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马尔福有个大秘密 下(104)

　　金妮和比尔留下来给韦斯莱夫人和麦格教授帮忙，其他人都离开了客厅，在餐厅的大餐桌边各自找地方坐下来。
　　这时候卢平突然想起来，他问麦格道：“疯眼汉呢？”
　　“我们是在外面遇到比尔他们的。”麦格摇着头答道。
　　“他死了，”芙蓉说道，“神秘人杀死了他。有几个食死徒在追我们，我们听到疯眼汉在吼什么，我看见有一个波特落单了，可是我们刚掉头就被食死徒彻底围住了。神秘人追上了疯眼汉他们，两个波特似乎向着不同的方向跑。疯眼汉救下了其中一个，我们本打算去帮助另外那个。可是我们还没摆脱包围，就看到疯眼汉被击中了……他从扫帚上掉了下去。”
　　金斯莱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唐克斯则控制不住眼泪掉下来，她当上傲罗之后穆迪一直很照顾她，给了她很多帮助。卢平搂住他哭泣的妻子，另一只手也抹了一下眼睛。客厅里陷入了压抑的沉默中，直到海格掏出一块桌布那么大的手帕擦了擦眼泪，然后惊天动地地擤了一把鼻涕。
　　“后来呢？”金斯莱终于召回了自己的声音，“神秘人又攻击了乔治？”
　　“是的，他是这么打算的。”芙蓉说道，“我和比尔突破了包围，可是我们距离太远，眼睁睁地看着神秘人和他身边的食死徒都发出了攻击，但是那个食死徒更近一些，他的咒语在索命咒之前击中了乔治，乔治从扫帚上摔了下来。”
　　正巧这时从客厅出来正要上楼的比尔听到，他补充道：“是斯内普击中他的，他的兜帽滑掉了一半，虽然他也带着面具但我敢肯定绝对是斯内普，而且那道击落乔治的咒语是神锋无影。”
　　“神锋无影一直是斯内普的拿手功夫。”卢平沉声说道。
　　比尔点了点头，脸色阴沉地说：“不过现在来说，幸亏那道咒语比神秘人快，而且没能击中要害，乔治从扫帚上摔落下来恰巧避开了索命咒。”
　　恰巧？德拉科眉头挑了起来，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总想把斯内普往好的方向想，但就真的这么巧吗？但毕竟斯内普现在还在黑魔头一边，而乔治昏迷不醒，他在这种不合时宜地时候出来替斯内普说话的。何况，还是在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之后……他现在什么都不敢确定了。
　　比尔继续说道：“神秘人本来还是要追杀乔治，确保他的死。还好这时候乔治突然恢复了红发，他立刻意识到那不是哈利。”
　　“我们朝着乔治飞去，他立刻就看到了赶过来的我们，你们知道，当时我还是哈利的样子。”芙蓉说道。
　　比尔点了点头：“我们离他不远，我当时以为我们完了。可是他似乎对我们不感兴趣，立刻就朝其他地方飞走了。”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带着真的哈利往回走的。”卢平说道，“他一定也是这么想的，疯眼汉死了，而他保护的不是哈利。不是疯眼汉，神秘人一定怀疑金斯莱带着的才是。”
　　“所以他追上了我们，”金斯莱说道，“但他很快就走了，像是接到了什么消息。”
　　“可能是我这边的食死徒认出我来了……”哈利犹豫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个食死徒大叫着我是真的，然后就有食死徒消失了。我们就快甩掉剩下的食死徒的时候，伏地魔突然就飞来了，先前消失的食死徒也出现在我们摩托两边，还有更多食死徒赶来。”
　　“可是他们怎么会认出你来？”罗恩不可思议地说。
　　“你当时做了什么？”麦格也问道，“说得详细一点。”
　　“啊？”哈利努力回忆着模糊不清的状况，简单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下。
　　当时一片混乱又紧张不安，四处都是咒语的光，他们好不容易冲破了包围圈，可是食死徒紧追不舍，海格接连按下了摩托车上的一排紧急按钮，那让摩托车喷出了砖墙、大网、甚至是火焰，可是这并没有挡住所有食死徒。食死徒们穷追不舍，两方都是一边疯狂发射咒语一边躲避，其中有一个食死徒的兜帽掉了，而且他没有带面具，哈利认出那是斯坦·桑帕克，骑士巴士的售票员。
