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为鱼(14)
迟星趴在外婆的膝盖上,苍白着脸问:“所以她被关到了地窖里。”
“是啊,过了一段时间别人都说他妈跟人跑了,这都过去十多年了也没回来过一次,唉,毕竟是当妈的,怎么忍心把鱼俭一个孩子留在这里,要不是他奶奶护着,这孩子怕是没有机会长大。”
“妈妈没有不要我们。”
矮墙另一边,鱼俭捂着鱼梦的耳朵,含笑轻语,“别听,许奶奶骗人的,鱼梦这么可爱,妈妈怎么舍得不要你。”
鱼梦眨着眼睛看他。
“嘘,”鱼俭蹲在鱼梦面前,“别哭,只要乖乖听话,妈妈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鱼梦歪着头看哥哥,还带着一点奶音,“鱼俭,我没哭。”
夏天的光犹如汹涌的海水倾泻而下,太刺目了,鱼俭猛然站起来,大概蹲得久了有点晕,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鱼俭?”
鱼俭抬头,迟星就坐在墙头看他。他的眼睛太黑太亮,显得日光下的人格外旖丽,像黑山白水里唯一的色彩。
“我跳下来了,接住我啊。”
鱼俭下意识伸手,不是像,那颗星星真的从天上落在他怀里。
第十六章
月晕而风成了雨。
在此之前鱼俭一直不喜欢下雨天,大雨会把房间变得潮湿阴暗,人和动物都被困在屋檐之下,像等着发霉的蘑菇。
迟星坐在表面坑洼不平的书桌上,低头亲鱼俭的鬓角眉梢,他刚睡醒,身体又热又软,懒洋洋地撩拨鱼俭,“鱼俭,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他上身穿着鱼俭的短袖,衣摆已经卷在腰上,露出赤裸雪白的下半身。鱼俭坐的是那种老式的圈椅,迟星的脚掌无所适从地放在鱼俭的大腿上,细白的膝盖折起,刚好压在鱼俭两侧的扶手上,让腿缝私处一览无遗。阴茎半翘,湿漉漉的花肉卷起,这个姿势太糜艳,可迟星神态坦荡,连勾引都是理所当然,他低头,哄小孩一样亲鱼俭的唇角,“你再发呆,小鱼宝宝就要被狼外婆吃掉了。”
“昨天夜里是谁哭着说不要的?”鱼俭拉着他的脚踝放在身后的椅背上,迟星只好往后仰,用手臂支撑桌面。他眼睁睁地看着鱼俭沿着他的小腿肚子一直亲到大腿根,然后偏头,在那个讨人厌的小花上亲了一口,迟星浑身一颤,鱼俭抬头戏谑他,“哦,反正不是小鱼宝宝。”
迟星咬着唇闷闷地笑:“我还哭着说小鱼弟弟把哥哥干坏了呢,你怎么不记得。”
鱼俭羞耻道:“……你胡说。”
然而迟星好像真的被他弄坏了。
红肿的褶皱像一片片饱满圆润的花瓣堆积在迟星的腿缝,鱼俭用手指拨开花唇,水汪汪的花茎也是肿的,绵绵软软地吮着他的手指,烂软的花肉疼得发颤,又舍不得松口,鱼俭抽出手指,蚌肉无力地外翻着,露出已经合不上的花口,汁水沿着小口流出来洇了一片。鱼俭房间的窗帘已经拉上,屋里太暗,他的书桌上放着一盏台灯,台灯只照亮了迟星的腰腹以及大腿根这一小片地方,迟星被光线强硬地分为两个部分,而光也是偏心的,聚集在亮闪闪的烂软女穴上,她像是盛开到极致被一场雨打坏的桃花,无力地缩蜷在枝头,破败的花瓣包不住花蕊,又被迫卷着一滴水,水太剔透,就显得这朵花连枯萎都艳得刺目。
少年们初尝情欲,谁也不肯克制。鱼俭用指腹按压着合不上的蚌肉,肉唇发颤,他确认过这朵食人花真的不堪重负,像只耷拉着尾巴的小狐狸,委委屈屈地说:“迟星,她都卷边了。”
迟星:“……”这个小鱼弟弟的脑子里到底装着多少虎狼之词。
鱼俭低着头无意识地用手指拨弄湿软的花瓣,他不肯往里摸索,又舍不得丢手,就这么进进出出逗得花口叽咕作响。迟星从桌子上滑下来跨坐在鱼俭怀里,他完全无视了鱼俭的“保护”,像是报复腿间那个恶心的女性性器占据了鱼俭太多的注意力,迟星连前戏都省了,直接将肉口对准鱼俭的性器往下坐。
“迟星!”鱼俭立刻掐住他的腰,还是晚了,水汪汪的阴道已经吞下粗大的龟头,红肿的媚肉格外缠绵柔软,层层叠叠地绞着他的肉棒,湿的、软的,也是疼的,疼是迟星,他眼眸里有水,定定地看着鱼俭,“你捏疼我了。”
