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社恐也要谈恋爱!(171)
程开面如菜色,虚弱道:“你们现在赶紧忘记我刚刚说的话。”
一桌子人笑得横七竖八,只有徐飞飞一个人没笑,扑到程开旁边抓住他的肩膀,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樱老师,你都快三十了吧,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是母胎单身!”
程开肩膀往后一缩,抓着徐飞飞的手腕把他按了下去。
“我以前一个人过得挺好。”
徐飞飞作为死忠粉真是操碎了心,脸蛋皱成了一个小包子,自然卷发晃晃的,苦恼道:“樱老师,你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我认识挺多二次元漂亮姐姐的——你是时候尝试晚恋了,不然我好担心你会孤独终老,太孤独就会伤心,伤心就做不出好玩的游戏了!”
白蔷薇笑得抽气,拍了拍徐飞飞:“飞啊,别催。如果程老板一个人过得更开心,那就还是保持单身吧。这样也挺好的,每个人适合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
徐飞飞似懂非懂:“噢……”
程开视线飘忽:“不开心。”
徐飞飞没听懂:“什么?”
程开瘪瘪嘴:“以前习惯了一个人过,现在觉得一个人其实不开心。”
“害,我就说呢吧!”徐飞飞望向白蔷薇,挑眉道,“我就觉得程开还是挺想脱单的!”
“这简单啊。”徐飞飞凑近程开,“你看上了哪个美女姐姐?我没准认识,我帮你介绍!”
程开黑着脸,夹了个甜滋滋的麻球塞进徐飞飞嘴里:“闭嘴吧你。”
第91章 番外3
闹哄哄地吃完一顿饭,六人溜达着晃荡到停车场。
恰好一排停着三辆车。
一台舒适稳健的斯巴鲁SUV,是白蔷薇和齐畅家的。旁边一辆低调商务的暗蓝色凌志,是秦方律的。
再旁边,突兀地停着一辆超跑,车身低矮,曲线凌厉,亮紫涂漆,车头的银色三叉戟标志扎眼得不行,回头率百分之三千,嚣张地往所有人脑门上砸去两个词:有钱,且骚包。
亮紫色超跑还不是最骚包的,最骚的是车身上印着一位动漫女角色的超清立绘,深紫长发从车门前飘到车尾,浅粉双瞳半阖,微笑着注视着每一个被震撼的路人。
“我操!”
齐畅吃惊地爆出一句粗口,喊出这位女角色的名字,手中抱着的礼物差点掉了满地。
“谁他妈拿玛莎拉蒂来痛车啊!”
徐飞飞指着程开,兴奋大喊:“是樱老师的!是不是超级牛逼!我来的时候都要被吓死了!”
秘密基地离餐厅不远,吃饭前徐飞飞和程开本来准备走路到场,然而他们打游戏花了太久,程开拎着眼睛发直的徐飞飞坐上车,马达轰鸣,顶着无数道视线,拽逼地在车流里穿梭,五分钟赶到,才不至于迟到太久。
阮存云扶着秦方律才不至于摔倒,嘴巴张成鹅蛋形:“我……靠……程老板,这就是二刺猿吗?”
程开走到附近,蝴蝶门自动向上旋开,很拽地一挑眉:“炫吧!”
白蔷薇憋了半天评价道:“主要是骚。”
回头率太高,突然从路边跑来一个小男孩,张着双臂就往程开的车上冲,喊着:“哇噻好酷哦——”
程开一个箭步冲上去挡住他:“不许摸!”
程开语气有点凶,小男孩被吓走了。
秦方律忍不住笑出声,向大家介绍:“程开把这辆车当老婆。别说陌生小孩,连我都不让摸,宝贝得很。”
大家笑成一圈,徐飞飞笑得最厉害:“难怪你不找对象,原来是已经有了啊!”
程开急忙澄清:“靠,别听秦狗的,我才没把车当老婆!”
秦方律耸耸肩:“但之前我摸了一下车门,你跟我绝交了一整天的事情是真的。”
程开涨红脸反驳:“那是因为你摸到她的睫毛了!”
