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这该死的兄弟情(57)
幸池沮丧地叹口气,再朝程亦珩投去目光,不受控地向程亦珩身下瞥。程亦珩已经开始给身体打沐浴露了,酒店的沐浴露是淡淡的花香。
程亦珩开口:“你很喜欢?”
幸池迟钝:“啊,啊?”
程亦珩缓声道:“你很喜欢我那儿?”
幸池感觉他的声音仿佛染着浴室的水汽,温热的潮意顺着耳廓钻进脑中,迟钝的大脑愈发无法思考。
幸池用了许久才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耳边当即嗡一声,脑海炸开,结巴道:“你说什么,谁……谁喜欢你那儿了,都是男的,不能看了?都是男的,我喜欢你那儿干嘛。”
程亦珩笑起来,笑容在灯光下清俊夺目。他将脑袋伸到花洒下,热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过。
“我的意思是你很喜欢看?”
幸池第一反应这俩有什么区别,而后想:哦,还是有点区别的。
不是……
“我没看。”幸池嘴硬,嘴硬完气壮起来,“看看怎么了,看一下你能少块肉,都是男的,看一下有什么,你还不是看了我的。”
程亦珩突然关了花洒,朝幸池走近,幸池下意识后退。
他把幸池逼到墙边,盯着幸池的脸。
幸池让他看得发晕,随即见程亦珩的目光往下扫去。
幸池差点跳起来,几乎忍不住伸手去挡。
不是哥们
,你想干嘛?!!
程亦珩不想干嘛,他就看看。
幸池发现让人看看还是有点什么的,哪怕是同性也不行。
这是你能随便看的吗——
程亦珩面色平静地看着,没有移开的意思,幸池头一次察觉程亦珩视线的存在感这么强。
程亦珩开口:“我没看见。”
你还没看见?!幸池当即要生气,想起什么朝下看……
哦,穿了内/裤。
然而薄薄的布料被水浸湿,其实好不了多少。
“要不你脱了让我看看?”程亦珩再次向幸池靠近,幸池彻底被他逼到墙边,背贴着冰凉的瓷砖,前面是程亦珩带着温度的身躯,他稍微低头就能亲到幸池的脸。
花洒被程亦珩关了,浴室的雾却没散去,幸池感觉空气有些逼仄。
“都是男生,看一下有什么,你不是看了我的,能少块肉?”程亦珩把幸池说的话还回去。
体内的酒精被浴室的水雾带出,蒸得幸池脸颊泛红,脑子发晕,他觉得自己有些无法呼吸,好半天才开口道:“不,不可以。”
他勉强找回一丝神智,把挡在他面前的程亦珩推开,抬手去开花洒,热水落到肌肤上,他哆嗦了一下,望着前方,强撑气势:“看什么,看了怕你自卑。”
程亦珩立在他身后,幸池虽看不见他,却觉得他存在感极强,总感觉他在看自己,背如火烧。
“是吗?”程亦珩语气不明地吐出两个字。
幸池感觉被轻看了,但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而后说出两个字:“当然。”
热水洒在身上,幸池脑子一片空白,他感觉程亦珩朝他靠近,近乎贴在他身后,而后一只手从他肩侧探出……
去拿放在架子上的洗发水。
幸池轻舒口气,放松下来后才发现自己有点晕,他身子晃了晃,向旁边倒时被一只胳膊揽住。
结结实实地倒在程亦珩怀里,程亦珩一手揽着他,一手去拿毛巾,快速给他擦干。
幸池靠在程亦珩肩头,有气无力地开口,声音被水汽泡得有些软:“好晕。”
程亦珩已经将花洒关了,并将浴室门打开,他低低嗯一声:“很快就好了。”
说完把幸池扶到浴室外,幸池身上裹着浴袍,身上倒是干的,湿透的布料贴在皮肤上不舒服,程亦珩将他往沙发上扶时,他不坐。
程亦珩反应过来,先是问:“好点了吗?”
幸池点头,程亦珩轻轻松开他,去幸池包中找换洗的衣物,找到一条干净的内/裤。
他走回来,幸池站在沙发边上,程亦珩问他:“可以弯腰吗?”
