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了他的替身男妻(229)
他看到苏江白收拾的那些,一眼望去几乎全是自己的。
有些嫌弃又有些觉得好笑,心里还有一丝道不明说不清的感受。
本来想让他卸掉的,最后还是任由他去了,带不了这么多就寄过去吧,反正他也不差那点钱。
下午的航班,吃过午饭过去刚好合适。
苏江白只背了一个双肩包,而邵子薪什么都没拿,只带了一个手机,钱包机票都在苏江白那里。
过了安检,苏江白坐在候机大厅,看着巨大落地窗外的一架架飞机,觉得自己人生能走到这,真是荒唐极了,要是没遇到邵子薪,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国外,更别说住那儿。
只希望这一年多长的时间过得快一点,等到时候契约时间一到,邵子薪能看在他三年来这么听话的份上利索的放他离开。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苏江白这次没有晕机,也没有睡着。
看了几部电影,然后就盯着手机看,看照片,里面全是家人的照片,越看越心酸。
下飞机时苏江白已经很疲惫,到了外面,邵子薪眼尖的看到接他的人。
司机成功接上俩人后,把他们一路带到了住处。
看着华丽气派的三层别墅,虽然苏江白早做好了准备,可看到眼前一幕还是吃惊了。
邵子薪国外的家在海岛上,当听到他说整座岛都是他的后,苏江白再次意识到邵家很有钱,更具体的来说是邵子薪很有钱。
别墅里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a市那栋小别墅是现代风的装修,而这一栋是法式风格,两种风格天壤之别。
法式风格的装修简直是烧钱,光是地上一平方的拼花就是上万,就别说软装这块的灯具,画,装饰品摆件。
邵子薪进门,到了客厅才发现苏江白没跟上。
也不知道这老男人在搞什么,他折返回去就看到苏江白站在玄关处,有些手足无措。
就像一只懵懂无知的兔子突然闯进了狼窝。
他看出来了苏江白有些紧张,他走过去拽着他冰冷的手:“怎么?紧张了?”
“有点。”苏江白低垂了眼眸。
他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就像是一滴油污弄脏了新衣,像是一只老鼠突然闯进别人的新家。
两年前在学校的苏江白自信骄傲,而两年后的苏江白变得自卑懦弱,而改变他的就是邵子薪,曾经他以为这个人救他于绝望,直到那一纸屈辱性的协议扔到他脚下,现实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如今的他早已被邵子薪驯化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如他所愿成为合格的情人,情人如同耐用的物件,物件哪有什么自尊骄傲?
邵子薪牵着他进去:“你就当这里是国内一切没变,再说了不有我陪着你吗?”
房子很大,人很多,以前靠苏江白一个人打扫做饭,现在也不需要他了,他会在这住得很舒服,唯一用得到他的就是暖床。
进去后,苏江白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挣脱了他的手,怕这些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邵子薪也终于明白苏江白为什么会紧张了,对此,他对他那点儿可笑的自尊心觉得好笑不已。
他躲躲藏藏着,却不知道这别墅里的人早已知道他和他的关系。
他没说什么。
下午苏江白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邵子薪直接进来了,脱了衣服抱着湿漉漉的苏江白,觉得对方果然还是不穿衣服好看。
没有衣服包裹,白皙水嫩的皮肤呈现出高级的美感,像这样的人丢进娱乐场所,一夜可是能卖几十万的,而他用了五十万包养他三年简直大赚,可怜这傻子还感谢他。
邵子薪亲了亲他湿润的嘴唇,苏江白眼睑低垂,睫毛轻轻颤抖,像一只即将飞去的蝴蝶。
眼瞳激淞,好似月下绮丽的潭水,里面总有很多情绪,却又干净清澈。
如果苏江白也喜欢他,那他那双眸子会是怎样的呢?或许缠绵烘恻,又或许柔情似水。
苏江白大多时候都不看他,他习惯的低头,或者把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
当晚,俩人做的时候,邵子薪逼着苏江白看他,他掐着他的下颌,目光直直的看进他眼睛深处。
跟他想的完全不同,里面没有缠绵啡恻,更没有柔情似水,那双乌泱泱的眼眸里只有情?欲,更深的就是痛苦和绝望。
和他在一起这两年里,他就这么痛苦绝望吗?
