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死你了,我的角儿!(142)
被子里传来江野的声音:“不回你屋里睡啊?”
听起来闷闷的。
汪橙拉开被子露出江野的脑袋,“我睡不着。”
江野看到他只穿了一条内裤,是那条C□□色的。他哥真白,浑身上下如脂如玉,惹人馋。
忽想了起来,自己承诺过,有一天穿上这条内裤的时候,要答应他一件事情。
其心昭然若揭,简直明目张胆!
真阴险!
汪橙问:“看见了吧?”
江野假装迷瞪:“什么?”
“当初你说的,只要我肯穿,什么事都答应我。”汪橙放重了语气:“不能说话不算数。”
“那……你想干嘛?”江野抱着一丝侥幸。
汪橙沉默了几秒,“入鞘。”
“咳……师哥,你不累么?睡吧。”
“说了,睡不着。”
江野试图逃脱,“睡不着的话数羊。”
“你睡不着的时候数羊啊?”
“我?我不数羊,我数钱,一百块、两百块、三百块……数不到一万就睡着了,所以现在这么穷喽。”
汪橙被他逗笑了,侧身搂住江野,“你知道我数什么吗?”
“什么?”
“数江桃桃。”汪橙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轻声道:“在古巷后院的阁楼上,热得睡不着,我就数,一个桃桃、两个桃桃、三个桃桃……好多桃桃。”
江野很轻地眨了眨眼,垂眸时心里已酸软一片。
“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嗯,你去省城找毛小枫那次。回来的时候,我觉得我……大概是喜欢上你了。”
江野凑近他亲了过去,如润物春雨那样温柔。汪橙回吻,很快春雨变成了暴风雨,带着雷鸣闪电的那种。
江野感觉上当了,刚刚的冲动好不容易化解为温馨和甜蜜,眨眼功夫变本加厉。
人家在床上翻云覆雨,他俩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谁都不愿被压在身下,一旦被压着就标志着丧失主权。
压制、反抗!再压制、再反抗!无限循环。
锁腿勾腰、按胳膊扭腿,什么招数都使上,从床上扭到地上,又从地上扭回床上。
江野爆发力强、汪橙耐力持久,生生弄成了擂台争霸赛。
斗争是个体力活,不一会儿两人蒙了层津津细汗。
江野渐渐体力不支,眼看又被压着,喘着气还要装作凶凶的样子:“别逼我使绝招!”
汪橙才不怕:“卸胳膊卸腿儿全随你喜欢。”
江野一下子拉住他的胳膊,虚张声势地往上举,想吓唬人。
汪橙补道:“如果你舍得的话。”
“……”
“算了。”江野躺那里举手投降:“休战十分钟。”
“还能休战?”
“废话,上课还有课间呢!”
汪橙从他身上翻了下来,胳膊支着脑袋看着他。
“师哥。”他软软叫了一声,听口气想讨饶。
汪橙捏住他的唇,“我说过,在床上别叫师哥。”
“哥……”
汪橙呼吸重了些,伏在他耳畔问:“你还要挑火是吧?”
不怕死的江野叫道:“宝宝。”
汪橙眯了下眼,重新支起脑袋,另一只手从他唇上滑到下巴,又顺着下巴滑倒喉结。
一路往下,速度很慢。
江野眉眼含羞半眯起来,掩住一半的眸珠更像带了钩子,把汪橙的唇斜斜勾了过去,重新吻住他。
他轻喘一声,声音听着又娇又俏。
汪橙的那只手滑到他脐上的某一处,伸出拇指揉了揉,不轻不重地按了下去。
江野嗯了一声,一瞬后一点酸麻的感觉从那一处迅速蔓延,下至小腹上至胸膛,没两秒殃及全身,胳膊腿也变得无力难以动弹。
江野瞳孔里发生了十二级地震,“我操,你点穴!”
酸麻无力的感觉没维持多久,很快恢复了知觉。
“我只是告诉你,我可以硬来的。”
江野咬牙切齿:“汪橙!”
“别发狠,我听着。”
“我不能动弹,你会爽吗?”
“你爽就可以。”
“我日!”
“不,是我。”
“……”
江野准备和他好好讲讲道理:“凭什么你就要在上边?”
汪橙:“因为在下边,爽。”
“爽你不在下边?”
“因为我姓汪。”
“姓汪了不起?”
“比姓江的多一横,就要承担多一横的责任。”
“......”
这话不经琢磨,江野彻底败了,也死心了,绷紧的身子软了下来。
汪橙躺了下来,挨着他,说:“刚刚台上拜堂,我是当真了的。”
刚想感动,江野明白过来:“所以你就想……入鞘了?”
汪橙纠正道:“洞房。”
江野最后垂死挣扎,翻个身爬到床上,央道:“师哥,其实还有个办法咱们可以试试。”
汪橙没接话,等他下文。
江野说完却红了脸。
汪橙明白了,故意装作不懂:“什么?”
江野凑到他耳边很低的声音羞耻地说了两个字。
那人点了头,道貌岸然地说:“可以试试。”
……
折腾到半夜,第二天江野无力地醒来。汪橙总是比他先醒,看他捏着腰。
“怎么了?”
“我好像扭到腰了,你给我揉揉。”
大约是前半夜争得你死我活时伤着了,汪橙盘坐起来给他揉着。
江野直哼唧:“腰酸……背也痛。”
汪橙低头笑:“嘴酸吗?”
“呸,臭不要脸。”江野打开他的手,回身瞪着他,反问:“你嘴酸吗?”
“一定要回答?”
这人最近变得特别坏,江野拦都拦不及,他话已说出了口:“不酸,那么小……”
“我日!”
汪橙跳起来逃了,逃进卫生间锁了门。
江野追过去啪啪砸门:“臭不要脸的你伤我自尊了知道吗!谁小!小吗!我特么下次捅死你!”
第76章 曾经少年
参赛结束之后, 百花社开始了巡回商演。江野汪橙第一次随团演出,深深体会到了江玉堂口中的不易。
一天两到三场演出确实累人,经常是晚上还在江南, 在车上一觉醒来已到了江北。周阔海年纪太大, 经不起折腾,江玉堂恢复的不错,把老头替了回去。
剧团事故之后, 江野汪橙没再回学校。老唐默默把二模的试卷发了过来,不用说, 还是希望他们能参加高考。
两人是在每次赶往下一个台口的车上, 陆陆续续写完了卷子。
汪橙掐表, 态度认真。江野试探着问他:“要高考吗?”
“要!”汪橙语气坚定。
看来还是想从医,忘不了他的神医梦。
汪橙说:“至少不能辜负三年苦读。”
两人二模的成绩虽然还是拔尖的,却没想象中的那么好。老唐特别操心,带着一帮老师,每天给他俩发错题集, 喂题喂得不亦乐乎。使他们远离校园, 仍然能感受到百日冲刺的紧张氛围。
孙老师更变态,动不动就发两道需要深积一下数学题。
也不知今年的高考会有多难, 还是想提前帮他们打下大学的基桩。
做题、演戏、做题、演戏, 周而复始。
这两日网上也不平静。
粉丝是把双刃剑,百花社场外投票高得吓人, 创造历史之最, 都是他们的功劳。而他们又攻陷了大赛网站,要求组委会给百花社颁发三个奖杯。
流量过多, 一度导致官网瘫痪。
有位评委出头说, 百花社的西厢记固然经典, 而从寒梅杯创办至今,几十年来从未有过一出戏包揽金银铜奖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