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不离婚[ABO](59)
本来事情不应该这么快结束的,可是俞抒感到害怕,害怕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继续。
“徐桓陵。”俞抒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
“为什么不值得?”
俞抒抽回自己的手,闭了闭眼睛睁开:“因为我不爱你了,我对你,剩下的,只有恨。”
徐桓陵愣了,很久之后才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俞抒,很多事情可以从头再来。”
“不可能了。”俞抒摇摇头:“我还待在徐家,只是想找出害爷爷的凶手,想你帮俞家度过难关。我不爱你了,我的爱,早就跟着孩子,一起死了。”
徐桓陵心里发疼,脸上依旧带着笑,伸手想去拉俞抒。
俞抒往后让了让:“按照计划,我还会留在你身边一段时间。可是现在没必要了,到此为止吧。”
反正已经解决了俞氏的危机,是谁给徐之廉下的药,俞抒心里也有了底,到此结束吧。
“俞抒。”徐桓陵摇摇头:“不要这样。”
俞抒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徐桓陵。
徐桓陵拉开椅子站起来,走到俞抒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单膝跪在俞抒面前:“俞抒,结婚的时候,我欠你一个戒指,我今晚是想补给你的。不止是戒指,缺失的那些爱,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一点一点补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只要别离开。”
俞抒抓着椅子,眼前一阵发黑,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徐桓陵跪着的身影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不断在眼前变幻,俞抒感觉眼睛很酸,眼前开始模糊。
不能答应,不应该答应,一切都应该到此结束。
【作者有话说:第三个,徐总,开局。
本来还想让徐总再开心几天,忍不住虐他的手了,那就先开了局吧。】
第54章 譬如新生
徐桓陵看俞抒半天不回应,本来高涨的热情顺着心往下沉,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来,凉到心底。
俞抒还是没办法原谅。
“俞抒。”徐桓陵拉住俞抒的手,想把戒指套上去,套住俞抒,让他永远都跑不掉。
俞抒猛的收回手,刚刚套进去的戒指滑落在地上,叮的一声很是刺耳。
“对不起。”俞抒说:“我说服不了自己。”
“俞抒,以后还很长,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弥补,去了解彼此。”徐桓陵依旧跪着,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只要俞抒说一个不,一切就结束了。
“以后的时间再长,已经消失的东西也回不来了。”俞抒后退了一步,离徐桓陵远了些,“现在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不爱你了。
这比任何一句话都让人绝望,徐桓陵不相信的摇头,和俞抒说:“你是爱我的,俞抒,不要骗自己。”
“呵。”俞抒扭开头笑了一声:“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就算再爱你,也没办法忍受一个想要杀死自己孩子的人。在你把我送进手术室的时候,或者再之前,你没有选择救我的时候,曾经刻进骨子里的爱,就已经不存在了。”
徐桓陵无法辩解,这是俞抒心里的痛,也是自己心里最大的痛。
“是我的错,我无法辩解。”徐桓陵站起来,想把俞抒搂进怀里,可是却没有勇气。
俞抒无法释怀的那些事情,确实很难原谅,几乎是不可能。
“我抱着侥幸,希望你能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看来不行。”徐桓陵落寞的笑着:“俞抒,我不懂得什么是爱,我太蠢,求你,给我机会去爱你。”
“确实不能。”俞抒摇头看着徐桓陵,眼睛有些发红:“我凭什么要原谅你,痛又不在你身上,你自然可以说得轻松。”
“是,我无话可说。”徐桓陵把手插进裤袋掩饰自己的颤抖,说话也有些颤,心全都揪在一起,喘不过气。
遇见俞抒以来,喜怒哀乐,每一样都这么深刻,就连现在的痛,都这么彻骨。
“我想害死爷爷的凶手是谁,你心里应该有底了,缺的只是证据,希望你能好好处理。”俞抒深吸了一口气,压着自己翻涌的心绪,低声说:“是谁在背后改了我的孕检单,我也会查清楚。徐桓陵,我和你结婚以来,除了曾经想偷徐氏的A原料,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知道。”徐桓陵哑声说:“都是我的错。”
