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原神后我在卡池捞自己(217)
这不禁令常洺产生一个想法,散兵是真的在认真的研究怎么做饭。
“味道很不错哪。”纳西妲做出点评。
常洺点头承认,也是在这时他听见纳西妲话锋一转措不及防的提起那些由「他」书写的信。
“你知道那些信是怎么送进来的吗?”常洺说话间放下饭团给纳西妲倒上热茶。
“我也不清楚。”纳西妲
看着茶杯,“但在我找到的千年前,应当是属于我的记忆残片里,里面提起有关于信的事情,正是那些残片里的信息使我相信那些信里的内容。”
此话一出常洺为自己倒茶的手顿了顿,忽然间他感到非常的惊悚。
纳西妲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找千年前她的记忆残片里……可是本质上纳西妲才五百岁,根本不可能有千年前的记忆。
那些记忆只能是把自身和禁忌知识一同抹除的大慈树王。但因纳西妲接替大慈树王在历史中的位置是。所以才令那些残片中的记忆指向她。
是藏在世界树深处,关于大慈树王的隐秘记载吗?
常洺放下茶壶,他决定把那次在沙漠秘境里的经历对纳西妲说出来。
很显然作为大慈树王的轮回,纳西妲对前世的存在已有所察觉,并能够区分和解读大慈树王留下的暗示。
“我见过她。”常洺没有多绕圈子,直奔主题,“还有花神。”
为增加可信服,常洺从背包里取出自秘境出来后得到的七圣召唤卡牌。
将卡牌依次排列开,须弥三神的剪影呈现在纳西妲的眼前。
“这就是她吗。”纳西妲的视线落在卡牌上,在眷恋之时也出现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寂。
其实属于赤王与花神的牌,她早已见过,只是那张属于大慈树王的牌,连她都遗忘了。
看了一会,纳西妲露出一抹含有些许羡慕的笑,“真不错啊,你竟与她打过牌。”
常洺跟着笑了笑,“我也和你打过牌啊,在打牌面前,神神平等。”
顺着这个话题,他讲述出在秘境中的见闻,并将重点放在花神对他说的话上。
“花神对我一直在强调记住。”常洺说到这里皱起眉。
纳西妲想了想,她没有给予常洺答案,而是问道,“你认为重置后的世界,还是你原本的世界吗?”
这个问题让常洺难以回答,经过认真的思考他才摇摇头,“我认为不是。”
在他的内心,每个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正如哪怕纳西妲是大慈树王的轮回,他也会将两者区分开。
“这就是记住的意义。”纳西妲放下饭团说,“就像世界上没有两个相同的饭团一样,世界上不会有两个相同的人。”
“即使有人拥有与你相同的样貌,经历过相似的事情,可这不代表他就是你啊。”
记忆才是独一无二的。
常洺在听完纳西妲的话,脑海中浮现出这个想法,这一刻他明白了花神为什么一直在说记住,也许这正是她担忧的,属于她,属于赤王和大慈树王的过去无人铭记。
也许这是世界能被重塑,甚至说可能天理的追求正是这个。但重置后的现实还是他所看到的现实吗。
或许在重塑中,所有的遗憾都会被弥补,失去的朋友会回来。可是那时的我们还是我们吗。
那些勇敢的牺牲,不甘的遗憾,欢庆时的快乐和分别时的痛苦,似乎都会显得没有意义。
过往的历史都成了虚妄,毕竟只要一切重新开始,那么离别之人与幸存之人便会再次相遇。
“我明白了。”常洺又拿起一个饭团,“我会记住,而且不只有我记住。”
不仅仅是他,还有在一直走过提瓦特的屏幕外的玩家,他们都是这个提瓦特的见证者。
“那这时候该由我向你们道谢了。”纳西妲笑着说完,他捧着茶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令她微微皱了下眉头。
