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搞我(4)
现在看来,已经并不需要再这么做。
睡得正熟,宿齐却梦见苏铭来了。有过那样的亲密接触之后,苏铭身上的味道,他就能记得。
令他饥肠辘辘的香味。
他在梦里焦躁地呻吟,舌尖一次一次执拗地在唇角探索,却一无所获。他很馋、也很渴。
那股香味越凑越近,爬到了他的脖子上,又爬到他的耳朵。
他去抓他,手却被反剪到背后。
他只能是被索取的那一方。
香味覆盖了他的额头,包裹了他的口鼻,使他一阵颤抖。
他发出绵软的索求,一条湿漉漉的东西舔舐起他的下巴。
眼角一凉,大概是滑出了一滴泪。
太想要了。
缠绵在外的气息只是隔靴搔痒。
他想要他进来。侵入他的口腔。
可直到最后,也只有浅尝辄止的一个吻。
“啊!”他懊恼地叫了一声,把自己扯出睡梦的漩涡。
嘴被捂住,眼睛也被捂住。
真的有人正压在他身上。
他有一个隐约的猜测,但他始终不敢确认。那股香味催得他满面烧红。唇上的手指移开,这次终于可以吻得很深。
舔吮和噬咬一起用上,他本能地搜刮净对方口腔中的每一滴液体。
挪开的时候他听到一点喘息声。
被子被掀起来盖住了他的头,等他挣扎出来,屋子里早就没有了第二个人的身影。
10.
那人靠上来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征兆,宿齐吸了吸鼻子,顺从地倒在对方怀里。尺长的黑布绕过他的后脑,他提不起一点劲去挣扎。
校裤剥落,是和前两次同样的手法。
宿齐抖了一下,腰和腿越来越软。
舔和吮移到他的膝盖上,呻吟中渐渐带了哭腔。他看过了片子,知道了对方要对他做什么,但依然不知道这件事的功用如何。
为什么要做?
湿软了之后那人把他搂着,待完全地插入,才揉/捏起他的耳垂和脖颈。对方喜欢摸他的脖子,摸和掐,一手按住他的下巴,一手擒住腰肢。无可脱逃。
和影片里的两个人一样。
宿齐不能视物,视觉存在幻想中翻腾。内里的搅动的确是会带来尖叫的欲/望。可他的嘴被捂住了,叫不出来。
那天片子里播的就是这样,做这种事又为什么要录下来给别人看?
那天苏铭对着影像撸出来了,那时候,他是不是就想对自己这样?
对,他知道了。
知道身后的人就是苏铭。
一直都是他,塞珠子的,舔他的,假装营救的…以此做人情要挟的…都是他。
射出来的东西自然是被他的身体尽数吸收,苏铭翻过他的身子,还要再来一次。他的脚腕被提得很高,抽了筋,他咬牙尖叫:“苏铭!”
黑布被拿掉了。
站在他眼前的,确实是苏铭。
“我抽筋了…”
别的什么都没说,只抱着自己的腿叫唤。
苏铭盯着他的眼睛看。
之前的泪水被布条吸掉了,再落出来的都是新的。
“你怎么能这么坏呢?”他在林南面前担保了他的人格,可苏铭当天夜里还来欺负他。他对苏铭整个人怀着热切的渴望,而真相却是谎言与辜负。
他抱着腿,一声接一声地痛呼。
苏铭贴上来亲他,一边亲一边骂:“你活该。”
“凭什么这么说!”宿齐想躲,可苏铭的味道对他来说太香了,离得近了就只剩下无边的沉溺。
苏铭不解释,拧着他的腰,架起他那条抽筋的腿,再一次蛮横地挺入。
宿齐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不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身后被撑得没了褶皱。并无羞怯,只是委屈。
苏铭亲在他的眼睛上,问:“你知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唔…和…和那天那两个人一样…”
“对。”
宿齐凭空抓了两下,什么都抓不住,只能反手回去抓着苏铭。抓到了校服。苏铭只解下了一点裤子,渐出来的液体被并不吸水的布料挂住,很明显地湿了一片。
“这是做/爱。是性/交。是一个人对另一人的占有。”
苏铭的话配合着侵入的节奏,令宿齐忽然腰间酸软。他不太想射,射过之后他会有点难受。但苏铭还在继续刺激他:“你妈妈就是被这样占有的。她有了你,还会有我父亲的孩子。”
宿齐呜咽了一声,腿抽筋得更厉害,“我不要孩子!”
“那是他们的决定,你说了不算…他们做决定,从来不和我们商量,不是吗?什么都改变不了…快点长大也改变不了…永远、永远都追不上她…”
宿齐会错了意,早就跟不上他的思路,急得要从他身下挣脱出来:“我不要孩子!我不要生你的孩子!”
