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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美人(69)

作者:微风几许 时间:2019-06-13 17:33 标签: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说着,郁南察觉有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大腿。
  这是赤裸裸的骚扰。
  郁南怎么可能不明白,那个同学发现了这一点,要去拉他,被寸头一把推到一旁。
  郁南喊了一声同学的名字,对寸头怒目而视,寸头却咧着嘴还要上前。
  谁料下一秒,就有人把寸头像个沙袋一样拎了起来,再猛地摔到了另一张桌子上,打翻了一桌酒水。
  巨响下,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出手教训寸头的是个陌生脸孔,对方问了句:“你没事吧?”
  郁南摇摇头,对方就点点头走了。
  寸头也勉强爬起来,灰溜溜地走了。
  短暂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算这个王八蛋跑得快,不说你自己就可以搞定他,我们班这么多人,一人一脚也踢死他了。”覃乐风说,“不过世上还是好人多,一个路人都知道见义勇为,可惜没来得及给人家说声谢谢。”
  郁南不确定那帮忙的是不是路人。
  他好像在宫丞的身边见过。
  他不太敢确定。
  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何况宫丞也不可能来这种地方。
  在这里玩过之后,大家又去KTV续摊,这一轮,连俞川和莫哥都来了。
  郁南什么都好,可惜五音不全,看他唱歌是大家的欢乐源泉。
  郁南被逼着唱了几首神曲,竟不肯撒手了,当他一成为麦霸,包厢很快就陷入了一片鬼哭狼嚎的恐惧中,所有人被郁南支配,几个女孩子上来剥夺了他的麦序。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庆祝方式,玩到凌晨两点,大部分人都醉得厉害了。
  这么晚了,宿舍肯定是回不去的,部分人组团去住酒店,部分人和本地的同学回家住。
  郁南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喊他。
  “郁南。”那人喊,“郁南。”
  是谁?
  郁南有些迟钝,他这时已经醉得厉害了,勉强看清一张脸。
  嗯,好像是认识的。
  他又闭上眼睛,往脏兮兮的沙发里面靠了靠。
  小周走出包厢门:“宫先生,他睡着了,叫不醒。”
  男人站在这KTV,明明还富丽堂皇的装潢顿时显得逼仄,走廊上亮闪闪的水晶灯也像是塑料一样。
  他应了声,推开门往包厢里走去。
  在热闹的派对散去,也只剩下满地狼藉。
  闪烁旋转的昏暗灯光里,宫丞看不清房间的情况,不留神踢到一个酒瓶子,发出“哐当”一声响,惊得沙发上的人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躯。
  宫丞霎时屏住呼吸,停了几秒钟。
  好在郁南继续沉睡着,并没有因此惊醒。
  郁南只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外套不知道去哪儿了。
  暗红色的沙发让他的皮肤分外白皙,脸上有明显的酡色,显然是已经不省人事了。他的睫毛又长又密,乖巧地在眼睛下方形成了阴影,令人不忍将他吵醒。
  三月的凌晨还是很冷的。
  宫丞脱下自己的大衣,先将郁南裹住,再轻轻地抱起来。
  郁南全然不知。
  就这么抱着出了门,上了那辆后座特别宽敞的车。
  司机问:“宫先生,我们去哪里?”
  宫丞抱着怀中人,低声道:“找一间酒店。”
  他的声音刚落,郁南就皱了皱眉。
  那一刻,宫丞以为他马上就要醒来了。
  如果郁南见到抱着自己的人是他,会怎么做呢?
  是会哭,会闹,会骂他,还是会从他怀里爬起来,讲一句“我讨厌你”,再厌恶地离去?
  宫丞看着他。
  可是几秒后,郁南忽然稍微侧过身体,将脸朝他的方向靠了靠。
  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好像做了许多次一般自然,郁南几乎是有些依恋地将脸埋进了宫丞的胸口,小声说了句什么,像是撒娇一样带着鼻音,宫丞听不清。
  未等他分辨,郁南细长的手指就在睡梦中抓紧了他的衣服。
  宫丞的身体立刻酥麻了半边。
  这个小动作,是过去郁南还在他身边时常做的。
  他的心因此猛烈地跳动了几下,让他忍不住将人搂得更紧了。
  今天是郁南的二十岁生日,哦不,应该说是昨天。
  他等到凌晨,换来一次这样的相处,竟觉得比谈成了天大的生意还值得。
  “去一家学校附近学生可以负担的酒店。”宫丞道,“要很干净的。”
 

第五十八章 出发
  小周找到一家风格清爽的民宿,就在湖心美院附近, 价格适中。
  宫丞将人从车里抱出来时, 发现天已经下起了小雨。小周想要替他撑一把伞, 他却挥挥手表示不用,大步跨上台阶走到屋檐下。
  宫丞身形高大, 将郁南完全挡住, 雨丝未有一滴掉落在郁南的脸上,唯恐惊扰了他的睡眠。
  凌晨时分, 到处都一片安静。
  进房后宫丞将人放到洁白的大床上,发现郁南那只手一直还抓着自己的衬衣,像寻找安全岛的孩子,一刻也不肯松开。
  他摸到那只手, 发现郁南的手是火热的, 喝醉酒的人体温总是偏高。
