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式民俗灵异直播(270)
想到这里,谢璲看向对面的观众席看台。刚才还站在他身边的那个老道士,在短短一瞬就已经走到了看台上,出现在了乾尘道长身边。
估计是上清派掌教的死亡和乾尘道长的态度也影响了玄门其他人对白虎胎煞的看法。
上清派出了坎无这个丑闻,估计要闭门整顿好一阵了。
算了,只要玄门不找他茬,谢璲也不管他们对他是什么看法。有督查局给他兜底,在全网直播留证的情况下,他不信玄门敢再针对他。
在这之后谢璲就在体育场这里守了一整个通宵,看着阳间公务员和阴间公务员一起清理现场,逐一安抚受害者。
然后就是处理无启教造成的后续影响,排查督察局内剩下的无启教徒。
就像谢璲预料的那样,这次闹的动静太大了,官方被迫跟群众公开了灵异复苏的事情,告知群众鬼神真正存在。
可能是因为无启教邪修在这次事件中都死绝了的缘故,也能可能是因为群众过于信任官方,想象中的社会|动|乱并没有出现。
知道鬼神真正存在并没有对普通人的生活没造成太大影响。
大多数神明都处于沉睡之中,而且花国那么多人,求神拜佛的人不知有多少。与其祈求不知什么时候偶然苏醒的神明听到自己愿望,倒不如相信自己有一天彩票能中大奖。
在花国人心中,不好好管事的神明不太重要……古代的花国人民在干旱时都敢把龙王庙砸了,将龙王雕像拖到太阳底下暴晒,更何况现代。
不过节假日去寺庙道观参拜的人倒是多了不少,大概就是白嫖蹭个吉利吧。现代人信仰十分灵活,左眼跳财,右眼跳封建迷信。
灵异复苏真相被公布,真正受影响的还是那些作恶之人。虽然大多数神明沉睡,但地府可是一直在高强度持续运转,就算生前逃脱法律制裁,死后也无法逃脱地府的审判。
主动玩灵异怪谈和想各种办法见鬼的人也变少了。找刺激是一回事,找死是另一回事,没人在明知道鬼怪真正存在、知道前方死路一条的情况下还往悬崖下面跳的。
官方在公布灵异复苏之后,光明正大地取缔了所有灵异直播,严令禁止普通人涉及灵异事件。以后进行灵异直播的只能是有玄门证件的人,普通人无法在直播间下打‘灵异’标签,更不能蹭灵异圈流量。
然后就像是科普地震火灾台风这样的灾害一样,官方每天都会用新闻或直播来给群众科普鬼怪习性,以及遭遇鬼怪之后如何自救。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人害怕鬼,鬼也害怕人身上的阳气。在正常情况下鬼怪并不会主动伤害普通人,普通人被鬼怪伤害的几率和遭遇地震的几率差不多。除非是时运特别低霉运缠身,又或是有人恶意干预,要不然一般人一辈子都有可能遇不到鬼怪。
帮官方直播科普鬼怪习性的,除了督察局的玄学顾问就只有谢璲一个主播。
谢璲的白虎胎煞身份也在官方那里留了档。明面上是帮官方科普鬼怪习性的自由主播,暗地里却是用白虎胎煞能力调节整个世界阴阳平衡的锚点。有谢璲全国各地到处走动吸收怨气,顺便用判官职能把危险鬼怪抓捕归案,现实中的鬼怪害人事件直线下降。
到最后谢璲还是没有考编进入督察局……并不是编制太难考,咳。而是谢璲热爱自由,想边旅游边直播。
当初想在督察局考个编制,只是因为谢璲害怕白虎胎煞身份泄露之后,玄门会骚扰他。
但现在玄门的正一道乾尘道长和全真道的离清道长都是站在他这边的,体育馆演唱会过后,玄门中人没一人打扰谢璲的生活,这让他放松了不少。
既然玄门不找茬,那他就没必要用公职困着自己。谢璲准备趁现在还是半个自由身全国各地到处走走,毕竟死后就要在地府开启全年无休的社畜生涯。
聂芃芃从鹭岛大学毕业之后,她的慈善行业也走上了正轨。
帮扶山中女孩的慈善已经顺利运行了两年多,她目前正在筹备和孤儿院相关的慈善。
为了做调研,聂芃芃特地找到了谢璲,想要参观他家的孤儿院考察学习一下。
谢璲当时正在孤儿院中,就顺口答应了下来。
聂芃芃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她来到孤儿院时,谢璲正在院子里喂鸡。
