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实名恋爱(55)
池嘉言有好长时间没有玩牌了,他很小声地给钟岷承打预防针,让他不要抱太大希望。
黄伦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安慰池嘉言他玩得再差也比钟岷承好。
第一局黄伦阳坐在庄位,拿到78红桃。毕竟才坐上牌桌,黄伦阳随手raise40个筹码。
池嘉言是大盲位,手牌10Q杂色。考虑到手上不多的筹码,池嘉言跟了30个。
温轩拿到的牌不好,直接fold,没有进池。
下注结束,荷官翻牌,公共牌JJ4。
钟岷承目不转睛地盯着黄伦阳,企图从好友的神情变化判断出他对公共牌的态度。
温轩伸手拿水果吃,他瞧着钟岷承的表情觉得很好笑:“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啊?手牌全写在脸上。”
钟岷承横了温轩一眼,又去看池嘉言,紧闭着嘴没有说话。
其实这个翻牌对于池嘉言来说还不错,池嘉言手中的10Q有可能挡到其他人10J或者JQ这种组合,池嘉言可以猜黄伦阳手中压根没有大牌。
转牌前池嘉言选择了check,但庄家持续下注,筹码加到了80个。
钟岷承的筹码是所有人当中最少的,池嘉言眨了眨眼,采用check raise的打法再跟了180个筹码进池。
黄伦阳顿时笑了起来,fold掉了手里的牌。
池嘉言成功拿到这局底池。
眼看着荷官把桌上的筹码推过来,钟岷承比池嘉言更激动,兴奋地去揉池嘉言的脸颊:“言言,我就知道你很厉害!你——就是我的福星!”
本来这个游戏就非常能反映每个朋友的性格特点,黄伦阳又不是傻子,池嘉言这种性格会加注就说明手里一定有大牌。
池嘉言弯着眼睛露出一个笑,语气却有些遗憾:“本来还想多骗一点大黄的筹码。”
黄伦阳没有过多思考,大笑着反驳:“言言,我可不像你那么好骗。”
接着池嘉言又玩了几局,或许是运气特别好,池嘉言不仅把钟岷承刚才输掉的筹码赢了回来,而且成为了牌桌上筹码最多的玩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向晚到的崇佳副总裁终于在最后登上了船。-
眼下钟岷承心情正好,看见徐斯聿迟到那么久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阿聿,吃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过来玩!”
钟岷承坐在池嘉言旁边已经吃掉三份意面了,温轩一脸嫌弃:“你是饭桶吗还是你们钟家不给你饭吃?”
正巧Hoot出去接电话,牌桌上缺了一个人,徐斯聿便坐上了牌桌。
徐斯聿的加入使牌桌上的氛围更好了,大家主要还是在聊天,输赢反而变得没那么重要。
“拍卖会什么时候啊?”
“下个月吧,还在安排。”
“阿聿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妈说今年年夜饭去我们家吃。”
“还去你家?去年你们家老爷子养的狗追着我跟阿聿咬,你都没有付精神损失费。”
新一局游戏开始,三人入池。
徐斯聿坐在庄家位,CO位是池嘉言,大盲位温轩。
庄家拿到方块7K的手牌,池嘉言手牌77,温轩是46杂色。
首轮温轩下注70个筹码,徐斯聿跟池嘉言分别跟注110个。
荷官翻牌,公共牌7,K,4。
这牌翻出来钟岷承眼睛都圆了一圈,池嘉言拿着两张7,又来一张7,现在已经是set的牌型了。
同一时间,庄家中了77KK两对。
在池嘉言的视角中此刻他的手牌是nuts,是最好的牌,不可能有人会有KK,所以转牌前池嘉言加注了200个筹码。
庄家跟注,温轩弃牌。
徐斯聿直接跟注的行为暴露了不少信息,温轩来了兴趣,有些期待接下来的转牌。
池嘉言慢吞吞地抬头,默默看了徐斯聿一眼。
黄伦阳正好坐在这对朋友情侣中间,男人支着下巴眼神散漫,似乎根本没有在听黄伦阳在跟自己聊什么。
转牌又是一张4。
这张4让池嘉言手牌变成了77744葫芦的牌型,胜率达到了95%以上。
