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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夫成瘾(45)

作者:梦呓长歌 时间:2019-03-14 00:24 标签:治愈

  宗贤看我情绪低落,揉揉我的头发,安慰道:“别担心,你能站起来是迟早的事,在你站不起来的这些日子里,就由我来照顾你,不好吗?”
  我想说好,当然好,但是宗贤还有他自己的事业,总不能这样一辈子围着我打转,我必须想办法,站起来才行。
  不求能给他帮多少忙,至少不要再像现在这样拖累他。
  宗贤开始更加注重我的行动训练,平日里不单是给我按摩,还逐渐增加了我手脚伸展的训练,每天还和芸儿架着我的肩膀,让我在院子里站一站,“走一走”。
  说是“走”,其实更像是拖,就像古代的臣子得罪了皇上被从朝堂上带走的那样,双脚一直是拖在地面的。
  宗贤并不计较这些细节,而是对每天的这项活动乐此不疲,他觉得这样可以培养我的信心,不过这下却苦了芸儿,她一个娇小的女子,每天都要架着一个比她还重的男人在院子里走上那么几遭,尤其还是在炎热的夏天。
  我往往看见她累得满头大汗,却从未听到她的抱怨,她甚至还经常一边擦汗一边笑着夸奖我,说我走路的姿势又有了进步。
  我知道她只是在安慰我,最根本的是,她和宗贤一样希望我能重拾信心,站起来。
  这样过了一个月,我依然被他们架着“走路”,依然拖着脚,其实没有任何的进步,全身除了嘴巴,哪都不能动。
  我觉得非常愧疚,宗贤和芸儿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连相信自己的勇气都没有,我真是懦弱透了!
  我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宗贤只好中断了他的行走训练,想方设法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知道他是在变着样的想要我站起来,但是我却觉得非常对不起他,一个月毫无成效的训练,让我更加没了信心,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宗贤和他的老师判断错了,为什么我明明没有问题,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宗贤仿佛看透了我的心事,为了防止我又陷入那种不可救药的悲观里,他开始给我看一些有关园艺的书籍,讲一些园艺的知识,也就是在这时,我结识了他的一个朋友,罗伯特·芬。
  罗伯特在园艺界是位非常出名的园艺师,不过同时也是个很另类的人。
  他住在一个繁花似锦的小房子里,同大多数艺术家一样,他留着长发,后脑勺编着个细得和猪尾巴一样的麻花辫,若是他把络腮胡子剃光,远远望去,就像个带着把的西瓜。
  他说话有些娘,非常喜欢翘着兰花指与别人抛媚眼,我曾经担心地问宗贤,他这朋友真的不是同?
  宗贤笑眯眯地点点头:“他当然是,不过你放心,他绝对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他哈哈大笑:“你什么时候见过两受相遇变出一个攻来?”
  我顿感自己的自尊心顿时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磨磨牙,不再理他。
  宗贤虽然对我百般纵容和宠爱,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到目前也只是停留在拥抱和接吻的程度,关于他每天晚上和我保持一拳的距离,他曾非常小心地解释说,他怕擦枪走火,让我一口气上不来,激情之中把命给弄丢了,他宁可等到地老天荒,也不想和我做亡命鸳鸯。
  我当然不能厚着脸皮求他和我发生什么,而且在我全身都不能动的情况下,我也只能是下面的那个。
  如今被他这么一说,我立刻给他狠狠记了一笔,我想,如果我真的能站起来了,我一定要把他当煎鸡蛋一样正面煎了反面煎,看他到时候老脸往哪搁。
  宗贤得意地吹了声口哨,完全不知道我脑子里正暗波涌动着这些龌龊想法,心情愉悦地推着我进了罗伯特的家。
  罗伯特正坐在院子的石桌旁看书,一看到我们进来,忽然惊呼一声,双目灼灼地站起来,把手伸向我的脸:“Oh my dog! What a beau~tiful lady--”
  我无语地翻他个白眼,刚想说先生,您该去换换眼睛了,就见他从我头发上捏下来一个红色的瓢虫,深情款款地补全了刚才的那句话:“—bird!”
  我不由得黑了脸,他给了那瓢虫一个飞吻,然后放走了它,转而对我和宗贤眨一眨眼,翘着兰花指在我们面前一划:“And two delicate boys too.”
  我立刻反驳道:“I\'m not delicate, I\'m……He……He is strong!”
  罗伯特噗地一笑,颇有深意地捏了捏手指:“Yes, you are strong, and delicate.”
  我:“……thanks.”

  第一百零二章 奇迹(上)

