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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宝贝和不会爱先生(64)

作者:而遇 时间:2023-04-17 09:28 标签: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好像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有一天晚上,春生不见了。
  自从那天在湖边和沈括划清界限后,春生就从AK辞了兼职,改成在线上当家教,虽然钱没那么多,但好在安全稳定,晚上回寝室都很早。
  可今天都九点多了人还没回来,阮乔给春生打电话,一个两个都没人接。
  打到第三个的时候电话接通了,但听不见在说什么,只有很嘈杂的音乐和人声,听起来像是误触。
  阮乔仔细分辨了一会儿,听见几个耳熟的声音后心凉下去大半截。
  他匆匆出门,拿外套时撞掉了春生桌边的《诗经》。
  厚厚一本咚得一声,阮乔赶紧捡起来看看有没有摔坏。
  在里面发现了很多风干的玫瑰花瓣。
  他心情沉闷地到了AK,私人会所管理严格,前台记人的能力更是一绝,很快认出阮乔,加上他报出沈括的名字,并没有犹豫便带到开party的包厢。
  阮乔推开门,里面好几个人他都认识,在秦濯带他那天的酒会上出现过。
  “沈括呢?”阮乔不卑不亢问。
  有人奇怪挑眉,也有人认出阮乔,觉得有意思,不嫌事大地吹了声口哨,指指套间的门:“里边办事儿呢。”
  阮乔浑身血液都往头上冲,不管不顾地打开套间的门,被当胸一击。
  漂亮的少年眼上蒙着黑色领带乖顺地趴在床上,皮质颈环的锁链握在身后男人的手中。
  阮乔刚想开口,沈括在唇边比了个食指,他毫不避讳地抽身,阮乔偏开头
  ,沈括披上松垮的浴袍随意打了个结,示意阮乔出去:“喝醉了,让他睡会儿。”
  阮乔看了眼床上失去支撑后安静躺着的人,出去关上门后愤愤质问:“沈括,你为什么又来纠缠春生?”
  沈括轻蔑地笑了一声:“我从不纠缠人。”
  阮乔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
  鲜少被冒犯的人动手掐住阮乔脖子,声音冷冽:“你室友比你清楚自己的属性多了,秦濯真是个废物,这么久都没把你调.教好。”
  阮乔气急扬手抽了一个耳光“:你混蛋!”
  喧闹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的目光投过来,沈括面无表情地舔了下后槽牙。
  阮乔又感觉到第一次见沈括时那种强烈的不适感,绝对碾压的气场让他愤怒又有点害怕。
  就在他做好准备和沈括互殴或者只能单方面被殴时,却听见沈括轻笑一声,松了手:“如果你不是秦濯的小东西,今天别想竖着走出这个门。”
  阮乔咬牙:“我不是任何人的东西。”
  “哎呀,真是最讨厌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了。”
  一个甜腻腻的声音,阮乔看过去,是那天一直在白颜身边的富家女。
  “出来卖还装什么清高呢?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这些走捷径的小朋友,至少干一行爱一行吧,你拿了秦总那么多好处还跟他拿乔,得到了多少付出了多少心里真没数吗?”
  旁边人笑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嘛,人家这么闹一闹说不定秦总还觉得遗世独立可爱得很呢。”
  富家女翘起腿:“见好就收吧,真是讨厌死这些动不动就提什么人格什么尊严的人,真有尊严就别来攀高枝。”
  阮乔紧紧咬着嘴唇,他想说不是的,他和秦濯是恋人,至少他是真心喜欢过的。
  即使他和秦濯散了,他也不想自己曾经珍视的感情被人这样诋毁。
  “我没有想攀高枝,我对他是真心的。”阮乔认真说。
  周围又安静了一瞬,众人顿时爆发大笑,富家女更是笑得乐不可支,往身边倒酒少年的低腰裤里塞了一把钱:“宝贝儿你对我是不是真心啊。”
  少年俯身吻高跟鞋露出的脚背:“我一辈子爱大小姐
  。”
  周围人都笑着看阮乔。
  阮乔感觉自己被扒光了。
  他第一次如此清醒地看到他和秦濯之间的阶级鸿沟。
  春生为什么会来找沈括,《诗经》里的玫瑰花瓣就是答案。
  是他贱吗,是他不知好歹非要喜欢沈括吗?
