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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总是不正经[穿书](57)

作者:公子湛 时间:2017-11-04 16:08 标签:甜文 穿书 系统 穿越时空

  祁昭嗯了一声:“我就是担心他到云深泉之后搞事。”
  【不会的。】小九笃定道,【他既然在这里不动手,那么势必是想要得到云深泉水,但那里有天阶禁制,只要光水两属能遇见,他只能指望你。】
  “就是说他打算等我取到后强抢?”
  【基本是这样,总之你们现在和撕破脸也没什么区别,祁昭昭,你准备好了么?】
  祁昭笑眯眯点头,其实池木刚从梦魇花梦境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就准备好和池木动手了,不曾想池木却中途按捺了回去。
  小九知道祁昭乾坤袋里有不少好东西,加着云深境对暗属有压制,基本靠谱。
  就算这些都不靠谱,小九往祁昭腰间的云纹佩看了一眼,觉着也没问题。
  这么想着,小九嗯了一声,休养生息,不再说话了。
  祁昭便和池木继续往前走,藏魂井是地图上描绘出来最后的地方,过去后就只能靠他们自己摸索。
  这时候已经在云深境的深处,四周的雾气越来越浓郁,祁昭渐渐发觉有些不对劲,停了下来。
  池木站在他边上:“怎么了?”
  “迷阵。”祁昭说,“半个时辰里,我们已经路过这里三次了。”
  池木方才没留心,闻言松开手,独自往前走去,不久后回到祁昭边上:“果然如此。”
  迷阵这种东西,无论高明与否,本质上靠着的都是太极八卦,找到阵眼方可破除。祁昭不懂奇门遁甲,对这些很头疼,一时间特别想念远在晚景城的小神棍。
  池木想了想,突然皱起眉:“我之前在一本古书上见过,说云深境内有迷阵,是千年前朔方城城主布下的,天阶迷阵,乾坤为底,八卦位面,内里多变化。”
  天阶迷阵,还是最擅太极八卦的朔方城城主为之。
  祁昭叹了口气,听着池木继续说:“我听说,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人到过云深泉,因为他……得到了白泽珠。”
  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不动声色打量着祁昭,妄图从他的表情中窥探到什么。
  祁昭眼底面上满是疑惑:“白泽珠?我之前遇见过不夜,他不由分手就与我动手,还让我把白泽珠给他,但我从来没听说过白泽珠,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池木眯了眯眼,似乎在看祁昭是不是撒谎。
  祁昭坦坦荡荡对上他的眼:“你能给我说说么?”
  “我也只知道一点。”池木收回目光,“传说白泽山下禁地里有白泽神木的一缕残影,若是有人有幸遇见并且为白泽接纳,就能得到一枚浆果,它就是白泽珠。服食后融进识海,滋养血脉,血脉纯粹后修为能提升至少三个层次。”
  祁昭知道他没说谎,但是却刻意隐瞒了最重要的一点。
  白泽神木是祥瑞之木,枝叶能医死人肉白骨,白泽珠也是如此。
  祁昭缓缓一笑:“原来是这样,确实很难得。”
  说着,他又皱眉:“但现在我们没有白泽珠,怎么办?”
  池木无奈摇摇头:“我也没办法,只能看天命。”
  祁昭原本也就没指望他能什么,闻言想了想,从乾坤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罗盘,池木一顿:“这罗盘很是精巧,是哪里买的?”
  “好友所赠。”祁昭随口带过去,拨了下罗盘,“但是我看不懂。”
  池木眼神晃了晃:“你这位朋友想来极擅占卦,可否告知姓名,将来将与之一叙。”
  祁昭却突然想起了原文里渡闻双目被剜的结局。
  他心头猛地一颤,面上波澜不惊:“他已然避世,这些便不提了,我不想扰了他清净。”
  池木遗憾摇头,没有再追问,祁昭很快将话题绕回了破阵之上,盯着罗盘看了许久还是不知道怎么做,正烦恼着,边上突然有一枝淡白色的藤蔓探过来,不耐在罗盘上一拨:“看你们磨磨唧唧的,白泽真是老了,找到的传承之人一届不如一届。”
  罗盘上的指针随着它的话晃了晃,停下来后直直指向东南方向。
  祁昭怔了怔,其实他现在不太能相信草木,毕竟从前在植灵秘境的时候就是这样,桃花林里的草木那么软那么萌,末了居然是蛟龙用来降低他警惕心的东西。
  这么想着,他伸手触碰上罗盘上的藤蔓,一阵暖意瞬间从指间渡到血脉里,与此同时,识海里的白泽珠也跟着颤了颤。
  看来是真的了。
  池木听不到草木的话,但他知道祁昭和真正的池木有相同的天赋,暗自眯了眯眼,面上却还在做戏:“这……这能信么?”
