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搞我(2)
任何对异类的排斥,都是以掩盖恶意宣泄为目的。
宿齐发现有人在楼梯口蹲他的时候,打算贴着墙边绕道而行。
挑了偏僻的一条路,迎来人生第一只麻袋。
龟孙对他下黑手!
被扒了裤子的时候,他尚未习得基本的生理常识。
那东西…是…一颗一颗塞进来的。
宿齐咬住嘴里的布条,尝出那是最常见的运动服的材质,校服也是那种布料。
然而这种分辨也缓解不了身体被强行扩张的酸涩。
很烫…塞进来的东西特别烫…
被扔到瓷砖墙面上的时候他不争气地哭了,那不知名的物体烫得他肚子很疼。
然后是争执与搏斗的声音。
苏铭揭下了他眼睛上的黑布,他疼得冷汗挂住睫毛。
“怎么是…你?”
苏铭皱眉看他。
“你今天,又来打扫…”宿齐存着最后一分力,环顾四周,“打扫厕所吗?”
苏铭把他推到地板上,“我又不是清洁工。”
宿齐苦中作乐地笑,把腿并拢。男生的校服是五分裤,他想忍一忍等苏铭走了再起身。只是肚子里越烧越难受,他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得吓人。
“你病了?”
苏铭伸手碰他,宿齐条件反射地躲。前两次与苏铭有过的接触经历都算不上和平,他总觉得苏铭一抬手就是要收拾他。现在他身份已经坦白,苏铭还把他当人看吗?
当。
因为苏铭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来摸他的肚子。
“你肚子里有东西。”
宿齐“哼”了一声,“不要你管。”
“他们逼你吃下去的?”
宿齐闭紧了眼睛。
“还是…塞进去的?”
还是不说话。
“如果塞了东西进去,最好立即取出来,不然,就要进医院了。去医院,你的身份还能瞒得住吗?”
宿齐从地上慢吞吞地坐起来,咬牙切齿地褪下裤子,警告道:“不准看我!”
苏铭异常配合地转过身去。
但宿齐没想到那东西他不能碰,一碰就烫手,根本拿不出来。
在他第三次闷声呻吟时,苏铭转了过来,瞧见没在穴/口处的一段金穗子,眸色一暗。
宿齐大睁双眼与他对视,光着屁股岔着腿的姿态可撑不住什么气势。
既然看都看了。
“你、你帮我。”
“我凭什么帮你?”
宿齐极不甘愿地眉眼低垂:“哥,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其实这句“哥”,他早就当着齐眉和苏天昊的面喊过。哪怕在最无助的时候,他也一直是认的。那天在天台,他没有指望苏铭非要怎么帮他,示弱是本能的贴近。——他觉得在新环境里,他的绝境之下,苏铭起码是一个较为亲密的人。
至少别再伤害他。
他是这么想的。
没料到苏铭这次真的吃了他这套。喊了“哥”就过来了。捻着那穗子,看进他的眼睛:“知道我把它拉出来,你会怎么样吗?”
“怎么?”
“会射。”
宿齐听不明白,他的身体先于他的脑子反应了过来,苏铭话音刚落,灭顶的快感立即使他眼前发白。
笔直的一道,黏在苏铭的下巴上。
宿齐再睁眼时,苏铭在擦自己的嘴。
“哥。”他又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腰和腿一起发软。他是个鬼一样的人,身体又没有真正发育,并不适于此道。
苏铭眯眼把他看着,因为他刚刚射的时候也在喊,“哥。”
5.
第二次被套麻袋的时候,宿齐尚无耻毛遮掩的下腹被人反复舔舐。他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精关失守后他便会腰腿泛酸。
绑他的人舔过他的膝盖又会来舔他的脚趾。
脚尖并不敏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屡屡被折磨得痛哭流涕。
齐眉出于保护或是出于保守,尽量使他更少地接触两/性知识。他的体内也缺乏青春期该有的荷尔蒙分泌,他只是毫无抵抗之力地承受羞辱。心里幻想着,有朝一日定将歹人大卸八块。
唇与齿偶然轻响,听得他耳朵都麻了。
这到底算什么新鲜的折磨人的主意?