常洺没注意到纳西妲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把装满糖的袋子推过去。
“那么碎片又带来什么信息?”把糖推给纳西妲后,常洺又将话题绕回来。
纳西妲拆开一块栆椰制成的糖。随即糖纸在她的手中翻飞,无数的信息碎片被彩色的纸包起来。
“我想这必须由你来看,我仅仅能解读一小部分内容。”纳西妲说完,被糖纸包裹的信息飞向常洺。
接住那枚不同寻常的糖果,常洺看了一会,旋即将它握住。
这时纳西妲接下来的话又想起,“那是现在与未来留给过去的故事。”
紧握着手中的信息,常洺在纳西妲的话语中闭上眼睛,绿色的光出现在他的眼前,在光结束之后出现的如万华镜一般的画面,它们层层递进,展示着光怪陆离的场景。
常洺透过这些信息看到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的人在提瓦特经历过一次次的轮回,寻找着破局的方法,直到被这个世界排斥。
在同一时间他又看到浮现在无数二进制代码的提瓦特,在那些0和1组成的幕墙后面是一双双投来视线的眼睛。常洺面对这一幕下意识的抬起头。然后他看到的是无数个屏幕。
那些眼睛属于玩家。
常洺得出结论,在屏幕后面的人正注视着提瓦特。
然而下一秒,代码与眼睛和屏幕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是我。常洺一眼认出来背影是谁。
【请您把这些消息存在世界树里吧,那算是提瓦特永远不会改变的存在了。】
常洺听到自己对大慈树王说。
【等到那天到来,我会从外界送出信件,指引崭新的你,把它们翻出来。】
【作为交易,我承诺,我会保证这个世界不会重启。不会被遗忘,不会被深渊吞噬。】
【每一样英雄的壮举都会被铭记。虽然这样遗憾无法抚平,但是也正因如此所有的牺牲都有意义。】
【这是现在的我留在提瓦特最后的信息。】
说完这句话,他转过身先后看去。
常洺的视线与所谓现在的自己撞上,他感到几分奇妙,此时他很想问做出这套复杂计划的目的是什么。
然而他很明确的知道,这只是被藏在世界树里碎片,那个自己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羁绊没办法从未来的自己哪里得到更多答案,常洺也不觉得没有收获,至少他确定了很多信息,比如提瓦特可能本质上就是个大舞台,每个角色都有一个剧本,也就是所谓的命运。
提瓦特被重启以后,等于旧的戏演完,新的戏开演,所有退场的演员和没退场的演员都将再度粉墨登场。
出于各种原因,七神和未来的自己都不太希望提瓦特重启。
偏偏天理和天理的维系者就很想让提瓦特重启,这是他们的执念,或者说爱人之道。
常洺回忆起起在论坛里看过很多分析,到目前为止,玩家们有个普遍的观点就是游戏中的天理,本质上是由击败了龙蜥,制定了提瓦特新秩序的原初之人法涅斯分裂出来。
至于法涅斯为什么分裂,都猜测十有八九和人类有关系。
在法涅斯改造好提瓦特以后,祂创造了壳保护了人类免受外界的冲击,随着人类的
发展,人类开始觉得法涅斯的保护是一种束缚。
这个观点可能就导致法涅斯的分裂出认为应当维护壳存在的天理。
与法涅斯一起创世的四个影子,因对打破蛋壳还是维护蛋壳产生不同的意见,进而分别选择了站队。
因矛盾不可调和,法涅斯和分裂出来天理打了一场,最终法涅斯不知为何陨落,站队天理的影子留存下来成了天理的维系者。
壳被保留,与此同时提瓦特的命运彻底被固定。但是尴尬的是,天理没有办法重启提瓦特。因为法涅斯的突然离去,令他们的争斗没能分出胜负。
换言之天理不是最终的赢家,这场决定提瓦特命运的战斗根本没有结束。
常洺回忆到这里,不禁想到冰之女皇收集神之心的目的正是想以自己代替被法涅斯选中的人之子,去下完那场未完成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