  阮乔觉得不是的,这些有钱人追起人能有多浪漫他最清楚。
  他们只是随手做一点事情,就是普通人一辈子的梦想终点,就足以在平凡的少年人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一个十八岁从大山里出来的孩子怎么抵抗得住,这就是阶级碾压。
  他们轻而易举就能让猎物沦陷。
  同样,他们也不会相信猎物的真心。
  因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阮乔快要被一道道嘲讽的目光射穿了。
  他被围追堵截泼脏水时没这么难过。
  他找上秦濯做交易的时候也不怕被人说。
  只是谁让他后来动心了。
  一颗真心被摁在地上踩碎才是最痛的。
  没有人会相信他的真心,秦濯的圈子永远不会接受他。
  小说都是骗人的,平凡的灰姑娘凭着单纯善良融化了冷漠冰山,受到所有人的爱戴。
  怎么会呢。
  人若不是靠自己跨越阶级,就永远不会被尊重。
  阮乔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这里没有人会相信他。
  他看了眼隔间的门,他一厢情愿让春生和沈括分开那晚,春生哭得那么厉害,到底是为什么。
  既然春生自己来了,不想让他知道怕他失望,那他就不知道了。
  这儿没有人需要他了,阮乔转身离开。
  沈括和身边人说:“有点意思,怪不得上次问秦濯要人他不给,非说要等他养腻了再说。”
  那人应和:“这样牙尖嘴利的小东西是不好驯。”
  阮乔听着背后的对话如被雷击,瞬间手脚冰凉。
  养腻了再说……
  怪不得秦濯没想过和他的以后。
  怪不得他问如果有更合心意的人出现了会不会喜欢,秦濯答不上来。
  怪不得他坚信人心善变。
  因为秦濯一直就觉得有一天会腻。
  阮乔扶了下门,等双腿恢复正常后才迈步离开。
  身后包房,一直端着酒杯来回晃悠的金丝框碰了下沈括:“老秦没说过这话吧,你就这么编排他。”
  沈括勾了下嘴角:“我帮帮他。”
  阮乔扶着扶手梯下来,一路都有点反胃。
  却在一楼调酒的吧台见到最不想见的人。
  看着秦濯毫不意外的样子,阮乔就明白了:“你还在监视我。”
  秦濯坦然:“我在保护你,晚上你一个人来这里不安全。”
  阮乔不想说话,他只想离这个人远一点。
  “阮阮。”秦濯拦住他,从卡包掏出一张半掌大的卡片。
  阮乔呼吸一窒。
  那是他亲手做的刮画卡,送给秦濯的生日礼物。
  “你还记得这只小狗吗?”秦濯神色温柔。
  那天他们抱着坐在一起,一起在上面画的。
  最后一笔他猜对了颜色,秦濯吻了他。
  阮乔被狠狠刺到,冷声问:“秦总,您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养腻?”
  秦濯眉心一皱,不明白他的宝贝又脑补了什么,但是不重要了,因为他今天过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告诉阮乔。
  只要他说了,他们就会重归于好。
  在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他终于想清楚一件事,想清楚阮乔问的那句,随时会分开的喜欢也算喜欢吗?
  他的理智在坚持未来的不可测,但是他的情感已经让他度日如年了。
  什么可能会分开,什么可能会有别的人,都不可能。
  只要一想到他的宝贝可能仰慕地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被另一个人亲吻抚摸,他就想毁灭一切。
  他愿意为了宝贝做一个不理智的人,只要他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秦濯爱怜地把卡片放在桌面给阮乔看,企图勾起两人美好的回忆:“宝贝,你还记得我问它的名字,你说叫什么吗?”
  秦濯每说一句,阮乔脸色就白一分。
  这个时候,再没有比这画上一只狗更讽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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