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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光体(27)

作者:微风几许 时间:2020-07-26 09:39 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他顿了顿,补充回答:“前面有个公园,步行二十分钟。”
  舒沅记得那个公园:“我们有一次在那里划过船,两个人用脚踩的那种,我踩一半就不踩了,你可以踩很久。”
  陆斐道:“湖很小,也踩不了多久。”
  舒沅想起了什么,有点想笑一笑但是没成功:“你在公园摆摊那儿选的仙女棒点不着,前边儿一大截都是空的,要等好久才能冒火花。”
  陆斐过了几秒才说:“买三块钱一根的就不会那样了。”
  舒沅就闭了嘴。
  以前的他不懂,现在的他懂了。
  不是每个人生来都能无忧无虑,而他们那时候的快乐再多金钱也买不到。
  “咔”。
  一声轻响。
  车锁弹开的声音在夜里落入耳中,很清楚。
  他们走到了车子旁边,车神锃亮的漆面挂着未干的雨珠,倒映出他们被反射得光怪陆离的样子。舒沅从车窗里看见了乱七八糟的自己,他绕到另一面,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坐进车里舒沅“嘶”地扯了扯嘴角,屁股刚落到座椅上,眼泪花就快冒出来了。
  自动送上门挨了一顿操,操完了还要被送回自己家,他感觉自己真的是个弱鸡,又弱又作,明明刚刚还觉得不管怎么样都高兴,伟大得很,现在就委屈得想失声痛哭了。
  因为委屈想哭,还想骂人。
  又不敢。
  于是就更委屈了。
  陆斐把车开出去十几分钟,似乎直到等红绿灯的时候才终于注意到了他。
  车子在车道上蛰伏,左转弯灯打开后,提示音就有节奏地在车厢里回荡着。
  “没撑破。”
  陆斐说。
  舒沅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带着鼻音回头:“什么?”
  陆斐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去,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地继续道:“进去的时候我注意了,没有伤到。”
  那时候陆斐很凶,却有注意不让他受伤。
  陆斐说:“只是红肿,没有弄伤。”
  “啊?”舒沅张了张嘴巴,脸很快变红了,“哦……”
  这情形,莫名有些像回到了他们的第一次。
  实际上分手后时隔一年打了个炮,其实是有些尴尬的。
  他们什么都还算不上,什么都不是。
  但舒沅还是从中感觉到了一种隐秘的青涩,他很喜欢现在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他捧着它在心底,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车停在楼下。
  停在那栋他们曾经共同拥有的房子楼下。
  “忘了问你是不是还住在这里,就直接开过来了。”陆斐说,“抱歉。”
  “还在的。”舒沅看着他,表明心迹一样强调,“每天都在的,我住在这里从来都没搬走过,除了温宜,也没有带别人来。”
  陆斐不太关心这个,“嗯”了声,只道:“上去吧。”
  舒沅很舍不得离开,盯着陆斐的眼神很明显,他想要一个亲吻。
  当然,陆斐可能不会给他。
  事实果然是这样。
  直到舒沅下车,陆斐也没有怎么看他,只说了句:“明天不要来了。”
  舒沅如同被人点过穴般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僵了。
  陆斐依然看着前方,微微上扬的眼尾使他从侧面看也显得薄情:“明天我会加班。”
  舒沅又如同被天赐神力,缓慢地冲开了穴道:“那后天呢。”
  陆斐说:“后天有个会议。”
  穴道冲开,力量直冲心脏。
  舒沅的气息很不稳定,因为心在乱撞:“大后天呢,大后天你会在家吗?”
  陆斐终于转头看向窗外,审视般发问:“你没有工作要做?”
