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紧我二婚夫君的小马甲(40)
三长老,“肯请陛下恩准。”
四长老,“太含一向是众仙山之首,如若叶卿真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不必陛下动手,太含定严惩不贷,吾等再负荆请罪,恳请陛下恩准此事让吾等旁听。”
五长老,“天后入太含之时,陛下和天后金口玉言,绝不插手太含任何事宜,此事视关重大,陛下亲审是为应当,但我等身为太含长老,叶卿身为太含弟子,吾等有责知晓前因后果,以免让真正伤害天后的人逍遥法外。”
一个两个仗着庭玉在这跟他对峙,东陵不怒反笑:“怎么?诸位长老觉得这是桩悬案?本帝错怪了叶卿不成?”
东陵又道:“叶卿、淮黎弑君,即刻押往灭灵台,请天道执湮灭之刑!”
“天帝执意说我伤了天后,”叶卿打断东陵的话,在东陵的怒视下把话说了下去,“那还恳请天帝告知,叶卿伤了天后哪?”
瑾笙闻声慢吞吞起身道:“叶师叔,你挖了我的眼睛。”
“我一个废物,如何进的了您的身?”叶卿紧接着说道。
瑾笙回道:“你用一把剑伤了我,你的剑还斩断了我的临音。”
听到临音二字,叶卿眸色一冷,“我用剑伤了您?这太含山,连个做饭的厨子都比我修为高上三五成,您说我伤了您,您有天丝护体,我是如何做到的?”
“你的剑是泽离上神的,”瑾笙道,“那剑沾了你的血就飞出个东西钻进我眼睛里......”
东陵闻声看向瑾笙,想起那日天道罚了淮黎,叶卿拿血祭剑的举动,可并未见那把剑有什么反应。
叶卿一点点引导瑾笙往重点上说,“如天后所说,叶卿为何要伤您?还挖您的眼睛?”
“你说瑾笙的眼睛是你的,是陛......”
出神的东陵听到瑾笙这话才知道叶卿在套瑾笙说出当年的事,紧忙接话道:“何时轮到你来质问天后?”
东陵紧张了,叶卿笑了,“天帝何不让天后说完,是陛什么?”
东陵看叶卿是疯了。
再让叶卿说下去,过往的事保不准全篇翻出来!
东陵道:“给本帝拿下。”
刻意收起金身的叶卿任由天兵天将羁押,嘴不饶人道:“天帝紧张什么?试问天后一句,叶卿跟你说你的眼睛是叶卿的,那敢问一句,叶卿的眼睛是怎么长在天后身上的!”
叶卿的这张利嘴,真令东陵刮目相看。
东陵注意到一边跪着的隐慈,冷静了会对着底下的隐慈出声道:“隐慈长老为太含劳心劳力本帝一清二楚,但本帝政事繁忙不宜久留太含,故而带叶卿和淮黎上九重天再行审问,长老随行吧。”
隐慈是知道徒儿眼睛是被人挖走的,方才叶卿的几句话,隐慈不难听出其中门道。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是被天帝挖走眼睛的!
眼下天帝让他跟去九重天,怕是要威胁卿儿了。
隐慈师父是叶卿最敬重的人,哪怕现在贵为上神,这一点也不会改变,眼见东陵这般下作,叶卿正欲开口。
从小偷听到叶师叔是被人害的田俊人也反应过来,知道害师叔的凶手地位有多高后,帮叶师叔把要说的话说了下去,“陛下,隐慈长老上九重天怕是不妥,一来门中要事都由隐慈长老处理,二来长老是罪犯叶卿的师父,这层关系在,恐怕不妥。”
“不若这样,”二长老承兴真人出声道,“我随陛下前往九重天,再者掌门也在九重天,有掌门与鄙人在,亦能为陛下分忧。”
“那便五大长老一并前往好了,”东陵善解人意道,“太含就先交由庭玉弟子成镜代掌。”
长老们面面相觑,“这......”
东陵拿刚才五个老头逼他妥协的事说道:“五位长老关心此事,本帝心知肚明,遂本帝这般行事也算是给太含一个交代了。”
说完,东陵又道:“本帝会赐成镜诏书,若遇困难,随时都可上九重天禀报。”
不等众人多说,帝王朗声道:“回宫。”
......
第40章
九重天的天牢里。
叶卿还不曾来过这, 看着牢门上流转游走的电流,他用指尖轻轻触了下。
一阵酥麻的感觉在他手上传开, 逐渐愈演愈烈, 好在他用法术镇压及时。
叶卿, “这天道亲手布的笼子就是不一般。”
能被押进九重天天牢的人岂会一般,淮黎应声道:“三百年前, 天帝来求一道修缮天牢的法旨,我允的。”
有关东陵, 叶卿有了些兴趣, “为何要修缮天牢?”
