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紧我二婚夫君的小马甲(44)
“这......”作为武夫,碰上这种事脑子确实不够用。
白庭玉很好的为义尤排忧解难道:“不如这样吧,这凤凰将军先带回去,我把淮黎带去上云天,交给上神处置,这样上神有个出气的地方,就不会怪罪上君了,届时凤凰的事,就让陛下来决断,您看如何?”
“好,就照白掌门说的做。”被白庭玉绕进去的义尤一口答应白庭玉的提议。
白庭玉含笑道:“那就,劳请将军将淮黎交给我吧。”
“不可。”
东陵的声音让义尤停了开牢门的做法。
义尤,“陛下。”
白庭玉托着笼子,颔首道:“陛下。”
东陵见到光彩依旧的白庭玉,慰问了声道:“庭玉身子可好些?”
“谢陛下关心,已完好。”白庭玉躲过东陵伸过来慰问的手,声音淡漠道。
东陵讪讪将手收回,脸上也没被拒后的恼怒之色,还是客客气气的跟白庭玉相谈,“庭玉不如先回朕的寝殿歇息,等朕处理好手头的事了,再让你带人去上云天见泽离上神?”
白庭玉想了想道:“也好。”
“义尤,送白掌门去歇息。”白庭玉答应,东陵一扫前头被白庭玉拒绝的不适,亲自让了路给白庭玉。
白庭玉走后,东陵才正视起天牢里的叶卿。
刚才白庭玉所说东陵都听到了,泽离上神还在上云天,那叶卿绝不可能是泽离上神。
东陵被叶卿跟凤凰亲近时的那一抹笑吓地坐立不安,冲动的伤害了瑾笙。
他没见过泽离上神,但白庭玉在上云天养伤一定见过,把这些证据凑到一块,让东陵被叶卿恐吓的心安定了下来。
东陵站在牢门口看着里头的人,“本帝想听一句实话,淮黎你到底是什么人。”
泽离上神一向不问六界事,刚才庭玉说上神恼怒斥责九逸上君,这与东陵所了解到的泽离上神作为大不相同。
“你高攀不上的人。”叶卿替淮黎回了话给东陵。
东陵,“叶卿,别仗着过往的事在本帝面前放肆。”
“天帝似乎不是很明白到底是谁站在最有利的位置。”叶卿看着他这身龙袍,莫名生出一种想试一试的想法。
现在的叶卿浑身带刺,东陵指着这个牙尖嘴利的东西,“本帝今日就让你二人灰飞烟灭。”
叶卿手攀附上牢笼,任由电流在他指尖游走,“那我就让......”
淮黎的动作比叶卿的话语声更快,将牢笼视若无睹,将处于牢笼外的东陵甩进牢笼里,不等东陵站稳,淮黎负手而立。
淮黎道:“你身为天帝,深知天规,知法犯法,残害百姓,条条例例,废你足以。”
“你当你是谁?本帝大功于六界,就算本帝伤过叶卿又如何?”他为六界连自己都牺牲过,他威名远扬战功赫赫,如今只是拿了一个凡人的内丹和眼睛,又怎么?
东陵看向一边的叶卿,“本帝不也留了他一条命?”
叶卿一时间觉得东陵和自己是同种人,都喜欢借刀杀人,“寒碎岭上群妖集聚,叶卿是否该谢天帝留命之恩?”
“东陵,别逼我将你打至魂飞魄散。”淮黎看着他,手中真气已然凝聚成型,只要东陵说出一个逆耳的字,他就亲手了结了他!
就冲寒碎岭淮黎的身手,东陵信他有这本事。
但那又如何?
他是天帝,受天道所佑,想弑君的人,定会自食其果,“你不怕湮灭,尽管试试。”
东陵又补充了句,是有关叶卿的,“他在本帝床上要多骚就有多——”
“嗯......”后背被天雷灼烧的感觉,让天帝之尊都忍耐不了,面目狰狞地看着淮黎!
被淮黎死死按在牢门上的东陵,“本帝定要让你们灰飞烟灭!”
淮黎闻声将他扔下。
就在东陵以为淮黎是个怕死孬种的时候,一记神鞭打在东陵身上,将他身上的龙袍撕开一长条口子!
血肉横飞!
“你放肆!”他当天帝到如今,还没人敢这般放肆对他!
淮黎手中的打神鞭一转,又一鞭落在东陵身上,“本座今日就将你这昏君打醒!”
淮黎下的都是狠手,墨黑的真气盘踞在神鞭上,每一鞭下去都用足了劲!
叶卿慌了,他再这么打下去把东陵打死了,就出大事了,“别打了,住手。”
“你怎敢侮辱他!”一向听泽离的话,将泽离放在首位的淮黎似是魔怔了,“天道无眼,竟将你这等人立为天帝,今日本座便执天法,替行天道将你湮灭!”
叶卿抓住淮黎要犯禁的手,“阿巽,不值得!”