　　“当时他的脸上毫无表情，还有点古怪……”哈利回忆着说道，“他要攻击我，但是他那个样子看上去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肯定中了夺魂咒，所以我想给他施个缴械咒，而不是……”
　　“等一下，”卢平忽然出声，“难道就是这之后他们认出你来了？”
　　“呃……旁边有个食死徒就突然大喊我是真的……”
　　“……”
　　“哈利，缴械咒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卢平眉头皱得紧紧的，“那些人都想抓住你、干掉你！伏地魔这一晚就等着杀你呢！即使你不想杀人，至少也得用昏迷咒啊。”
　　“可是我们当时在几百米的高空，”哈利反驳道，“斯坦已经是浑浑噩噩的样子，昏迷咒一定能击中他，他就会从扫帚上掉下去。那跟杀了他有什么不一样？”
　　德拉科看着哈利。他认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不过哈利的话……
　　“前年我就用缴械咒让我们从伏地魔的手里死里逃生。”哈利也看向德拉科。
　　那次在墓地被食死徒包围，的确哈利是用缴械咒阻挡了黑魔头，才让他们有了逃生的机会。但德拉科觉得，那应该是特殊情况，哈利和黑魔头的魔杖有特殊感应。不过德拉科也很清楚现在哈利并不是想要一个正直的看法，他说这些是希望有人支持他。所以，他没有把他心里的话说出来，只是昧着良心点头赞同了他。
　　哈利见德拉科赞同他，立刻高兴了起来，别人怎么看怎么想都不重要，德拉科永远是支持他的。
　　“正是那次，一大批食死徒都目睹了当时的情景！”见哈利执迷不悟，卢平不得不做这个坏人，提醒道：“请原谅，但是在生死攸关的紧急关头，那样的举动是十分反常的。而且食死徒们都目睹或者听说过你使用缴械咒的造成的奇异反应，今晚你的异常举动，立刻就让他们明白了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恕我直言，这就相当于自杀。”
　　见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纷纷露出赞同的神色，哈利感觉十分不服气，他瞪着卢平反问道：“那难道我就应该杀死斯坦·桑帕克吗？”
　　“当然不是，”卢平说道，“但在那种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出手反击。除你武器是一个很好的咒语，但食死徒似乎把它看成了你的标志性行为，你心怀慈悲，这很好，但是我强烈希望你不要让它成为你的弱点。”
　　哈利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他明白卢平的话是对的，可是当着这么多人心里就有点憋气，他忍不住还是强词夺理地嘟哝了一句：“可是我不能把挡我路的人都咒死，不然那和伏地魔有什么区别。”
　　这下卢平没话说了，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如果保护自己会伤害别人那应该怎么做？战争是残酷的，德拉科毫不怀疑自己会义无反顾地选择保护自己，而哈利呢？他一定会选择不伤害别人吧。
　　这时候，外面忽然一阵响动，有人穿过前院跑上了门外的楼梯。
　　门被打开的时候，金斯莱和卢平、唐克斯已经冲到了客厅，韦斯莱先生和弗雷德灰头土脸地跑了进来，其他人也都跟了过去。
　　韦斯莱先生刚进门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满身是血的乔治，“乔治怎么了？！”
　　然而金斯莱和卢平挡在他的面前，他们戒备地举着魔杖要他验明正身。
　　“我会证明我是谁的！”韦斯莱先生咆哮道，“让我先看一眼我的儿子！”
　　客厅里一阵乱哄哄的，厨房里只有哈利和德拉科走在了最后面。
　　“我是不是不该那么做？”哈利垂着头小声说道，“他们都是为了我今晚冒险，可我当时……”
　　德拉科其实很想说他说得没错，大家当时都在冒死为他，可他却圣父心爆发对敌人心慈手软。可看他这么脆弱的样子，德拉科不忍心也不想再刺激他，何况他早就知道，哈利不就是这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