  “南南。”宫丞低声喊他,想让他松开手,好替他擦一擦身。
  “嗯……”郁南发出无意识的声音,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丰润的唇是淡粉色,无害又天真。
  宫丞眸色暗下来, 只得将郁南的手掰开了,衬衣上留下一小块褶皱。
  郁南睡得很熟。
  宫丞拿来热毛巾, 替郁南脱了牛仔裤, 将他的手脸、脚都一一仔细擦过。
  他从来没照顾过别人,第一次做起来倒不显得生疏, 反而十分细致。做完这些,他将被子拉过来吧人盖好,这才去倒一杯水拿过来想让郁南喝。
  等他倒完水回来,发现郁南已经翻过身,将被子团成一团抱在怀里了。
  T恤掀起一截,灯光下呈暗红色的花瓣露出些许。
  两条光溜溜的长腿岔开夹住被子,修长的身体有了美妙的曲线。
  宫丞放下水杯,眼神变得温柔。
  他记得郁南睡觉喜欢抱着东西,所以宿舍的床上才堆满了公仔。他们还在一起时,郁南每晚都是挂在他身上睡的。不仅这样,这个小家伙还特别喜欢和他有肢体接触,看书要靠在他怀里,打游戏要坐在他身上。他已经许久没享受过那种感觉了。
  大概只有对一个人毫无防备并全身心的爱慕,才能做到那样吧。
  宫丞扯过被子把人盖好。
  他竟也成了君子,不舍得去动眼前人一分一毫。
  随后,他低下头,在郁南额头亲吻了一下:“宝贝,什么时候才原谅我?嗯?这种惩罚,我这辈子都不想尝第二次了。”
  郁南呼吸间有些微的酒气。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终是将郁南吵醒了。
  在梦里,好似有人一直在对他说话,嗓音很好听,如同催眠曲般让他睡得安然。
  郁南睁开眼睛,发现这里是个陌生的房间,看上去像旅馆,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爬起来坐好后在床头看到自己的手机,抓过来一看,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昨晚大家聚会散了之后,群里的消息还停留在KTV的那个时段,这么早应该还没人醒。
  谁送他来的?
  他想不起来。
  郁南洗漱完毕下楼去结账,前台说是有人送他来的,郁南猜想应该是班里的男同学。
  昨晚覃乐风喝得太多了,莫哥带他走时他们都还没散场。
  俞川是第二个走的,走之前还问他什么时候去补纹身,郁南说可能要等到比赛之后了。
  之后他们一群人闹到很晚,郁南都忘了时间。大概是因为终于到了二十岁,或是因为真的很为比赛兴奋,总之郁南特别放纵了一晚,现在宿醉的头疼让他后悔了。
  严思危打电话来,问他面签怎么样。
  郁南说:“应该没有问题吧,面签官都没怎么问我话。”
  害他辛辛苦苦备好的好几种英文回答都没有用上。
  严思危放心了些,又问:“你的声音怎么有点哑?”
  “昨天晚上我和同学去喝酒聚会了。”郁南说,“喝了好多酒,现在头有点疼,嗓子也疼。”
  严思危笑道:“没关系,一会儿我午休了给你带点药过来。”
  郁南平时太乖了,严思危觉得他之所以会上宫丞的当,就是因为接触社会太少,不识人心,所以听到郁南和同学一起出去玩,在安全的情况下,他是很乐见其成的。
  他并不知道弟弟最近被骚扰的事。
  严思危忙起来的时候,一天要做几台手术,抽时间休息本来就不容易了。
  郁南想了想,也没有告诉他。
  这件事虽然很有可能是严思尼做的,但是郁南没有证据。
  郁南听爷爷说,严思尼从小就被惯坏了。
  从三岁时到严家来,严思尼就是家里的希望所在,大家都期盼他能使妈妈的病症好起来。事实上,妈妈确实好了一段时间,还能单独带严思尼出去玩了,一切仿佛都在往好的轨迹发展,外婆因此把严思尼当成了掌中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虽然不是亲生儿子,但是一直到妈妈去世,妈妈都是很爱严思尼的。她常常看着郁南小时候的照片流泪,只有见了严思尼才会露出些微笑。
  妈妈去世后,严思尼就跟了外婆。
  上小学时,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自己不是亲生,那时性格就走了极端。
  严家家教再严格也没有把他教成一个好苗子。
  郁南知道自己应该离严思尼远一点、再远一点,直到严思尼那些恶心的招数再没法用到他身上。
  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画画。
  回到宿舍收拾了东西,郁南就得准备去画室。
  覃乐风竟然已经回来了,昨晚郁南收了许多生日礼物,全部放在莫哥的车上,现在覃乐风都带了回来。
  两人坐在床上拆礼物。
  同学们送的礼物五花八门,手办、公仔、台灯、耳机等物品应有尽有,每拆一份,郁南就猜测是谁送的,然后由覃乐风将郁南的猜测放到群里,大家再来公布正确答案。
  郁南常常猜错,引来众人吐槽。
  最后一样东西很沉,郁南撕开精美的包装,发现里面一个厚重的木盒。
  他打开来一看,竟是一套进口的油画颜料与工具。
  “这是谁送的?”郁南好奇。
  覃乐风放下手机:“卧槽,这个好像有点贵啊。”他说了个名字,那个同学是班里的富二代,“是不是他送的?”
  郁南说:“我不知道。”
  两人猜了一会没猜出来,便拍了一张照片发到群里询问。
  每个人都说自己送的。
  覃乐风:[……你们这么壕,下次也送我一套呀,我生日就在六月呢。【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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