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被顶级A求婚了(17)
而Omega的安全装置则是腺体保护器,围在脖子上,为一个环形颈圈,主要保护腺体免受伤害。
在以前,止咬器和腺体保护器属于Alpha和omega出行必须装置,近些年随着科技发展,抑制贴和喷雾剂以及药物针剂的完善进步,除特殊场合,Alpha和Omega出行已经不必再佩戴过时沉重的保护装置。
但由于郁辛工作原因,他所处科室就属于装置佩戴场所之一,在保护装置退市的现在,他仍旧见过不少佩戴保护装置的Alpha和Omega。
说来也怪,分明是平日里见怪不怪的东西了,可如今看傅恒郢戴上止咬器的模样,郁辛却是有些挪不开眼。
黑色的金属止咬器佩戴在傅恒郢的脸上,不留空隙的将他的半张脸都遮住,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眸子,皮质的带子自发间绕到傅恒郢的耳后,扣得一丝不苟。
Alpha用止咬器给自己上了一层枷锁,分明是禁欲,却更让人浮想联翩起来。
“怎么盯着我看?”注意到郁辛目光,傅恒郢问。
隔着止咬器,傅恒郢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真切,他的眼里带着笑意,对上郁辛视线的瞬间,便好似让郁辛的胡思乱想全数无处遁形。
郁辛心虚的别开了眼,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而郁辛不知道的是,他通红的耳朵其实已经全数出卖了他,落在傅恒郢眼里,一览无余。
傅恒郢虽然不知道郁辛在想什么,但却是坏心眼的捏了一下郁辛的耳垂,他说:“好红。”
郁辛脖颈一僵,再抬起头来,傅恒郢已经走入了值班房。
“哪些东西是你的?”傅恒郢问。
郁辛听着这话,走到一张床前,从床底拖出一个行李箱。
“就这些?”傅恒郢眉头微蹙。
郁辛点点头,“我东西不多。”
傅恒郢便不再说什么。
两人从值班房出来后,傅恒郢在职工表前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职工表上郁辛的照片。
这张照片应该拍得很早,郁辛看起来比现在要稚嫩很多,他皮肤白,证件照拍着也跟曝光了似的,在一面照片里,格外显眼。
照片下面写着一行字,这行字倒是有更改的痕迹,如今写的是——郁辛:主管护师。
更改的痕迹,是郁辛成长的痕迹。
傅恒郢看了很久,郁辛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却也是陪着。
“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梦想是当一名医生。”回去的路上,傅恒郢忽然说起了这个。
在此之前,从看完照片以后傅恒郢就一直沉默,再开口就是这个。
沉默的十几分钟里,傅恒郢想了些什么,郁辛无从得知。
但郁辛最初的选择,的确是医生,而不是护士。
郁辛犹记得当初高考成绩出来时,他考得很不错,可以进入国内顶尖的医科大学,他本是很高兴的,但当他说出自己要选择临床医学以后,父母却让他再也高兴不起来。
他们希望郁辛能够尽快大学毕业,工作赚钱,让他们有所收益回报。
于是劝说郁辛,“学护理吧,反正也是在医院工作,没差的。”
郁辛不愿意,他们便开始声嘶力竭的反对,指责起郁辛。
“你学医要学那么多年,我们这些年培养你已经花了很多钱了,你弟弟现在年纪还小,你怎么能那么自私,只考虑自己。”
郁辛当时说,“我可以自己赚钱,负担学杂费用。”
可父母不相信,冷笑一声,“就凭你?”
但郁辛还是没有屈服,在选填志愿时,他仍旧选择了临床医学,甚至反复确认检查自己的志愿,他本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可当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郁辛便发现自己错了。
他的志愿被更改了,他以优异的成绩被B大护理系录取。
而B大护理,转系也是不能转临床医学的。
他们掐灭了郁辛所有希望,让他的梦想,才发芽,便枯死在土壤里。
郁辛高中三年所有努力,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他本以为高考结束他便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可后来才发现,他的人生,或许从来就不在他自己手里。
当时郁辛拿着录取通知书,连去问父母一句都觉得无力,反正也只会得到一顿冷嘲热讽和辱骂,于是他以一种极其平淡的态度接受了一切。
要不是如今傅恒郢问起,他自己都快忘记了。
“嗯。”郁辛轻声应道,他扭头看向车窗外,而后缓缓解释,“高考那年,我的确也想选择临床医学,但培养一个医生的成本太高了,从本科到博士再到正式收入可观需要数年,我父母等不起。”
“没关系的,只是梦想而已。”郁辛最后这一句,说得很轻,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啊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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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同居
傅恒郢家离医院很近,开车不过十分钟左右路程就到了。
郁辛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当初傅恒郢说他家离医院很近,的确是真的。
他拖着行李箱,站在玄关处,打量着即将入住的家。
傅恒郢的家和郁辛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在郁辛的想象里,傅恒郢居所,应该是像小说中男主标配一般的冷淡风,全屋非黑即白,没有人气。
但当如今真站在这里,郁辛才发现,傅恒郢的住所,非但一点都不冷淡,还十分的……温馨。
阳台上的绿植郁郁葱葱,客厅里茶几上无规则的堆放着几本书,沙发角落还有两个可爱的抱枕,旁边的电插板上还有根连着iPad的充电线,是干净整洁,但却十足生活气息的样子。
但仔细想想,郁辛又觉得傅恒郢的居所,的确该是这个样子,因为傅恒郢,是从骨子里就温暖温柔的人啊。
这样的一个人,居所又怎么会是毫无生气,冷冰冰的模样的呢?
郁辛垂眸想着,傅恒郢已经从旁边的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放到了他的面前。
拖鞋是新的,标签都才刚刚被剪掉。
“拖鞋是昨天回家以后买的。”傅恒郢捏着标签,对郁辛说,“我不知道你的具体鞋码,但估算着,大概能合适。”
原来从昨天答应结婚以后,傅恒郢便就开始着手准备他的用物,期待郁辛的到来。
郁辛看向地上的拖鞋,是兔子形状的,很可爱。
鞋型设计也是附和人体工程学,属于舒服的踩屎感。
虽然还没穿上,但已经足以想象它会很舒服,也足以看出,购买者有精心挑选。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傅恒郢鞋码估算的很准确,拖鞋穿在郁辛脚上,是正好舒适有余量的码数。
郁辛盯着脚上的拖鞋,心里暖洋洋的。
……
其实真算起来,郁辛和傅恒郢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分明才不过短短半日余而已,但他们已经辗转了好几个地方,又见了好几拨人。
身心俱疲,还没有吃午饭,郁辛打算收拾好行李以后,就尽快解决午餐问题。
这般想着,郁辛手里的动作便不由快了许多。
郁辛将摆钟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打算摆在客厅的角落时,傅恒郢也走到了他的身侧。
“怎么摆在这?”傅恒郢问。
郁辛抚摸着摆钟,他想起顾淮对摆钟嫌弃的样子,抿了抿唇角,对傅恒郢说:“它有点旧了,放在这里就好。”
虽然郁辛很喜欢这个摆钟,但他不确定傅恒郢是否也会喜欢,况且摆钟的确有些旧了,放在太显眼的位置,有些突兀。
“旧吗?”傅恒郢打量着摆钟,“我倒是觉得挺好看的。”
郁辛听着这话看向傅恒郢,“你觉得好看?”
“嗯。”傅恒郢说着,看了客厅一圈,指着电视柜上一个显眼的位置,说:“放那正好,一眼就能看见,也方便我们看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