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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平行世界(163)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8-11-25 13:56 标签:情有独钟 幻想空间 灵魂转换

  “哪一年的有改动过?”
  “88年,我这边叫派出所的兄弟走访走访,有新发现再汇报给你。”
  封北问道,“王奇的行踪锁定了吗?”
  赵四海说还没,“我看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封北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赶紧的,手上的案子有好几个,这边得尽快破案,不能往后拖 。”
  赵四海说,“知道知道,那我就去忙了,回见。”
  封北挂掉电话皱眉沉思,88年,就是碎尸案发生的那一年,哪儿有那么巧的事,这里面有名堂。
  5.12碎尸案的案宗上面已经盖了一层灰,杨志又是吹又是擦,案宗才稍微干净些。
  “头儿,你过来不是来抓捕王奇的吗?”
  封北翻着案宗。
  杨志自顾自的说,“今早王奇那个案子的受害者家属死在老城区,郑局知道了,让我交代下去,整个队里的成员都会全力配合,可是头儿,这跟5.12有什么关系?”
  封北一页页翻看,“有没有关系,现在还不能确定,要线索。”
  杨志听的一头雾水,“5.12要是有线索,哪怕就一条,也不至于悬了快二十年。”
  封北把当时拍的那些照片倒出来,一张一张的看,有尸块跟装尸袋的特写,街道,地面等环境记录。
  “高燃人呢?”
  杨志说不知道,“刚才还在门外呢,现在……”
  他接了个电话,脸色一变,沉声说,“头儿,有人报案,说在运河西边发现一具男尸,根据现场民警的描述,死者就是王奇。”
  王奇的身上有多处刀伤,致命伤在胸口,他跟张一鸣无关,也有关。
  凶手是那几个拿钱办事,轮奸张一鸣妻子的人,王奇所谓的兄弟。
  事发之后,王奇在内的一伙人揣着钱逃命,想等风声过去再出来潇洒,这事儿也不是头一回干,避避风头就行。
  却不料没两天,一伙人就听到道上有风声,说王奇要自首,将他们卖给警方。
  几人都是些混混,没什么文化,一下子慌了神,管不了那么多,他们为了以防万一,没跟王奇对峙,直接就下了毒手。
  那通电话最终被查出来是来自A市,就在张一鸣的小三家附近。
  张一鸣借刀杀人,一石三鸟,利用小三的妒恨来摆脱妻子,用几条鲜活的生命来迎接他快要出世的孩子。
  可惜他还是没有那个福气见到孩子一面。
  张一鸣妻子的案子牵扯出来两条人命,一个是王奇,一个是他自己,他是谁杀的,为什么来县城?
  如果要见的不是王奇,那会是谁?凶手?
  以张一鸣的心机,除非有不得已的理由,不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有所行动。
  张一鸣妻子跟王奇的案子都了结了,张一鸣的还没有,却无从查起,他被害当晚的车停在现场外150米左右,周围没有勘察出线索。
  张一鸣的案子归县城公安局管,赵四海带人回了A市,封北还在县里,5.12是他接手的众多案子里面,唯一至今没有破的,在他心里留了个疙瘩。
  两天,封北给自己两天时间,如果依旧没有进展,他就丢下案宗回去。
  封北在街边找到高燃,“你蹲这儿干嘛?”
  高燃看着鱼缸里的小金鱼,撇撇嘴说,“我想买鱼。”
  封北愣了半响,“买,回去买。”
  高燃站起来,“什么时候回去啊?”
  封北给他拽拽身上的外套,“怎么?有心事?”
  高燃呼吸着混杂汽车尾气的冷空气,“不安啊,跟你说过的,我心里不安,不想待在这里,想回家。”
  封北说,“要不给你家里打个电话?”
  “不打,”高燃说,“腊月二十六我爸生日,我请假回去一趟,你跟我一块儿去,好好表现。”
  封北算算日子,还有一个礼拜多两天,有时间准备。
  回了旅馆,封北点根烟,研究5.12的案宗。
  高燃吃完一个大柿子,心情好了点儿,他凑过来,拿起一张照片看,“这是装碎尸的袋子?”
  封北说,“对。”
  高燃把照片拿近一点,眼睛凑上去。
  封北整理整理照片,“看出来什么了吗?”
  高燃压下心头那股子怪异的感觉,“这袋子的花纹一看就不是市场上卖的那种。”
  “是吗?”
  封北把烟灰弹到垃圾篓里,“那时候你才多大,五岁,你知道?”
  “我奶奶会编,我见过,有一点印象,”高燃又去看照片上的袋子,说出自己的推测,“命案发生的突然,凶手把尸体砍碎后急于扔掉,就随便拿了家里的袋子。”
  他想了想说,“还有一种可能,凶手以为这种花纹的编法很常见,这种可能对应了两点,一,凶手年龄不大,二,袋子不是他编的,是家里的长辈编的,所以他不了解。”
  封北揉揉额头,“这案子隔的太久了,案发当年我才十四岁,要是晚个十年,我第一时间接手,兴许还能找到线索。”
  高燃说,“既然你都明白,那还查什么?”
  “我给了自己两天时间。”封北说,“杨志在调查张一鸣的案子,两天没准儿会有眉目。”
  高燃把那些照片全看了一遍,头疼,“我想去帅帅家。”
  封北握住他的手拿到唇边亲了好几口,做标记似的用牙留下一个很深的印子,“去吧,别待太晚,走之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冬天日照短,高燃去时,天光已经昏暗。
  巷子里有个人在铲雪,高燃嘴里的“陈叔叔”正要蹦出来,就听到那人说,“小燃,你来找帅帅?他跟他爸出门了。”
  高燃走近点,这才知道中年人的身形宽很多,发量也多,不是陈书林,是他大哥陈书为。
  贾帅家是三家一起住,一左一右是大伯二伯,他家里小,地方不大,楼上一间,楼下一间,带个小厨房,其他两家要宽敞一点点。
  这种不分家的情况八九十年代要多一些,现在很少见了。
  高燃去了贾帅的大伯家,从小到大,他来这边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记忆模糊。
  陈书为拿着一盒花生牛奶过来,“小燃,你在屋里看什么?”