  罗伯特是个意大利人,英语说得非常流利,汉语却怎么也捋不直舌头,所以虽然他在南阳呆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交到多少朋友,语言的差异,即使他国际知名园艺师的名头也救不了他。
  他最近在家里忙一个项目,对于我们的造访还有宗贤免费的帮忙,非常欢迎。
  他对园艺的理解之深刻让我大为震撼,我感觉自己的眼界被开阔了,心胸也豁达了不少,对于园艺方面的知识,掌握得也比我自己琢磨快了很多。
  这当然归功于宗贤免费帮助给我带来的便利,罗伯特对宗贤非常欣赏,对我也爱屋及乌,倾囊相授,因为性取向的原因,他一直没有结婚,他经常说他年纪大了,需要有人来继承他的事业。
  他和我们常常谈到死亡,他觉得,如果有合适的人继承了他的事业,他即使死了,也会觉得自己仍然活着,他说,很高兴能遇见我,他觉得生命又有了希望。
  我对于这个意大利人毫不吝惜的赐教非常感激,尤其在他说我完全有能力继承他的事业的时候,更是万分激动,我不知道这好运气究竟从何而来,不过好像自从遇到宗贤,一切都开始好转。
  不过,我虽然对罗伯特心怀感激和崇拜,还是受不了他的那句口头禅:“Oh my dog!”
  我非常不能理解,西方人如此神圣的God怎么到他的嘴里就变成了家养的dog。
  不过,对于这位园艺界神级的人物,宗贤不去质疑他,我更是不可能随便揣测的。
  罗伯特把宗贤当成他生命中最珍贵的朋友,把我,则看成他的得意门生。
  宗贤告诉我,罗伯特之所以对他感情这么深厚,是因为他诊所刚开张那年的冬天,他出诊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倒在路旁不省人事的罗伯特,那时的罗伯特刚刚失去了他的恋人,整日借酒浇愁,夜不归宿,把自己的身体弄得非常糟糕,宗贤在诊所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月,才让他的精神好转起来。
  精神好转的罗伯特对宗贤表现得十分尊敬,然后作为回报,给了宗贤的事业第一桶金,宗贤的小诊所也是在那个时候改建成了私人医院。
  宗贤讲到这里,露出一副非常怀念的表情,看一看正在花丛中忙碌的罗伯特,感慨一声:“那时的罗伯特,可比现在帅多了。”
  我也看一看罗伯特那葫芦一样的体型和他几乎看不到脖子的脑袋,完全想象不出他竟然还有帅的时候。
  “不过,看他现在能这么开心,帅不帅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宗贤又自言自语道。
  我深表同意,现在的罗伯特总能给人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让我不经意间就想起我的父亲。
  于是,我便叫他“师父”。
  大概有了人和他交流,罗伯特蹩脚的中文日益显流利起来,我惊叹于他的进步,正如他惊叹我对他的思想的领悟。
  在我把自己沉浸在园艺的乐趣中的时候,奇迹,终于再一次出现了。
  不过,这一次奇迹的出现,却是以一种令人心悸的形式。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罗伯特去了国外,芸儿在家里洗衣服,宗贤在屋里忙着看宗杰送来的一大叠报告。
  宗杰说,医院的账目出了些问题。
  我无所事事,正巧宗天耀和宗天明两个小家伙从他们姥姥家回来探望我。
  我很高兴见到他们,宗天耀还是一副见了什么都跃跃欲试的样子,宗天明依然表现得很沉稳。
  但是,毕竟还是小孩子,两个小家伙在院子里和小瓷闹了一会儿便呆不住了,见宗贤在忙,提议推着我出去走走。
  我和小家伙一拍即合,但宗贤不放心,两个小家伙死缠烂打,他才勉强同意我们在停车场附近走走,再远的,就不要去了。
  得到宗贤的批准,宗天耀和宗天明兴高采烈地推着我出了门,我听着身后孩子的笑声,还有宗贤大声的叮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开心。
  夏季即将过去,秋季尚未来临,停车场的周围种了一排白杨树,风一吹,树叶还在哗啦啦响。
  宗贤的车停在靠近门的位置,其他的位置都是空的,宗贤的父母不在家,宗杰也去上班了,偌大的停车场,颇有几分空旷的感觉。
  我曾好奇地问过宗贤,为什么他们家的停车场在房子外面,而不是在房子里,难道就不怕车被人偷?
  宗贤若有所思了一番告诉我,一开始大家嫌开车进家麻烦,就把车停在外面,然后有人经常开着车前来就诊,就干脆在外面修建了停车场,再后来他父母调去了别的城市,前来就诊的人少了,但是停车场还是保留了下来,至于会不会被偷,看看路口的公安局分局就行了,没有哪个偷车贼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踩盘子。
  我向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望了望,正好能看到警察局分局的全貌,芸儿的前男友邵文据说曾经在那里上班,两人分手后便调走了,我至今仍不明白那个温柔体贴的小警察和芸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芸儿没有说,我也没敢再问,其他人好像对此也讳莫如深。
  难道是邵文有了外遇?
  我胡思乱想着。
  因为在我看来,芸儿这样的好姑娘是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对不起邵文的事的,于是心里的天平便不自觉地倾向了芸儿这边。
  但是芸儿总这样单着也不是办法,她是孤儿,从孤儿院出来之后便来了这里工作,在这里并没有多少认识的人,我得帮帮她才行。
  我努力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还有比较靠谱的同学或者朋友什么的还单身,但是思前想后,终于才沮丧地意识到,我和他们已经将近两年不联系了,两年的时间,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奇怪,更何况,我是个比较内向的人,并没有多少朋友。
  宗天耀和宗天明抱着一个橘黄色的小皮球玩得正开心。
  宗天耀拍着拍着皮球,不小心跌倒在地上,弄了一身土,但是他没有哭,而是咯咯地笑着,在地上打起滚来,一边滚还一边对想要拉他起来的宗天明说:“哥哥,你看,今天的天真蓝。”
  宗天明抬头看了看那广袤无垠的蓝天,似乎也受到感染,不再去拉宗天耀,而是和他一样躺在了地上仰望那湛蓝湛蓝的万里晴空。
  我看着这俩娃单纯里带着虔诚的小脸,由衷地感到一阵的幸福。
  忽然,宗天耀略带伤神地问宗天明:“哥哥,你说,那天我们祭拜的那个上帝,听到天耀的愿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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