“我恨你,曾经想让你也尝一遍我尝过的痛苦,可是现在我不想了。我们两之间的恩怨、爱恨、到此结束吧。”
徐桓陵不说话,俞抒,踌躇了几秒,越过徐桓陵往外走。
“俞抒。”徐桓陵回手拉住俞抒的手臂:“给我一次机会。”
俞抒抖着手指,手掌几次张合,最终握成拳,从徐桓陵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
包间里的蜡烛还亮着,桌上特意为俞抒的做的牛排一口也没动。戒指在地上反着光,徐桓陵弯腰捡起来揣回兜里,僵硬的站了很久。
徐桓陵慢慢走到俞抒的位置上坐下,拿起刀叉一丝不苟的切着牛排,眼眶越来越红。
原来失去的痛苦,不仅仅是在海边找不到俞抒那样。
看得见的痛苦,才是最折磨人的。
求而不得,得而复失,比在不知不觉中失去,更让人痛苦。
这种痛苦徐桓陵从来没有体会过,哪怕是当年失去最爱自己的爸爸,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徐桓陵一个人坐在包间里,直到餐厅快打烊了才离开。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俞抒的痕迹,俞抒把这段时间用过的东西全都带走了,什么都没留下。
徐桓陵转身出去,走到俞抒以前住的小房间推开门,里面也收拾干净了。
当初俞抒就是怀着喜欢的心情,在这间小屋子里一个人,默默的把自己藏起来。
徐桓陵自责,懊悔,可是所有的情绪,都没办法换回俞抒。
天开始变冷了,俞抒在回俞家的路上发现今晚天阴,还很冷,外面人很少,冷清得让人发寒。
一切都结束了,譬如新生,可是俞抒的心却没有解脱的感觉。
到底还爱不爱徐桓陵,答案是不爱,可是离开了,心还是那么痛。
俞抒本来是要回俞家,想想家里还有程旭和俞楚,现在这个状态,根本没有心情应对他们,半路又让司机改道去了齐舫那里。
齐舫打开门看见精神恍惚的俞抒,以为又发生了什么,赶紧把他拉进屋,先给了一个拥抱,安慰他:“没事没事,没事了。”
俞抒笑了一下,摇头说:“我没事,只是和徐桓陵说清楚了。”
“这样啊。”齐舫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我在你这里住几天。”俞抒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鞋柜上:“现在回俞家不方便。”
“住住住。”齐舫安慰儿子似的摸着俞抒的背:“住多久都行。”
俞抒还是放不下徐桓陵,哪怕是恨,也没放下。好在他克制住了,离开了徐桓陵。
齐舫安慰了俞抒一会儿,让他洗漱去睡觉。现在俞抒应该好好休息,否则他会撑不住的。
俞抒这一晚又失眠了,脑子里一团乱麻,怎么也转不动,心嗞嗞的疼了一夜,后颈的伤口也灼灼发热。
天还没亮俞抒从客房出来,齐舫已经起来了,正在冰箱里找牛奶。
齐舫爱睡懒觉,今天居然醒这么早?
“你今天有事?”俞抒问。
“没。”齐舫扔了一盒牛奶给他:“我猜你睡不着,早点起来陪你,和你聊会儿一起去学校。”
‘“嗯。”俞抒笑了一下,打开牛奶吸了一口。
“做出决定就不要想那么多了。”齐舫说:“我早就和你说过,徐桓陵不会疼人,哪怕现在他喜欢你,说不定也只是一时新鲜,哪儿能你失踪一段时间,他就回心转意的。”
“我知道,只是一时没调整好。”俞抒坐在沙发上,又用手机点了些吃的,和齐舫说:“我还有要做的事情,不会一直沉迷在这些情绪出不来的。”
“你说周闵嘉的事情?”
“嗯。”俞抒舔了舔嘴上的牛奶:“闹了这么久了,也该收场了。”
“你打算怎么做?”
“你帮我找个人,越无赖越好,我要坐实周闵嘉怀孕的新闻。”
周家现在为了周闵嘉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周闵嘉的绯闻一旦坐实,周家怎么也要做出点儿样子给周闵嘉惩罚,否则外界的舆论都能把周家压死。
只要周闵嘉没了周家撑腰,要想对他下手就容易多了。
接下来,就是设法找周琦下药的证和查出是谁串通医院改了检查结果。
“好。”齐舫说:“今天放学之前帮你搞定。”
吃过早饭,俞抒和齐舫一起去了学校,俞抒早上没课,先去了图书馆。
徐桓陵也整夜没睡,坐在客厅了发了一晚的呆,八点没到就去了公司,早餐也没吃。
徐桓陵的助理按照正常上班时间到公司,拿着报表打算先放到徐桓陵办公室等他来上班的时候看,没想到徐桓陵在,还下了一跳。
“徐总早。”助理有些打鼓的把报表放在桌子上。
徐桓陵脸色不好,周身都是低气压,一米之内都写着生人勿进。
“嗯。”徐桓陵从电脑前抬起头:“前几天人事部是不是有个Omega上班的时候看杂书被我撞见了?”
助理心里一凛,替人事部的那个小孩儿捏了把汗:“是有这么回事。”
“去找他把那本书拿来。”
徐桓陵记得当时自己看到了封面,上面写着《撩拨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