  祁昭跟着他做戏,不确定的说:“我也不清楚,应该……是能的吧,总之我们也没别的法子,先试试就是。”
  “也只能这样了。”
  二人便顺着罗盘的方向往前走,淡白色的藤蔓一直跟在他们边上,见着不对了就在罗盘上拨一下。周围的雾气越发浓郁,但祁昭知道路是对的,因为之后再没重复过。
  两个时辰后,正午时候。
  阳光透过树枝洒下来,沉郁的雾气淡了些,周围的草木影影绰绰。
  祁昭笑眯眯看了看藤蔓:“我是祁昭,你叫什么名字。”
  “云华。”藤蔓说,说着,枝叶又在罗盘上拨了一下,“云深泉经常出没的地方要到了,不过啊,你确定要带着你边上的人过去?”
  “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能从藏魂井过来,但他的血脉绝对是有问题的,有他在,云深泉恐怕不会露面。”
  祁昭皱眉,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把池木甩开,但后者同样为云深泉水而来,避开他有点难。
  看着他拧眉的模样,云华的藤蔓晃了晃:“不如你亲亲我,然后我给你指条明路?”
  祁昭笑了笑,把罗盘端起来,温柔在云华的叶子上亲了亲。
  云华害羞的缩了缩,语气却有点狡黠:“那我说了哦,其实你不用担心,云深泉只有拥有白泽珠的人才能见到,即便他在你边上,也是看不到的,所以云深根本不会怕。”
  它藤蔓在祁昭鼻尖一点:“让你不好好读书,傻了吧。”
  祁昭:“……”
  关键是书上也没有记载啊。
  他无奈笑了笑,目光很纵容:“嗯。”
  倒是云华不好意思了,腼腆一笑后重新贴在罗盘上,认认真真指着路。
  又过一个时辰,云华开口:“到了,不过你们得等等,云深惧热,傍晚才会出现。”
  祁昭点了点头:“谢谢你。”
  “没事没事,白泽看上的人,我当然要帮忙的,而且我也很喜欢你呀,么么哒。”云华开心的晃了晃叶子,“那我就走了,你记着小心你边上那人,其他不用担心,云深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祁昭笑了笑:“好。”
  云华便重新缩回了浓雾里,池木见到它了,偏头:“它怎么突然走了?”
  祁昭神情迷茫:“可能是已经到了?”
  池木目光探究看着他,却只看见一双清澈的眼,想了想,他开了口:“现在就是两条路,要么往前走,要么在这里等,我更偏向于后者,你呢?”
  祁昭眼里出现几分犹豫:“我也不知道,听你的吧。”
  池木垂眼点头,探了探地上还算平坦,就随意坐下了,祁昭在距他两米的地方坐下,闲着无事,握着腰间的云纹佩把玩,说起来自从谢慎把这个送给他,祁昭还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它确实是块好玉,入手温暖,莹润而光洁。
  池木往他这边瞥了一眼,对云纹佩没什么兴趣,重新垂眼。
  天渐渐暗了,雾气里染上昏色,四周风也微凉。
  祁昭抬头看了看,隔着浓郁的雾也能看到渲染的金色,他耐心等着,大约过了一刻钟,风里传来淡淡湿润的感觉,眼前的雾气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只手拨开,被遮蔽的景色缓缓出现,一汪泉水,周围缠绕着淡淡的雾。
  水面映在黄昏夕阳里,流光一金,波光粼粼倒映着周围的花树,宁静而华美。
  祁昭看呆了,知道手腕上的薄荷绿图案一烫,才回过身来,边上池木发现了他神情异常,起身走了过来:“怎么了?”
