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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前夫哥的心声(44)

作者:摇摇兔 时间:2024-10-09 09:28 标签:甜文 强强 万人迷 轻松 读心术 神豪流

  房门悄无声息的缓缓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脚步放轻,生怕吵醒了熟睡的人。
  直至走到床边,也是小心翼翼地爬上床。
  “宝宝,我的宝宝……”
  先是握住爱不释手的腿,大掌托着清瘦微凉的脚底,迷恋地将脸贴在上头,吻落在脚踝,像是愧疚的作祟,不敢贪婪的往上。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
  高大的身躯欺身而上,将睡得很沉的青年拥入怀中,像是拥抱着全世界,将脸埋入纤细的脖颈,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爱人的发丝,另一只手握上爱人软乎乎的手,用怀中的温度和气味来慰藉着难熬的夜。
  这样的夜已经不知道反复过多少次。
  “……我的宝贝。”
  鼻尖厮磨着肩颈处,只敢鼻尖蹭蹭,唇蹭蹭,再蹭蹭耳朵,大手摩挲着纤细的手指,再低下头,一根又一根的手指亲吻而过,一声又一声的轻喃深情,黏稠至极的叫唤,也只能借此诉着心里话。
  投入至极,甚至都没发现怀中的人醒了。
  “………………”
  “我的心肝宝贝……怎么总是睡得那么好啊。”
  【你都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会这样抱着你。】
  【每天晚上在你睡着后,我尝试过无数想要进入,可是……】
  【你实在是太窄了。】
  【我根本进都进不去。】
  【实在是太害怕弄醒你,被你发现了我又该怎么办。】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
  【顾知煦,我该拿你怎么办。】
  微凉滴落脖颈,与滚烫的吐息融为一体,分不清的浓稠情绪,与每一声‘宝宝老婆’的叫唤,都落在心头,扰乱静息心率。
  全然不知某人的手指颤了又颤。
  一个晚上,数了五百多次叫唤。
  直到埋在肩颈的男人睡了过去,呼吸平稳,怀中的人才慢慢地睁开眼。
  若是有开灯或许就看见耳根都红了,被气红的。
  顾知煦侧过眸,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还敢睡得那么熟?
  他薄唇轻颤,咬牙切齿从唇缝挤出几个字:“……陆或雍。”两眼一黑,气死他了。
  这人竟然每天晚上趁他睡着时弄……不知悔改!
  看着他就没胆起来,看不见就胆子大是吧。
  现在憋不住了是吧。
  好啊。
  憋死吧。
  *
  翌日。
  上半身穿着宽松T恤的青年正躺在床上,白皙修长的双腿微曲,上面还布着很浅快褪去的吻痕,不难看出还没有褪之前是如何的,从密的程度看能看出腿比身上其他地方落的吻更多。
  今天已经是上药的第七天,除了还有些红肿,恢复得还算好,就是上药过程都很煎熬。
  是某人觉得特别煎熬,因为每次上药老婆都非常的坦诚,就这样躺着,丝毫没有遮掩朝他打开,上药时会哼唧两声,这些动静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你拿什么?”
  “冰块。”
  顾知煦见还没上药,便先侧躺蜷缩着,见陆或雍穿着英式中灰马甲,长腿分开坐在床尾的移动玻璃桌旁,宽肩低垂,大手反扣冰盒,听见冰块跌落的声响:
  “冰块用来做什么?”
  今天穿得那么好看?
  “我一会先用冰块给你消消肿,这样过后上药就没那么难受。”陆或雍用冰盒里小铲子铲起几颗冰块,投进一旁桌上那杯黄酒里,杯中的冰块跌落琥珀色的液体,微晃撞在杯壁发出声响:“我先喝口酒。”
  “你喝酒?”顾知煦见他突然开始喝酒,笑出声:“怎么,给我上个药还壮胆啊?”
  陆或雍心想可不是,老婆太坦然他怕自己不清醒:“活血化淤的。”
  “是吗?”
