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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撒谎了吗(69)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8-06-28 13:12 标签:悬疑推理 架空

  陆城问道:“什么样?”
  顾长安用语言诠释他此时的姿态:“感谢天感谢地,还好只是梦,不然我真的就要哭了。”
  陆城:“……”
  吐出一口气,陆城把他做的梦说给顾长安听。
  梦里陆城在外面办完事回来,一进家门就看到玄关那里有一双鞋,不是他们的,男士的,他还没怎么着,卧室里出来个男的,穿着他的衣服。
  那一瞬间陆城就疯了,直接把人活活打死,完了他就把顾长安关在家里,关了好几年,自己什么也不干,就一天二十小时的盯着对方,睡觉都抓住拴着对方的那根铁链子。
  顾长安被折磨到死,陆城也自杀了。
  梦醒,陆城惊出一身冷汗,真他妈是个噩梦,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个第二次,类似的都不行。
  听完以后,顾长安直起腰走出书房。
  陆城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快步追了上去。
  顾长安抄起枕头丢向男人:“去客厅睡。”
  陆城一脸委屈:“发什么火?”
  顾长安抱着胳膊冷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敢情你天天的担心我背着你找别人?”
  “没有的事,就只是个梦。”陆城哄道,“不要闹。”
  哄也没用,顾长安的脸上阴云密布:“去客厅,别让我说第三遍。”
  陆城不能去,如果真去了,今晚就要凉了。
  他把枕头丢回床上,抱住青年不松手:“我睡前看了个漫画,受到了里面的剧情影响,所以才做了那样的梦,那种漫画不影响身心健康,以后我不看了,我向你保证。”
  顾长安鄙夷的说:“锅往漫画作者身上甩,好意思?”
  陆城显然很好意思:“这是事实。”
  顾长安欲要挣脱,反被抱的更紧,他没好气的说:“你白天一整天在外面,我也没有怀疑你,查你,对你从来都是绝对的信任,你呢?你怎么对我的?做梦都梦到我出轨,还杀人,能耐了啊。”
  陆城心说,我倒是希望你查我,每次我出门办事,你电话不打,短信不发,心会不会太大了?不担心我被人勾走?
  顾长安看出他心里所想:“跟人跑就跑了呗,我再找一个。”
  陆城眯起眼睛:“你是要我把梦变成真的?”
  顾长安给了男人一个白眼:“我是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还不说真话是吧?一星期不要碰我。”
  一星期?陆城的面色漆黑,那不如给我一拳把我打晕,让我昏迷七天,他按了按额角,半响低声说:“长安,回回都是我来弄你,你不想试试自己弄是什么感觉?”
  顾长安一愣:“所以你是怕我很好奇,又不好意思跟你说,就出去找其他人尝试?”
  见男人没反驳,顾长安那脸阴的没法看:“去客厅!”
  陆城在青年出手前先捞住他亲。
  顾长安身上的阴冷气息渐渐消失,陆城察觉到了,他松口气,没事了。
  堂堂一个大家族的族长,在外面可以发指令,没人敢不从,回家发了就是找死。
  片刻后,陆城继续之前的话题:“你一次都没想过?”
  其实是白天四叔跟他聊了二三十分钟,提过这个事,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知道自己媳妇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心里不舒服,出于紧张跟关心,于是就有了晚上的噩梦。
  “想过,也考虑过,但是,”顾长安说,“太累了。”
  “我怕自己中途嗝屁。”
  “……”
  

第52章
  顾长安那张看起来没有丝毫攻击性的病弱面孔随时拿出来用, 都会有很不错的效果。
  这次也不例外。
  贺莉莉一到拐角就发现青年不见了,她的心里生出几分怪异的感觉,但也没深想就往住处走。
  淘宝店在17栋,她租的房子在12栋,一个小区,上下班方便。
  贺莉莉很快就意识到了可怕的现象,她怎么走都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走不出去了。
  我遇到了鬼打墙?贺莉莉被脑子里的想法吓到,她拿出手机,发现没有信号, 脸色瞬间煞白。
  “贺莉莉。”
  左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贺莉莉吓的身子一抖,她四处的看,什么人都没见到, 听声音也不是刚才的那个青年。
  那会是谁?为什么看不到说话的人?贺莉莉要疯了。
  顾长安捏着嗓子说话:“你跟你最好的朋友约好一起自杀, 可是你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你不想死, 却要让她死。”
  贺莉莉先是一愣, 而后反应过激的尖叫:“我没有!”
  顾长安保持着古怪的音调说:“你已经买好了农药,晚上就会叫她喝下去。”
  “没有, 我没有!”
  贺莉莉的情绪彻底失控,理智也紧跟其后, 这是地府过来的鬼差吗?不行,我必须要解释清楚,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都是为她好。
  “阿源家里本来很有钱,是个千金小姐,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最好的,现在家里生意失败,破产了,欠了很多钱,男朋友也离开她了,她接受不了现实,是她自己说过不下去了,是她自己说的,她一直在我面前说,一直说一直说,我就想她,我真的只是想帮她。”
  顾长安知道了事情原委,继续道:“人生来不易,你应该开导你的朋友。”
  “怎么开导?”贺莉莉用手捂脸,“她家破产,过惯了好日子的她一定过不了穷日子,工作又找不到满意的,男朋友还在这个时候抛弃了她,这辈子她没希望了,过下去只会痛苦不堪,不如早早结束,下辈子投胎到一个普通人家,就不会跌那么狠。”
  顾长安无法理解这个女人的思维,说的头头是道,每一个想法看似全是在为朋友考虑,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下辈子的事你能知道?”