两个快三十的人凑在一起也是真够幼稚的。
白蔷薇和齐畅热闹地商量要不要把他们现在这辆车也给痛了,一边向大家挥手:“我们回家了!”
徐飞飞闻声,绕过开着车门的玛莎拉蒂,自然而然地追着白蔷薇跑过去,像只屁颠屁颠的雏鸟:“少奶奶,顺路把我带回家呗!”
“行啊。”白蔷薇早就习惯了把徐飞飞顺回他家,“上车。”
程开倚在豪车旁一愣,大声咳嗽了一声。
徐飞飞转头向程开挥挥手:“樱老师加油做游戏噢!但也不要太拼,你已经很棒了!”
程开无语凝噎,眼看着徐飞飞钻进了白蔷薇车里,三人说笑着一溜烟消失在马路尽头。
他屈身坐进跑车,空调风好冷。
隔壁车的玻璃降下来,阮存云坐在副驾驶,秦方律从车窗里伸出一条胳膊,隔空给程开打了个响指。“程狗。”秦方律喊他,“别太着急。”
有些事,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秦方律看出来了。
程开忧郁地撇撇嘴:“多谢前辈指教。”
阮存云不明所以地问“程老板怎么了”,秦方律笑着说了句“想开花了”,一脚油门,和拉风的超跑一齐驶上大路。
程开的车三两下就跑不见影儿了,秦方律慢慢地在夜晚浓稠的车流里磨叽,半小时后才到了阮存云家楼下。
“拜拜。”阮存云下车,弯腰从车窗亲了秦方律一下。
秦方律抬头,用嘴唇碰阮存云的下巴:“晚安。”
两人各自回到家,阮存云洗澡换衣服,整理包包的时候从里面摸出一本红色的结婚证,如雷劈般愣住。
稍等,他和秦方律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他们为什么还要住在两个地方!
阮存云捏着红本本心跳加速。
正常的已婚夫夫会怎样?那当然是住在一起,每天都睡一张床,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一起过日子。
他理应和秦方律同居。
今晚秦方律很自然地把阮存云送到楼下就走了,夜色很深,阮存云此时也不好再提,准备找个时间再问问。
阮存云拿着结婚证,在衣柜前蹲下,拨开层层裙摆,摸到一个隐蔽的保险柜,密码解锁,柜门弹开。
保险柜里别无他物,只有一沓画纸。
阮存云把结婚证放进保险柜,蹲在原地想了半天,脸都快红了,最后还是把那叠画纸拿了出来。
这是他从秦方律的抽屉里抢回来的。
那次他天真地以为秦方律抽屉里真的都是给普通粉丝的画,亲眼见到后才发现全是自己的,充满秦方律各种难以言说的想象,随便抽一张足以让阮存云面红耳赤。
秦方律惴惴不安地问阮存云,他会不会觉得被冒犯,阮存云一把将那叠画搂进怀里,满面通红地说他要把这些画都带走,威胁秦方律,说要找个无人的地方偷偷埋起来。
阮存云当然不觉得被冒犯,他只是觉得羞耻。与其让这些画一直放在秦方律家,不如控制在自己手里。
至于说要埋起来,埋在保险柜里也是一种埋。
虽然自家男人不在身边,好在手上有他的画。
而且阮存云一遍都没有认真看过,现在时间充足,正好可以欣赏一番。
事实证明,阮存云高估了自己。
第一张的场景在卧室,男生独自趴在床上,塌着腰,艰难地扭头看着画面外,泪光盈盈。
熟悉到不行的五官,圆眼睛小虎牙,就是阮存云自己的模样。
挺普通的场景,但正是因为普通,所以阮存云曾经亲身被摆过很多次。
在纸上看到又是另一种感觉,秦方律的笔触很潦草,但某些部分被描画得异常清晰。
阴影、水痕、细汗、湿漉漉的眼神、手指掰着自己大腿而产生的下陷的指印。
像一面镜子,但又不是镜子。
被仔细描绘的地方更像是一面放大镜,不难看出某些人的欲念之地。
阮存云看了半分钟就受不了了,放下二郎腿换了个坐姿,逃也似的换了下一张。
男生穿着全套西装,稚气掺杂着成熟,一副初入职场的小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