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医生又在钓老婆(71)
温川进屋一瞧,空间宽敞,床和浴缸都很大,双人绝对没问题。
思想不知不觉滑坡,八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温川趁着沈逸青收拾行李的时候,换了酒店的睡衣,乖乖坐在床边,说来不好意思,他被挑起火来不是一天两天了,起初压抑是维护自己在沈逸青面前的形象,谈恋爱嘛要慢慢来,再想快也不能直说,这样就不浪漫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们变成了合法夫夫,对爱人有需求,再正常不过了。他不需要给自己打气,只需要理直气壮一些,满桌素菜就能变成肉菜。
他攥了攥衣带,眼睛追着沈老师跑,从他宽阔的肩背滑落到腰上,他都见过,惊鸿一瞥却记忆犹新,在他眼里,古希腊雕塑的比例都不如沈老师好。
沈逸青把两人常穿的衣服拿出来,有件套头的毛衣有点厚,他拎着问:“宝宝,这件你还穿……么……”
这句话尾音消失于温川敞开的睡衣领口。
白色睡衣包裹着白皙的皮肤,活像夹着奶油馅的糯米团子,馅料咬一口能从嘴角溢出来,脸颊颜色却极艳,青涩的水蜜桃已经有熟透的部分,粉里掺着红,还没被水洗过,表面已经附着一层莹润的水珠了。
衣带在腰侧打了个活结,很是松散,仿佛一个诱人的开关。
温川心里早就演习很多次了,关键时刻却有点掉链子,干巴巴地道:“我……想先洗澡可以吗?”
询问又或邀请,端看对方如何解读。
温川想好了,如果沈逸青继续保持绅士风度,他就一闭眼豁出去,直白点,用夫夫的名义讨要甜头。
关系不进则退,那可不行噢!
面前,沈逸青却笑了,走近几步,道:“正好,我也要去洗澡。”
温川耳垂变红,包子正式放进蒸笼,他以为沈逸青会直接邀请他,比如“宝宝想要一起吗”之类的。
结果,沈逸青道:“我右手划伤了,不好脱衣服,宝宝可以帮我吗?”
一句话,温川顾不得前后哪句更重要,先捧着沈逸青的右手看:“哪里伤了?”这可是要做手术的手!
沈逸青低笑了声,给他指了指:“这里。”
温川看着那条比指甲盖还小半分的划痕,惊愕之后气得不轻,立刻就要甩开沈老师的手:“骗我!”太坏了!
沈逸青却幽幽道:“后半句没有骗你。”
温川:“……!”
第68章 红豆小面包
解扣子这项工程并不难, 手指捻住喉咙下的雪白扣子,稍微用点力气按住,扣子就从扣眼里钻出去。
温川却做了几次才捉住那枚扣子, 笨拙地摆弄,像处理一条滑溜溜的鱼, 试了几次, 鬓角渗出几滴汗,这颗扣子才放过他。
头顶飘来轻笑声, 眼前喉结也跟着振动起来,温川脸颊透粉, 手上却较劲般没停, 仿佛此刻停下就输了。
解到胸口处, 肌肉的线条逐渐显露,温川动作略滞涩,眼珠乱转,馋鱼的小猫既不想委屈自己忍着, 又怕被人抓个现行, 乖巧外皮如蛋壳般剥下,倒去浊液,蛋黄左右都是一种颜色。
不只想看,还想摸。
他低头装害羞,舔了舔半干的嘴唇, 余光往衬衫里溜,殊不知,沈逸青早已熟悉他这些小动作, 把他细微的表情全部收进眼中,他把笑压在很深的地方, 连着那些浓浊的念想,酿成一坛酒,慢慢倾倒出来。
最后几颗扣子他替慢吞吞的小蜗牛解了,若按温川的解法,这澡明天天亮才能洗上,新婚第一日不能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
衬衫被随手扔到沙发一角,温川的目光游弋着,碰到了沈逸青望来的视线,不知不觉腰间的带子也落在了脚边,温川身体悬空,伸手捞住沈老师的肩膀,紧贴着,视觉和触觉同时被刺激,还没怎样,温度先融在了一起,野火慢慢烧,烧得他血液被煮沸。
沈老师的皮肤也好白,冷白皮敷上红色,格外性/感。
两人同床共枕很长时间,但都是穿着睡衣的,各自盖着被子,什么都看不见,哪怕抱在一起,触感也和现在不一样。
