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月光(34)
凤鸣鸡不叫:“停下的时候闪光灯照着的人要当众玩个游戏,游戏内容在那个盒子里,靠自己抽。”
花花爷们:“卧槽,这么刺激的吗?”
知不知洲:“不会是跟陌生人打啵这类的吧?”
凤鸣鸡不叫:“也许会是,但是被照着的人也可以选择自己认识的人陪自己完成游戏。”
晚城不夜停:“那有啥意思?不也就这样?”
凤鸣鸡不叫:“有意思的,被抽上台的观众可以获得皇朝的终生免费卡,而且你们看到没有?台上那个主持人今晚可不止是来做主持的。”
众人一下子明白了,心里都是:“卧槽卧槽,这么刺激的吗?”
杨清泽拉过沈知洲就想走,他不太受得了这种场面。江晚城却不让,喊着跟沈知洲说:“不准走,留下来就一笔勾销。”
沈知洲抿了抿嘴,答应了江晚城。转身跟杨清泽咬耳朵:“不会照到我们的,就算照到我,我还能跟你一起。照到他就玩死他,他有洁癖,到时候看他要面子还是要......”
沈知洲拍了拍杨清泽的手,贱兮兮的说:“反正都够他玩不起的,嘿嘿嘿......”
杨清泽看他兴奋的样子,忍不住忧虑的说:“我总觉得.......会照到你......”
“啊?”沈知洲显然没听见他说什么,因为台上已经有人上去了。
震得耳朵疼的音乐声短暂的停了下来,一个身穿紫色高腰吊带的长发妹子站在了台上。她的双腿又长又直,黑色高跟鞋往上再往上一直到大腿根部才能见到点布料。
“这不是酒吧请来的托儿吧?”江晚城大声说了句,但没人回答。他只好掏出手机打字,依旧没人回他。他抬头一看,台上的妹子跳起了钢管舞。本就穿的少的布料跟着钢管摩擦之间,几乎是露出了大半个椭圆形的胸部和臀部。
音乐停了又响起,响起又停下之间,闪光灯已经在台下扫来扫去的寻找目标。台上的妹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望远镜,一边看着一边用手指挥着台下的某个吧台。随着她的一声惊呼“停”,闪光灯停在了右侧吧台上的男人身上。
“这都行?”江晚城高声说:“还可以作弊的吗?”
“不服”沈知洲听见他的话嘲讽着说:“不服你上啊,去跳脱衣舞。”
“那位穿酒红色衣服的先生,请上台。”主持人嗲哩嗲气的声音连续响了几遍,吧台上的男人才慢条斯理的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慢悠悠的向台上走去。
“恭喜这位幸运嘉宾,首先恭喜您获得我们皇朝的终身免费卡。现在请抽取你的游戏卡,背面还有特别惊喜哦。”
身穿酒红色西装的男人皱着眉头,显然不想玩这个游戏。但是坐在这里就知道不能玩不起的观念又扎根在他心里,他斜眼看着主持人一脸的冷漠。
酒吧里难得安静了几秒钟,那个男人不知从哪里抽出张纸巾拿在手里接过了主持人手中的话筒,他还未说什么。紫色吊带装的女人先尖叫了起来,她说:“千万人之中我还是能一眼找到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台下瞬间沸腾了起来,纷纷脑补了一场大戏。可台上的男人却好似听了多大的笑话似的,他微微扬起唇角,话筒在离嘴唇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说:“不”。
随即砸下来的还有一个字:“脏”。
第36章 高中
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台上的主持人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纵她混迹风月场所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像台上这位这样无情且直白的还真没有。
“那你是玩不起吗?”紫衣吊带装的女人自动过滤了他的话,语气里也少了些倾慕,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无的逼迫。
男人脱下酒红色的西装搭在左手手腕上,一层一层的把衬衣袖子往上挽。等到挽的差不多了,他才微微抬头扫了面前的女人一眼, 然后双脚向后又退离了一些。与此同时,一个身穿铁灰色西装的男人匆匆跑了上来。他接过男人手中的西装外套,转而递上了一双医用手套。
男人接过医用手套慢吞吞的带上, 这才把手伸进了主持人旁边的抽奖箱里。
台下的人都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就等男人抽出个结果。也不过几秒种的时间,男人手中的红色纸条被他拆开,纸条上的字正对着主持人。
主持人尴尬的咳了一下, 接过男人手中的纸条嗲声念到:“一方背着一方喝交杯酒——一诺经年。”
男人的目光一直盯着主持人,直到主持人念完最后一句字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还玩不玩啊, 敢来不敢上玩个屁啊!”江晚城的声音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传到了台上,台上的男人本就皱着的眉头更紧了一些。
他随意的扫了一眼台下的人,想了想突然就转了方向。他薄唇微勾随即笑了一下说:“那就那位吧。”
“什么?”
“......”
