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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对匹配题(30)

作者:不执灯 时间:2024-08-26 10:09 标签:甜文 强强 校园

  ——你跟每个朋友都这样吗?
  “昨天我来找你是因为我不想在那边呆着,不舒服。”付之予说。
  这也是昨天他如实答过的,只是此时的心境又变得更微妙些。
  楼远问:“现在我问什么问题你都会回答吗?”
  低沉的音乐声把车子塞得满满的,轮胎划过地面的摩擦声都变得刺耳,先前心跳很快的付之予在此时平静下来,最关键也最暧昧的问题,他反而答的最坦然:“是。”
  楼远想了许久,才说:“你想要当我最特别的那个朋友。”
  “是。”
  不知是哪个字刺到了楼远,他很突兀地皱了下眉头,又垂下了眼睛,好像在躲避什么,又像在掩盖什么,语气变得有些低:“我知道了,我再想想。”
  付之予没有答话,他只是看着楼远垂在他肩上的脑袋,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牵引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似乎有些太快了——从他感知到自己的心动,再到楼远察觉到他的异常,几乎只用了短短一天时间。
  只是这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事情,血腥的群架现场,飙升的肾上腺素,狼藉满地里的生日礼物,酒精、酒精。
  太恰到好处了,付之予甚至不敢去回忆在汇腾科技店门口、路灯下的那场对视,那一刻连风都是感情的催化剂,把所有大胆的、激烈的、难以抑制的心绪全部蒸得咕嘟咕嘟冒泡泡。
  付之予甚至要怀疑文承是否向楼远透露过他的性取向,不然为什么楼远会发觉的这么快。
  可他仔细回想楼远的话,又觉得是他自己在过度解读,毕竟文承在喝醉酒后说过更暧昧与莫名其妙的话,糊涂的时候脑神经都像过年贴对联的浆糊,没有逻辑的。
  付之予忽然意识到,楼远从始至终在确认的关键词只有一个,是“朋友”。
  他在确认自己想要“朋友”。
  有点奇怪,这瞬间付之予在电光火石间一闪而过了什么念头,但这刹那太快,他没有捕捉到。
  “楼远。”付之予最后说。
  “嗯?”
  付之予问:“你喝酒断片吗?”
  楼远没想到是这样的问题,笑了起来:“不断。”
  “好的。”付之予说。
  他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份情谊定义为“暗恋”,就已经被暗恋对象瞧见了。
  付之予看着窗外向后倒退的风景,心口积郁了很久的一团气突然梳开了。
  他对自己很了解,他不是个擅长暗恋的人,但他应该比较擅长明恋。
  擅长彼此心照不宣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明恋。
  特别是对楼远。
  楼远在后半程睡了过去,车子安静地穿过社区门口的安保亭,穿过别墅区绿化带,停在高楼下,付之予叫醒他,可楼远睡醒一开车门就皱起眉,撑着车顶缓了半晌。
  付之予看他的样子,以为是要去吐:“胃不舒服?”
  “腿。”楼远咬着牙把门合上,撑着膝盖锤了半天,“又膝盖疼。”
  “又?”付之予去拉他,把人带进电梯里。
  “生长痛。”楼远比起两根手指,“虽然二十多岁,但仍然在坚持长个儿。”
  付之予了然:“骨头疼?”楼远点点头。
  付之予说:“这是缺钙了。”
  “不可能,我很健康。”楼远说得斩钉截铁。
  电梯门打开,付之予把人扶到沙发边坐下:“你膝盖疼是在从骨头里抽钙。”
  “我草……”楼远立刻抱住自己的腿。
  付之予觉得他喝醉酒后很好笑,比平时那副拽里拽气的样子多了几分可爱。
  他趁着楼远不注意,顺手摸摸他的脑袋:“明天给你买点牛奶喝。”
  “明天?”楼远被触发了关键词,“嘶”一声,“明天好像有什么事,我想想。”
  付之予站在一边等他想。
  “想起来了!”楼远打了个响指,“明天你要去相亲。”
  “相亲”两个字震碎了付之予的心门,他有些控制不住表情,只觉得整件事都透露着诡异:“什么相亲,我不相亲,哪来的相亲,我……你听谁说的?”
  “早上你弟打电话说的啊,明天你去相亲,让你别忘了。”楼远对他笑了一下。


第24章 偏差
  楼远这次不嫌被子冷也不嫌被子沉,抱着团成一团倒头就睡。
  付之予站在阳台上,齿间咬着一根烟,手机里是占线声音,付之然那个孙子不接他电话。
  他想不通相亲这件事的逻辑关系到底在哪里,他一没有急需继承人的家族企业,二没有具备商业价值的联姻需求,他今年二十一岁在念本科大三,到底有什么急着结婚的必要?
  最关键的是他压根不喜欢姑娘,结个屁婚?
  他左思右想,只能想出是付之然希望通过舔到具备以上二要素的优质女性,从而半只脚跨入他梦寐以求的豪门。
  不过如果真能给他舔到这种女生,他大概率是要入赘的。
  付之予咬着烟头没有点,吹了十几分钟夜风后才拨通第二次电话。
  这回付之然终于接通了。
  “哥?”付之然的声音愣了一下,“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付之予打断他:“相亲我不去,你私自安排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他说完就要挂电话,却听到付之然急急问道:“哥你昨天晚上和楼远在一起?”
  付之予悬在手机上方的手指停了一下,他转过身,背靠着阳台栏杆,把远处万千灯火全部挡在身后。
  “……是叫楼远吧,那看来我没看错。”付之然很短促地笑了一下。
  付之予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低头点燃了唇边的烟。
  “咔哒”一声透过电话传到付之然耳中,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哥,你又在抽烟,我跟你说过了抽烟对身体不好……”
  他喋喋不休说了会儿,半晌才意识到对面安静得落针可闻,付之予从头至尾,只在电话刚刚接通时和他说了一句话。
  “哥?”他唤了一声。
  付之予没理他,把烟灰弹到阳台的烟灰缸里,目光沉沉穿过玻璃,看到团在床上的身影。
  楼远低着头,脊背线条被宽大的T恤遮住,只在两处突出的肩胛骨之间落下一个小窝。
  他的肩膀很宽,手臂有不算明显但美观流畅的肌肉线条,看起来没有经过专业的锻炼,是常年运动留下的随性痕迹。
  付之予眨了一下眼睛,瞳孔缩回一些,视线聚焦在隔开他们的那道玻璃上,从中与自己对视。
  他很少这样直视自己的脸,灯光明灭里衬得脸廓愈发深邃,鼻骨起伏间挡住半边光源,他沉在阴影里,背后远处点点灯光通过反射落在他身上,像烟头火星将他的影子点燃。
  “你在听我说话吗?”
  “你想说什么?”付之予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
  他第一句反问,居然问住了付之然。
  良久,付之然才说:“哥,你是不是……”
  付之予若有所感,他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低声道:“随你怎么觉得。”
  他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他看到玻璃窗里的楼远动了一下,随后抬手揉揉眼睛,慢慢坐了起来。
  付之予没动,仍然靠在阳台上,远远地看着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皱起眉,随后低头揉起额角。
  楼远有着属于醉酒惯犯的直觉,他揉了会儿脑袋,再一抬头时便精准地一眼扫向阳台。
  付之予推门走到床前,垂眼看着他。
  楼远也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你抽烟了?”
  “就一根。”
  “哦。你居然会抽烟。”楼远摸摸鼻子。
  付之予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把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他。
  楼远接过杯子,语出惊人:“我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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