显然把性/交与生育相对等。
苏铭一顿,抬起他的下巴,发现他的神色是极其严肃的。
于是又亲了他一下,“没办法,已经怀上了。”
宿齐哭,他就笑。
回去的时候因为抽筋太严重,路上宿齐是被苏铭背着走的。
肚子卷着,时不时想伸手去摸。
“别动!”手一松就会收到苏铭的警告。
宿齐身量小,骨头轻,其实就算胡乱挣扎,也没那么容易跌落。但苏铭偏要吓唬他:“摔下来会摔到孩子。”
一说宿齐就不敢动了,趴得老老实实。
快到家了才想起来:“我没听说男的能生孩子啊?”
苏铭憋笑:“是嘛?你确定吗?”
宿齐认真想了一会,回答说:“确定。”继而反应过来是自己又被耍了。
11.
本来平时苏天昊是不管家事的,那天宿齐腿伤了在客厅敷药,被他看在眼里。
腿好了,宿齐就被摊上一个加训的任务。
“个子那么矮,还爱抽筋,平时不锻炼不行。”
于是他吃了两块糖,就被催着去楼下找已经出发了的苏铭。
苏铭腿长,肺活量也大,像海市蜃楼似的,怎么追都追不上。
宿齐在后面大呼小叫:“哥!哥!你等等我!”
休息的时候,苏铭把他像小鸡崽一样提上花台。
他终于可以俯视苏铭了。
“真有这么矮。”然而苏铭却得出这样的结论。
稍稍仰头,便贴住他的嘴唇。
他颤巍巍地搂住苏铭的脖子,把对方渡过来的津液一点一点细细地吞。
眼角微红,滚烫的指尖爬过他的背脊,留下一连串湿意。
是汗,他发了一点汗,黏在了衣服上。
手指停在了后脑,苏铭挪开一寸,却依然很贴近地看他。
“疼!”宿齐大叫。
佛珠串被掏出来套在他的手腕上,发烫,像是要烫掉一层皮,虽然表面看不出任何端倪。
苏铭握住他的手,压下他的挣扎:“苏天昊在查我,戴上这个,他就不会怀疑你。”
宿齐额角滚落一滴汗。
“我疼死了…”
苏铭把背晾出来给他:“上来吧。”
于是好端端地出门,又是以伤员的身份回去。
“又崴脚了!”宿齐胡乱解释。
齐眉赶过来把他接着,心疼地抱怨:“缺乏锻炼就缺乏锻炼!谁能十全十美啊!明天不跑了!”
声音很大,显然是说给苏天昊听的。
苏天昊无奈地喝了一口茶。
放下宿齐,苏铭迈步走开。
无条件的宽宥,是更为细腻深沉的爱。
谁不想,被爱溺毙。
中午饭宿齐是和苏铭一起吃的。他发现珠串原来不止一个,套在苏铭的左手上,和他的那串一摸一样。
“咦?你又买了一个呀?”
“不是买的。”苏铭把盘子里的肉菜夹给他一半。
做的时候宿齐总说饿。
“不是买的?那怎么有两个?”
“别人送的。”
“谁呀?”
苏铭似乎不习惯做太多解释,敲了敲他的盘子,让他好好吃饭。
宿齐拨了拨饭菜,凑到苏铭耳边:“我吃这个不顶饱!”
“那你要吃什么?”
宿齐傻笑了两声。
苏铭点头,送了一口饭在嘴里:“等一下吧。”
12.
返回教室的时候,苏铭迟到了。高三教学楼在校区的最东边,安静也偏僻。用尽全力地跑,也没追上铃声。
班主任横了他一眼,不愿意中断正在进行的谈话,用眼神示意他在走廊上等着。
罚站。
是在说志愿填报的事。
凛城是先报志愿,后考试,沿袭着最传统的选拔顺序,为了避免退档,一共可以选填五个志愿。填报技巧被解析得异常详细。
苏铭站在门边,看见对面窗子上飘进来一片落叶。
班主任的声音像和他隔着山与海,模糊渺远。
他心里想着刚刚宿齐又叫痛又叫饿的样子。
“戴了佛珠会饿得更快。”他把腿环在他的腰上抱怨,“还很疼。”
“一直疼吗?”
“像小针在扎,疼久了就疼忘了,但你一给我舔,又疼了。”
卫生间的隔音效果很差,他们特意挑了平时没有人来的一层。
苏铭让他把佛珠暂时摘了,放在他的上衣口袋里。口袋在左,恰巧在心脏的位置上硌着,宿齐还是会被一下一下地烫着,只是很像苏铭的心在烧。
宿齐卷着身子去亲吻那团火热。
珠子戴在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是不愿意碰的,被苏铭揣着,他就想了。苏铭躲了一下,没躲开,被宿齐用舌尖推着珠子抵上来。
心脏被间接地挤压。
宿齐舔了两下,就烫得难受。苦着脸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