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吧,总裁!(52)
在沙雕UP主和正经秘书之间切换自如,比PPT还顺畅!向秘书是怎么做到精分到这个程度的?
向天歌到现在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个眯眼腹黑大魔王,处心积虑设计这场把戏不知道多久了,就一直在边上看着自己犯蠢。
刚才那场暗中剖白变成了当众示爱,而自己从爱而不表的暗恋者变成了自作多情的变态。
小沙总一时间想不出应该怎么面对这只讨厌的臭鹅,只绝望捂脸:“你怎么不早说!”
“还不明显吗?”向秘书轻笑一声,“我的ID是肥美大白鹅,而我叫向天歌。”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小学生都能倒背如流的《咏鹅》居然被一个大学生忘记,实在是高等教育的悲哀!
小沙总精致的五官和完美的表情逐渐碎裂,一抹痛不欲生从瞳孔中闪过:
医院住院楼,一跃解千愁;秘书变偶像,总裁找墙撞。
他僵硬地将自己的脊背从枕头上抬起,不管向秘书的叫喊,径直跳下床,连鞋都不穿,顺拐着夺门而出。
“小沙总!”
向秘书见把人急跑了,作势要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连着点滴,心一横,正打算手动拔针,不大利索的脚步声又逐渐接近。
被气走的人去而复返,黑着一张脸像龙卷风一样刮向病床。
做好了被家暴准备的向秘书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只感觉有人跳上了自己的床,跪到了自己大腿上方,并且伸手捧住了自己的脸。
紧接着,一个凶猛如食人鱼般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发狠的啃噬带动起逐渐升高的温度,如饿虎扑食、蛟龙戏水,激烈到让向秘书在沉沦的同时怀疑自己明天应该到整形科预约一个唇部再塑。
伴随着让人浮想联翩的水声,小沙总才中断了这场单方面的袭击,恶狠狠地说:“这个吻不是给你的,是给大白鹅的!”
他之前幻想过,见到大白鹅真人的第一件事就是扑上去猛亲一顿,现在他终于还是遵循本心,将这一条从自己的愿望清单上划掉了。
向秘书伸出手,色.气地擦过自己光亮的嘴唇,低笑着说:“他收到了,而且很开心。”
作者有话说:
【1】stripper:脱衣舞者
向天歌,一个浪漫的年下攻。把向秘书好会打在公屏上~
周末要出远门,请个假,周一应该会恢复更新
第40章 欠您一个表白
那天之后,小沙总直接人间蒸发,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我是你得不到也别想找到的男人”。
向秘书采用了迂回战术,尝试拨打总裁办的座机通过同事了解小沙总的动态,居然也是长期占线。
终于,在坚持不懈的尝试下,电话接通了。
那一边的小刘压着嗓子,明显是拿手捂住了听筒,跟做间谍一样:“喂,向秘书,你别再打来了,你的号码已经上我们办公室黑名单了……欸小沙总,没,我没接向秘书电话……什么?您不能扣我的年终奖啊!”
话音刚落,电话就因对方选择了金钱而被无情挂断。
被处处设防的向秘书:……
向秘书自觉这场设计好的坦白并没有操之过急,他已经给足了小沙总缓冲适应期,奈何对方反应过激,他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给小沙总留一点冷静和消化的空间。
向秘书觉得,自己身下的病床仿佛绳子快要断裂的吊床,睡不安稳就算了,走路时也会化身刚得到双腿的人鱼公主,吃饭更是味同嚼蜡、生吞玻璃渣——总之浑身不舒爽,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小沙总想不开,直接判他死刑。
不是向秘书对自己的魅力没有自信,只不过他实在不敢保证小沙总的脑回路和自己一样正老实本分待在地球村,而没有在往哪个不知名星系疯狂连线。
向秘书摸了摸自己好的七七八八的伤口,计划着提前出院。
另一边,小沙总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可怜他损失了初吻、面子、形象,外加光脚出逃时落下的那双最喜欢的皮鞋,胸中那口难平的气实在顺不下去,一心只求泄愤的小沙总一连吃了几天鹅。从九层塔鹅肝牛肉粒到铁锅炖大鹅,极致肉香让小沙总产生了撕咬向秘书的报复快感。
这几天小沙总又反反复复听了几次那段音频,“你好小沙总”这五个字仿佛为他量身打造的紧箍咒,像夏天挥不走的小飞虫,每天在耳朵旁边嗡嗡作响,越听越像是在骂他“好小”。
哪儿小呢,向秘书你给我说清楚?没见过的东西怎么能胡编乱造呢?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连这都不知道,大学马原课铁定在摸鱼!
