红着眼和自己求助的模样。
……好像也很难想象出来阮越抱住自己的校服筑巢是什么样的。
卢骄感觉太阳晒得厉害,脸颊到脖颈才那么迅速的升温。
而阮越站在太阳下都白得耀眼,从衣袖里露出来的手臂白皙细滑,却偏偏稍微用力握住就会留下明显的红痕;短袖校服宽大松垮,卢骄却觉得校服布料实在过于柔软贴身,阮越靠着栏杆前倾去看渔网,校服就隐隐贴着躯体勾勒出不堪一握的腰线……
怎么会想象不出来?
他脑海里已经瞬间闪过八百个阮越要是刨开他的大脑看到一定会气到破口大骂他变态的模样,再深入想就有点对同学太过于冒犯了。
卢骄哪里敢再往下想,只觉得阮越站在人群中实在太显白了,简直比烈日还刺眼,根本不敢多看。
阮越站在偏左的位置,他往湖边接近,直接绕到右侧去,尽可能的远离阮越,好平复他过于剧烈的心跳。
他脑子里努力隔绝到搜索页面60%的内容,努力想着正儿八经的那四成。
筑巢行为只不过是正常的易感期行为,alpha为了获得安全感或者得到抚慰,借助衣物上残留的信息素安抚情绪而已。
很正常的,只不过也是非常个人隐私的事情。所以阮越昨晚不让他进宿舍也很合理,不说别的,这样没安全感的行为,换他被阮越看到也会觉得丢脸……
“三、二、一——拉!”
“哇!!!”
“多少多少!捞到了吗!”
喊叫声猛地打断了卢骄的思绪,在阮越的指挥下,班里同学成功地把渔网收拢,拎出一网扑腾的鱼。
离开湖水的鱼在网里剧烈的挣扎拍动尾巴,溅得周围的人身上都被沾到湖水。
有爱干净的omega立刻大叫起来:“好重的鱼腥味!”
大家纷纷往后躲避开,卢骄半天没有动静,还因为这样被站在前面的omega撞了下。
对方本来有点生气地扭头想骂他怎么不动,一看是卢骄就红着脸跑开,小声去和同伴说近距离看卢骄的脸被他的帅气爆杀了。
当然,这样的事情卢骄一无所知。
他好像被雷劈到一样呆愣地站住,脑海里闪过了差点被遗漏的,最重要的讯息。
筑巢本能来源于alpha需要获取能抚慰情绪的信息素。
可是他没有信息素,自己的衣服上自然更不可能有。
而且,苏荷和评论区不知道阮越手中的校服不是苏荷的,但阮越肯定对此非常清楚啊!
已知:他作为beta没有信息素,他的校服无法抚慰易感期的alpha,同时阮越对校服的归属权很清楚。
求证:苏荷看到的筑巢行为究竟是怎么回事?
解得:这必然是个误会,阮越没有筑巢行为,说不定当时抱着的是阮越自己的校服,和苏荷没有半毛钱关系,和他也一样。
***
卢骄对自己竟然无端联想了很多不该想的东西感到羞赧,别说自己更是因此更加不敢去看阮越了。
好在他很快就有了能迅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的事情能做。
高二三班渔网捞鱼效果喜人,一共捞起来四条大于手掌的可食用淡水鱼,几条即将成为盘中餐的鱼在岸上一番挣扎已经逐渐变得有气无力,困在渔网之中动弹不得。
大家的脑袋齐刷刷围住,有人发出疑问:“这是什么鱼?”
其他人立刻答疑:“不知道,但肯定是能吃的。”
能吃就行,品种不是重点。
而当前更重要更严峻的问题是……
“你们谁会杀鱼?”
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起码也没几个有进厨房机会的学生们面面相觑。
有个大概和同伴说过自己会做饭的女生被推出来:“你不是说你会做饭吗?”
那女生欲哭无泪:“我会做饭不代表我会杀活鱼好吧?平时家里买的鱼都是现杀甚至洗完的,活的我碰都不敢碰啊!”
别说女生不敢碰,几个男生试着上前想把鱼拎起来,被垂死挣扎的鱼用尾巴拍了两下都吓到脱手。
抓鱼都不敢,谁敢杀?谁会杀?
大家陷入沉思,左右张望隔壁班的情况,四班撒了三次网一条鱼都没抓到,二班和他们一样对着新鲜的活鱼束手无策,担负重任的班长在紧急搜百科研究怎么杀鱼,此时正在大声朗读:“敲死鱼、去鱼鳞、开膛破肚……”
于是压力给到了三班班长的身上。
阮越眉头紧锁,和渔网里的四条鱼面面相觑,看样子让他写个阅读理解分析这几条鱼的眼神传递什么感情,都比让他亲手杀鱼更游刃有余。
最后他只能揉了揉太阳穴,说:“我们先回去吧,然后再看看怎么处理。”
起码提前备好的砧板和刀具都在灶台那边,要杀鱼也不可能在湖边进行。
在烈日下暴晒,奄奄一息的鱼已经逐渐失去挣扎,看起来杀鱼的第一步好像都不用特地执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