谢璲回来后,孤儿院整体翻修了一下,不仅多盖了两排房子,还在院子里添了菜地和鸡圈,养了几窝小兔子。
见聂芃芃站在孤儿院门口探头探脑,谢璲便把手中的鸡饲料递给了刚喂完兔子的老刘,拍了拍手上的小米,走向门口迎接聂芃芃。
谢璲已经从昭萍市搬回了芗城,刘无庸跟他一起回去了。小吴则留在了昭萍市,在一家广告公司当剪辑。
刘无庸孤家寡人一个,至亲全都去世。被无启教压榨那八年中他没有任何朋友,关系不错的也就只有谢璲了,所以他和谢璲一起回到了芗城。孤儿院翻新后有很多空房间,谢璲就让刘无庸自己随便选了一间住着。
经历了文玥事件,潜伏在文玥粉丝群那一个月也不知道激活了刘无庸什么属性,虽然灵异复苏之后刘无庸无法再拍摄恐怖视频,但他找到了新的工作——他开始写小说了。
不是恐怖小说,而是娱乐圈小说。
曾有开十个小号同时和别人互喷这等辉煌战绩的老刘,手速没得说。他现在已经完结了五本,是某女频小说网站的知名日万触手怪。
刘无庸一天只需要三个小时就能完成日万,平时不码字的时候就和谢璲父亲谢帆一起喝茶看孩子,卡文的时候就在院子里喂鸡喂兔子……年仅三十五,提前步入了退休养老生活。
聂芃芃走进孤儿院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拿着鸡饲料、面无表情往鸡圈里扔小米的刘无庸。
看他这半死不活的模样,聂芃芃笑着说道:“哟~老刘,又在摸鱼了?今天的更新写完了吗?”
因为刘无庸这人很喜欢发朋友圈,每天写多少字都会发朋友圈打卡,所以认识他的人几乎都知道他写文的事情。
“你怎地这样凭空污人清白,卡文的事能叫摸鱼吗?网文写手寻找灵感事情不叫摸鱼,叫取材……”刘无庸接下来就嘟囔着什么‘CP感’、‘感情戏好难写’、‘要不就be了吧’等让人听不懂的话。
他这副模样引得谢璲和聂芃芃一起笑了起来,院子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调戏完老刘之后,聂芃芃进入正题:“谢先生,带我去看看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吧?还有设施什么的……对了,办孤儿院的流程也跟我讲讲吧?”说完,聂芃芃十分专业地取一只录音笔插在了自己衬衫口袋里。
“好呀,那咱们先去院长办公室吧,孤儿院的审批文件都在那里。”谢璲带着聂芃芃往东侧的二层小楼走去。
“现在孤儿院的院长是我父亲谢帆,办孤儿院的话需要和当地民|政部门合作,不能私自举办。”
两人边走边聊,在即将到达孤儿院院长办公室的时候,一直在打量走廊两侧照片的聂芃芃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这是谢先生小时候的照片?!”
谢璲循声望去,只见右侧墙壁上挂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正中央是个和谢璲有八九分像的小孩。那粉雕玉琢胖娃娃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拽拽的,身后还站着好几个小孩。除了谢璲以外,每个小孩脸上都鼻青脸肿的,虽然看起来异常狼狈,但他们的表情全都很兴奋激动。
在这张照片旁边还挂着一面锦旗,上书‘少年英雄,见义勇为’。
谢璲有些尴尬,有种黑历史被人发现的感觉。
他平时几乎不来院长办公室这边,没想到谢帆竟把这照片和锦旗挂了出来。
谢璲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嗯,是我小时候的照片。”
“嘶——”聂芃芃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谢先生也有幼年时期啊,在此之前完全想象不出谢先生小时候是什么样子。”聂芃芃还以为谢璲修成人身的时候就是成年人的模样,没想到他也有幼崽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