  “嗯。”陆或雍拿起一旁的湿手帕又擦擦手,随后将大手覆盖在玻璃杯顶:“等下用的是圆形的冰块,温度高很快融化出水,这样碰到手的温度塞进去应该不会很难受。”
  顾知煦慵懒地将脑袋枕在胳膊上,往后看,看着这男人想做什么。
  他见陆或雍靠在椅背,长腿分开坐,也这样注视着自己,那只放在桌沿的手,用宽大的掌心盖着玻璃杯边缘,修长的手指探入酒杯,指尖拨弄着在酒中的冰块,‘叮’的一声,冰块碰壁,在指腹的温度下融出水。
  而这个手指触碰冰块漫不经心的动作,被温柔深情的眼神注视,跟脑海里那个野兽般贪婪的形象形成强烈的反差。
  陆或雍已经不是他印象中那个进退有度,斯文优雅的男人,这人有包袱。
  没开过荤跟开过荤真是判如两人。
  从前绅士又温柔的爹系滤镜碎一地了,现在就像是说话越温柔,动作越狠的多金daddy。
  他就看着陆或雍深深地注视着自己,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滚动吞咽的喉结性感得多看了两眼。
  是觉得他还吃这一套?
  早一些对他这么做或许还有机会,可现在似乎有些迟了,若是上钩就显得他太好欺负太蠢了。
  “行了没?”
  陆或雍见侧躺着的爱人不耐烦地皱起眉,交叠在眼皮底下的长腿就要收起来,好像要下床的样子,他放下酒杯,站起身。
  “好了,这就给你上药,腿打开。”手握上纤细微凉的脚踝。
  顾知煦听到这个字眼,一脚蹬掉这只手,半眯双眸:“手放哪里呢?好好说话。”
  陆或雍无奈地抬起双臂,放在耳畔,垂眸注视着顾知煦:“不碰你怎么上药。”随即弯下腰,单臂撑着身体,将掌心摊开:“那你自己放上来。”
  顾知煦冷笑了声,这才将脚踝放到掌心上。
  ……
  ‘叮’,是冰块倒入玻璃器皿的声响。
  “这样会冷吗?”
  戴着黑色胶手套的大手拿着枚刚脱模的冰块,贴在纤细白皙的腿肚位置,遇到温度的冰块顷刻间融化,水顺着腿部滴落。
  “还好……”
  “还有些肿,那我先放进去,如果觉得很冷你跟我说。”
  隔着被子,听着陆或雍的语气平稳如常,仿佛正在做一件很认真的事。
  可动作却是相反的。
  因为看不见,那只戴着手套的手握住脚踝,碰过冰块的手套也是凉的,再加上盲觉使得身体的感知觉被放大,冰块很小,但是好冷好冷,特别是融化的冰水。
  顾知煦感觉自己的腰腹不受控地绷紧,抬起双腿,想要抵抗这样的感觉,手猛地捂住了唇。
  “……冷,陆或雍,好冷。”
  冰块被无情地挤了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侧过身用姿势缓解躲避这样的冰凉感,腿肚就碰到了结实的肩膀,冰块碰过残留的冰凉与原本的疼杂糅在一起,又凉又疼,惹得身体发抖,没忍住盘上宽厚背部。
  “那这样呢?”
  下一秒,滚烫的呼吸与冰块并入。
  都说想看到极致的风景就必须要忍耐。
  冰块在双重温度下融化得更快了,顺着唇角,滑落至棱角分明的下颚。
  顾知煦被这样的荒唐搅浑了,脑袋跟不上身体反应,理智失聚,原本捂在脸上的被子从手心脱落,露出泛红的脸,眼眶的湿润拉长了染着绯色的眼尾。
  他紧攥着腰腹上的衣服,忍住余悸,咬牙切齿地将脚心踩住结实的肩膀,想踩开,却被握住小腿肚,大掌热,指尖又冷。
  又一颗冰块。
  冰块融化的水越来越多,往后流,冷得浑身发抖。
  “……陆或雍!”顾知煦气得砸床,双腿蹬着肩膀,蹬不开哽咽骂出声。
  这一骂,陆或雍放开了。
  顾知煦双眸迷离的盯着天花板,双手摊开在床上,指尖微颤,胸膛上下起伏喘息着,这男人开始投其所好了,是觉得他会妥协吗?觉得他签下的离婚协议书是开玩笑?哄一哄就能反悔了?
  可就在这时,他捕捉到自己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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