  高燃指着压在玻璃底下的一张老照片,上面是两个年轻人,女的留着两个大麻花辫子,模样清秀,男的穿着汗衫,斯文端正,“大伯,这个是叔叔跟帅帅他妈?”
  陈书为凑近点,“是啊,那时候俩人的感情好着呢。”
  高燃没听帅帅讲过,“后来呢?”
  “后来啊,”陈书为的眼中浮现一抹回忆之色,“后来你陈叔叔上外地读书,俩人就那么散了。”
  他满脸笑意,“不过缘分的事,说不准,你陈叔叔还是跟帅帅他妈走到了一起,他跟帅帅的感情也好,情同父子。”
  高燃在一堆照片里找到了帅帅,“大伯,帅帅他爸是哪一年去世的?”
  陈书为说,“好像是87年,他卖鹅不但在秤上面做手脚,还给鹅喂沙子,被人给打了一顿,回来没几天就死了,要我说,他就是被自己那些小聪明害死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老实做人,偏要搞歪门邪道,帅帅要是在他手里,不可能有今天的作为。”
  他的字里行间都是鄙夷,甚至有些厌恶。
  高燃哦了声,“陈叔叔88年就跟帅帅他妈在一起了吗?”
  “89年吧,那一年我不在县里,回来过年才知道的。”陈书为把花生牛奶递过去,“小燃,这个拿去喝。”
  高燃没跟陈书为聊多久,就听到外头传来话声,贾帅跟陈书林回来了。
  贾帅把高燃带到自己的房间,给他吃的喝的。
  高燃没在堂屋看到那张遗像,他心里有点纳闷,不答反问,“帅帅,你想你妈妈吗?”
  贾帅放下手里的书。
  高燃奇怪的问,“干嘛这么看我?”
  贾帅不答,只是说,“为什么突然提她?”
  高燃实话实说,“我没看到你妈妈的遗像,想起来了就问一下。”
  贾帅看着他的眼睛,似是在判断他有没有扯谎,“要卖房子,遗像收起来了。”
  高燃往嘴里丢了两个梅肉,“你想不想她?”
  贾帅拿起书,视线落在那些小字上面,“她离开人世,很快乐,如果我想她,她地下有知,会挂念我,就不快乐了,所以我不想她。”
  高燃鼓着腮帮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台灯底下的发小。
  贾帅伸出一只手在高燃眼前晃晃,又用手去戳他的腮帮子。
  高燃快速吃掉梅肉,吐掉嘴里的半个壳,他叹口气,“帅帅,我觉得我很不了解你。”
  贾帅又一次放下书,这回没再拿起来。
  “我也不了解你。”他说。
  高燃挠挠脸,上半身趴到桌上,“看的什么书?”
  贾帅说,“《十万个为什么》。”
  高燃的嘴抽抽,“哥们,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高兴要挂好几门。”
  贾帅平静的说,“我如果挂科,除非是我不想过。”
  高燃哟呵,“可以啊,保持这霸气侧漏的范儿,我看好你。”
  贾帅说,“案子破了?”
  话题转的幅度较大,高燃一愣,“破了两个,还有个没破。”
  贾帅抿嘴笑笑,“真不知道当警察的乐趣在哪里。”
  高燃说,“正义,大爱。”
  “宣誓的时候,那叫一个激动,感觉自己可以拯救全世界。”
  贾帅吃了个梅肉,蹙蹙眉心,“味道变了,没以前好吃。”
  高燃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有的东西不如以前,有的东西比以前好,正常的。”
  “帅帅,88年发生了一个碎尸案,你知道不?”
  “那时候我在玩泥巴,打弹弓,过家家。”贾帅抬眼,“怎么问起这个?”
  高燃抓了把小蚕豆米吃,“案子没破,现在正在查。”
  贾帅说,“都快十几二十年了,还能查出东西?”
  高燃的声音模糊,“不好说。”
  门外有脚步声,伴随着陈书林的问声,“小燃,你吃过晚饭了吗?”
  高燃说吃了。
  陈书林没进来,“那你们聊。”
  高燃小声跟发小说,“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妈跟陈叔叔年轻时候是一对儿?”
  贾帅的眉心瞬间一蹙,“大伯说的?”
  高燃嗯了声,他等着下文,贾帅却没有往下说。
  夜里,高燃惊醒了,他睁大眼睛,一声一声喘息,汗如雨下。
  封北开了灯,把他捞到怀里摸摸抱抱,“做噩梦了?”
  高燃推开封北坐起来,一边找衣服一边说,“我要去看张一鸣。”
  封北把人拽回被窝,没好气的说,“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去看什么尸体?明早去。”
  “不行,我一定要现在去,”高燃吞咽唾沫,嗓子干哑,“我要再看一次张一鸣胸口的斑。”
  封北盯着青年看了几秒,起身给他拿衣服。
  凌晨两点四十五,工作人员将张一鸣的尸体从冰柜里搬了出来。
  现场只留下封北跟高燃,前者叼根烟提神,后者没有一眼不眨的看着那块斑,而是杵着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点五十,三点,三点十分,封北把黏着嘴皮子的烟扯下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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