  贺莉莉执拗的说:“怎么也会比这辈子好。”
  “你错了。”顾长安说,“也许她下辈子比这辈子还要难熬。”
  周遭陷入一片死寂,恐惧无孔不入,贺莉莉放下手,眼睛通红,脸有些扭曲,她崩溃的嘶喊:“我刚才已经说了,是她自己说过不下去了啊!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我逼她的!”
  “你的问题比你朋友要严重多了,你进入了一个误区,还自我催眠。”顾长安说,“死亡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带来更多的问题。”
  贺莉莉喃喃:“我只是为了她好……”
  顾长安的言词犀利,如利刃刺过去:“你朋友的人生遭遇变故,在她面前正摆放着两条路,一条路是死亡,一条路是新生,她站在路口挣扎,期望你能握住她的手拉她一把,你却直接从后面使劲一推,将她往死亡那条路上推。”
  贺莉莉还是重复那句话,她一心认为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朋友。
  顾长安冷冷的说:“你企图用你自以为的善良来杀害她。”
  贺莉莉的身子剧烈一震,她的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不要随便跟人约定。”顾长安说,“你就没有想过,你朋友死了,说不定会因为你失约而带着咒怨从阴间爬上来找你?”
  贺莉莉打了个冷战,她哽咽着说:“我觉得既然活的那么痛苦,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就不痛苦了。”
  顾长安问:“你觉得?你是谁?”
  贺莉莉脱口而出:“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你不是。”顾长安说,“你嫌她烦,嫌她影响到你的生活,给你带来了很多负能量,你受不了,就暗示她做出极端的选择。”
  “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贺莉莉激动的反驳,“阿媛不敢喝农药,我说那我陪你一起,反正我过的也挺没意思的,我不是故意撒谎的,我就是想帮她……帮她解脱……”
  顾长安的谎言揭穿了,撤开捏着嗓子的手喘口气后继续:“为什么不敢喝?还不是因为不想死,你的朋友其实想好好活着,正因为作为她最好朋友的你说要陪她,才给她一个说服自己结束生命的理由,她并不知道你在骗她喝下农药,‘帮’她自杀。”
  贺莉莉蹲到地上失声痛哭。
  旁观者就是旁观者,无法感受当事人所经历的一切,顾长安不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进行抨击,他就事论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是对还是错,对多少,错多少,贺莉莉自己心里有数。
  如果这个谎言没有被顾长安听到,今晚或许会发生悲剧,一个处在花样年华的女人结束生命,另一个后半生要在噩梦跟良心的饿谴责中度过。
  当然,也不排除贺莉莉突然醒悟,从扭曲的善良里面出来,跟好朋友推心置腹,帮助她挺过难关,悲剧不会发生。
  世上的谎言难以计数,日渐增多,贺莉莉的谎言能被顾长安听见,是老天爷的安排,他算是执行者。
  顾长安一回去,就直奔地底下的密室,用装满能量的瓶子换下空瓶,他出来后冲了个热水澡,缩在被窝里不想动弹。
  陈阳来串门,老婆怀二胎,他满面春风,白母也来了,他俩在院里唠嗑起来,唠了会儿有说有笑的一块儿出门。
  白母半路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她又掉头回去,看到长安现在的相好的站在水池边搓洗衣服,就走过去打招呼。
  “陆先生,洗衣服啊。”
  陆城疑惑的皱眉:“你是?”
  白母听说过他是脸盲症,但还是犯起嘀咕,心想这一片就我穿貂皮,特征多明显啊,还认不出来?不是故意的?”
  心里这么想,白母嘴上还是笑呵呵的:“我啊,白严修他妈。”
  陆城露出恍然的表情。
  白母一看他那动作就知道在家里没干过活,正因为如此,才显得醒目。
  再一看,外套是长安的,毛衣是长安的,裤子好像也是。
  白母的眼皮直跳,好到这份上了吗?她拢了拢貂皮大衣:“陆先生,你怎么不机洗?这个天手洗太费劲了。”
  如果可以机洗,陆城早塞进去了,还不是因为小东西说想要他洗,说的时候给了他一个亲亲,他就顿时丢兵卸甲,晕头转向。
  陆城面上温和的笑着说:“没事的,几件衣服而已。”
  白母看长安相好的两只手搓衣服搓的发红,眼皮就跳的更厉害,不是心疼,是替自己儿子担忧,敌人太强大了,这一波做完,肯定会讨到长安的欢心,那俩人的感情就会更好。
  要死了哟。
  白母心里长叹一声,她诶诶两声:“不能只用洗衣液,领口袖口要打肥皂搓一搓。”
  陆城的额角隐约抽了一下。
  白母套近乎,试图打入敌人内部:“陆先生,你家是哪儿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陆城说:“家离这里很远,家里的人有很多。”
  虽然这回答相当的概括,但白母还是挑出了两个信息,一是地区偏远,二是大家族,她哦了声:“那你家里知道你跟长安的事吗?”
  “别多想啊陆先生,长安算我半个儿子,他爹不在了,过的挺不容易的,我这就是关心关心他,想他以后能过的好一些,你会在这里买房子定居吗?长安是个念家的人,他长这么大就没出过一次远门,所以要是你家里不同意,那你还是不要……”
  衣服被陆城扔进了盆里,砸出凌乱的水花,一股可怕的冰冷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去。
  白母条件反射的哆嗦了一下,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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