鱼俭被他看得心软,手忙脚乱地松手,只听见噗呲一声,迟星借着体重全部吃下了他的性器。“卷边”的花唇紧紧贴着他的蛋丸,鱼俭去抱他,阴茎滑出来一部分,迟星发着抖只管呻吟,低低软软的声音缠在鱼俭耳边,带着哭腔,像一只撒娇的小猫,鱼俭叹口气,拍拍他的后背,“小声点。”
“那你重一点。”迟星讨价还价。
“你别叫出来。”鱼俭推开书桌上的书本,就着相连的姿势抱着迟星坐上去,他肉穴里含着大半根阴茎,屁股不能完全坐在桌子上,不过这个姿势让两个人轻松了很多。鱼俭拉着他的大腿缓缓抽插,感觉迟星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整个人软在怀里呜咽,又有点生气,咬着他肩上的软肉说:“非要闹,等会疼的也是你。”
“鱼奶奶在我家和外婆一起缝被子呢,不用怕她听见。”迟星的腿弯搭在鱼俭的手臂上,他被鱼俭肏的一耸一耸的,光滑的屁股摩擦着不平整的桌面,桌子也是湿的,多余汁水顺着他的大腿滴到地上,他夹着鱼俭性器,眯着眼睛呻吟,红肿的穴肉夹不住鱼俭的阴茎,被过度使用的媚肉又麻又疼,快感反而没有那么浓烈,他的额头上都是疼出的汗水,目光一直落在鱼俭的脸上。
陷入情欲的俊朗的含笑的鱼俭。
他的少年。
直到院子里出现其他声响,迟星听见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问:“鱼俭呢。”
鱼奶奶说:“他在屋里写作业,你别去吵他。”
迟星猛然捂住嘴,被打断的尖叫堵在喉咙里,尖锐的声调几乎把他的脖子捅穿,迟星急促喘息浑身痉挛,满脸通红地抱着鱼俭不说话。
“现在知道羞了?”鱼俭拍着他的后背等迟星这一波潮吹过去后才缓缓肏起来,舔着迟星的耳廓哄他,“雨声那么大,外面听不见的。”
迟星闷闷地问,“……那是谁呀。”他被台灯的光线照得眼疼,挣扎着在鱼俭怀里换了一个位置,阴道里的性器越来越胀,他皱着眉喊疼,鱼俭一直没有回答他,迟星在快感和疼痛的浪潮里渐渐想到,那应该是鱼俭的父亲。那个男人在工地打工,下雨天就会回家,所以鱼俭不喜欢下雨。迟星心中一软,摸索着握着鱼俭的手指。
“是我爸。”
鱼俭抱起迟星把他放在床上,他的阴茎还插在迟星的肉穴里,窗外的微光透过窗帘落在两个少年的眉眼上,迟星的心疼太明显,鱼俭忽然笑起来,他勾着迟星的腿弯,律动时温柔又熨贴,近乎有些缠绵悱恻的意思,“迟星,你不用这样,我家这点破事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最多不当着我的面说。”他接着说,“其实也不值当说,不过我妈没有疯,是我爸疯了。”
迟星去摸他的眉骨,“嗯……”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重复鱼俭的,“你爸疯了。”
“我妈要和他离婚,他把我妈关在地窖里,告诉别人说我妈疯了。”鱼俭的笑纹丝不动,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是我把我妈放走的。”
“我妈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他找不到我妈,就把我关在地窖里。”他总结道,“他既不是个东西也不是个男人,我奶奶说他脑子有病,让我别和他计较,嘿你说法律还赦免智障呢,他和一小孩过不去,连智障都不如,看着我奶奶她老人家的面子上,就将就过吧。”
鱼俭那会七岁还是八岁?迟星不知道,可他是真的把这一页掀了过去,提起时甚至比他这个听众还要放松,没有喋喋不休的怨怼,也未曾咬牙切齿的憎恨。
他是天生地养,自顾长出侠义与不羁。
“鱼俭……”迟星把自己的小半生岁月拿出来抖一抖,在一堆不堪与孤独的尘埃里翻翻拣拣,无奈地想,他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开心。
这可怎么办呢,他心尖疼得发颤,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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