“算了,你还是不要动吧。”他在幸池开口前道,说完蹲下身去掀幸池的浴袍。
幸池下意识躲了下,程亦珩仰目看他,眸光在灯光下明亮温柔,泛着浅色的光:“我给你换这个。”
他指了指床上的衣物:“不是湿着穿着不舒服?你怎么睡?”
像被迷惑一样,幸池迷迷糊糊地卸下防备,程亦珩再次掀他浴袍时,他没有躲,直到程亦珩的手搭到他裤边,不可避免从他骨头上擦过,他又要去挡。
程亦珩把他的手抓住,没有给他退缩的机会,也没有趁机占他便宜,快速为他褪下湿衣物,换上干净的。
程亦珩站起来,幸池不知道他看见了没有,虽说有浴袍遮挡。
从面上看不出来什么,程亦珩露出微笑:“好了。”
“睡觉吧。”他向幸池走近,碰了碰幸池的脸。
幸池的脸还很红,程亦珩的手指温凉,带着点湿意,他身上简单裹着一条浴巾,冷白的肌肤上水迹未干,头洗到一半,头发非常潮湿,淌得脸颊和后颈满是潮意。
冷白的肌肤上,黑色的眉毛,淡色的眼珠被水被润得愈发深刻,他头上还有泡沫。
他像是察觉不到一样,仍由水珠从脸上滑过,流到锁骨,擦过胸膛。
等幸池点头后,他扶着幸池朝床边走去,将他安置好,给他盖好被子,幸池的浴袍已经散开,他不喜欢穿浴袍睡觉,因此当着程亦珩的面把浴袍脱了,光着上半身往被子里躺,仿佛与被子融为一体。
程亦珩喉结动了动,耐着性子道:“我去洗澡,你好好睡觉,不要再进来了知道吗?”
幸池缓缓打了个哈欠:“哦。”
程亦珩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朝浴室走去。
他在浴室待了半个小时,出来时幸池
已经睡着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狭长的丹凤眼闭着,浓长的睫毛轻垂,肌肤上泛着粉意,看着竟然有点乖。
程亦珩站在床边看他,而后缓缓弯下腰,抬手去碰幸池的脸。
他看着幸池的微红的脸颊,脸颊不受控地向幸池靠近,想要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要贴上的那刻,幸池动了动,程亦珩停下动作,盯他片刻,缓缓退了回来,正当他要从床边离开,他听见一声呓语。
“程亦珩……”
很轻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程亦珩仔细听也只听见一个“珩”字,依稀在叫他的名字。
他贴近了去听,终于听见了——
“程亦珩……”
确实在叫他的名字。
“我们要永远做好兄弟。”幸池无意识道,说完没了声音,脸埋在被子里,退去清醒时的凌厉,安静中显出几分柔软。
程亦珩贴近幸池的动作顿住,他的脸颊微侧,望着地面,浓长的睫毛轻垂,眨眼时会与几根点在眼皮上的额发蹭上。
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睡得正香的幸池,眸色比以往深暗许多,好似一汪幽深寂静的潭水。
片刻,他再次朝幸池靠近,贴近幸池的脸,望着他,仿佛潜藏已久的猎人盯着他的猎物。
他亲上了幸池的脸,亲他的鼻尖和额头,嘴唇停在幸池唇角,而后向旁边移,顶开了他的唇齿。
淡淡声响在房间响起,幸池的呼吸变得急促,脸颊愈发红,好似一朵开得妍丽的花。
睡梦中幸池喘不过气了,他觉得有人堵住了他的嘴,夺走了他的呼吸,他急喘一声,眉头皱起,本能抬手去推。
程亦珩嘴唇从他唇上离开,转而去亲他的光滑的颈部,细嫩的肌肤,下巴会随程亦珩的动作微微仰起。
幸池睡得很熟,却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有虫子咬他,咬他的嘴,又去咬他的脖子。程亦珩的黑发蹭在他下巴、脸颊上,红唇在他光洁的肌肤上滑动。
幸池再次皱起眉头,脑袋偏动,红唇微张,微肿、带着水光。
程亦珩放开了他,幸池整个人覆上一层红意,裸露的皮肤泛着淡粉色,额前脸颊还有脖子沾着细细的薄汗,唇色润红饱满,像一个即将成熟的果实,眉头很轻地皱着,上翘的眼尾泛着一点水色,不知是汗还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