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养大的崽要去立海大做内番(10)

　　出界，撞网。
　　每次都差一点点。
　　柊吾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左手，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失误了。
　　柳前辈之前纠正过的姿势OK，日常练习的击球点也OK，节奏没有乱，重心移动也没有错。
　　所以，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不明白的柊吾决定再试一下，然而柳前辈身旁的球筐里只剩下最后两个网球了。
　　……机会有限。
　　柊吾抿了抿唇，重新握紧了手中的球拍。
　　“柳前辈，麻烦再来一次！”
　　以为柊吾要再思考一会儿的柳看着已经做好准备动作的小后辈，微微诧异过后，从球筐里拿出了一颗网球。
　　“小吾，你只有两次机会了。”他提醒道。
　　柊吾紧了紧握着拍柄的手，重重点头。
　　“没关系！”
　　他想要再确认最后一件事。
　　为什么每一次调整之后打过去的球都会出界或者撞网？
　　柊吾深吸了一口气，摆好姿势。他紧盯对面前辈挥拍的动作，迅速判断之后，果断往右跑。
　　球拍后摆，向前挥拍，重心靠右……就是现在！
　　砰——
　　是有效球。
　　柳看着刚刚不同于之前的回球，目光落在了似乎愣住的小后辈身上。
　　柳：已经能做到了么。
　　“柳前辈你听到了？”
　　柊吾有些激动地跑到网前。
　　“刚刚的声音！！”
　　“好好听！你听到了吗？！”
　　他拿着球拍，重复了一遍刚刚自己的动作给前辈看，“就是这样！”
　　“网球撞在了这里，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柳前辈你听到了吗！”
　　柊吾的狗狗眼泛着兴奋的光芒，在柳面前手舞足蹈。
　　他没有注意自己刚刚那一球是否有效，却因为击球一瞬间美妙的声音而激动。
　　柳手里拿着最后球筐里最后一颗网球，看着兴奋得不能自已的小后辈，心里升起的惊讶渐渐消散。
　　看来他没有猜错。柊吾在网球上的天赋，比他想象的要高很多。
　　在刚刚的测验中，柳一直刻意保持让柊吾‘差一点’的局面，巧妙地让他打回来的球都变成出界或者撞网。
　　每一次，柊吾都会进步，而柳也会继续保持那‘一点点’的差距。
　　在柊吾提出中途暂停的时候，柳就看到他在不断复盘之前的动作，嘴里念念有词，同时将球拍换到了左手，请求再试一次。
　　双手来回更换让柳更加清晰地了解到柊吾的运动天赋。
　　从小学习剑道让他的体力和力量都十分出色，而所学的双刀更是让柳认识到了他们的小后辈心性的坚韧。
　　即使拥有48次的失败，但柊吾依旧没有放弃，反而不断找寻自己失误的地方。
　　最后，在第49次成功追上了柳刻意制造的‘距离’，打出了有效球。
　　甚至，还发现了新大陆。
　　“要打最后一球吗？”柳拿起最后一颗网球。
　　诶？
　　柊吾从兴奋中回神，看着柳前辈手里最后一颗网球，带着灿烂的笑容重重点头。
　　“要——！！！”
　　当柊吾再次听到那美妙的声音时，那颗网球稳稳地落在了有效区域。
　　50颗网球，他打回了2个有效球。
　　然而现在的他并不在意这件事了。反而一心想要弄清楚刚刚好听的声音是什么。
　　“那是甜区。”柳解释。
　　“甜区？”柊吾抱着球拍眨眨眼，脸上尽是迷茫。
　　柳拿起柊吾的球拍，指了指拍子的中上方。“甜区就是球拍面是有效击球区。”
　　“也就是拍面上能回馈40%以上的球速点。”
　　“如果用这里击球的话，网球和拍子的震荡和震动都会很小，就会感觉很舒适。”
　　柳看着张大嘴十分震惊的后辈，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所以，找到甜区并且用甜区打球，会更容易打出高质量的球。”