  他看不见云深泉,目光所及之处还是沉沉雾气,祁昭回神,声音平静道:“没有,我只是在想,若是找不到,我们要怎么出去,温故又该怎么办。”
  话虽这么说,池木却在看到他眼睛的时候猛地顿住了。
  那双眼睛很干净,是偏浅的棕色,棕色深处,池木看到了与他所见完全不同的景色,金色的光和粼粼水光混在一起,边上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上古文字,云深。
  池木迅速把眼里的惊愕收了回去,心里冷冷一笑,语气却满是关切:“我想着这事也急,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天命究竟如何……算了。”
  他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坐回去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祁昭看了看:“你先歇一会儿,我去前面探探路,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
  池木嗯了一声,朝他摆了摆手:“辛苦了。”
  祁昭便转过身,向背后的云深泉走去,背后,池木睁开眼睛,瞳孔渐渐融进赤色。
  云深泉与白泽同出一脉,是温热之泉。
  祁昭刚踏进云深泉边境,便感觉到了一阵沁人心脾的暖意,他在泉水边上蹲下,手在水面上碰触了一下,听着一道糯糯的声音从水下传了上来。
  “你,你好呀。”很羞涩,“我,我是云深。”
  祁昭笑了笑:“我是祁昭。”
  云深腼腆的说:“我知道你身上有白泽爷爷的果子,泉水你要的话就拿去吧,但是,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一个很小的心愿。”
  “嗯?”祁昭轻声问。
  云深顿时很羞涩了,扭捏片刻,用几乎快听不到的声音说:“我能帮你画一张人像吗?不穿衣服那种。”
  祁昭:“……”
  云深说出这话用了很大的勇气,说出口后便害羞起来,水面晃了晃。祁昭也红了耳尖,好不容易才把心情平复下来:“不行。”
  云深快哭了:“不,不行吗?”
  祁昭郑重道:“不行,因为我是有道侣的人,但是——”
  他捂了捂耳朵:“如果……你想那种不穿衣服的图,咳,我这里有好几本,可以送给你。”
  云深顿时开心了:“嗯?!”
  祁昭从乾坤袋里拿出几本风月卷,展开给云深看了看,一阵沉默后,云深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些都是送给我的吗?祁昭,么么哒!”
  这就是同意了。
  祁昭笑眯眯点了点头,给书加了一道防水咒后,缓缓沉进了水里:“我现在可以取泉水了吗?”
  “嗯嗯嗯!来吧!”
  云深说,话音落下的瞬间,云深泉水的水面突然凭空被划开一道,泉水分至两边,正中间,一方小小的水潭慢慢升上来,里面有浅浅的一滩泉水,色泽湛蓝。
  “云深泉水其实就是我的精魂所化,只有从这里取才管用,你快点哦,很累的。”
  祁昭就明白了为什么周老给的瓶子那么小,他点点头,俯身小心翼翼将瓷瓶装满,刚将瓶子的木塞盖上,那方水潭重新隐下去,泉水自两边涌来,慢慢沉静下来。
  而就是水面归于平静的瞬间,祁昭心却骤然跳了一下。
  水面的倒影里,他看到池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眼瞳赤红,唇角的笑狰狞而冷漠,手里拿着一柄缠绕着黑雾的剑,不带丝毫余地朝他后心口刺了下来。
  ……
  云州城,城主府。
  谢慎坐在桌边,静静看着手里的麒麟纹佩发呆。
  秦修慵懒瞥了他一眼:“看了一上午了,还没看够?”
  谢慎没回应,秦修早就习惯了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之前祁昭走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担心,要我说,既然让他去了,你且安心着,好好等他回来。”
  说着,他挑眉一笑:“再说,即便他在里面真的有什么事,你也不是过不去,怕什么呢?”
  秦修这才抬头,眼神清清淡淡:“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我同是天阶修为,哪里能瞒得住。”秦修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小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尚好,已经到了云深泉方界,应该不久后就能回来了。”
  “那就好。”秦修放下茶杯,“快黄昏了,你且等着,我……我先去看看顾从之。”
  谢慎淡淡嗯了一声。
  秦修便站了起来,顺带着将面前刚打开的花茶给拿了去,转身刚走到门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椅子磨过地面尖锐的声音,他心头一惊,立即回头,看见谢慎已经站了起来,眉头紧紧皱着,目光凝重。
  能影响他情绪的人只有祁昭,秦修不由问:“怎么了?”
  却看见眼前谢慎的影子晃了晃,须臾间便不见了。


第79章 第79次不正经
  “嘭——”
  声音清脆, 犹如金石撞击。
  云虚藤木从土壤里钻出,牢牢将池木手里的剑挡住,又一勾, 那把黑色的剑顿时从池木手里脱离,斜斜刺进了三米外的土壤里。
  祁昭把瓷瓶放进乾坤袋, 回身笑眯眯看向池木,他之前就知道池木从他眼底看见了云深泉, 所以一直防备着,后者还真的就没忍住。
  池木现在哪里还能不明白,索性彻底撕破伪装, 阴森森看着他:“云深泉水,给我。”
  祁昭挑眉道:“你是梦还没醒么?”
