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老师他作弊(59)
“等下给你冲杯咖啡。”
“我不想喝美式,它比我喝过的所有中药都要苦。”
“苦才提神,太苦的话我喂你喝如何?”
顾煜往严律怀里蹭了蹭,唇边偷偷地勾起一抹笑,“…那就太甜了。”
浑浑噩噩地回到公司后,金秘书将资料交给顾平山时,他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将事情告诉顾平山。
“顾总,您知道小少爷和严律……”
顾平山忙得脚不离地,他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他们俩私奔了?”
金秘书愕然,难道顾总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不是,他们俩好像住在一个房间了。”
…重要的是还同睡一张床。
顾平山不在意地应了声,他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又随手拿下旁边垒在最上面的资料。
“噢,知道了,对了,公司上月度的财报我怎么还没有看到?还有,下午和王总的会议你记得提醒我要把公司去年的验资报告带过去,下星期一我要飞去b国,你帮我订下机票。”
金秘书:“…好的,顾总。”
顾总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家儿子会被拐走呢。
再再比如说,两人都已经度过了十八岁的成年生日。
而沈廷乐与段涵不约而同地选择在顾煜成年的那天,送给了他一份独特的生日礼物。
润/滑/剂和避/孕/套。
那时顾煜随手拆开了包装精美的礼物盒,瞧了一眼后倒吸一口冷气,面红耳赤地迅速合上了。
“…你们送我这个有什么用?”
段涵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事,你不会用,严律会用就好了。”
顾煜瞪了他许久,然后快乐地收下了礼物。
沈廷乐:“……”老大不要偷乐得太过明显。
第二天,严律和顾煜居然破天荒地同时请了一上午的病假。
据老高说,顾煜打电话过来请假时,喉咙已经差不多说不出话来了。
老高站在教室里,忧心忡忡地对沈廷乐说道,“他们真的病得很严重啊。”
沈廷乐嘴中咬着的笔啪一下掉到了地上。
他摇着头感慨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老高一时没听明白,“啊,什么?”
沈廷乐故作深沉地说道,“没什么,我在背《长恨歌》,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有一天,顾煜在周围人都穿着短袖短裤的炎热夏季,反季节地穿上了长袖长裤,还将外套的拉链拉到了最上方,就差裹条围巾了。
他一走进教室,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他的嘴唇还红肿着。
大家都瞬间心领神会了。
老高正好跟在顾煜后面走进教室,临近高考,老高对所有同学的健康情况都十分关心。
“顾煜,大夏天的你怎么穿这么多衣服,是感冒了吗?”
严律低头写着作业,手中笔一顿,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顾煜则裹紧了外套,将拉链拉到脖子上,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刚说话,声音就嘶哑得不成调子,“没事,老师。”
老高更惊讶了,“顾煜,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嘶哑?感冒得很严重了吧?”
旁边的沈廷乐吹了一声口哨,调侃地说道。
“高老师,你知道吗,严律老大都成年了,他们俩都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人了。”
严律低笑出声来,顾煜不动声色地捏住他腰间的肉,然后咬牙切齿地往外旋。
严律立刻恢复为冷淡的表情,抬头对老高解释道。
“老师,顾煜他喉咙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老高目瞪口呆,“这哑得太厉害了吧?你们昨晚不会去唱k了吧?吼了一个晚上?”
沈廷乐由衷地佩服道,“老师,您真厉害,一下子就……”
…猜出了真相。
虽然老大不是吼了一晚上,而是叫了一晚上。
顾煜斜睨沈廷乐一眼,沈廷乐立刻低下头不吭声了。
老高又细细地打量起浑身不对劲的顾煜,表情更加疑惑了。
“还有,顾煜,你的嘴唇怎么还破了?”
顾煜耳朵烧得通红,他有气无力地低声说道。
“老师,您就别问了,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咬破的。”
他的嘴唇红肿是因为严律吻得太过用力了,但咬/破却的确是他自己咬的。
不过归根到底,都要怪严律。
老高又被顾煜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好好,老师不问你了,你好好休息啊。”
老高离开后,顾煜冷哼一声,哑着嗓子对段涵说道。
“段涵,你知道吗,沈廷乐还有两个月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刻意加重了‘为所欲为’这四个字。
段涵翻着书找答案,他懒洋洋地应了句,“知道,我已经等那天很久了。”
他又多问了一句,“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们俩昨天到底激烈到什么地步?你的嘴唇都肿得像兔子的三瓣嘴了。”
顾煜黑着脸没回答,他腾一下站起身来,去后面的小黑屋拿书去了。
严律也跟着起身,随顾煜一同走进了小黑屋。
沈廷乐回头,看着顾煜和严律一前一后地进了小黑屋,幽幽地说道。
“我怎么觉得老大连走路都有点不稳呢……”
两人进了小黑屋后,严律先是锁上门,然后顺手关上顾煜刚开的灯。
狭小密闭的空间里一片漆黑,安静得足以听清楚对方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顾煜因为在全班面前丢了人,生着闷气,他背对着严律,迟迟不肯转过身来。
严律则从背后搂住他,“崽子,你的嘴还痛吗?”