更让人窒息的是,每天进出公司或者巡视办公的时候,小沙总经常收到来自各个部门、各个职位员工的亲切问候。一声声毕恭毕敬的问候落入他的耳朵里,莫名就带了几分鹅式嘲讽的味道,挑战着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于是乎,沙狄集团出了一条临时的新规:和小沙总打招呼禁止使用“您好”或“你好”。
请了病假的向秘书显然落后于公司飞速的形势变化,在下班时分出现在总裁办并再次见到小沙总时,像往常一样打了招呼。
一句“您好小沙总”让总裁办的同事集体噤声,在向秘书奇怪的眼神中纷纷双手合十或者在胸前划十字,并且在内心默默捏了一把汗:向秘书竟敢公然挑战小沙总新设的公司禁令,不愧是常年在老虎洞里二十四小时值班的男人!
小沙总果然黑着一张脸,将向秘书一把扯进了办公室,然后重重关上了门。
总裁办的大家无声对视着,达成了统一的意见:向秘书,自求多福吧,我们下班了,先走一步咯。
被小沙总摁在门背后的向秘书垂下眼睛看了看几天未见的人,喉头滚动了几圈,打了好多遍的腹稿最终没能派上用场。
小沙总的眼睛依然是上翘且好看的,只不过疲惫的神色掩饰不住,不知道是因为工作太忙,还是因为别的事情失眠。
身上是小沙总贯穿的几件衬衫之一,肩线位置没有熨平,估计是当值的阿姨眼神不太好没能注意到,挂在脖间的领带估计是小沙总自己打的,随意且没有什么耐心,透露着主人不太美妙的心情。
“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他们的反应告诉我说您会不开心?”像往常在衣帽间的每一个早晨一样,向秘书自然地伸出手,将领带的三角结调正。
这个熟悉的动作,成功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尴尬的隔膜。
小沙总飞快扫了一眼在自己喉结下方动作的手指,抱怨道:“还不是因为你!”
向秘书反应了几秒才觉出小沙总在意的点,失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怎么知道你。”小沙总轻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这世上谁能够猜得透向秘书的想法啊。”
这句话未免有些阴阳怪气了,向秘书知道小沙总或许还在生气,没办法,自己惹急的人还得自己好好哄着。
他跟着来到办公桌边,看到还带着蒸气的饭盒:“您准备吃饭?”
“是啊,一起吧。”小沙总皮笑肉不笑地依次打开桌上的饭盒,开始介绍菜式,“这是酸菜碌鹅,这是深井烧鹅饭,这是法式红酒鹅肝——老宅的孙师傅做的,别浪费了。”
每一个鹅字都加了重音,且口形极其夸张堪称咬牙切齿,听得向秘书心惊肉跳:“您是在怨我没有第一时间和您坦白吗?”
小沙总拿筷子夹起一只鹅腿,拿尖利的犬齿狠狠撕下了一大块带了脆皮的肉,表情狰狞:“我不该生气吗?”
小沙总的确很气向秘书瞒着自己,但他却能理解向秘书的做法和犹豫。就像自己不愿意轻易袒露真实爱好一样,每个人都有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并选择逃避和延缓的瞬间。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气总是在精确计算自己反应的向秘书,还是气通情达理帮秘书找好借口的自己。
“您该。是我没能照顾好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