馋了,是真的馋。他觉得爱情会改造一个人,他现在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房间里格外安静,根本不需要说话,空气都浓烈得像烧酒,温川感觉自己已经变得湿黏,裤子紧绷绷穿不住。
沈逸青亲了亲他的眼睛,花费了点时间,将心弦绷住片刻,说:“你腿还没好全,一会儿不要乱动。”
温川心口驶过一辆蒸汽机车,蒸汽直从两耳爆出,夹杂鸣笛声,他被震得一愣一愣,强撑着,道:“洗澡而已,我不会乱动的。”
眼睛又瞥又瞄,好似藏着很多小九九。
沈逸青看穿了他,眼里闪过笑意,抱着人动作不便,他道:“宝宝,把我的眼镜摘下来。”
温川脑袋晕着,听话极了,两只手抓住镜腿,将眼镜拿了下来,镜片遮挡住神色,像一张封印被撕开,温川被陡然变得灼热的视线烫了一下,缩回手,将脸往沈老师脖颈内侧埋了埋。
热水雾气蒸腾,温川被安置在池底凸起的平面上,一只脚翘起,被很好地固定在侧旁的板子上,那本是用来放茶杯书籍,方便泡澡时打发时间的工具,现在换了用处。
膝弯被柔软的棉布架高,软肉陷出弧度,清水什么都遮不住,雪白的又或玫红的,每处细小的起伏都能被人捕捉到,只在最重点处堪堪遮了个毛巾,不至于一眼看穿,但全然敞开的姿势和菜板上的鱼没什么区别。
温川觉得自己已经被煮熟成一锅鱼汤了。
沈逸青没有坐在他身前,这次他变成了人肉靠背,将他整个人揽进自己的怀抱,淡淡地笑声过后,温川听到沈逸青说:“别怕,宝贝,我们已经领证了。”
音调柔且缓,哄小孩子似的,反倒激起了温川一点不服输的劲儿,他不需要哄,领证就领证,洗澡就洗澡,他准备好了!才不需要哄!
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意,温川扭过头,很努力地啄了啄沈老师的唇,道:“我知道。”
微顿后,他咬唇,克制脸颊烧得太过火,认真同自己的爱人说:“我想好了。”
怕爱人正人君子惯了,心理包袱太重,他还返过去宽慰他:“你也不要怕,我的腿没事,轻一点……就好了。”
哪有人这么馋的,话说完,他脸还是止不住红了红,极力挽尊,将旖旎事套上仪式感的壳子,道:“新婚都是这么过的,不是吗?”
沈逸青的心像面团一样被温川揉了几遭,翻来覆去烘烤,殊不知小朋友自己才是即将进入烤箱的小面包,得益于两人的位置,温川看不到他的神情,少了些胆怯,否则……
糟糕的雄性生物,无论是哪个品种,都很恶劣。
有思想的人类更可怕,因为他们会伪装,还会使手段,可以将食物按自己喜欢的方法烹饪。
在一句肯定的回答过后,毛巾就被扯了下去。
温川以为自己准备好了,因此拿出了男子气概坦然相对,事实上,当十指深入水下时,他发现自己异想天开。
起初有些微痛,潮湿的呼吸把他的耳朵都弄湿了,随后酥麻里,长出无数野草,搔弄着心口,痒得想乱踢乱咬。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缸里被捞出来的。
倒进被褥里,皮肤因过度刺激,泛起大片的红,温川小声吸气,吐出两口,又被吻住,他的手被扣在头上,腿也不能动,只留下起伏的胸口,磨蹭着剐蹭着,处处红肿。
湿意一路往下,他难耐地摇头,在某个瞬间突然叫出声来。
“不要……不要了。”
“那里不行……”
“不可以……”
温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好像完全傻了,连涎水都控制不住,从嘴角流下去,眼前也看不清东西,只能听见野兽捕捉猎物的喘息声。
怎么回事?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呢?
短暂清醒间隙,温川泪眼婆娑地想道。
夜晚太长了,长得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