  “当然是有工作的。”舒沅点点头,直白地说,“可是还是来见你比较重要,我会提前很久很久把工作做完。”
  陆斐什么也没说,只收回眼神重新目视前方,发动车子走了。
  舒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上楼的时候脚步变得轻盈。
  他轻轻踢开地面的一颗石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通红的鼻尖,露出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22章,时间bug已修改


第25章
  陆斐送完舒沅,再花了相同的时间回到家里。
  卧室里还亮着床头灯,橘色的暖光使得房间看起来很温馨。
  地板上的套子和包装已经被收拾过了,但床还乱着。薄被掀开了一角,床单有了褶皱,连枕头也还保持着一个轻微下陷的弧度,有人睡过的痕迹很明显。这种凌乱提示着在几个钟头前,这间卧室里曾短暂有了生息。
  只看了一眼,陆斐就迅速合上卧室门,重新回到了外间。他走向厨房打开冰箱,从排放得整整齐齐的苏打水中拿了一瓶,仰着头一口气灌了下去。冰凉的水顺着喉咙直透心扉,让他得到了片刻的冷静。
  扔掉空瓶,陆斐来到客厅找到自己的手机,他解锁后在屏幕上按了几下,无视深夜的时间点是否合适,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不去。]
  芝麻从他回来起就已经开始跟在他后面摇着尾巴转了,狗的嗅觉很灵敏,虽然主人常有加班至深夜的时候,但这晚的确有所不同——第一次在半夜被遛,对芝麻来说也是很新奇的体验。
  天是黑的,伴着雨丝,路上行人很少,主人心情不佳。边境牧羊犬智商高,被牵引绳牵着走下台阶后,就有点不愿意走了。它呜呜地叫了两声,却依旧被牵下了台阶。
  他们沿着公园散步,这种天气也不可能玩接飞盘的游戏,更不能自由地在草地上打滚,真的很无聊。
  可是他们还是在路上走了很久,久到足够主人表现出来的那种压抑沉闷的情绪缓缓散去。
  作为一只狗狗,芝麻不明白为什么从那个大眼睛的男生出现之后,主人身上的气味与生理表现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和它在宠物医院感受到那次如出一辙。
  陆斐垂眼,揉了揉它的后背:“去睡。”
  芝麻吐着舌头,就这样坐在了他的面前。
  陆斐这才发现忘记帮芝麻摘项圈,等他摘掉脖子上的束缚,芝麻就满意地甩甩浑身厚毛,往窝里去了。
  手中这条项圈上,金属质地的吊牌泛着光,宠物信息一目了然。
  想起吃过晚餐后舒沅站在玄关,脸色苍白而脆弱,忽然改变了主意要回家。
  陆斐蹙起眉头。
  手机亮了一下。
  收信息的人居然也还没睡,回复了他:[和你留学一个学校,还和你同一个教授,兴趣爱好都差不多长得也不赖,这样相处下来会长久些,我劝你再想一想。]
  陆斐不想再说这个问题了。
  对方却拨了电话过来,在电话里说:“好事不过三,你已经拒绝我两次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人家就走了。”
  陆斐道:“没时间。”
  那边道:“你总要吃饭吧,就算吃饭不方便,约个咖啡见一面也行。”
  陆斐毕业后与大学同学少有联系,但君子之交淡如水,反而他的几位同学都与他保持了远近适宜的人际关系。前不久得知他与舒沅分手,其中一位同学极力推荐自己学弟的学弟,说对方简直是个天才,与陆斐这种类型的人天生一对,绝不会像舒沅一样作天作地折磨他。
  陆斐拒绝过一次,对方让他给个面子,至少考虑到最后期限,他算是做到了。
  这便是他最后期限的回答。
  深夜,作为事业上升期的年轻人都还没有睡意。
  对方又讲了一阵,陆斐仍是简单明确地说:“抱歉,我真的没有兴趣。”
  察觉到他心情非常不好,对方便不再勉强,笑了笑说:“那行吧,我看你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舒沅算是把你折腾够了,否则以你的脾气怎么会分手,再能忍的人也忍不了。”
  陆斐却说:“不是因为这个。”
  对方:“什么?”
  陆斐清晰明了地说:“我是说,我和舒沅分手,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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