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成瘾(88)
作者:梦呓长歌
时间:2019-03-14 00:24
标签:治愈
“但是,”我停了一下,故作为难地看看天羽,叹了口气,“但是妈妈再也变不成女的了。天羽会因为妈妈变成了男的,就不再爱妈妈了吗?”
天羽抬着迷茫的大眼睛迷茫地望着同样迷茫的宗贤,思考了好久才惊喜地发现自己有妈妈了。
天羽激动地从我怀里挣脱下来,两步跑到正冒傻气的宗贤面前,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后仰起小脸郑重地望着他:“妈妈,天羽会一直爱你的,天羽会找到办法把妈妈变回女人的,妈妈你不要担心哦。”
说完,不待宗贤有什么回应,天羽一头扑到宗贤怀里,激动地哭了起来:“天羽有妈妈了。”
宗贤傻傻地望着怀里的孩子,怔了片刻,伸手抚上他柔软的头发:“天……天羽吗?”
我把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放到车上,载着他们回了家。
我母亲正在厨房做菜,我父亲正坐在客厅和我二哥下棋,雯雯则坐在一边兴致勃勃地观战。见我们回来,雯雯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天羽身边拉起他的小手要他跟她一起玩。天羽怯怯地抽回手,往我身后躲了躲,对这个大他两岁的姐姐避之不及。
我无奈地揉揉他的头发:“姐姐找你玩呢,怎么不去?”
天羽惊惧地望了我一眼,坚定地摇摇头:“天羽要和爸爸一起玩。”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宗贤,补充道:“还有妈妈。”
天羽的话音一落,我爸和我二哥立刻从棋盘上抬起头来,在我身边扫视了一圈之后……纷纷把目光定在了傻乎乎的宗贤身上,神色怪异。
雯雯听了他的话,诧异地看了宗贤一眼,却比任何人都迅速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那姐姐可不可以加入啊?”
“天羽找到妈妈了?”厨房里突然窜出一个人来,手里握着一条开膛的鱼兴奋地四下张望,“在哪在哪?”
我抬眼望去,毫不意外地看到宇文空穿着洁白的围裙出现在我们家的厨房门口。
自从我从海南回来,宇文空也和宗天明宗天耀一样在我们家扎了根,天天雷打不动地找各种借口来纠缠我二哥。然而由于我二哥和他们家的一些宿怨,他百折不挠地追了我二哥六年,才终于撼动了我二哥那颗冷硬不化的心,三个月前两人跑到国外扯了证,搬到我二哥的花店正式过起了没羞没臊的夫夫生活。
我父母对此很是无奈,我妈觉得都怪我爸这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若不是他把他强大的美貌基因遗传给了我们,她的三个儿子怎么一个个都嫁了人。
我二哥听了之后,立刻否定了我妈的说法:“妈,我是娶,不是嫁,要不雯雯怎么跟我姓呢?”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天羽也是跟我姓的。”
我大哥知道了之后,立刻觉得自己吃亏了,死活非要宗俭把他们五年前找人代孕生的一对双胞胎儿女改成他的姓氏,宗俭哄了他好久,也没能哄过来,最后只好顺从了我大哥的心意,把宗天阳和宗天晴从自己家谱里划出来,添到我们家的家谱里,改成了顾天阳和顾天晴。不过由于宗俭担任着终身守墓人的职责,他们一家依然住在东灵山,只在周末的时候偶尔回来和我们聚一聚。
我牵起宗贤的手,走到厨房门口,给他们做了介绍:“二嫂,这是我老婆宗贤。宗贤,这是我二哥的老婆宇文空。”
宇文空听了我对他的称呼,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和宗贤打过招呼之后,满腹狐疑地悄声问我:“这么说,你是上面那个?”
我故作神秘地轻笑一声,曲起食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说呢?”
宇文空猛一捂额头,惊呼一声“痛”,我二哥的声音就从后面幽幽飘来:“小影,你又欺负你二嫂呢?”
我磨磨牙,郁闷地发现我二哥又不问青红皂白地给我扣帽子。
自从我二哥和宇文空同居之后,他就把我这个亲弟弟抛到了九霄云外,之前对宇文空的冷淡无视全特么像屁一样被风刮了个干干净净,护妻模式实力全开,只要我和宇文空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他就觉得我在欺负他!
我当然不能不明不白地吃这些亏,气得狠了,就忍不住给宇文空穿穿小鞋,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于是,我转过身,坦然自若伸出食指指向天花板,笑道:“二哥,二嫂跟我说,他是上面那个。”
我二哥果然眼神一暗,似笑非笑地看向宇文空:“是么?”
第一百五十章 小影,我好难受
“顾幸,你别听他瞎说,我是冤枉的,我……”宇文空说着,抵不住我二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逃一样溜回了厨房。
我二哥意犹未尽地望着杳无人踪的厨房门口,自言自语道:“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爸爸,你要怎么收拾我妈妈?”雯雯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把我二哥的话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耳朵里。
我二哥后知后觉地发现雯雯自作主张地替换了她对宇文空的称呼,揉一把雯雯的脑瓜,噗一声笑道:“一边玩去!”
