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弱竹马分化成最强A(33)
“哥,你真是我亲哥!”
洛星喜气洋洋地拿烤串去了,刚才那点儿雪天的小忧伤瞬间被他抛诸脑后。
遮棚下的座位早已被情侣占满,洛星和钟年初站在烧烤架前,边聊边等。
天气冷,燃料容易熄火,老板揭开烤架想把火挑起来,结果动作太大,一块带着火星子的黑炭直接冲着眉飞色舞的洛星飞了过去。
“小心!”
钟年初神色一凛,迅速拽着洛星闪开。
雪天路滑,两人惯性摔倒在地上。
洛星跌进钟年初怀里的时候,手肘一不留神碰到了某团东西。
老板大惊失色地过来扶人:“哎哟,两个小帅哥实在对不住。”
钟年初搀着洛星站起来,一边给他拍雪,一边把人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抬头的时候,他对上了洛星欲言又止的纠结神色。
钟年初紧张道:“摔哪儿了?”
洛星摇摇头,眼神缓缓向下,停在了某处。
“那里,是不是砸到了?”
“……嗯。”
洛星大惊失色:“卧槽,那你没事吧??”
“就你那点小力气,我能有什么事?”
钟年初双手捧起洛星的脑袋,让洛星别总盯着他的裤裆看。
他有点受不住。
老板为了赔礼道歉,最后送了他们两根骨肉相连。
两人在花坛边找了张双人长椅,拂去积雪,坐在上面吃烧烤。
“哥,你那儿真没问题吗?”
洛星担心他哥的命根子,烧烤都不香了。
钟年初实在无语:“没事,要不要回去给你检查一下?”
这分明是句耍流氓的话,洛星居然认真地点了头,噎得钟年初够呛。
“你还是给我好好吃烧烤吧,再不吃就冷了。”
洛星这人没个吃相,确认他哥没事之后,很快就吃得一嘴辣油。
他为了取暖紧紧靠着钟年初,恨不得把脑袋都歪到他哥肩上去。
他俩都穿着棕黑色的衣服,从远处看,活像两只捡来一堆橡子依偎在一起过冬的大松鼠。
北风暂时停了,雪却越下越大。
雪花调皮地落在洛星长密的睫毛上,又被他眨进眼里,化成眼底的一抹潋滟。
钟年初看得心尖微动,盯上了洛星吃了半口的羊肉串:“给我吃一口。”
洛星瞅了一眼钟年初的碗:“你不是有吗?”
钟年初一本正经道:“你这串看起来比较香。”
“哦,那你拿去吧。”
洛星慷慨地把他吃了一半的羊肉串横在钟年初面前,钟年初一口咬走大半,洛星又把剩下的一点肉沫子吃掉了。
*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明天开学,紧接着就是一周后的百日冲刺考,睡觉前,两人伏在书桌前刷题找手感。
其实以钟年初的水平,根本不需要临时抱佛脚,他做卷子主要是为了陪着洛星。
洛星写累了,向后伸了个懒腰,转头问钟年初:“对了哥,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你变成了S级Alpha?多酷啊,李华要是知道了绝对会给你跪的。”
钟年初笑笑,没说话,继续刷题。
也许是今天玩得太累,洛星半张模拟卷还没写完,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钟年初轻轻地扣上笔帽,把洛星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洛星婴儿般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看上去好像要说话。
他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听,却只听到一连串细小又安逸的呼吸。
钟年初心中骤然胀满,有什么快要溢出来了。
他的洛星,总是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得像个小朋友,哪怕他一再提醒都没用。
钟年初犹豫的指尖终于还是刮上了洛星奶白的脸颊,流连忘返了许久。
他附在洛星耳边悄悄说:“不告诉他们,我就可以正大光明一点。”
“正大光明什么?”