　　一脸‘学到了’的柊吾仰头看着前辈，虚心求教：“那甜区是只有一个吗？”
　　“不。”柳将球拍还给柊吾，解答道：“网球拍击球甜区有三个。冲击中心，振动节点和最大弹性恢复点。”
　　“而找齐所有的甜区打出的球，声音会更美妙。”
　　柊吾：诶——真的吗？！！！
　　“那柳前辈体验过吗？！！”
　　看着抱着球拍上下观察的小后辈，柳不禁失笑。
　　“很遗憾，我没有。”
　　他抬手揉了揉柊吾的脑袋。准确掌握甜区三个重合区域的公共交点是很难的。
　　听到柳的话，柊吾的眼神变得更亮了。果然，球当番真的很好玩！！！
　　“……那个，柳前辈！”
　　“这个我可以收藏吗？”
　　柳看着柊吾从地上凌乱散开的网球中，径直拿起一颗网球。那是他第一次用甜区打回的球。
　　“我会补一颗回来的！”
　　“没事。”
　　柳收回打量那颗网球的目光。
　　从地上散落的网球中准确找到了那颗网球，看来小吾的视力和记忆力都很优异。
　　白拿东西的柊吾有些不好意思，他眨眨眼，忽然将一旁的球筐拖过来。
　　“那我负责把这些球捡回来！”
　　这下柳没有阻止他。
　　收获很多的柊吾明显很高兴。在捡球的过程中，都还在想刚刚前辈说的话。
　　超级甜区打出来球会是什么样的呢？会不会比刚刚的声音更好听？手感会不一样吗？
　　想着想着柊吾捡球的动作就慢了下来。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网球，忽然跑去拿起了自己的球拍，看着中央的球筐，试探地发球打了过去。
　　不是刚刚的感觉。
　　他又捡起一颗，重复了刚刚的动作。
　　撞上球筐，滚落进去了。嗯……还是不对。
　　柊吾将球拍换回右手，继续。
　　第三球，进了。
　　——好耶！就是这个感觉！
　　等到柳从部活室回来，就看到本该捡球的小孩正‘玩’得正开心。
　　已经无意识地开始练习自己的发球了么。
　　柳看着准确无误地落在球筐里的网球，对柊吾的认知又多了一点。


第8章
　　球当番第八天
　　周日，本丸。
　　坐在长廊下的老刃们看着‘修行’回来的各位，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当中个子最小的柊吾。
　　“哈哈哈哈哈，看起来，小吾好像长高了一点啊。”
　　“不是好像，三日月殿。”
　　药研看着朝他们跑过来的柊吾，推了推眼镜。
　　“小吾长高了0.6cm。”
　　昨天晚上，药研和歌仙趁柊吾睡着，偷偷拿软尺量了量。
　　“甚好，甚好。”
　　小乌丸抚了抚掌。他看着晨练后满头大汗的柊吾，满眼慈爱。
　　“如此，便不必担忧小吾今后的成长了。”
　　“早上好！大家！”
　　即使锻炼了那么久，柊吾的声音依旧活力满满。
　　“不累的！今天又从山伏那学到了新知识！！”
　　“嗯嗯！今天球当番在下午，上午前辈会帮我补课。”
　　“南海老师——英语真的好难对不对！”
　　“诶？！我长高了吗？！真的？”
　　“好耶——”
　　……
　　莺丸捧着茶杯，看着从药研那得知自己长高而兴奋得蹦起来的柊吾，眼底浮现出淡淡笑意。
　　“要想让莺儿成长，广阔的天空才是最合适的。”
　　“大包平，你觉得呢？”
　　啃茶点的大包平：……
　　吃过早餐后，药研就跟着柊吾去了天守阁。他看着收拾东西的小孩，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相机上。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陆奥守的珍藏。
　　但因为小吾网球训练需要更好的纠正自己的动作，陆奥守直接将自己的相机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