“关押的罪仙联手逃脱,致使天牢被毁,九逸从禁地领了天雷来修缮加固此处。”淮黎解释道。
“三百年前?”叶卿对这四个字极为敏感, 毕竟三百年前发生的事太多了。
他遇到东陵, 被欺骗利用,同时这段时间内东陵拿雀翎复活了瑾笙。
“嗯,三百多年前。”淮黎确认道,那时他还在找泽离, 还没跟天道对峙。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同样发生在那个时期,叶卿多留了个心眼。
淮黎道:“你若想听具体的,可问问九逸,我那段时日在闭关。”
“这便是你的坦诚相待?”淮黎不擅长撒谎,所以叶卿一眼就能看破。
叶卿道:“你身上的伤,是天雷日所致,时间不过五百年。”
叶卿不再像以前那么好骗, 被拆穿的淮黎无声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不是瞒的挺好?妖兄。”他想起来自己要把淮黎像蛇一样烤着吃的事。
这个称呼倒是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为亲切了些。
淮黎道:“还是条竹叶青。”
“青龙、竹叶青,”叶卿琢磨了会认可的点头道:“确是容易混淆。”
叶卿同淮黎说起笑来,两人身处牢狱,反倒比在外面更逍遥自在了。
这是淮黎第一次见泽离也会说笑,“阿离变了。”
“嗯?”叶卿细细想了想在太含那些年的自己,还有在淮黎面前唯唯诺诺的傻模样,含笑道,“是叶宝贝太深入人心了。”
“这样的你,不失可爱。”神主大人说了句心里话,这种老土的示爱方式,让他对面的叶卿怔了怔。
两个活了数万年的老古董,相视一笑,无言胜千言。
“你做的箜篌带了吗?”叶卿出声问道。
在客栈里淮黎送他的那把箜篌正是淮黎亲手做的,只不过他从未说过,卿儿是怎么知道的,“你……”
叶卿若连这都看不明白,枉称自己了解淮黎了,“你最明白我,我亦是。”
闻言,淮黎将箜篌变出,送到叶卿手中。
叶卿手抚上箜篌,拨动了几根音弦。
发出悦耳动人的天籁,不再是那催吐的魔音了。
他的手在箜篌上来回游走拨动琴弦,一举一动从内而外散发出的优雅。
奏的是淮黎谱的曲。
叶卿专心致志在弹箜篌给淮黎听,连带外头奉命带叶卿去天帝寝宫的天兵天将都流连忘返,把正事抛在脑后。
曲毕之时,叶卿刻意拨错一音,引的牢笼外的众人不适到一个接着一个捂着肚子灰溜溜跑出去。
为首的将领还算好些,将牢门打开,对着里头的叶卿说道:“陛下有旨,宣叶卿。”
叶卿收起箜篌,起身对地上的淮黎说道:“我去去就回,若你等不及,出来便是。”
这点破笼子拦不住他们。
负责带叶卿去陛下寝宫的人听到叶卿这话无情嘲笑道:“你当这是人间地牢,你想出就出想进就进?”
不等叶卿回话,将领催促着他出来。
叶卿跟在将领身后,一步一步走向天帝的寝宫。
叶卿一进这座寝宫,门就被关上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连个侍奉的人都没。
叶青的身后凭空显现出一人,毫无顾忌的从后抱住叶卿,脸抵在叶卿的耳畔,“宝贝。”
叶卿闻声回头看他。
是天帝东陵。
“天后若是知道,怕不是要自行湮灭。”叶卿手一挥推开东陵的触碰。
当着东陵的面,嫌弃地拍拍肩膀那块被东陵蹭过的衣服。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羞辱天帝!
东陵道:“宝贝,别不识好歹,你乖乖听话,对谁都好。”
“可对我不好。”叶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东陵这个人,杀他还不足以泄愤。
一点点的跟他耗,把他的意志消磨殆尽,这才有意思。
“你都是本帝的人了,害怕什么?”他可是叶卿第一个男人,那个淮黎算什么?
“住口。”因为东陵的这话,叶卿眼中金光尽现。
东陵看到了这对眼睛,顿了顿道:“宝贝,你如今还没筑丹,他帮不了你,本帝可以。”
叶卿哪能不懂东陵的企图,真是无耻至极!
叶卿道:“他能一掌将高高在上的天帝打至经脉尽断,又怎会帮不了我?”
“叶卿,说话注意分寸。”东陵颜面挂不住道!
在叶卿眼里,没有什么分寸,论贵贱他要比东陵不知道高贵多少倍。
叶卿道:“你让将领带我走偏门来,是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不说也不要紧,他都能推敲出来。
东陵本想与他温存一番,不曾想不知好歹的东西不见棺材不落泪。
东陵道:“认罪伏法。”
“痴人说梦。”叶卿也用四字回了东陵。
东陵道:“怎么?宝贝是想鱼死网破,威胁本帝吗?”
“未尝不可。”叶卿气势不输于他。
“你师父的命,在你手里。”深知道叶卿脾气臭硬骨头,东陵直接挑明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