洛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近在咫尺的是钟年初的唇。
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
钟年初站在床边笑了笑:“没什么,晚安。”
说罢关了房间的灯。
窗外的雪还在纷纷扬扬,被路灯照得晶亮,四周夜静如水,只有偶尔一阵的风声。
床头的分针已经吭哧吭哧地走了大半圈,洛星却依旧没能再次进入梦乡。
就在刚才,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晚的噩梦,还有梦里那个十分不纯洁的吻。
半个小时前,钟年初的嘴唇离他的嘴角只有不到半厘米的距离,真的跟梦里一样,带着诱人的薄荷味。
还差一点点,差一点点他就可以验证一下柔软度了……
轰——
几道惊雷当头劈下,洛星猛地瞪大双眼,一个鲤鱼打挺跳坐了起来。
我靠,洛星你丫想啥呢??
他整个人被雷得外焦里嫩,一把捂住嘴,“啪啪”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第31章 思想有问题
洛星的小心脏怦怦跳了半宿,第二天,雪停了。
去学校的一路上,洛星手上握着一团雪,搓啊搓,不时往钟年初嘴唇上盯着看两眼,把钟年初看的后背发毛。
洛星的目光大多时候是狡黠的,让钟年初心甘情愿落入他的圈套。
但他很少用这种如狼似虎的眼神看他,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到洛星了。
走到楼梯拐角处,四下无人,洛星终于向钟年初伸出了魔爪——摸过雪的冰凉指尖往钟年初唇上摁了摁。
手感相当不错,温热,柔软,比梦里的要好。
困扰已久的问题得出结论,洛星像恶作剧得逞的小朋友,拽着书包带子一溜烟跑进教室。
留下了当场震惊的钟年初,被洛星出其不意的举动捶在原地好几秒。
钟年初进教室的时候,洛星正在优哉游哉地交作业。
他大步走过去,越过洛星的头顶把作业扔到课代表桌上,然后握住洛星的手腕,抓犯人一样将人拎回座位,用力按坐到椅子上。
“你刚才什么意思?”
他问,低沉的声音难得掺了一丝紧张。
看着钟年初认真质问的表情,洛星嘟囔道:“摸一摸怎么了,小气。”
仗着教室人多嘈杂,洛星又恢复了往日向钟年初耍赖皮的模样,尽管这次少了几分理直气壮,多了几分虚张声势。
看着洛星一脸特无辜的神情,钟年初就知道昨天的电影白看了,洛星的鳄鱼眼泪也白流了。
上课五分钟后,洛星终于福至心灵,猛然想起昨天那场电影的经典台词,Omega对Alpha说:摸你的嘴唇,代表我喜欢你。
卧槽,完蛋!
洛星想解释,但看到钟年初听课的脸黑得像块锅底,他又心虚得不敢说话了,生怕越描越黑。
那种思想不纯洁的事情,像他哥这么钢铁正直的人不排斥才怪!
为此,洛星提心吊胆了一整天,钟年初却压根没再过多追究,反而弄得他有点没着没落的。
*
高三下学期是最后的冲刺,走廊上少了很多游荡的身影,课间最受欢迎的五子棋也没人下了,就连吊车尾的同学都开始个个捧着《5?3》刷题,虽然老半天翻不动一页。
谢妈妈连续一周偷偷巡视,每每在窗外看到这一片奋斗的景象,都会露出欣慰又慈祥的笑容。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窗外久违的阳光正好,洛星瞌睡虫上身,下巴疯狂钓鱼,笔尖在纸上胡乱地写了一堆火星文。
钟年初实在看不下去了,按住洛星拼命挣扎的手:“睡一会儿,有情况叫你。”
“行,那我睡了啊。”
有钟年初望风,洛星放心大胆往桌上一趴,说睡就睡。
澄净的天空云影摇晃,往洛星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上覆了一层金色绒毛,让钟年初有些挪不开眼。
洛星就像一朵太阳味的棉花糖,又甜又暖,还不会化,如果再加点薄荷味,那就更好了。
窗外有风刮过,卷起教室一片书页哗啦,洛星梦中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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