淮黎一句“本座”,叶卿一句“阿巽”,绕是东陵再蠢,也该明白淮黎是何许人也了。
庭玉刚刚说泽离上神动怒,因为淮黎的事斥九逸上君,结合上现今发生的事,东陵想来这应是为让神主鸿巽回上云天的障眼法。
如此就说的通了。
东陵跌跌撞撞起身,满脸污血的他,面对上云天的神主,又看了看淮黎身边的叶卿,突然笑了出来。
难怪,能一掌将他打废。
东陵出声道:“鸿巽神主。”
东陵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伸展手整了整帝袍,在淮黎面前转了圈,“鸿巽神主你说,本帝若是告到天道那,你猜猜死的是你还是本帝?”
是神才好。
东陵赌对了。
东陵道:“身为神主以身犯禁,为一己之私苛待天帝,本帝想天道不会轻饶了你吧?”
这话,似乎将叶卿隔离在外了。
看来东陵还是不肯信他是泽离,叶卿接了话平视东陵道:“你想说什么?”
东陵将被打坏的手骨接上,松了松筋骨,舐了舐嘴角的血,谈判道:“化干戈为玉帛,刚刚的事就当本帝欠叶卿的。”
叶卿先淮黎一步开口应下,“好。”
“卿儿。”淮黎看向做主的他。
叶卿道:“答应他。”
淮黎,“叶卿!”
“我让你答应他!”叶卿声调比淮黎高上三分。
在东陵的注视下,叶卿拾起雀灵架在自己脖子上,“你不答应,我就自裁。”
这一幕极为赏心悦目,天帝看得就差拍手叫好了,“神主,考虑清楚。”
“你把剑放下,我答应。”淮黎看着叶卿,凝眉应了叶卿的话。
淮黎,“我应。”
淮黎贵为神主一言九鼎,东陵给他三分面子,“好,本帝会对外宣称,这是桩误会,但神主日后定要管住叶卿这张嘴,否则......”
叶卿指着牢门外,自己则背对东陵道:“滚。”
东陵看了眼两人,转身离去。
牢里握着打神鞭的淮黎松开手,任由打神鞭垂落于地。
叶卿拾起地上的打神鞭,将它们卷好走到淮黎面前,“他自以为聪明绝顶,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就是他的淮黎之间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对方所想。
天帝有意来这找茬,白庭玉一番话让东陵推翻对叶卿的猜忌,那么叶卿和淮黎间总会有一个要站出来,面对东陵。
淮黎最合适,神主是个活傀儡,被约束到几乎没有自主的意识。
以东陵的性格必定绝处逢生,那么......只要让淮黎有话柄落到东陵手中,与之交换,就可以了。
神主犯戒是重则湮灭的大罪,可是东陵不知道的是,神主也有一项权利,就是代行天罚。
只需被罚者,亲口承认自己所犯之错。
那日叶卿痛打霜郁,也正是因为霜郁亲口说出要为祸六界这种逆天大话,天道的雷声是警告叶卿不是神主,没这个权利。
所以,东陵的威胁不足为惧。
与叶卿的无所谓截然不同的淮黎,抓着叶卿的手,让叶卿看自己。
叶卿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以,“阿巽,这是?”
淮黎,“为何拦我?”
刚刚淮黎是真要把东陵打死了,叶卿正是看他魔怔了,才出口劝他两回的。
叶卿当计,而淮黎当了真。
叶卿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淮黎记得,深深记得自己是谁,为了谁万年守候,千年等待!
东陵刚才诋毁叶卿的话,让他忍无可忍。
他真的......真的做不到冷静!
“阿巽,你......”叶卿只说了三个字,嘴突然被人封住。
有那么一个人,强压着叶卿不让他挣扎,狠狠地撕咬叶卿的嘴,似在倾诉什么。
叶卿瞪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霸道的索取。
不曾推拒。
淮黎一手扣在他脑后,将他与自己狠狠贴近......
扣在叶卿脑后的手松开之时,淮黎一把抱住他,一字一句告诉他,“我知道我是谁,我只想为你活。”
叶卿嘴皮隐隐犯痛,下颚抵在淮黎的肩膀上,静听不染俗尘、墨守成规了一辈子的神主,字字情深的告白。
叶卿能感觉的到,这个身负六界重责的男人,心里的痛。
叶卿手慢慢攀爬上淮黎的背,低声道:“那就,好好活着。”
凡事都能过去,活着就好。
“我恨我自己无能,看着你被人嘲笑、诋毁、轻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还逼着你去接纳这些,逼着你去放下。”他强加给叶卿的,太过了。
淮黎的难处他都明白。
叶卿,“我说过,我懂你。”
“违背天道之意,三十三片龙鳞,被罚至现回原形。”这十多万年来,没有一个敢这么质疑天道,淮黎是叶卿知道的第一个。
龙之逆鳞最为坚硬,万龙之首的鸿巽,身上的每一片龙鳞都胜逆鳞百倍,被劈下所承之痛,也胜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