雯雯不明所以,问天羽:“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天羽愣愣地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吧。”
当天晚上,我二哥一家留宿在了我们家,宗杰把宗贤的药送了过来,还送了几件日常换洗的衣服。
我敦促宗贤喝了药,天羽便拉着他和我们一起睡。
床不算很大,睡我们三个有些勉强。天羽有自己的房间,但我在家里的时候,他是不肯自己一个人睡的。宗贤现在脑子不清楚,让他一个人睡我又怕有什么危险,只好把床挪到窗边紧靠住墙,让宗贤睡在里面,天羽睡在中间。
天羽一晚上都很兴奋,又讲故事又放音乐,折腾了半夜才睡着,等他睡了,我看一眼早已经睡熟的宗贤,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后半夜,我从床上爬起来去厕所,下意识地向宗贤那边一摸,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宗贤不见了!
我又赶紧往墙边摸了摸,仍旧没有摸到宗贤的人。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好几分,拿了个枕巾盖住我儿子的眼睛,打开了屋里的灯。
我向四周一扫,刚拿出搜索罪犯时的架势,却吃惊地发现宗贤正抱成一团蹲在门边。
沉下去的心稍稍浮上来一些,我穿上拖鞋,走到宗贤身边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宗贤,你……”
我皱了皱眉,细细往他身上闻了闻,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冲入鼻腔。
好像是——
尿了?
我心中一惊,赶紧拍拍宗贤的脸把他从梦中唤醒。
宗贤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带着一脸的倦意,迷迷糊糊地问我:“小影,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现在脑子清醒不清醒,指了指他的裤子对他说:“你……尿裤子了?”
“尿裤子?”宗贤低头看了看,抬起头来仍然一脸迷茫。
看来是还没有清醒呢。
我摸摸他的头,依据我那为数不多的哄儿子的经验,柔声叫道:“宗贤。”
“嗯?”宗贤脸上的迷茫褪去了几分,但仍有些不明所以。
我捏了捏他的脸:“洗个澡换换衣服好不好?”
宗贤想了想,呆呆地问:“小影和我一起吗?”
“当然。”我立刻回答道,我可不想脑子不清醒的宗贤在浴室闹出什么事故来。
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宗贤就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我扶着两腿发软的他来到浴室,帮他调好水温,脱了衣服,然后搬来一个凳子,让他坐在凳子上,像给我儿子洗澡一样开始给他洗。
宗贤倒是没有我儿子那样怕痒,他乖乖地坐着,任凭我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宗贤时不时伸手在两腿中间拨一下,那个小东西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我从没想过脑子不清醒的宗贤会有生理反应,匆匆向下瞥了一眼,停下手问他:“宗贤,你在干什么?”
宗贤像做错了事被抓包的小孩,猛地缩回手,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小声嘀咕道:“小影,我,好难受啊。”
我分开他的双腿,朝那小东西看了一眼,顿时感觉口水上涌,下腹莫名腾起一团火。
他还是个病人,你做了就是禽兽!
六年时间都忍了,这一夜就忍不了吗?
我一边在心里暗暗地咒骂自己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抓起花洒飞快地冲洗他身上的泡沫:“宗贤,忍一忍,洗完了就好了。”
然而宗贤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听话,他一把抱住我的腰,拿脸蹭了蹭我的肚子,头发上的水立刻浸湿了我的睡衣。
“小影,我好难受啊,难受……”
宗贤一边说,一边在我身上乱拱,没等我给他冲洗完后背就把我的睡衣弄湿了一大片。
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炸了,浴室里温热的水汽让人呼吸不畅,我自己的脑子也快要和宗贤一样不清醒了。
我揉一揉太阳穴,又掐了掐眉心,确保自己还保留着一丝理智,把花洒扔到一边,揉揉他的脑袋,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劝说道:“先把身上的泡沫冲了好不好?你看我的衣服都湿了。”
宗贤抬起头看向我,湿漉漉的眼睛里水汽氤氲,委委屈屈,懵懵懂懂,还带着一丝乞求,一丝渴望。
那一瞬间我竟觉得——非常可爱?
可爱?
不,宗贤是疾言厉色的,是正气浩然的,是神神叨叨的,是情深义重的,是行踪诡秘的,是果决断然的——但绝对不会是可爱的。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宗贤可爱。
我定定神再看过去,这种感觉却更加强烈起来。
温热的水汽让宗贤的脸比以往白净了许多,薄薄的嘴唇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他仰着头,狭长的眼睛里水光荡漾,像蓄了一池春水的湖泊,摇曳着午夜的星辉,璀璨又迷人。长长的睫毛被这春水打湿,一簇一簇地粘在一起,春水荡漾着,水面慢慢涨过了堤坝,两颗晶莹的水珠顺着上挑的眼角滑落下来,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上留下两道弯弯曲曲的痕迹,划过他的耳垂,消失在了空中。
我心中的悸动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遮天蔽日,地动山摇。
仅凭着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我强迫宗贤把他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然后把他按到墙上,冲动而又粗鲁地吻上了他的脸。
我觉得自己变成了饥饿的狼,沿着小羊的前心后背一路啃咬,留下独属于我的齿痕。
是的,宗贤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