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养大的崽要去立海大做内番(79)

　　“副部长看起来干劲十足啊。”
　　切原注意到场上副部长不同的气势，感叹道：“该说不愧是宿敌么。”
　　“毕竟在这三年里，弦一郎和手冢都没有机会在赛场上正面对决。”
　　柊吾抬头看向柳前辈。
　　“和手冢的对决，加上又是决赛首场。”
　　“这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巅峰对决了。”
　　柳：“在弦一郎的心里，这场比赛的胜利必须由他拿下。”
　　像是要印证柳说的话，真田上手发球就势不可挡，对于被手冢打回来的球，他也毫不客气地用出自己的绝招。
　　其疾如风，侵略如火。
　　柊吾看着手冢前辈脚下越来越大的圆圈，呢喃道：“副部长想要在正面对战中攻破领域吗？”
　　而场上的真田用自己的动作回答了柊吾。
　　“动如雷霆！”
　　看着真田球拍炸开细碎的电弧，所有人都愣住了。
　　“风林火阴山雷……”
　　柊吾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副部长的动作，眼底迸出兴奋的光芒。
　　“啊？小吾你在说什么？”
　　听到小后辈的碎碎念，切原有些疑惑。
　　而坐在教练席的幸村听到柊吾反应过来，紫蓝色的眼眸里浮现出笑意。
　　“除了动如雷霆以外，副部长是不是还有一个绝招？”
　　“难知如阴！”*2
　　柊吾和场上真田的声音重合。
　　——副部长好厉害！
　　“就像手冢封印了千锤百炼领悟的极限一样。”
　　“为了打败手冢，弦一郎也封印了两招终极奥义。”
　　风林火阴山雷。
　　除了被大众所知的风林火山，雷和阴今天是第一次亮相。
　　柊吾感受着球场上气氛的转变，神情越发激动。平时只看到副部长使用前四种招式的他现在看到全貌后，对前辈的崇拜顿时达到了顶峰。
　　柊吾很羡慕前辈们那些超‘酷炫’的绝招，不像他，只能一招一式一板一眼。
　　三日月他们就不一样。
　　回想起当初鹤丸和三日月手合的那一幕，柊吾的狗狗眼更亮了。
　　他也想用出超酷炫的招式。
　　柊吾：噼里啪啦，biu biu biu的那种。[比比划划]
　　看台上的鹤丸注意到小吾的出神，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鹤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天和三日月手合还真是吓到鹤了啊，毕竟平时磨磨蹭蹭的老人家突然在小吾面前用那种华丽花招，想想就知道是为什么。
　　不过嘛……
　　鹤丸单手撑着下巴，食指顶开‘COOL’墨镜，泛金色的眼眸映出了那个小小身影。
　　如果真的学会了，那也应该用鹤的才对。
　　“立海大附中真田拿下此局，4:0。”
　　立海大附中大比分领先，周围观赛的人纷纷对这个结果表示不可置信。
　　可柊吾并不认为手冢前辈会就此结束。真田副部长也是。
　　所以，真田依旧保持着全力以赴的态度，以雷霆之势，推动这场比赛的进度。
　　而手冢的回答也很明显。他再次用出了被真田正面击破的‘手冢领域’。
　　“你还没有看出来吗？！手冢！”
　　“这招已经没有用了！”
　　真田的声音包含了很多种情感。对于手冢这个宿敌，他始终抱有‘他不止于此’‘他仅此而已’的矛盾心理。
　　然而下一秒，在场的人就看到了手冢周身围绕的气旋改变了方向。
　　柊吾目光顿住，很显然对于这个现象很惊讶。
　　“out！0-15！”
　　球，出界了。
　　怎么出界的？
　　柊吾脑子里立马浮现出这个问题。
　　他盯着场上手冢前辈脚下气流的旋转，眨了眨眼，之后恍然大悟地捶了捶手心。
　　“我明白了！”
　　已经把询问的目光抛向柳的切原顿时扭头看过来。
　　“‘接不住的球，那就不接好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有注意到手冢前辈这句话的柊吾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狗狗眼里满是惊喜。
　　切原：诶？
　　“之前手冢前辈的领域就像这样。”
　　柊吾的手指模拟着气流的动向，最后合上手心，聚拢在一起。
　　“会把所有打过来的球聚集过来。”
　　“但是刚刚副部长的‘雷’不行。”
　　柊吾散开合在一起的手，模仿破掉的球拍。
　　“手冢前辈的力气太小了。就算成功将‘雷’引到了自己的身边，力量上的悬殊就会让球拍损坏，并且脱手。”
　　看着柊吾一脸认真地说着手冢力气小的样子，在场的人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柊吾没注意到，继续为前辈讲解着。
　　“‘雷’的威力太大，即使将它引过来也是印证了副部长那句‘无法回击’的话，所以……”
　　他双手握拳合在一起。一边说着，一边散开手指模拟气流的反作用。
　　“‘无法回击’那就不接球了。”
　　他作出一个将网球‘弹开’的手势。“手冢前辈是这个意思。”
　　“外旋转力？”切原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个名词。
　　他看着小吾点头的样子，正要得意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其他人‘赤也居然知道这个’的惊愕表情。
　　切原：……可恶！他又不是真的笨蛋！
　　手冢领域的逆运用。
　　在场的人都看出来手冢要做什么了。
　　然而……
　　柳看着对面青学休息区神情已然不对的几人，又看向了场上将真田的球一次次‘弹出’界外的手冢。
　　和迹部那一战一样，手冢他……
　　再一次，牺牲了他的手臂。
　　这时，柳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沉默的小后辈身上。
　　不光是手冢红到发紫的手臂。‘雷’的过度使用让真田的膝盖也开始颤抖了。
　　那么，小吾又是怎么看待的呢？
　　场上双方的比分在逐渐追平，柊吾也不像刚开始那样为每一次精彩的回击而欢呼。
　　他看着场上的前辈们，周围的声音在这一刻骤然安静。
　　‘这就是你的觉悟吗，手冢。’
　　‘啊，来一场不留遗憾的比赛吧，真田。’
　　‘我接受你的挑战！’
　　此刻，柊吾只看得见由球场划分出来的世界。
　　这这个世界里，真田和手冢的手里拿着的不是球拍，而是长刀。
　　实力、战术、意志、信念……它们在每一次碰撞中交织。
　　嘀嗒。
　　柊吾好像听见了汗水落在地上的声音。
　　“此局手冢获胜！5：4。”
　　看着两人身形不稳地走下场，柊吾忽然翻越栏杆跳了进去。
　　“诶？小吾！”
　　医疗后勤人员正在紧急处理真田的膝盖。
　　柊吾看着把毛巾盖在脸上，努力平稳呼吸节奏的真田副部长，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离得越近，他就能从副部长的身上感受到灼热。
　　这时，柊吾又看向了球场。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柊吾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他走到球场边缘，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球场。
　　诶？
　　立海大众人愣住。
　　紧接着，他们又看到小吾露出疑惑的表情走了回来，站在真田的面前。
　　真田向来知道如何在短暂的时间里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他将毛巾放在一边，撩起衣摆擦掉了脸上重新划落的汗水。
　　真田看着站在他面前，眼底有着疑惑的柊吾，像是第一次读懂了‘时髦’小孩的想法一般，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诶？
　　柊吾看着副部长对他伸出的手，神情微怔。随后他抬起自己的手，带着一丝不确定地、求证般地，和副部长碰了碰拳。
　　然而在两人拳头触碰的那一刹那，一簇火苗从顺着手臂一路烧向了柊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