  池木冷冷一笑,刚要开口,四周突然开始晃动起来, 祁昭急忙用藤蔓将自己稳住,等到这阵晃动停止, 他抬头看过去, 发现他和池木已经出了云深泉方界,到了藏魂井背后。
  云深泉精髓离开本体后会把周围的人自动传送但云深境的其他地方, 到哪里纯粹看运气。
  池木此时也看清了周围环境, 之前被祁昭卷走的那柄黑色长剑又回到了他手里,他握着剑,瞳孔是发黑的赤色:“祁昭,奉劝一句, 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乖乖把东西给我,或许我还能帮你把尸体还给谢慎。”
  祁昭漫不经心抬起头:“若是池木,可不会说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现在究竟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池木,辛夷,还是……不夜?”
  池木眼里掠过暗芒,祁昭知道他是辛夷不奇怪,但不夜这里不该如此,总归现在已经撕破脸,他也不再掩藏,直接问:“你什么时候知道不夜是我的?”
  祁昭微微一笑:“现在。”
  他之前怀疑过池木是不夜,但不夜摘下面具后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脸,难免会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刚才只是顺着试探一下,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祁昭很快就想明白了。
  池木之前把腾蛇玉雕给他,祁昭抱着它回去,多少被影响了,当时面具下应该就是池木的脸,但祁昭之前做过噩梦,潜意识里就看成了自己。
  如果往更深的想,池木在凤凰试炼里算计他可能就是在为不夜这里做铺垫,很有心里,细思恐极。
  结果池木被之前梦里的大起大落给刺激了,一时间按捺不住,把那些算计都毁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否则我也不会那么惨,现在成这样,应该是发现你比我聪明,还和谢慎勾搭成奸,之前的布置基本都毁了,所以忍不住了。】
  祁昭:“……勾搭成奸?”
  【不不不,是两情相悦。】
  祁昭忍不住笑了笑,面前突然有一道冷厉的目光射了过来,池木提着剑上前一步,凝视他半晌,唇角的笑冷到了极点:“我那故人想来你是见过了,能否让老朽见见?”
  说着,他身周笼起丝丝黑雾,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老起来,宽大的黑色衣袍他整个人笼在里面,只露出一双枯瘦的手。
  他口中的故人自然是池木。
  但辛夷自然不是真心想见池木,即使是,祁昭也不会同意,他没说话,直觉辛夷之后是要做什么事,干脆先发制人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沓攻击性灵符,朝辛夷那边连着扔了过去。
  辛夷身上的黑雾浓起来,衣袍猎猎作响,符纸到了身前也不躲,四周渐渐有鬼哭声站了起来,阴森嘶哑,声音里,无数骷髅白骨在他背后身前缓缓出现,把那些灵符挡了下去。
  他周围还有一些魔化的尸花。
  这些植物脉络已经尽数被污染,早就丧失了所有深知,木身光泽暗淡,上面覆满了腐肉和凝固的血液。
  空气里传来浓郁的腥臭味。
  祁昭又扔过去一沓灵符,都被骷髅给挡下了,白骨化为粉末,散在那些植物身上,植物表面的黑色更加浓郁了几分。
  祁昭继续扔。
  辛夷冷冷笑了笑,缓慢朝着前面走了一步,枯树枝般的手一抬,那些骷髅瞬间朝向祁昭,晃晃悠悠走了过来,魔化的植物也随之探出藤蔓。
  这就不好搞了,祁昭便后退了一步。以为他生了退却之意,辛夷得意笑了笑:“被这些魔兵围上,可是会被撕碎的,不如考虑考虑我之前的话,好歹能把尸体留给谢慎。”
  祁昭笑了:“你是不是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白泽的地方,压制一切暗属。
  辛夷一愣,而后笑了起来:“即便被压制,又能压制多少?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想,你应该是忘了一点。”
  辛夷眼里掠过疑惑,与此同时,他听见边上有杂乱的声音响了起来,下意识回头一看,那抹疑惑很快就被惊讶取代了。
  云深境里的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去了,周围散着白芒的草木拢在一起,慢慢聚在了祁昭身周,藤蔓弓起,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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