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听话(21)
从这些印子的形状来看,可以轻易发现两人其实对此都没什么经验,皆是只管一顿嘬,嘬出来的大小不一,形状也不太好看,活像起了疹子。
可正沉浸在接吻中的两人并没意识到这一点,仍旧亲得乐此不疲,只是意外就发生在这时,喻行南在两人情绪高涨时竟咬破了韩深的嘴唇,伤口很深,血腥味即刻蔓延在两人唇齿之间。
韩深顿时痛叫一声,偏过头捂着嘴幽怨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喻行南,生理泪水也紧跟着流出了眼眶,疼得韩深想骂人,他哑声道:“你干嘛,咬人干什么,疯狗吗?”
喻行南闻言登时一怔,闭了闭有些失焦的眼眸,再次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用仿佛大海般深邃的眸子凝视着自己方才的杰作,沉默片刻后才低声道,“疼吗?”
“疼啊怎么不疼,你他妈没看到我都流眼泪了,明早起来肯定要肿。”
喻行南微微皱眉,拉开韩深的手看着他下唇的伤口,动了动喉结才道,“要不要贴药?”
韩深稍微舔了下伤口,随即嘶了一口凉气,“还是算了吧,往嘴上贴药别人会以为我被打了。”
“对不起。”喻行南忽然低声道了句,随后便低头轻轻吻着韩深唇上的伤口,缓慢又小心地吻去周围渗出来的血迹,接着一路往上,途径韩深刚流过泪的眼睛,最后吻掉他鬓角上残留的泪痕。
在这过程中,韩深只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酥麻了,明明是很温柔的吻,却令他的心跳加速,甚至连鼻息间的氧气也渐渐变得不够用,“行南……”韩深声音有些哑,“好了,没关系,也不是很疼。”
喻行南闻言停下,定定地看着韩深,“你生气吗?”
韩深一愣,“我为什么要生气?只是被咬了下而已,这只能体现你对我的感情深,因为情到深处无法自已,对嘛?”
喻行南眼底浮现出一抹笑,“对。”
韩深见状自己也笑了,不过因扯到伤口又嘶了一下,这才道,“那我也想咬你,让不让?”
喻行南唇角微微扬了下,低下头道,“你来。”
韩深笑笑,立刻撅起嘴狠狠亲了口喻行南,但并没有下实咬,而是勾住喻行南的脖子道:“我怎么舍得咬老婆,老婆这么心灵手巧,长得还美,如果真受伤了,我会心疼。”
喻行南对韩深说情话已经见怪不怪,眼看快要凌晨,就搂住韩深躺好,同时低声道,“那好,先睡觉吧,明天要早起。”
韩深习惯性地把手从喻行南的睡衣里伸了进去,安静了会儿后忽然问,“你以前谈过几个。”
喻行南偏头看向韩深,“两个。”
韩深挑眉,笑道:“好啊,比我多一个。”说罢停顿两秒又问,“那个过吗?”
喻行南面色如常,“没。”
“没有?”韩深有些惊讶,“为什么不,你只想要灵魂伴侣?”
喻行南无奈地闭了闭眼,低声说:“不是。”说罢才重新看着韩深,“只是不合适,而且跟那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分别是十天和七天,也来不及。”
韩深听了更惊讶,“十天!七天!行南,当时谁提得分手啊,这得渣成什么样,玩弄人的感情吗!”
喻行南看着韩深没吭声。
韩深忽然一怔,脑海里顷刻间浮现出一个念头,接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试探道,“该不会是你提的分手吧……”
喻行南淡淡嗯了一声。
韩深咽了下口水,“为什么,他们都有问题?”
“没,只是不合适。”
“哦。”韩深没再细问,不过下一瞬他又倏地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就毫无预兆地坐起身,大声问,“喻行南,你他妈难不成过几天也要把我甩了?”
喻行南蹙了蹙眉,“怎么会。”
“别急着否定啊,我先警告你,当初是你说的十五天一过我们就一直在一起的,要是你敢违背承诺,我就半夜剃光你的头发,让你变成秃瓢!”