心里陡然升起一团火,这火来得莫名奇妙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
邵子薪更用力了些,原本忍住不出声的苏江白嘶哑喊着。
这一场单方面的痛苦一直维持到半夜,苏江白本来就很累了,一停下来就直接晕厥过去了。
没错,就是晕厥过去了,最后还请家庭医生。
检查出来,除了外伤外还有高烧,39.2的烧,脸颊通红,嘴唇都烧干了。
家庭医生本本分分,提醒道:“这事儿还是得节制点。”
邵子薪也有些愧疚,接过药主动问了注意事项。
其实在中途他就发现了苏江白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他没细想更没停下来去看,直到他突然晕过去了,他才发现邵子薪不对劲。
家庭医生交代清楚后就下楼了。
邵子薪精神好,他在飞机上睡了好几个小时,现在也不困。
苏江白烧没退,索性他就坐在床上看电脑处理公事。
第237章 番外20抑郁
苏江白烧的迷迷糊糊,说起了梦话。
他说:“两年?……还有两年,时间一到就能离开了。”
放在键盘上的手忽然停下来,邵子薪撇头看向苏江白忍不住冷笑。
他倒是不知道,苏江白这么想离开他。
他伸手摸了摸苏江白两片嚅动的薄唇:“你放心,等我玩腻了一定放你走。”两年也该玩腻了吧。
竖日,苏江白迷迷糊糊的醒来,他呆愣的看着天花板,半天才回过神来,自己是在国外。
外面传来打扫的声音,甚至还能听清说话,苏江白蹭的坐起来,看向门。
房间不隔音,那他昨晚发出来的声音岂不是…?…
苏江白双脚颤抖落地,在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换上,犹豫许久后去了门口稍稍打开一条门缝。
外面的声音听得更清楚,甚至能听到楼下管家吩咐厨师准备午饭。
苏江白难堪得不敢出门只能躲在房内,他怕自己下去后面对那些异样的目光,怕他们在背后讨论他这个低贱“情人”
这一躲就躲了一天,除了中午管家送饭来开了一次门外,其余时间他就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
夜里,邵子薪回来,打开房门就见床上的被窝里微微一抖,仿佛能看见被子下面的身子可怜的缩成一团,他坐在床边,打开台灯后伸手去捞老男人。
—看他眼睛红的跟个兔子似的,不由蹙眉:“你哭过?”
苏江白摇头,忍住眼睛里的酸涩,喉咙沙哑道:“没?……”
苏江白头还有些晕,被邵子薪抱在怀里也没力气反抗。
邵子薪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对比昨晚,今天温度下去了些,但看他样子应该还没有完全退烧。
“没吃药?”
苏江白顿了顿,随后点头。
“不想吃?”邵子薪又问。
苏江白摇头,不是不想吃,而是忘记吃了。
拧紧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邵子薪看到桌上那碗没动过得粥。
语气阴沉道:“药不吃,饭也不吃,怎么你想成仙啊?”
被人训斥苏江白就低着头闷闷不出声,邵子薪一看他这老实巴交的模样,只觉得心里那股火气烧的他隐隐作痛,可偏偏他对于这样的苏江白又无可奈何,不忍欺负他。
邵子薪冷淡看着他,随后拿出手机给管家打了个电话,让他把晚餐端上来,顺便接来一杯白开水。
不到五分钟,管家就把晚餐送上来了,苏江白一看到外人,身子不由的往床上躲,想用被子遮住自己,这些无力的挣扎全被邵子薪看在眼里。
好在管家送完晚餐就离开了,门一关,邵子薪端起一碗:白粥:“吃完饭再吃药。”
苏江白没伸手接,邵子薪加重声音:“要我喂还是你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