然后他又亲吻着顾煜的脖颈,“以后痛就喊出来,不要咬着唇。”
顾煜羞红了脸,他愤愤不平地说道,“可我每次叫出来,你都会更兴奋,昨天都快一点了你还不停下……”
严律低笑出声来,将身体贴得更紧了,顾煜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却因为被抵在墙角中而无处可躲。
“崽子,别闹,我错了,真的错了。”
顾煜不想说话,只是一个劲地要作势掰开严律环在他腰上的手。
但严律搂得极紧,顾煜的后背贴着严律的胸膛,两人这么磨蹭来磨蹭去,当顾煜又感受到一炙热坚硬的物体抵在他身后时,他的身子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他小声说道,“阿律,在学校呢。”
严律垂头,咬着他的耳垂,“在家里又怎么样?”
许久,顾煜才红着脸说道,“在家里也只能弄一次,把你的精力用在学习上,不要用在我身上!”
说着,他又生气地说道,“以后再也不会和你玩答错一个问题就脱一件衣服的破游戏了,你都是骗人的!故意出难题!混蛋!!”
严律轻嗅着顾煜身上沐浴露清新的气息,手慢慢滑进他宽松的校服里,他低笑道,
“我怎么故意出难题了?那都是历年高考题改编的,你也可以随便问我。”
顾煜昨天被折腾了整整一晚上,终于在严律肯放过他时,他低/喘/着气趴在床上,腰下还垫着松软的枕头,望着洁白的墙壁时,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这个游戏不科学的地方。
“反正这个游戏不合理,我们俩无论是谁脱衣服,最后都是我吃亏!”
严律昨天晚上提出答错一个问题就脱一件衣服的游戏时,他兴奋地一口答应了下来。
然后特地往身上套了十来件衬衣,又疯狂围了四条围巾,穿了三条裤子,把自己裹得和北极熊一样。
当时严律就穿着单薄的短袖短裤,眉眼含笑地看着他四处折腾,也不多穿一件衣服。
他当时还心中狂喜,觉得他肯定要将严律赢得一件衣服都不剩了。
他最后才意识到,严律之所以坐在座位上动也不动,是因为他已经胜券在握了。
不是他在玩游戏,而是严律在玩他。
所以究竟是什么给了他自己能赢过年级第一的错觉?
严律先故意示弱,连续脱掉了短袖和短裤,只剩一件素色裤衩。
顾煜再提问时以为严律就要输掉全部衣服,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然而,再往后,严律就没错过一道题了。
全对。
一百分。
年级第一的实力,不容他人小瞧。
可惜的是,心灰意冷的他直到被脱光时才明白这个道理。
后来他回想起来,发觉严律完完全全可以答对那两道题,他根本就是为了后面方便才故意答错的。
世上怎会有严律这样的卑鄙无耻之人!
轮到严律问他题时,第一道题他就开始发蒙了,这和严律以前问他的题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的难度上。
最羞耻的是他们约定好要问足对方一百道题,而严律在问他第十六道题时,他就已经差不多被剥了个精光了。
昨天晚上,当顾煜/赤//裸着上身,望着自己最后一件裤子,犹豫地想着脱不脱时。
严律还抱着双臂,含笑问道,“崽子,你总不会要我亲自动手吧?”
说着,他就站起身来,往顾煜的方向慢慢地走了几步。
“如果我亲自动手,那可就不只是脱衣服这么简单了。”
顾煜面红耳赤地躲在墙角,用被子裹住全身,一截匀称洁白的腿却露在外面。
“我自己脱!”
后来严律就再也没有看着书问问题了,而是看着顾煜提问了,眼神牢牢地锁在他的身上,危险而又具有侵略性。
至少顾煜觉得很危险。
严律提问的速度愈来愈快,顾煜一开始不知道他在急什么,后来才明白,严律可能是担心时间不够用。
而那时才刚过八点半。
再后来,当严律问到第一百个问题时,他一时卡壳,居然回答不上来这个简单的问题。
而他身上又只剩下最后一件衣服,顾煜羞愤地直想闯出房间。
严律挑眉,拦住要冲出去的顾煜,笑着说道,“崽子,最后一道题可没有那么难。”
顾煜一生气,原本紧抓着被子的手一松,裹着全身的被子就掉了下来。
严律眼中神色蓦然一暗,他俯身捡起坠在地上的被子,帮小崽子裹好,然后又把裹成长条状的小崽子压到了床上。
……
夜已深,严律伏在顾煜身上,他不住地用力吻着顾煜的脖颈,边吻边低喃道。
“崽子,我抱你去洗澡吧?”
顾煜头发全被汗水浸透了,床上的被子凌乱地皱成一团,腰被用枕头高高垫起,原本白净的上半身全是暧昧的红色吻痕。
他的身子颤抖着,眼神迷离,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当严律的手渐渐往下滑时便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
见崽子不答话,整个人都蜷成一团,严律便心疼地问道,“怎么了,还疼吗?”
顾煜轻轻摇摇头,望了眼床头的闹钟,哑着嗓子说道。
“都凌晨了…阿律,你不累吗?”
顾煜终于明白能熬一整夜刷竞赛题、并且第二天还能精神十足地考一天试、成绩出来后依然还是年级第一的男人体力有多可怕了。
更明白他不应该问严律‘你累不累’这句话。
毕竟严律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并不累。
想起来昨天晚上两人硬是折腾到深夜两点才入睡,顾煜就更加想要扯开严律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了。
严律低头哄着顾煜,“以后我们再玩这个游戏,你问我一百个问题,我只问你十五个问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