“那就台下那位吧,刚说话的那位......先生?”男人紧盯着台下传来声音的方向, 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波澜。
“哈哈哈哈哈”沈知洲冲着江晚城一阵狂笑:“不作就不会死的道理传了那么多年,你却怎么都学不会啊。”
江晚城是出了名的厌恶和人接触,尤其以陌生人最为难受。眼下他也知道自己玩脱了,瞪着眼睛扫了周围的人一圈就差要跪下了。万般无奈之际, 他看到刚去洗手间的陈诺言带着耳机听着歌走了过来,他像是见着救星似的一把拉过陈诺言。
陈诺言不喜欢这种地方,但是架不住江晚城的软磨硬泡,只好带着耳机玩手机。眼下江晚城把陈诺言拉了过来一通解释:“言言,你哥我命苦啊。你就上去跟他说你不能喝酒,在场所有点一诺经年的我都请了。我看他也不愿意的,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是,你欺负谁呢。”沈知洲一把拉过不明所以的陈诺言:“你自己嘴贱就得你上,你快去,我还等着看呢。”
“不是,我也想自己上啊。问题是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这嘴,到时候跟人打起来了。”江晚城是真急了,一想到要被一个陌生人背着或者背着一个陌生人,他心里就一阵恶寒。”
“没事,我去吧。”陈诺言自告奋勇的说:“说清楚就没事了,哥,你别抖了。”
江晚城不自然的揉了揉脖子,大家也都明白过来了。江晚城这也不知道算不算个病,反正就是不能和陌生人近距离接触。
“你愿意背着一个陌生男人喝酒也不愿意抱我一下吗?”台上的女人突然尖叫着喊道:“许梓森,你好狠。”
台上的男人因为女人叫出了他的名字而抬眼扫了她一眼,眼睛里带着的不再是以往的冰冷,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主持人一边暗叹今天接的这单倒了八辈子血霉一边笑着拿起话筒对着台下喊道:“刚那位先生呢?请上台迎接我们的惊喜哦,皇朝终生会员啊,我都好心动。”
陈诺言摘下耳机挂在耳后,把卫衣帽子往头上一套就走上了台。
“哇,小帅哥!”主持人小跑着迎了过去,低声问他:“今年几岁了呀?”
陈诺言尴尬了一下,实话实说:“十七岁。”
许梓森紧皱着的眉头松了开来,这声音明显着不对。但眼前的小孩子明显好对付一些,他微微弯下腰对着陈诺言伸出手,想隔着手套跟人握个手,也算是示好。
陈诺言嫌弃的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手套,也从包里翻出双手套戴了起来,然后才伸出手跟许梓森握了一下。不等许梓森做出反应,他就抢先拿过许梓森手中的话筒,扬高了声音说:“叔叔对不起,我刚说错了话。我不要玩这个游戏,你......”
陈诺言还没说完话筒已经到了支持人手中,她有些激动的说:“小帅哥不可以的哦,这个游戏不能因为说错话就不玩的哦。”
“我什么?”许梓森拿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对着陈诺言,眼睛状似无意的扫了主持人一眼,实际上暗含着警告。
“你......”陈诺言看了一眼旁边气得发抖却依然呆在台上的女人鼓起勇气说:“你抱她吧”。
“你说什么?”许梓森瞪着陈诺言一字一顿,牙齿咬得当当响。
“我说......我说我不要玩这个游戏,叔叔你别欺负人。”陈诺言被许梓森这么一瞪,思路有些转不过来。
“叔叔?叔叔?”许梓森一把拉过他吼道:“你听好了,我才23岁,不是你什么叔叔。”
“那你......你穿那么老干嘛?”陈诺言被他一吼,完全忘了自己上来的目的。
“老?”许梓森气笑了,他转身对着支持人说:“开始吧,别耽误大家玩后面的游戏。”
“什么?”台下台上集体爆发出十万个问号,台上女人双肩抖得不成样子,台下江晚城和沈知洲一行人拼命往前挤,试图也到台上去。
“不行”陈诺言现在理智回归到了正途上,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跟江晚城有一样的病。
“凭什么?”台上的女人终于崩溃的大哭了起来,她哑着声音对着许梓森嚷道:“抱我一下都不可以吗?我为了......”
“干净呗,还能为什么。”许梓森把话筒错开了些,声音只有台上的几个人可以听到。
台上的女人抹了把泪水,直勾勾的盯着许梓森说:“行,我看着你们玩。”
陈诺言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突然搞不明白这唱的是哪出。
“那我们开始吧”支持人对着后方勾了勾手,几个服务生就抬着酒走了上来。
“各位好,这是我们今晚的第一场游戏。我们的主场酒是‘一诺经年’,这是我们调酒师结合椰汁和日本清酒以及紫苏梅而调制的一款限量酒。这款酒喝了不会轻易就醉,它会有个介乎于清醒和朦胧中的过程。这段时间里很容易会想起很多尘封的记忆。我们的调酒师king曾因为喝了这酒而想起了初恋女友趁他睡着时说的情话。另外就是这款酒每天都有限量,唯有今晚是无限畅饮的。点到这款酒的朋友们可要用心品啊,今晚一过可是排队都喝不到的哦。”
说是说玩游戏,措不及防被打了一段广告的众人还是抢着去吧台换酒。
许梓森接过服务生手中的酒递给陈诺言,陈诺言心之逃不过颤着手去接,接过的时候还礼貌性的说了句:“谢谢叔叔。”
许梓森控制住嘴角的幅度,一脸笑着接过话筒说:“这小孩子未成年呢,这酒就由我一个人喝了。”不等主持人说什么他又抢先说:“为了保证游戏的公平性,就由他喂我喝吧。另外今晚点了“一诺经年”的所有朋友这单都算我的了,大家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