喻行南眯了眯眼,看着面露凶相的韩深道:“那如果是你呢?”
“我?”韩深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会这么随便地对待感情?如果是我,随你怎么处置!”
喻行南眼睫闪了闪,随之关了床头灯,把韩深拉到他怀里道,“好。”
过了半晌,就在喻行南以为韩深快要睡着时,这人又突然问了句,“那我们都好上一个月了,你怎么不跟我那个,还不让我摸你……”至于摸哪儿,不言而喻。
黑夜里喻行南眼底划过一抹流光,“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啊?”
喻行南道,“结婚的时候。”
韩深难以置信,“你是不是有病?”
“我没病,有健康证明。”
韩深快要暴走,“我他妈说的是这个意思吗!我意思是你真要跟古代姑娘一样非要把自己第一次留在洞房花烛夜?拜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结婚时还是完璧之身啊,更何况你都三十几的人了,给外人说你还是雏儿会被笑掉大牙的!”
“那你是吗。”
此话一出,韩深顿时安静了,干笑两声道,“我年龄还小……”
“到底是吗。”
韩深脸上笑一僵,见搪塞不过去,最终只得大声道,“我不是雏儿!”停顿两秒后又小声道,“是雏鸟。”
喻行南只是笑。
即便现在是黑夜,韩深也能感受到喻行南在笑,他顿时就有些恼羞成怒,“你别得意,小心韩大爷一生气把你给办了!”
喻行南揽住韩深,“我没得意,快睡吧。”
两人这晚说了很久,凌晨才相继睡着。韩深再起床已经是上午八点,太阳已然升起,他刚睁眼就看到正坐在窗户旁看乐谱的喻行南,这时餐桌上已经放着鲜香四溢的葱花饼以及溢着大米香味的白粥,这场景让韩深有些恍惚,说这是家他也相信。
因为韩深起床迟了,饭还没吃完范天就过来催,不过他最后还是坚持吃得一干二净才出了门。
这过程中范天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韩深脖子上挂着的草莓,嘴唇上的伤口更是看得一清二楚,范天只觉得好气,咬牙看向喻行南。这不看还好,一看更崩溃,因为喻行南脖子上的草莓更多……
范天已经不想说话,只在心底骂了一句,呸!
等韩深吃完饭后,三个人就开车去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西岭雪山。
当初范天之所以选择这个滑雪场,无非就是这儿有高山,可以玩速降滑雪,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在重力加速度与雪山微弱摩擦力的双重作用下带来的极致速度。这项极限运动虽没有蹦极下坠得快,但它却胜在下坠时间长,能让最刺激的部分无限延伸。
但同时,这项极限运动也非常危险,首先一定得是滑雪技术特别娴熟的玩家才可以,能灵活运用滑雪板和雪仗等装备快速转换方向以躲避山腰上无规则分布的雪松林。
当然,这点对韩深和范天来讲并不算什么,因为他们已经玩了很多次,其中技巧早已掌握,可对于喻行南这个从不玩极限运动的人来说,速降滑雪这种高难度项目就几乎无法完成了。
极限运动玩起来是爽,但也得有命也行。
第19章 Chapter 19
三人抵达西岭雪山时已经快要中午,今天云层很厚,没有阳光,昨夜这里下了场大雪,直到现在都还飘着小雪,吹过来的风也很是刺骨。他们先去换衣间穿好了御寒的衣服,再热了热身,随后才相继带着滑雪装备进了滑雪场。
现在是年后,正值工作繁忙之际,所以滑雪的人也不多。韩深刚一进去,在感受到呼啸而过的寒风后,体内肾上腺素瞬间飙升,一人首当其冲就快速滑了出去,韩深刚走,范天也立刻跟了上去,同时笑着大吼了一声,“你他妈慢点!”
说真的,韩深这段时间其实快要憋坏了,他是12月初回的国,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这期间他玩过的极限运动只有年前那次的低空跳伞,其余时间几乎一直待在喻行南身边,尽管他也会时常出去跟朋友聚聚,但其实并没有玩得很尽兴,始终想着家里的喻行南,怕把人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