对方把头埋进他赤条条的腿间轻嗅。
是折磨,温柔的折磨也是折磨。
宿齐慢慢地呵气,倒在水箱上。他被套麻袋的时候与往日的欺凌不大一样,平素的欺辱叫他疼痛,此时的强制却带有隐秘又禁忌的亲密感。
他被咬得头晕,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大概会避之不及,可对方把柔软的舌尖探进他的身体里去,他又觉得舒服极了,甚至连头晕也有所缓解。
他…他在主动吸收对方的唾液…
像一个真正的采阳补阴的鬼物。
对,他就是一个鬼物。
那人察觉出他的异常,收回舌尖无声地笑了一下,轻轻掌掴面前的一团贪欲的血肉。
宿齐被打得一激灵,浑身一颠一颠地抖。
他不喜欢这样失去掌控的经历,可他的身体又再提醒他:他需要。
有件事情他一直没有告诉齐眉,怕她担心。
——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吃饱过了。
而此时,他居然想偷偷地打一个嗝。
对方放开了他。
宿齐走在马路上,不自在地调整衣摆。校服又是吊儿郎当地披着,这次他倒没有受太多伤,只是心里有事儿,把衣角在手里翻来覆去地卷。
他挺生气的。
按道理讲,应该是更生气才对。
但并没有气很久。
晃晃悠悠地踩着路沿走,居然就这样慢慢蹭到了高三晚自习下课。
实际上,他是有意在路上等苏铭的。
想问问他。
“诶!”苏铭的衣袖被他抓着,不悦地回过头。
“上次…你帮我那次…我听见你和绑我的人打起来了,你记得他的样子吗?”
苏铭不动声色地打量他,抽回自己的衣袖。
“你耳根有印子,盖好了再回家。”
答非所问的回应摆明了他的态度:一声“哥”的情谊,就到上次为止了。宿齐的事情,他都不想再管。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向街口,把宿齐远远地甩在身后。
宿齐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尖,继续在马路牙子上慢腾腾地晃,临到家门口,拉上了校服拉链。
晚饭没吃多少,一直在听齐眉数落他。
但今天饭桌上教训儿子的声音居然不止一道。
“吃完饭到书房来,解释一下你身上的味道。”苏天昊说。
他很少和苏铭有这样直接的交流。
齐眉母子面面相觑,没有人接过关于“味道”的话题。
6.
二十年前黄泉口第一次决堤之时,苏天昊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基层刑警。各地骤发怪案,多有青壮年不明原因地猝死。
凛城靠海,离溃口很远,但苏天昊所在辖区短时间内依然出现了两起猝死事故。
新闻媒体称之为“事故”,苏天昊仔细查看过两人的尸检报告,上面记录了一条共同特征:死者口唇泛青,周身散发一种偏甜的香气,气味来源不明。
这个“不明”困扰了苏天昊很多年,时至今日,他依然对那股异香记忆犹新。
当这种香味又一次出现在自己儿子身上,他隐约觉得不详。当年的怪案不了了之,而官方对最近一次的黄泉口决堤的处理方式十分极端,两件事综合看来,不得不令他担忧起苏铭的情况。
“说吧,最近接触过哪些不该接触的人?”
苏铭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忍下一个讽刺的笑,回答中规中矩:“一切如常。”
“手机交出来。”
苏铭没动。
“交出来。”苏天昊甚至没有加大音量。
“我要是不交,你是不是想说,不交也没关系,你想知道的事情,最后一定会知道?”
苏天昊伸出手。
苏铭踌躇地抿了抿嘴角,仿佛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似的慎重。
那就是妥协了。
苏天昊观察着他的神情,把手收回,放松地向椅背靠去。
只听见苏铭慢慢吐出一口气,张口道:“齐眉。”
“什么?!”
“不该接触又接触了的人,我说,是齐眉。哦,这个回答不够全面,也不够准确,想必不能令您满意。那么,我更正一下,不该出现在我生活里的,而我又不得不忍受的对象,是齐眉,和她的狗崽子。”
“苏铭!”苏天昊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被摆了一道,拍了一下桌子,放松了的脊背立即挺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父亲!齐眉是我的合法妻子,她的孩子,是和你一个户口本上的弟弟!”
愤怒时仍有克制,父子之间的生疏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带出一些宽容。
但这种宽容,苏铭是不领情的。
“两个小婊/子。”
四两拨千斤地丢出几个字,他等着把苏天昊的愤怒煽动得更猛烈一些。
苏天昊摆了摆手,“我会安排人对你近期的行程逐一排查,无论你最近在做什么,最好给我收敛一点。今天的事情,我当没有发生过。口舌之快,意气之争…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回房吧!”
苏铭准备好了的一套拳法,就这么打了个空。苏天昊不给他一个从容宣泄的机会,那么他只能从其他渠道寻求补偿。
周末学校加课,作业又多,宿齐拿着笔杆子笔走龙蛇乱写一气,敷衍都敷衍到了凌晨两点。摸到棋牌室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苏铭房间里的灯也还是亮的。
齐眉被苏天昊带出去玩,就算苏铭醒着也管不到他。没睡更好,没睡他打游戏都不用关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