钟岷承那句池嘉言是福星还真没有说错,像他们这些朋友从会玩这个游戏开始,就没有抽中过三张带一对的牌。
河牌前最后一次下注,庄家那里大概还剩1000个筹码。
池嘉言胜券在握,如今要考虑的是如何赢得最多的筹码。
加注多了庄家不一定会跟,少了又赢不了多少。徐斯聿是资本家,肯定会选择利益最大化的打法。
池嘉言又开始犹豫,皱着眉一直沉默。连一旁钟岷承都被影响到,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最后池嘉言下注了500个筹码。
这一手半池下注特别符合池嘉言的性格,保守犹疑、踌躇不定。
黄伦阳大约也猜到了池嘉言的手牌,八九不离十是葫芦。他兴致勃勃地看戏,毕竟很少能看到徐斯聿吃瘪。
徐斯聿是直接从公司到达港口的,合身冷淡的西装衬得男人气质冷厉。
此时徐斯聿突然出声,看着池嘉言语气懒散地开口:“言言。”
池嘉言怔了怔。
男人随意玩弄着手中那两张手牌,习惯性地笑:“如果我赢了我不要这些筹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钟岷承无语至极,下意识发牢骚:“你能赢嘛说话跟喝水一样。”
庄家跟注500个筹码,最后一张河牌是K。
玩家翻牌,庄家是KKK77,池嘉言是777KK。
牌翻出来的那一刻牌桌上诡异地安静了几秒钟,黄伦阳最先憋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在众人视角徐斯聿就是在用那500个筹码去买那张河牌K,倒不是筹码多少,而是去赌这5%的概率有些难言的疯狂。
钟岷承一下子没了吃饭的心思,他拉着池嘉言离开牌桌,准备去甲板上吹吹夜风。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没了人影,钟岷承转过头,发现池嘉言被徐斯聿拦住了。-
“河牌打得太少了,至少要超池,说不准我就弃了。”
“如果我推了你会跟吗?”
“别人不会。”男人挑了下眉,声音离池嘉言很近,“但你会。”
这话等于没说。
简短的聊天,池嘉言从徐斯聿身边走过,脚步很短暂地停顿。
“今晚我去你房间。”
这是刚刚男人悄声对池嘉言说的话,也是刚才游戏胜利获得的筹码。
【作者有话说】
游艇参考美斯游艇,这章提到的牌局游戏其实是德州,写的比较简单,不要较真哈。
第45章 暗通款曲。(修)
游艇渐渐驶离码头,顶层甲板有专门的观景位。夜晚的海况还算良好,在高速行进中游艇周围激起一串黑色的浪花。
船体颠簸并不剧烈,但还是冷。池嘉言随手戴上羽绒服的兜帽,被朋友半拖半拽登上了甲板的观景台。
偌大的观景台聚集着一些人,基本上是温轩带来的朋友。钟岷承跟他们打招呼,挑了好位置坐下。
甲板上风更大了,四周用以照明的悬挂灯球摇摇晃晃。
池嘉言眯着眼睛朝后望,淮市在漆黑的夜色中繁华闪耀,离他们越来越远。
钟岷承还惦记着刚才的牌局,两人努力了一晚上兜兜转转又成为了最大输家。
“刚刚阿聿在跟你说什么悄悄话?”钟岷承伸手去拿桌上的香槟,话里怨气很重,“怎么又是资本家赚钱!我下次再也不买崇佳的股票了!”
池嘉言一看到跟酒有关的事物脑袋自动开始响铃,他迅速把摆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推远。
钟岷承倒酒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两人诡异地对视了几秒钟。
“怎么了?”
“不想喝。”宽大的兜帽几乎遮住了池嘉言整张脸,池嘉言去拿钟岷承的酒杯,自觉把它放到酒瓶瓶口的正下方,“你自己喝。”
“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
“那我们都不要喝了。”
“那好吧我们都不喝了。”
“嗯。”
于是钟岷承放下香槟,还真的放弃了让酒精污染自己的大脑。
坐在对面的女人围观了这一出奇奇怪怪的对话,她忍俊不禁,顺势把那瓶香槟拿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